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邝桢与白雀对尙炎的一个小小教训,桑乐被迫参与,暗中帮助邝桢做御敌准备。尙炎听说援军主帅是位女将,不去迎接,到了大营之后,尙炎又用不信任的眼光看白雀,因此邝桢决定,要借狼军袭营之机小小惩罚一下尙炎。邝桢算到库克探到这边的情况,一定会来袭营,因此早作好准备。
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清点伤亡情况。身受重伤的士兵,将被送下高原去养伤。
中军大帐之中,尙炎指着桑乐说:“桑乐军师,你们是拿战场当儿戏吗?”
桑乐低着脑袋,像个犯错的孩子:“炎将军,这都是邝桢老军师的计策。”
“尙炎大将军,狼军不是退去了么,为何还这么大火气?”白雀说着走入大帐,摘掉脑袋上的头盔,“今夜这场战这么打,都是邝桢老军师安排,桑乐军师被胁迫参与其中,还请炎将军不要责怪桑乐军师,要追究就追究本将之过。”
“白雀大将军,倘若敌军再犯,你我还是各自为政,这仗如何打得下去?”尙炎大声质问。
“炎将军说得是。炎将军是雪域高原守军主将,白雀前来协助炎将军戍守雪域高原,自然是要听从炎将军号令。今夜狼军突袭我大营,白雀擅作主张,有违军令,请尙炎大将军以军法处置!”
尙炎哼了一声。这话听起来可真别扭!同级两大将军,他有权向她发号施令吗?
“尙炎大将军的话无不道理。”邝桢走进大帐,“大敌当前,两位大将军不可各自为政。今晚事态紧急,这样做也是应急之策,还请炎将军宽宏大量,此事就此让它过去。明日二位大将军召集全体将官,推选出一名主帅,号令全军,炎将军意下如何?”
话都说到这份上,尙炎还有什么意见?若再追究下去,反而显得自己太小气斤斤计较。
邝桢话题一转,说到:“为什么敌军今晚会来袭营?怕是得到我援军主将已到而主力未到的消息。”
“敌军的消息为何来得那么快?”白雀说,“自然是探子活奸细向库克通报消息。”
“看来我军大营附近,敌军的探子了得。”邝桢又说。
“那得下点功夫抓探子。”白雀说,“或许军营之中还有奸细。”
听白雀与邝桢在这里一唱一和,尙炎看出来深意,不就是暗指他带兵不力!
桑乐赶紧解释:“这高原上,整日飘雪,敌军探子雪里来风里去,实在是防不胜防。”
“确实是个问题。”白雀沉吟,接着问:“老军师可有什么主意?”
“容我仔细想想。”邝桢沉吟,不过这一时半刻,也想不出主意来。
尙炎原先沉着脸,再一想,别人说的是事实,自己私下揣摩别人说话的用意,实在不应该,便转而以笑脸相对,对邝桢说:“老军师,这的确是令我等头痛的问题,还请老军师出个良策。”
“炎将军,容我思索几日。”邝桢捏着胡须说。
四个人再谈论了一会,眼看快要天亮,人也困乏,便各自休息去。
库克气呼呼回到自己大营之后,火气更甚。
本想今夜给东陆援军来个下马威,反而被人给打了回来,而且损失惨重。最让人气愤的,就是半路杀出来那员使长枪的银甲小将。
旁边的参谋就问:“大帅,不知东陆这员小将年岁相貌如何?”
“那小子身穿银盔,头戴银甲,脸面白净,块头不大,手上的劲不小,一条长枪抡得密不透风。”
这个形容范围太大,参谋们紧皱眉头也猜不出来会是谁。
库克再回忆,接着说,“对了,他的坐骑,是一匹黑白相间的高原玛瑙宝马。”
“哦?”参谋柯拉沉吟,“能以高原玛瑙为坐骑的人,应该只有主将了。”
“什么?!”库克几乎跳起来,“那白脸小子,会是东陆的援军主将?”
“骑黑白相间高原玛瑙,擅使长枪的年轻主将。”柯拉想了想说,“如此看来,是她没错。”
“谁?”库克问。
“白雀。”柯拉回答。
“白雀?”库克印象中,好像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
“传言白雀是东陆最年轻的女将,年仅二十二岁,就拜大将军之职。”大将军之职,乃东陆当今武官最高职位。这个不用多解释,库克已了解。
“什么,女将?!”那白脸小子居然是个女人?
