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寂北反问道:“罂粟花?”
“是,罂粟花,你母亲最多不过是纯洁善良的让人疼宠,你却有着让人为你连命都不要的本事。”青国公主没有继续说,心中却是接道,让人忍不住双手将这江山奉到你的面前,让人忍不住跪在你的面前虔诚,就好似那祸害的苏妲己,又好似那褒姒,宁愿烽火戏诸侯也要博得你的一笑。
这些都是你那母亲不曾拥有的,无论男女,愈是靠近你,就愈发的难以抽身,你若笑,这世界便笑,你若哭,这世界便山崩海啸。
不过还好,终究你性子冷,接触的男子还少,否则这天下怕是要因你而乱。
沐寂北没有开口,若是她真有这本事,为何守着安月恒十年,却是得不到一个好,为何倾心相付,也得不到一个男子的爱。
“你母亲擅琴棋,通书画,待人和气,就从未见过她生气,即便是对下人也都是极好的。”青国公主的目光有些飘忽。
当初她进府的时候,楚凉曾经喊过她姐姐,但是她也只当做是一些妾侍想要讨好自己罢了,唯独印象深刻的便是她那双滴水的眸子,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大姐姐和六妹妹真幸福,可以每日都见到自己的娘,只是可惜我却没有见过我娘一面。”沐寂北带着几分叹息开口。
心中却是在想着,柳芝兰当初都能察觉到楚凉的得宠,青国公主又怎么会查不到,但是柳芝兰到死才知道自己的孩子根本不是沐正德的,可是青国公主却早早察觉,甚至为了不让沐正德起疑,暗中调查。
那么楚凉的死,到底真的是因为难产而死,还是有人在其中动了手脚?
“虽然我不是你亲生母亲,不过若是你不介意,我也会把你当做我的孩子一般对待。”青国公主的双眸慈爱的看向沐寂北。
沐寂北抬眸对上青国公主,她真的不恨么?不,不可能,没有一个女人在那种情况下会不恨!
沐寂北对上那双慈爱的眸子,里面清楚的倒映出自己的身影,可却平静的没有波澜,沐寂北笑了:“好。”
青国公主拍了拍沐寂北的肩膀,笑道:“天寒地冻的,你先回去吧,你身子不好,可不要着凉了。”
“好,母亲也早些回去。”沐寂北点头笑道,眸子中闪着翼翼的光彩,似乎因为青国公主说江她当做女儿对待,而无比兴奋。
只是当转身的一瞬间,脸色却是蓦地沉了下来,这青国公主的演技还真好,连她差点都要被这母子情深感动了。
青国公主同样的是目光幽深的看着沐寂北的背影,心中却在猜测着,她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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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估计会早八点更新了哦~今天看了本书,然后感触很深,看人家写下棋写红酒,觉得果真是不一样,文文还是应该要有些底蕴来支撑的,而不是像我这种临时查资料,所以这本结束之后,我一定要去闭关修炼~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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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银锭子啊
因为摄政王府离着皇宫不算很远,处在最繁华的街道上,再加上皇家卫队出马,无人能够阻挠,所以皇帝派遣出搜查摄政王府的人很快就回来了。
“怎么样,可有搜查到什么?”皇帝眼中含着隐隐的期待,看着下首的人,似乎他若是敢说什么也没查到,皇帝当即就会判他个办事不利,将其拖出去仗毙。
“回禀陛下,卑职在王府内搜到几箱官银。”那侍卫果然不负所望,真的查出了想要的东西。
沐正德的脸色并未表现出几分愉悦,也并没有对沐寂北能够将这几箱子的东西放入摄政王府感到吃惊,因为他知道,那都是她曾经拿命换来的。
“官银?你可确定?”皇帝的声音难以抑制的激动。
“正是被用来救灾的那批官银。”那侍卫也露出了笑脸,似乎同样觉得这个结果很好,正合了皇帝的心意,这样许是他就有机会加官进爵了。
沐正德身后的赵于江微微上前一步,将手中的字条传给了沐正德。
沐正德不动声色的接过,而后打开那张被揉成团的字条,看着上面的寥寥数语,再次不动声色的将字条收进袖中。
伍国公正巧站在他对面,时刻注意着沐正德的他自然是将这一幕收入了眼中,心中不由得打起鼓来。
摄政王府的守备向来森严,暗中更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沐正德是怎么将东西弄到王府中去的,还有这沐正德实在是有些过于狂妄了,竟然直接对上了安月恒,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难道安月恒真的那么好对付?
