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方才的两个宫女推门走了过来,一声“监国”叫的妖冶。
抬眼看去,二人在我面前舞动着腰身,正将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褪去。
“监国,您看,我美吗?”一女露出香肩,挺身向前。
“监国,奴家觉得好热……”一女脱得飞快,像是中毒比我还深。
我苦扬思枉做了男人许多年,不曾去过青楼妓院,却没想到有生之年可以在皇宫里看到如此活色生香的淫|荡场面,今儿个真是开了眼。
二女都是圆润丰满的身材,脱剩一条红肚兜,真是像极了欧奶奶家养的大花猪。
“监国,奴家来伺候您歇息吧。”两女越走越近。
我嗤笑一声:“不忙,两位美人儿,你们再把裤子脱了,可好?”
两人相视一笑,高声朝窗外嚷道:“苦大人,您让我们脱裤子啊……“
一边脱,一边脱着腿上的亵裤,二女浪叫着,眼看一个饿虎扑食就要将我苦扬思压在身下。
我心中无限苦涩,异常烦躁,更兼脂粉刺鼻,克制不了想呕的冲动。
终于,我将吃下的东西一股脑地吐到将将扑上来的二人身上。
两人嫌恶地退了好远,大声埋怨着。
分明是两个女人,在我耳边却像有无数只苍蝇在嗡嗡嘤嘤。
我的头脑愈发混乱,只得闭了眼睛暗暗承担所有的煎熬。
突然,一切安静了。
“扑通”两声后是女人的低吟,紧接着便是男子愤怒的吼声“都拉出去砍了!”
小皇帝坐在床边,伸手在我头上摸了一下,“扬思,你怎么醉成这样?”
他手上沁凉,抚在我额头,就像是酷暑里的一块冰,唤醒了我对绿洲的渴望。
我心上一松,终于,放下了最后的警戒。
“热——”我低声说道,伸手掀开了衣领。
“怎么会热?”小皇帝一边说着,一边吩咐人准备了毛巾冰块儿。
“扬思,我帮你把衣裳脱了。”小皇帝眉眼俊俏,一方胸膛看去结识宽敞,我不害臊地想,若是可以躺在他的怀里,该是多么欢畅惬意……
我已然失去了全部的力气。脱了便脱了吧,我真想凉快些。
想着,我伸手向他的脖颈围去。
*
“思儿,感觉好些了吗?”
佳人哥哥在我身边温存地问道,身上的药香让我感觉温暖踏实。
“佳人哥哥,我是怎么回来的?”我心中不安。
佳人哥哥微微一笑,干净的脸上饱含宠溺,“小糖子差人送你回来的,他人还在这里。”
我拧了眉毛,“佳人哥哥,那我……”
“安心,皇上差人将你送了回来,我配药为你解了毒。”
说着,佳人哥哥拿毛巾在我头上轻轻拭了汗。
本监国一群大小老婆呼呼啦啦地围了过来。
“老爷,您没事儿就好。”小月牙儿声音尖细,我听来却十分顺耳。
“老爷,以后还得多加小心,幸亏小糖子送你回来的早……”小粉蝶儿心中记挂着本老爷,真让我心中暖融融沉甸甸。
“老爷,我去叫小糖子进来。”小石榴儿说着,就跑了出去。
“苦大人啊,您可让我担心死了。”我歪了头,看小糖子急火火地跑了进来。
小糖子一面呼扇着手帕,一面说道,“您猜猜,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用搭腔,他便自问自答,“两年了,我还是头一遭见着皇上对慈丞相动了怒。”
皇上对慈相动怒?他怎么舍得?还真是稀罕。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好奇地很。
“可就说啊,咱家也没看清楚,远远听见两人起了争执。等咱家赶到,你已经晕了过去,皇上就命咱家急忙给您送了回来。”小糖子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没一刻消停。
我略略点头,说道:“小糖子,辛苦你了。”
小糖子咧嘴一笑:“这也算不得什么,如今你好了,咱家也该回去复命了。”
小石榴送走了小糖子,我期期艾艾地看着佳人哥哥和水杏儿杨花儿。
“这个监国怕是做不长久,我怕有一日会对不住你们……”
佳人哥哥微笑着看着我:“思儿,我们每日里心心念念的,便是你开心就好。”
小杜鹃挤不到前面来,便在几位夫人身后嚷嚷着着:“什么劳什子的官儿,谁稀罕做。赶明儿啊,咱辞了官,一家人也去游山玩水。”
水杏儿扭头在他身上拧了一把:“死丫头,就这么把老爷带坏了。“
杨花儿在一旁,眼睛微微泛着红:“老爷,现在身子有没有舒服一些了?我再去给你煲碗燕窝粥吧?”
