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姨娘早已愤怒,不待她说完,劈手一巴掌,惠姐未曾料到,不及躲闪,这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她脸上,立刻起了五个指印子,半边脸红肿起来。
只听她母亲道:“我生养了你,不是让你作践的。”
说吧,转身走了。
留下惠姐捂着脸呆傻傻立在原地,从打下生,她何曾挨打过。
佟姨娘这次发狠打她,出手重,她看惠姐脸都肿了,不担心她疯跑,惠姐要强,不会让姊妹们见她这副样子,一定躲去那里,不敢在露面。
她不担心她想不开,寻短见,一般疯张女子内心是比较强大的,不会为丁点小事寻死觅活。
24酒是色媒人
酒宴直到上灯时分方散,贾府的人才尽兴而回,王氏直忙了一整天,也顾不上惠姐,回到贾府,天晚,就各自回房了。
娴姐是个细心的人,一直找不见惠姐,直到人客走净,打道回府,惠姐才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娴姐奇怪,见惠姐用帕子遮脸,趁她不备,一把撩开,借灯亮,看她粉面上清晰五个指印子,奇道:“妹妹,你这脸怎么了?”
惠姐羞愤难言,娴姐猛然醒悟过来,她听丫鬟说,惠姐湖上泛舟,被佟姨娘喊回,硬生生拖走了。
不禁猜疑,这是佟姨娘打的,佟氏历来宠溺儿女,恁会出手这么重,不然会是谁?问惠姐羞于启齿。
娴姐跟母亲去上房,悄悄对王氏耳边如此这般说了。
王氏鼻子里冷哼了声,丫鬟侍候换下大衣裳,轻蔑道:“晚了,她明白得晚了。”
这冷不丁不着头脑一句,娴姐一时脑子没转过来,傻傻地问:“甚晚了?”
王氏望向暗黑的夜色,朝西头看一眼,道:“那院的,管教晚了。”
娴姐才明白,这是说佟姨娘出手打的,心里称愿,惠姐凡场合都高调,抢了她嫡女的风头。
又不满意母亲对惠姐偏疼,嘟囔道:“都是母亲素日惯的,她才这样没规矩。”
王氏跟前只有两个贴身丫鬟侍候,因此,说话没多顾忌,道:“我不惯着,她能像今儿这样。”
娴姐心思比母亲慢,但不是个笨人,片刻想明白了,母亲这是故意纵容惠姐,让惠姐不知天高地厚,行为失检,毁了自己。
娴姐本对母亲有怨气,一下子烟消云散,姜还是老的辣,欢欢快快回房去了。
她气恨惠姐已非一日,心里往外盼着她栽跟头。闹笑话。
自古福与祸相倚,酒是色媒人,得意须谨慎。
贾成仁升迁,又赶上岳父寿筵,一干同僚,轮番敬酒道贺,不觉喝多了些。
家下有个奴才名唤葛大的,娶了个朱姓妇人,外号白桃花,长得美艳,又贯会勾男人,日常与几个大门上的小厮眉来眼去,又看贾三爷这段日子歇在外面,便每日涂脂抹粉,妖妖娆娆,在贾成仁眼前晃悠。
贾成仁酒后就想起她,打发一房中人回内宅,自己留在外间书房。
正巧葛大派了差,这两日去乡下庄子没回。
贾成仁唤小厮拿了几件钗环并些银两给那葛大的浑家,那婆娘暗喜,大鱼上钩了。
描眉画眼,扭动纤腰,往前面来了。
贾成仁灯下看这婆娘,别有番姿色,抱坐于膝上,二人小酌。
贾成仁自喝一口,那妇人也斜杏眼,摆出媚态,挑逗与他,借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娇语道:“奴素慕三爷,睡里梦里一刻难捱。”
贾三爷把酒喂妇人,看那妇人鲜红小口就着他的手喝了,睨眼在香腮砸了一口,眼神迷离道:“心肝,爷也想你。”
又喝了几杯,贾成仁从袖中摸出两颗药丸,这是勾栏里常用的,还未曾试过,正好用于这妇人身上。
妇人眯眼,诱人红唇微张,贾成仁把一颗药丸送到她嘴里,灌了一口酒,下肚,妇人道:“心肝,喂我吃了什么?”
贾成仁嘿嘿笑了,道:“你一会便知它妙处。”
不过须臾,妇人只觉心中火烧,脸热耳赤。
贾成仁解开她衣衫,放到大床上,把裤儿褪至脚裸。
这时,书房外间传来一个小厮声儿,“爷,王府来人有话。”
贾成仁对床上妇人道:“心肝,等爷回来。”
说吧,向她身.下摸了把光光肥肥,紧紧窄窄之浪东西,那妇人痒得钻心,低哼几声。
贾成仁就出去了。
一个小厮见三爷出来,回道:“王府管家差人问,收的字画放在那里了?”
