殷玖夜只是挡在沐寂北身前,冷冷的看向罗布使者,意思不言而喻。
”若是我今日执意要将人带走呢!“罗布使者冷声道,身后的一众北邦剽悍的侍卫纷纷抽出佩刀,似乎随时准备听后罗布使者的命令。
罗布使者的人一动,殷玖夜的侍卫便也纷纷动了,同样抽出佩刀,冷眼看着对面的北邦人。
沐寂北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忽然间觉得无比踏实,好似无论有什么风雨,他都会为她抗下一般,她喜欢他,喜欢他为了一点点小事就会沉个一整天脸,喜欢他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能惶恐不安,喜欢他因为男人的目光吃醋的样子,喜欢他为了自己发狂和疯癫,喜欢他的笑他的眉眼,喜欢那温柔的薄唇还有那能扛起一切风雨的肩膀。
他那么小气和严苛,小气到自己穿一件衣服也能摆着一张臭脸,却也那么纵容,纵容到即便是自己将这天给捅破了,他也从不会责备自己一句。
”太子这是向我北邦宣战么!“罗布使者目光幽深。
殷玖夜目光清寒,嘴角泛起一抹冷意:”是又怎样!“
不禁是那罗布使者,即便是西罗的众大臣和女子也纷纷心惊,这太子真是狂妄至极,好大的胆子,北邦素来兵强马壮,如同铁板一块,又有强大的储备资源,绝非铜锣国那种可以逞一时之快的小国可比。
再者铜锣国的士兵十分强壮,因为多草原,所以马儿肥壮,骑兵威武,绝对是任何一个国家都不愿招惹的对手!
皇帝的脸色铁青,隐隐感到即便自己才是在场中最尊贵的人,可这场面却似乎完全不受自己主导。
皇帝沉默了片刻后再次开口道:”罗布使者,还请不要激动,朕愿意将永夜郡主交给贵国,平息贵国的怒火。“
罗布使者的嘴角上浮起一丝满意的笑意,殷玖夜却看也没看皇帝一眼,不曾退让一步,意味很是明显。
”来人,将人给我带走!“罗布使者的眼中带着几分得意的开口,心中一方面对殷玖夜升起几分敬佩,一方面却又对西罗的皇帝生出几分鄙夷,他实在是想不通,有这样的父亲,是怎么生出这般的儿子!
幸好还有一个这样的蠢皇帝压制,否则这西罗的太子怕是要列为北邦的头号强敌!
殷玖夜依旧没动,罗布手下的人却已经走上前来,就在有人走到殷玖夜面前,想要绕过殷玖夜去抓他身后的沐寂北时,殷玖夜突然出手,一手狠狠掐住男人的脖子,生生将其扭断,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这份寂静里格外悦耳,似乎在无声的叫嚣。
罗布使者心中生出一股子不好的预感,果然不出他所料,殷玖夜的动作刚料,饮酒身后的那群侍卫则像是疯子一样突然就冲了上来,瞬间场面就是一片厮杀。
因为北邦的人没有料到殷玖夜的人会突然出手,更是没有料到他们真的敢杀北邦的来使,一时间场面上则是呈现一边倒的局势。
大臣们纷纷四处躲闪,女眷们发出惊呼,好端端的寿宴瞬间鸡飞狗跳,汤汤水水洒了一地,精致的瓷碗也都碎成了一片片狼藉,韩国夫人躲在一张桌子下面,鼻子险些要被气歪了。
没给众人太多的反应时间,这场厮杀便结束了,不少人看着那满地的鲜血,断臂残肢,瞬间就呕吐了出来。
那些染血的剑,依旧赤裸在空气中,无声的散发出浓重的血腥的味道,在这暖暖的夏日中,增添出几分杀伐的味道。
罗布使者瞧瞧全部倒地的北邦士兵,震惊的后退数步,不敢置信的看着殷玖夜,在他眼中,殷玖夜就是个疯子!