还有传到沐正德手中的那张字条上到底写的什么?难道这次的计划沐正德已经提前察觉?若真是如此,这沐正德可真是太可怕了。
伍国公依然对金氏粮铺的折损念念不忘,无论自己肯不肯将其交给皇帝,这粮铺的名声已经臭了,想必百姓也不愿意在来了,这样生意就难做了。
因为粮食可以说是百业之首,所以伍家在这上面投注的很大,如今粮号一损,至少会减少伍家五分之一的收入,甚至更多。
伍国公更是忧心这金氏的背后是伍家这件事,会被有心人给牵扯出来,那将直接影响到伍家其他门面的生意,这臭了的可是伍家的名声,到时的损失可是无法估量的。
眼看着过年看春,正是生意兴隆的好时候,伍家怕是没有个一年半载的缓不过来。
事实正是如伍国公猜测的一般,殷玖夜早早安排了人,时刻将朝堂上的事情给散步出去,保证百姓始终能够拿到第一手的消息,所以围绕在相府门前的那些百姓一时间都不在闹腾了。
而城门外,聚集的灾民没人手中捧着一碗粥,拿着一个馒头,有的支个腿坐在台阶上,有的胡乱的坐在地上,有的则是靠着墙根蹲着,都在一边吃一面看着守城的侍卫。
那侍卫挺好说话,也没有什么架子,平时就是爱吹牛了点,可却没有嫌弃过他们的意思,没事了还和他们胡乱吹吹,偶尔还会帮衬着些,若是谁真的病的不行了,他还会自己掏腰包找大夫给人看病。
所以这些灾民也不闹腾他,也都喜欢听他说话,说一些城里面传出来的最新的消息,即便是有时候不那么准,大家也都没人怪他。
“哎,诸位兄弟,我跟你们说,现在这城里可都传的热火朝天了,这事情可复杂着呢。”那守城的侍卫蹲在中间,周围渐渐围了不少人。
“大兄弟,你快给说说,我们也进不去,皇上到底怎么说,这粮食和银钱到底还给不给我们了”牛蛋咬了口雪白的馒头,和他的蓬头垢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牛蛋一向是活跃的,所以同这侍卫混的也是熟络,见着他脾气好,也没什么架子,一来二去也熟了起来。
“我跟你们说,你们可别在骂丞相了,这事可不是出相爷头上。”那侍卫声音不大,带着几分神秘的意味,却也足以让每个人都听见。
“不是相爷负责的么?难道这钱不是被相爷贪了?”牛蛋俨然成了代表,开口道。
“是啊。大兄弟,你快给说说,可别让我们冤枉了好人。”
不少人纷纷附议,初一站在城墙上看着下面的互动,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看来主子这手安排的好,若是之前这侍卫对这些个灾民不理不睬,怕是现在他说话,直接就会有人拿板砖来砸他了,哪里还会静心听他废话。
“听说这事可有门道了,你们应该也都知道金氏的粮是最好最贵的,相爷怕别家糊弄你们,特意选了金氏的粮。”那侍卫一脸得意的开口道。
“这金氏我知道的。偶尔也会买。但是若是天天吃,却是舍不得的…”
“我瞧着我们村那个地主从来都是吃金氏的粮的,我倒是还没吃过,价钱似乎是稍贵了点。”
“我们家那口子最好这口,那米是真的又香又软,逢年过节总是会央着我买上两斤。”
金氏的粮食比旁家要贵出一些,但是并不是什么给皇亲贵族用的粮食,百姓们倒是也都吃的起,只不过百姓都是过日子的人,通常都是能省则省,毕竟这多花出的钱还是能买几个馍的,不过逢年过节,倒是也会偶尔奢侈一把。
“可谁知道这金氏竟然是备了两手,给相爷看的都是鼎好的粮,可转头却是拿不好的充数。”那侍卫愤然开口。
“啊?这金氏真是太过分了!”不少人纷纷义愤填膺的站起身来。
“走,咱们去找那金氏理论去!亏得以前还总买他们的粮,原来是黑心商人啊!”
“对,咱们去砸了那黑店!”
“你们快都老实些,事情还未完全水落石出,听我把话说完。”那侍卫招呼着,这些难民倒是也都听了。
“还有你们听说的那官银被相爷给吞了,这事情也是令有玄机。听说是在摄政王府中搜出了几箱官银…。”那似乎蹲累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怕那身干净的兵符沾上尘土,十分没有架子的继续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