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服司?”巧桃想了想,摇摇头,“奴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去打听一下,需要银子打点的,就去找薄荷。”宋箬溪道。
巧桃笑道:“昨儿薄荷姐姐给了银子给奴婢,奴婢这就去打听。”
宋箬溪笑,“去吧。”
巧桃行了礼,转身出了门。
宋箬溪歪靠在榻上,这么大的事,巧桃居然不知道,这件事好奇怪,会是什么事呢?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这城中的传言其实是受控制的,传来传出的都只是一些琐碎的小事,不会影响大局,真正的大事,是传不出来的,她与昭平县主相处近一年,清楚的知道她的婆婆没有这样强大的掌控力,那么控制传言的人应该是邺繁,她让巧桃去打听,会犯的忌讳,急忙坐起身喊道:“巧桃快回来。”
香朵等人听到,迭声道:“巧桃快回来,少夫人叫你。”
巧桃已跑出了院门,听到喊声,又跑了回来,“少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事情不用去查了,就当没有这件事。”宋箬溪沉声道。
巧桃愣了一下,笑道:“奴婢知道了。”
宋箬溪笑了笑,这就是巧桃聪明之处,知道不问为什么,主子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严梅的事,宋箬溪忍住好奇,没有去打听,没有过问,有事,不知道要比知道好。
临近九月,接连下了两场秋雨,天气就渐渐的冷了下来,苑中上下人等都换上的夹衣,针线房里也忙着赶制冬衣,香绣拿出一件新做的银蓝色绣兰花的窄袖小袄,笑道:“少夫人试试这件衣裳,看看可合身?”
“你做的衣服从来就没有不合身的。”宋箬溪笑,穿上一试,腰身紧了点。
“哎呀,衣服做小了,腰身这里要略微放一放才行,奴婢拿去再改改,少夫人等明儿再穿吧。”香绣笑道。
“不是你做小了,是我长胖了。”宋箬溪掐着腰边的那圈肉,“我要减肥,我要节食,早饭我不吃了。”
邺疏华一听这话,着急地道:“不吃饭可不行,会饿坏身子的。”
宋箬溪瞪他,“都怪你,老让我吃吃吃,把我当猪一样来喂,你瞧瞧我都胖成什么样了?”
“我瞧着你是一点都没长胖。”邺疏华睁着眼说瞎话。
“胡扯,我明明长胖了十斤。”宋箬溪脱下那件小袄,另外穿了件紫红色绣如意云纹的交领长袄。
“半个月前才称过,只有九斤多一点,不到十斤。”
宋箬溪撇撇嘴,懒得跟这男人“斤斤计较”,只是不肯吃早饭。
“你要是不吃我也不吃,我陪着你一起饿肚子。”邺疏华态度坚决地道。
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宋箬溪败下阵来,“我吃就是了。”
邺疏华笑,拿起筷子夹了点小菜放她碗里,“你如今这样很好,不用瘦下来。”
“食不言,寝不语。”宋箬溪气呼呼地道。
邺疏华受教地点点头,不说话,眼中满是笑意,继续往她碗里夹菜。
宋箬溪把菜又往外夹,“你不要夹这么多菜给我,我吃不了。”
“食不言,寝不语。”邺疏华有样学样。
宋箬溪抬眸看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娇嗔地骂道:“讨厌!”