”北邦一定会出兵征讨西罗,你们等着吧!“罗布使者仓惶的跑开,殷玖夜则是像一尊雕像一般双眼没有一丝温度的注视着罗布使者的背影。
”没有人能把她从我身边带走,北邦也不行。“殷玖夜不带一丝感情的开口,平静的像是陈述一个事实。
罗布使者却是像看疯子一般,边跑边看向殷玖夜:”西罗太子,你会后悔的,你会知道北邦的士兵究竟有多么强大,你一定会为你的所作所为后悔的!“
殷玖夜面无表情,回眸却是温柔的将女子揽入自己的怀里,那一瞬间的震撼让无数人动容和铭记。
身后的众多侍卫则是高举手中的刀剑,齐声高呼:”战!战!战!“
人数不算很多,可是声音却足够坚定和震撼,让人永远记得这难以忘怀的一幕。
青锋剑何从,落花中,正相逢,美人一笑,只为英雄。
那一日,艳阳高照,不刺目,却和煦,那一日微风轻拂,不肆虐,却柔和,那一日草长莺飞,百花怒放,美艳无双。
那一日,断臂残肢,不可怖,却狰狞,那一日,鲜血横流,不成河,却决绝,那一日惊红满园,芍药染血,决绝无双。
那一刻,无数女子为他癫狂,因为这个男人冲冠一怒只为红颜!
那一刻,无数男女记住了她的容貌,因为她便是那个让他冲冠一怒的女子!
冲冠一怒只为你,这世间没有人能从我身边把你带走!
三尺青锋剑,出峭必饮血,这血染的江山,敌不过你眉间的一点朱砂,为了你,我愿征战沙场,马革裹尸,为了你,我愿烽火戏诸侯,做那商纣王,为了你,我愿成为最圣明的君主,也愿背负这天下的骂名,你便是我毕生的信仰,我愿为你颠覆了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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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风起云涌
这件事的后果就是真的导致北邦出兵攻打西罗,更是将西罗斩杀来使一事大肆渲染,加上北邦公主的死,以及西罗太子对‘凶手’的包庇,北邦出兵倒是打着伸张正义的名号。舒殢殩獍
西罗边境
天色很暗,月亮却十分明亮,空气中带着燥热,西罗的守城处,刘长喜提着一壶小酒晃晃悠悠的回到城楼上,浑身有些无力的靠着墙头。
看了看身旁站的笔直的二黑,就觉得他可真是个傻的,这也没几个人,都是自家兄弟,他站的这么笔直干什么,也不嫌累得慌。
“哎,今个换班的一定又是小六子那队,这小子没事最能跟我耍皮,嘴上吹的不得了,每次一到他来,就是往死里拖。”刘长喜不满的抱怨道。
这里的人有几个是老人,十分熟络,还有几个新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刘长喜喝了一口小酒,只觉得那辣真是过瘾,这可是飘香十里的佳酿,心头一喜,刘长喜半眯着眼睛,依靠在城墙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只觉得夜空是那么沉静和深邃,不过他是个粗人,不懂这些。
不会文人那般附庸风雅,也不会吟诗作对,说不出这万里边关的辽阔,他在这守了有十多年了,是十二年前过来的,看着那塞北的狼烟,漫天的狂沙,以及这边形成对比的幽幽潼关,心中生出无限感慨。
“长喜哥,想嫂子呢。”说话的叫赵虎,体态剽悍,是个勇的,为人够仗义,兄弟不少。
“嘿嘿,是啊,小六子这个王八蛋,还不来,我现在啊,一天也不想着别的,就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没事能整上两口这小烧酒,我也就满足了。”刘长喜依旧是那个姿势没有动作。
“长喜哥,六子哥说在香雪楼呢,让您今晚替他顶顶,他明早再来,回头请您喝十里香最好的酒。”一士兵跑来有些狗腿的开口道。
“呵,六子这是又和那个姑娘玩上了,去吧去吧,六子这个操蛋的,人模狗样的,倒是招姑娘喜欢。”刘长喜笑笑,都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谁没有过。
第二日天蒙蒙亮
六子昨夜在香雪楼贪杯,早上还有些头痛与困意,揉着眼,懒洋洋地走到了换防的地儿。
对刘长喜道:“长喜哥,谢了,昨个又麻烦你了。”
“没事儿,自打摄政王娶了北邦公主之后,这边的战事就少了很多,你看你,还喝多了,精神点儿,要是被头儿看到,那可是要挨板子的,再者,不是哥说你,虽然你年轻,身体也不能掏空了。”
“知道了,知道了,其实不也没啥事儿么?再干些日子,领到钱,我估摸着就回去了,娶个媳妇儿,好好过日子。”六子打着哈欠,笑眯眯地说。
反正也没战事能建功立业,不如趁早退伍,还能多混点银两,到时候找个媳妇,那日子可就美的了。
想着美事儿,六子也不禁喜滋滋的。
早上天还冷,风一吹,六子一阵哆嗦,骂了一句:“大清早的,还这么大的雾,真是个不好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