“是的,大帅。据闻此人天生聪慧,有文韬武略之才,习武更是一点即通。近年来,雪陆小国步步北退,就是她在雪陆边境领军作战。雪陆的鄂霍国被逼退到雪山以北,就是败在她手下。”柯拉继续说,“想不到东陆之王会将她派到雪域高原来。”
“有点意思。”库克反而笑起来。
谋士们接着又说,白雀身边有个头发胡子皆白的老军师,也十分了得。库克又问那老军师什么来历,柯拉回答只听说那人名叫邝桢,什么来历却不得而知。
【前篇掠影4】白雀挂帅
再过一日,白雀的主力军赶到,安营扎寨,与尙炎的大营合营到一处。
白雀令大军带来的军用之物,食物以及御寒衣物,分发下去,犒劳雪域高原上的士兵。这些东西本该交给尙炎,由尙炎下令分发下去犒劳众将士,尙炎心想:得,这白雀一声令下,倒让自己省事不少。
白雀的将官也都到齐,全部聚集到中军大帐,与尙炎的将官彼此认识。尙炎在雪域高原戍守近三年,损兵折将无数,现在只剩下战将三名,分别是康虎、車奕、盖苍。白雀手下战将十八名,分别是单奎、申庄、吴夏、宇轩、刘毅、慕冬、林彦、肖文、陆华、耶若、楚锦、青兰青绿两兄弟、蓝星蓝月兄妹,叶陌叶纹叶雅三姊妹,各人职位职责不等,有的是东陆原编的将官,有的是白雀后来收服的。
白雀与尙炎相对而坐,各人手下将官分列两旁。今天开军事会议的主要目的,就是推选出主帅来号令全军。
白雀的意思,还是之前说过的话,尙炎是雪域高原守军主将,自己只是前来协助尙炎戍守雪域高原,自然是要听从尙炎号令。
尙炎说白雀太过谦让,就看帐中各将官,基本上都是白雀的手下战将,白雀的人马,还由她自己来指挥,尙炎手下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都归到白雀麾下。
然后两位军师发表意见,桑乐的意见与尙炎一致,邝桢的意见与白雀一致。
不难看出,这四人互相谦让,是在打太极,做的表面文章,由谁来当主帅,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接着由各位战将发表意见,尙炎的三名战将支持尙炎的提议,白雀的众多战将也都支持尙炎的提议,少数服从多数,大家一致推举白雀为主帅,尙炎等人皆听白雀号令。
白雀站起身,环视一周,然后厉声说:“白雀不才,承蒙炎将军、以及众位将官拥戴,推为主帅,请众将各宜凛遵,听我号令,若有抗令不遵贻误军机者,依军法处置,绝不容情!”
接着白雀又说,我东陆军目前处于被动局面,库克狼军随时会来讨战,众位将官下去做好准备,随时待命。众将官领命而去。
“炎将军?”白雀看着尙炎叫了一声。
“在!”尙炎立即起身向前。
“本帅令你即刻整顿仪表。”白雀严肃地说,他那副尊容让人实在看不顺眼。
什么?令他整顿仪表?尙炎怀疑自己听错,我自己的形象如何是我自己的事,这算什么军令?
看出尙炎的心思,白雀一拍案台,继续说:“身为大将,仪表不齐,影响士气!”
“是,尙炎领命。”这理由都有,尙炎还有什么好说的。
“桑乐军师,此事由你督促。”白雀又说。
“是,桑乐领命!”桑乐大声领命,心里偷着乐。心想尙炎在雪域高原就是老大,没人管得了,自己不修边幅,还不让别人帮他穿衣打扮,这下好了,来了个严厉的管家婆,首先就管他仪容仪表。
白雀营帐中,在炭火旁边,紫莲在她帐中作曲,琴声断断续续。
看到白雀回来,紫莲立即站起身迎接,帮她脱去坚硬冰冷的铠甲,披上软绵绵的羊绒大衣,然后端起炭火旁边的马奶热茶,放到白雀案台上,柔声说:“雀将军,先喝碗马奶茶。”
“好。”白雀端起马奶茶,在炭火旁坐下,“紫莲今天又作了什么新曲子,弹来听听?”
“嘻嘻,今日胡乱弹奏,不成曲子。”紫莲回答,“雀将军要听,紫莲弹一段《水舞曲》如何?”
“罢了,还是让我清净一会。”白雀咕嘟几下,奶茶喝完,手支着脑袋,闭上双目养神。
“那紫莲不打扰将军。”紫莲说着,收起七弦琴,走出营帐。
在尙炎的营帐中,却是另一番热闹景象。
桑乐叫来勤务兵,抬来一大桶热水,把尙炎扒个溜光,塞进木桶里泡,另有人替他刮胡子剪头发。尙炎特不喜欢这样子折腾,看着在一旁指挥的桑乐不悦地说:“桑乐,我发现白雀大将军一来,你就向她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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