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三年,她是那么恪守协议上的规定,对锦熙的事不管不问,都没有想过在网上搜索他的结婚信息,而他与顾嫣然结婚,是在两年前,那时,他早已逼她签下那份协议,她都已跟了他一年……
心若锥痛,像是伤口被撒了盐,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因为锦熙痛的这么厉害。
顾嫣然走了,临走前,还对她嫣然一笑,像是电视剧中高高在上的王妃,她是这么美,她这样的美女跟锦熙站在一起才般配。
她也说过,锦熙爱她
她算什么,不过是锦熙的玩物罢了,在公共场合,锦熙都不肯看她一眼。
她全身无力,恍恍惚惚的走出了花园,外面是片露天烧烤区,现在各个摊位都已开工,烧烤的烟气弥漫了四周。
季茉随便找了处座位坐下来。
胳膊上纹满花纹的男孩赤着上身走过来:“小姐,来点什么?”
她没抬头:“扎啤。”
“几杯?”
“随便。”
男孩看着季茉,呆了片刻,吆喝着答应了一声,下去了。
不一会儿,男孩返回来,将一大杯扎啤放在桌上,顺带放上几串烤串:“别光喝啤酒,伤身体。”
B市的人真好,连陌生人知道关怀她,她失落的道了声谢,端起沉甸甸的酒杯,慢慢喝下去。
她不是第一次这样喝酒了,最早的一次,是在三年前。
三年前,爸爸出了事,她负债累累,那天,她去姑姑家借钱,不但没借到,还被姑姑挖苦了一顿,她心情低落的走在马路上,一辆黑色轿车忽然挡住了她的去路,一个高大的男子平静的从车里走出来,那个人就是锦熙。
“如果你肯做我的女人,我可以帮你还钱。”
他直截了当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季茉明显的懵了,她看神经病一样瞪了这个陌生男人一眼,没有理他,直接绕过他,向前走去。
“只是我的名片,你考虑好了打我电话。”
他不动声色的挡在她面前,两指夹着名片,冷漠的睥睨她,仿佛冷傲的王者。
她接过来,顺手将名片撕成两半,扔在地上,嘲讽的骂了句:“神经病!”
那时,她刚跟萧逸轩分手,心中还对他念念不忘,希望他会回心转意呢,况且,就算不是如此,她也不会去做那种肮脏的交易。
今后的日子,她求遍了亲戚朋友,也彻底明白了什么叫人性薄凉,她彻底的无路可走了,她只好利用课余时间,努力赚钱。
她在宾馆里找了份打扫房间的临时工,那天她拿着拖把推开那扇门的时候,竟然又遇见了锦熙。
他穿着一身白色浴袍,刚洗浴过了,头发还湿漉漉的,干净英俊的惊若天人,她那时竟然看呆了,而他,竟然默不作声的抱住她,想要强.暴她。
他发了狂般撕破她的衣服,将她摁在沙发上,她竭力的喊叫,奋力的挣扎,慌乱中,抓过茶几上的烟灰缸,狠狠朝他头上砸下去。
他被砸的头破血流,在医院里缝了十二针,她在宾馆方的逼迫下去看他,他只是很平静的对她说:“以后不准这样调皮。”
她当时没明白他所谓“以后”的意思,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她完全看错了他,以为他表面平静儒雅、毫不计较,她打伤他的事就是一笔勾销了,可她离开医院的第二天,警察就介入了进来,那时她才明白,他的势力有多可怕,他根本不是她惹得起的。
她终究是没有了办法,去他的住所找他。
“季茉小姐,我就知道你还会来找我的。”他慵懒的坐在旋转椅上,还是那么淡漠冰冷,说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正眼看她一眼。
砸伤他,季茉其实一点都不觉得错,可她不得不屈服,那时还在上学的她,更是不善伪装,可她没有办法,她只有尽量的委屈自己,低声下气的对他说:
“锦总,对不起,请您原谅我,别让警察们再纠缠我了。”
他勾了勾唇,没说话,只是平静的走到她面前,沉寂的打量她的脸,他身上凝重而压抑的气氛令她窒息。
过了好久,他走到茶几旁,拿起那半瓶国外牌子的白酒,“咚咚咚……”的将那个约有十厘米高的玻璃杯倒的满满的,她闻到空气里的酒精味,隐隐有些发毛。
“一口气把这杯酒喝下去我就原谅你。”
他的语气里有几分戏谑、几分轻蔑,他一定是觉得她不敢。
是,她对酒过敏,几乎是沾酒就醉,尤其是白酒,有一次跟同学过生日,同学激她,她喝了一小杯低度白酒,就醉的一塌糊涂,后来还是萧逸轩背她回去的。
可当时,她只是很轻松的笑笑:“锦总,您是大人物,请说话算话。”
他点了点头,墨黑的眸子里仿佛有一丝震惊。
她走过去,端起水杯,气都没喘一口一股脑的就把一大杯白酒全灌了下去。
那是她第一次这样喝酒,而且是高度白酒,喝完后,她剧烈的咳了一阵,然后笑着看向锦熙:“锦熙,我们之间的帐算是一笔勾销了,希望我们永不再见。”
这个男人太可怕,她是再也不想见他了。
她想走,可是刚跨出一步,就感觉昏天暗地,腿一软,就跌在了地毯上。
她觉得天旋地转,努力的想爬起来,手脚却仿佛都已不是自己的。
就在她挣扎时,他却俯下身来,俊冷的脸几乎贴到她脸上,她本以为他要扶她起来,可他却硬生生的撕扯她的衣服。
“别碰我,放开我,别,不要……”她拼尽全力推他,可她使不出力气,连喊叫声都软绵绵的像是祈求。
一下,两下,她被脱得不着寸.缕,光洁白皙的身子,第一次赤.裸.裸的展现在男人面前。
“不要,锦总,求你!”