贾成仁生气道:“蠢材,这大点小事也来回爷,问你太太便知。”说吧踢了那小厮一脚,那小厮就地骨碌一滚,唬得忙爬起来,找人去内宅回太太去了。
贾成仁回到里间,见妇人已蹬掉裤儿,白花花的溜光身子在那里扭动。
妇人欲.火焚身,等贾成仁不得,实在耐不住,双手揉捏胸前两个肉团,岔开双股,中间那肉.缝已是大开。
看她浪姿,贾成仁心中已按捺不住,口乾舌燥,把剩下那颗药丸用酒漱下去。
伸出二指,探入幽穴,妇人那禁得住,不住呻.吟,软语求道:“好人,弄煞我也。”
贾成仁早已动火,甩脱衣衫,与那妇人滚做一团,那妇人翻身跨上,把那物事上下套.弄几番,提起身,向下一坐,身下胀满,妇人一身白嫩肉上下颤动。
片刻,贾成仁又翻身把妇人压在身下,恣情蹂躏,猛顶了一遭,
妇人喘嘘嘘说道:“爷好身手,恁般快活。”
正快活,不妨门口有一束幽光,原来是这妇人的男人葛大自农庄回来,不放心婆娘,这浑家浮浪,仗着几分姿色,勾引家下年轻小厮,怕趁他不在家,做出甚丑事,因此,连夜赶回。
浑家果然不在屋里,四处打听,家下人都笑儿不答,有个小厮没弄上手,有几分醋意,偷着用手指了指三爷书房方向,这葛大素日愚笨,可这时却灵光,马上奔三爷书房去了。
隔着外间帘子,就听见里面婆娘高一声低一声的叫唤,及至进门见其淫.荡模样,血灌上头顶,不及多想,抄起一方凳,照准正奋勇的贾三爷的头就砸了下去。
妇人只觉身.下一空,贾三爷腰间那物事软软的,像鼻涕一样,紧接着,贾三爷身子慢慢朝侧旁倒去。
倒下瞬间,妇人惊见丈夫圆瞪双眼,怒目注视着她,吓得魂不附体,结结巴巴道:“大……郎,不是……是……是……爷他。”
葛大不由分说,像拎小鸡似的把妇人抓过,朝地上一掼,妇人摔得骨头都散了,趴在地上哼哼。
葛大解下腰带,没头没脸,一顿抽打,妇人狼哭鬼叫,每抽一下,妇人身上现出个红道子。
葛大边打边骂道:“贱货,夜来我受用一次,你都推三阻四的不肯,却留着给野汉子享用,今儿我打烂了你,看你还敢背着我偷人。”
又是几下抽去,妇人受不住,服软,连声央告道“亲亲的好人,绕了奴这一回,奴今后只服侍大郎一人。”
葛大气略消,看妇人一身白漂漂的嫩肉上一道道红,异常刺目,身下动了阳兴。
丢了件衫子给妇人遮体,低声骂了几句,扯了头发,出了屋子。
直扯到下处,打来水,命妇人清洗下.身。
妇人不敢不依,洗净,让葛大拖到床上,骑在身上,很弄了一场。
妇人忍住不敢叫出声,葛大使力一顶,骂道:“叫啊!你怎么不叫了,叫给爷听听。”
妇人不敢不从,大声叫唤起来。引得几个未有婆娘的小厮扒着门缝,看门里春光。
贾成仁的小厮得了信赶进来时,葛大已拖着婆娘家去,几个小厮进门一看,贾成仁早已晕死过去。
顿时慌了手脚,试鼻息还有气息,忙着人去内宅报太太得知。
这一夜,内外惊动,三太太已上炕安置,听贴身丫鬟春嫣羞红脸学了事情经过,咬牙道:“我就说早晚闹出事来。”
也不过去,自睡下了。
贾三爷不一会就醒了,不敢事情扩大,若捅出去,于自己官声不利,只好咽下这口气,不和这浑人一般计较,也是理亏。
过几日,就打发葛大俩口子去了农庄。
次日
佟姨娘请安时,王氏用过早膳,瞥了吴善保家的一眼,吴善保家的会意,道:“昨儿我看惠姑娘脸上有几个掌印子。”
王氏看眼佟姨娘道:“是你这当娘的打的?”
佟氏也不推脱,坦然道:“是,太太。”
王氏寒了脸,道:“姐儿好不好,有我这嫡母教导,姐儿不好也是主子,由不得你打。”
佟氏也不答话,只垂头站着,心道:难不成还打我这做娘的一顿。
王氏训斥,她听着,也不强嘴,也挑不出毛病,如果佟氏跟她顶撞,她就借着由头发落她,可佟氏恭敬地听着,王氏倒不好怎样,发作了一顿,就让下去了。
出了正房,走到院子里,往后面娴姐住的小院看了一眼,这一早上,也没见惠姐出来,打狠了,大概脸上指印子没消,这样也好,省得她出门败坏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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