我会心一笑,“好啊,本老爷正有些饿了。”
水杏儿紧眨了几下眼睛,“好,我这就去。”
有这样的家人相伴一生,我苦扬思就算肝脑涂地也心甘情愿了。
*
小糖子传旨:苦大人这三天可以安心静养,不必上朝。
我眯眯眼,领旨谢恩。
*
小糖子传旨:皇帝密旨,苦大人接下来的十天,白天要照顾慈相,寸步不离;晚上要去拓经阁抄经诵佛正心养性,及时向皇上报告心得体会,不得有误。
我撇撇嘴,领旨谢恩。
我乖乖地扎了个本子,在封面上写了“扬思十日记”。
*
《扬思十日记——第一日》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丞相府,竟不像我想象中的气派奢华,反而……清新典雅?
本监国不禁点头称道——奸臣也是有品位的。
翠林修竹,竹香楚楚;半园紫兰,芬芳粲然。
俊俏的小丫头引了我走过大半个园子,伸手一指:“丞相在宜思亭等你。”
目之所及,一处竹亭,一架瑶琴,一个男子。
琴声悠悠响起。
那白衣胜雪的男子端坐亭中,双手抚琴,颇为动情地演绎着一段故事。
奈何我并非知音,只是看着他的发丝随风飘逸,笼着莹莹的光泽,一瞬间,自己仿佛置身画中。像是受了蛊惑,我不由地迈了步子,向前直直走去。
走得近些,那画中人的形象愈加清晰,芳菲妩媚,灿若春华。
我就这样静静地站在亭中,看着他十指纤巧拨弄琴弦,姿态优雅,百般钦羡,生平竟然第一次恨自己才情如此匮乏。
琴音乍停。
“扬思,你来了。”他莞尔一笑,百媚丛生。
我回过神来,应了一声,问道:“你臂上的伤可好了?抚琴没有妨碍吗?”
“为扬思抚琴,无妨。”他从石凳上站起,向我盈盈走来。
“你忘了,我不懂音律。”我有些羞赧。
“知音者,不在通晓音律,而在于能解弦外之音。”他扯了我的袖子,一径往前走。
……
*
我将纸铺在地上,一手抓了5支毛笔,撅了屁股,开始抄写经卷。
小皇帝,算你狠,罚本监国在拓经阁抄写经卷。本监国要是可以将这些惩罚带回家去,大小老婆齐上阵,莫说五百遍,就是五万遍,也用不了几个时辰便能抄得完。现在,本监国不得不亲力亲为,一笔五行,一个时辰下来,真是头晕眼花精疲力竭昏昏欲睡……
脸上一痒,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本监国竟然真歪在纸上睡着了——佛祖,莫怪啊莫怪。
手上又一松,五根毛笔被一齐抽了出去,我一骨碌坐了起来。
“抄经卷也能睡着,你真是个人才。”小皇帝声音带着三分讥诮。
抄经卷不睡,什么时候睡呢?
“唔,我白天照顾慈相实在辛苦,你知道他其实伤得很重……”本监国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小皇帝掀起龙袍,在我身侧盘腿坐下,沉默了许久。
“扬思,如果你全心信赖的人,对你并不坦诚,你会如何?”
有些奇怪,他并没有追问慈相的伤势。
如此看来,小糖子所说不假,小皇帝和慈相果然起了争执。待本监国前来开解。
“年轻,谁没做过点儿糊涂事儿?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也许他有难言之隐。”
当时发现公子多情竟是谷冉的时候,我内心郁结矛盾,并没有像预期那般对她坦诚相待,畅谈文学,现在想来,我心中还觉遗憾不安。
“难言之隐吗?”小皇帝侧脸看着我,目光满是探询。
“不用担心,我想慈相心里还是有你的。”我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小皇帝面上一丝诧异闪过,笑得有些勉强忧郁,“也许。”
作者有话要说:小叉挺幸运的,可以认识各位可爱的姑娘们。
今天舫恪说有份大礼,我一看确实可歌可泣(小叉啊,你怎么总是乱用成语呢……)
禁不住要拿上来给大家显摆显摆,小皇帝的画像^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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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V的事儿我研究明白了些,现在跟各位姑娘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