她无助的蜷缩起来,想遮掩住身体的羞.耻,她声音涩哑,仿佛玻璃的破碎声。
可他的脸那么冷,那么无情,他解去衣服,压在她身上,掰开她的双--腿,没有任何前戏的贯穿了她未尽人事的身体。
身体里,撕裂般的痛如同火烧,心,更是被一柄锋利的刀从中硬生生的剖开。
她跟逸轩恋爱了接近三年,她都没有把身子交给她,可锦熙就这样掠夺了她的清白,在地毯上,用羞辱强迫的方式。
初次,他就在她身上凶猛的冲撞,仿佛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将她撕碎。
她仿佛坠入了地狱,咬着牙,哭着求饶,可除此之外,她没有别的办法,酒的作用,令她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
她在眼泪与疼痛中昏睡过去,醒来时,是在他的床上,他就坐在床边。
“锦熙,你这个禽兽,我要告你强.暴!你这个流氓,禽兽……呜呜……”
她发了疯一般扑上去,拼命的骂他、掐他、打他。
他任她发泄,不还手,也不说话,直到她没了力气,双臂抱膝坐在床上闷头大哭他才淡淡的说:
“我不怕把事情闹大,你完全可以去告我,但你要先想好,你有什么证据?而且,我会不顾身份和名誉去强.暴一个姿色平平的在校学生,这样的事,谁会信?季茉,你该想清楚,这件事闹大了,名声受损的到底会是谁。”
她没有证据,他的声誉一直都很好,肯定有人不会信他强.暴她,况且,就连警方恐怕也会偏向他……
季茉完全绝望了,那时她本就是穷途末路,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更觉得,人性原来是这么黑暗,活着原来是这么痛苦。
她看见床头橱上的台灯,她狠狠心,直接拿起来,用力将瓷质灯盏在床头摔碎,捡起一块锋利的瓷片决绝的从脖子中横抹了过去。
真相-蚀骨的撕裂(5300+)
更新时间:2013-7-6 1:34:02 本章字数:5841
季茉喉咙处的肌肤被划破了,凝红的血迅速流下来,殷红一片。
但瓷片毕竟不足够锋利,没有划破喉管,她忍着痛,想再抹一次时,他已重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夺下瓷片摔在地上。
“你想死,没人阻止你,季茉,我会通知你的家人来为你收尸。”
他的话冰冷如冰,淡漠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同情或是怜惜,然而,他提醒了她,她还有家人,爸爸临死前嘱咐过她,让她照顾好小妈和妹妹,她不能太自私。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去告我,我乐意奉陪。第二,做我三年的女人,我帮你偿还季云海的债务,另外,三年后会再给你两百万。季茉,你已经无路可走了。珥”
她是无路可走了,她被彻底逼上了绝境。
她和他签下了协议,他将她的一家人从父亲留下的那堆烂摊子中拯救出来,却也将她拖入了另一个深渊。
三年,足以令她万劫不复爷!
但她是无法再在A市区呆下去了,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里的一切,怎么面对萧逸轩。
那年,妹妹季莉也考上了B市区的大学,她便要求锦熙去B市,锦熙竟然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季茉戳了学,去了B市。
锦熙在B市租了那座豪华别墅,需要时,季茉必须随叫随到,她也奉行着他们之间的原则,被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对他的事从来不管不问。
一开始,他总是冷着脸,在床-上对她痛加折磨,事后便恢复了冷漠,甚至有时会说一些伤她自尊的话,那时,她总怀疑他对她有什么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