吃过早饭,两人照例去澹宁居给昭平县主请安。前天变天时,邺淑婷没注意,感染风寒,这两天,昭平县主就免了她请安。邺孝良卧床养伤,自然不能过来。
厅里,除邺繁和昭平县主,就只有几个侧夫人,邺疏华和宋箬溪也只有两个,厅里显得空荡荡的。昭平县主到没什么,邺繁长叹了口气,道:“太冷清了。”
昭平县主愣了一下,笑道:“过两天,就热闹。”
邺繁挥了挥手,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昭平县主明白了他的意思,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宋箬溪的肚子,笑道:“快了快了,你别急。”
宋箬溪脸微红,低下了头。
邺疏华笑,“父亲,您别急,很快就会热闹的。”
邺繁眼中一亮,呵呵笑了起来。
说了几句话,等邺繁父子离开,昭平县主就问宋箬溪,“再过两天就是华儿的生辰了,宴席的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菜单已经拟好了,正要拿给母亲看。”宋箬溪接过香绣递来的菜单,起身双手呈给昭平县主。
昭平县主摆手笑道:“他的喜好,你比我清楚,你看着办,我就是问问,我可不管。”
“母亲,他的喜好,我哪有母亲知道的清楚。”宋箬溪笑着坐到昭平县主身旁,“母亲,您就疼疼儿媳,帮儿媳拿拿主意吧,您不要帮儿媳拿主意,儿媳心里可没底。要是弄砸了,儿媳的脸面可就丢大了。”
昭平县主听这话,听得舒坦,就算明知道宋箬溪是在哄她开心,她也非常高兴,脸上笑意更浓,道:“好好好,我帮你拿主意。”
“谢谢母亲,母亲您最好了。”宋箬溪继续拍马屁。
昭平县主接过菜单,仔细看了一遍,笑道:“这些菜色安排的都好,就照你的意思去做。”
“给母亲看过了,我可就放心了。”宋箬溪笑笑,接过菜单,转手交还给香绣。
“你办事一向妥当,我可是放心的很。”昭平县主握着她的手,笑着,轻轻地拍了拍。
婆媳俩又闲聊了几句,宋箬溪告辞回去。
大冷的天,坐在肩辇上,风迎面吹过来,冷得宋箬溪瑟瑟发抖,道:“放下放下,”
“少夫人怎么了?”香绣问道。
“好冷,我走着回去。”宋箬溪搓着手道。
“奴婢疏忽了,请少夫人恕罪。”四个抬肩辇的壮妇跪下道。天气冷了,要在肩辇上装拦风的帷帐,可是她们忘记了。
“罢了,以后多注意点。”宋箬溪没有跟她们计较。
“请少夫人在那边廊下稍坐片刻,奴婢去换了肩辇过来接少夫人。”抬左边前方的妇人道。
“不必,来来回回的,耽误时间。”宋箬溪今天有一堆事要忙,下了肩辇,就要走回漱玉院。
“少夫人,还是让她们去换肩辇,地上有雨水,您没有穿木屐。”青荷提醒她道。
宋箬溪低头看脚上穿着薄底绣花鞋,蹙了蹙眉,“好吧,我在那边等你们,你们快去快回。”
四个壮妇抬着肩辇飞奔而去。
宋箬溪就带着香绣和青荷以及那六个女侍从,走到长廊的背风处坐下。
从中苑回东苑需要一点时间,怕宋箬溪坐等无聊,青荷就笑道:“奴婢说个笑话给少夫人听吧。”
“好哇。”宋箬溪笑道。
“奴婢要是说的不好,少夫人也要赏脸笑笑哟。”青荷笑道。
“好,快说吧。”宋箬溪笑道。
“有个富家子去考试,先生告诉他父亲,说他一定高中。可是等到出榜,却没有他的名字。他父亲很生气,责骂了先生,又去找县官问情况。县官到也好,就调来卷子看,只见上面一层淡淡的灰雾,根本就没有字。他父亲就很奇怪了,回去问他……哎哟!”从外面一块石头被人丢了进来,砸在了青荷的身上。
“什么人?”侍从飞掠而出。
青荷低头一看,“咦,这是什么呀?”
“这上面好象包了一层纸。”香绣道。
“拿过来我看看。”宋箬溪展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九月初一,晚宴上,有人会对少城主不利。”
宋箬溪脸色微变,警惕地环顾四周,将纸揉成一团紧紧地捏在手中。
这时,侍从也抓来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那老妇人是负责打扫这一片的粗使婆子,她在这里,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和注意。
“这纸上的字是你写的?”宋箬溪问道。
老妇人跪在地上,摇头。
“这纸条是谁写的?是谁让你把它丢过来的?”宋箬溪问道。
老妇人又摇摇头,张大嘴巴,嘴里没有舌头。
宋箬溪皱了皱眉,“你会写字吗?”
老妇人第三次摇头。
宋箬溪沉吟片刻,“把她带回漱玉院,香绣,你去找小顺子,让他请少城主马上回来一趟,说我有要事找他商谈。”
香绣领命而去,去找小顺子。
宋箬溪也不等肩辇了,带着那老妇人立即返回漱玉院,为避人耳目,解下披风盖在那老妇人的身上。
宋箬溪在房里等了大约两刻钟的时间,邺疏华就赶了回来,进门着急地问道:“璎璎,出什么事了?”
“蚕娘你带她们去外面守着。”宋箬溪道。
蚕娘带着香朵等人退了出去,把门掩上。
宋箬溪把手中捏着的纸条递给邺疏华,又指着跪在墙角边的老妇人道:“她是传信的人。”
邺疏华看了纸条,神色微凛,暗中的人按捺不住了,“她说了什么?”
“她没有舌头,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我觉得让她传信的人,就算查不出来,没太大的关系,这人能让她代为传信过来,应该是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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