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了阿南的推拒,还知道她想叫喊。可她越是这样,我越是心里发急。一心只想把她所有的拒绝都扼杀在萌芽状态。我堵住了她的呼吸,困住了她的身体。更用力的吸吮她那娇嫩的唇瓣,趁她痛得吸气之时长趋直入。唇瓣与唇瓣纠缠,舌尖死死抵着阿南紧缩的舌尖。把她所有的呜呜声都堵在了她喉咙里。
我吸吮着,掠夺着,想要吞下阿南的所有甘甜。我的双手不自觉的用力,把阿南瘦瘦的身体,死死揉进我的怀里。一闪念之间,我想就这样要了她。
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不要我,就是阿南不可以。
不知何时,阿南的呼吸一下子变弱了,本来还抓了我衣襟用力的小手,也缓缓的放下,只剩下小腿还在一下下的挣扎,撞击着我的身体。
我突然醒悟过来,放开了她。阿南的身体顺着我的手臂,软软的落到了榻上。她先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我,接着那绒绒的眼睫毛就开始抖,抖得像风中的蝶羽。
她没有哭,虽然我看她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可她也只是轻轻扣了有些红肿的唇瓣拼命的忍着。任由自己瘦小的身体在我的目光下抖成一团。
我呆呆的坐在她身边,也是好半天才说出话来,“阿南还说朕要什么都给朕,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我忍不住戳穿了她,可这话一说出口,我们两个人都受伤了。
有时,我真的很不会做人。
阿南可能是真的生气了。此时的阿南坐在我身边,就算我一直拉着她的手,她的手心也是一片冰凉。我们的马车已经到了宫门前,高大油黑的宫门沉沉的扑面而来。现在我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无论阿南到底有没有做好准备,我们是再一次回到这里来了。
沉重的宫门再一次打开,我用力捏了捏阿南的手,率先下了车,然后登上步撵。阿南没有要求坐上来,她自己抱着她的冰清,缓缓地跟随在我步撵的后面。
我的步撵经过一道道的宫门,把死气沉沉的暗淡全放了出来。最后我的步撵来到了后宫的长乐门前。当这一道门也打开的时候,我第一眼就看到迎面成排的我所谓后宫佳丽。以冯嫣儿为首,她们齐刷刷的跪倒了一片,“恭迎圣驾回銮,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或甜美或缠绵,汇合在一起嘈杂一片。
三千粉黛,红香翠绕,让我眼花缭乱。不过其中最显眼的还是冯嫣儿。破天荒的,她穿一身的荆钗布裙,立在所有人的最前面。
我的眼睛努力滑过她,看着眼前一大片乌鸦鸦的人头,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平身。”
☆、45宫
我说了平身之后,好一会儿,没人站起来。有人本来已经在人群中探出个头来,一看别人都不动,又赶紧重新跪下副去。我注意到有人在用余光看着冯嫣儿。
我心中不快,不由得皱了眉头。
此时钱宝宝带头站了起来。笑眯眯的说了句:“太后还在后面等着皇上呢。姐妹们虽说都想多看一眼皇上,可也别让太后心焦。”
她这一带头,这其他人这才陆陆续续的都站了起来。
冯嫣儿还是不动。她反倒匍匐在地,“请皇上处罚臣妾。”
我故意乜斜了眼,当着许多人的面,用一种有些冷淡的语气问:“冯淑妃何罪之有?竟要这般自责”
此时秋风肃杀,吹乱了人的襟袍鬓发。就这样在外面说话,总让人有些不耐之意。况且冯嫣儿本是美人,穿个荆钗布裙也还上了脂粉,比暗灰的天色还要光鲜一层,让人看着很没诚意,倒像是做作。
冯嫣儿匐在地上,两肩微微抖动,“皇上,臣妾有三大错,一错不知检点,弄坏自己身子,不能陪皇上远游;二错对后宫管理无方,竟没看清何紫鱼的真正面目;三错我对自己家人约束不够,才会出我表哥季康这样有辱门庭的逆贼。”冯嫣儿每个字都说得分外清晰,显得格外慎重似的。说完之后,也还是头也不抬,只匍匐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呜咽之声。
若是以前,我看她这般娇弱,体不胜衣的模样,一定会对她倍加怜惜。可现在……
我的脸上没有笑容,“你既已知错,我倒不忍狠狠责罚你了。只是你一直为后宫之首,本该做出表率。女子之德,宜室宜家,家事都处理不好,怎能母仪天下。这样吧,你也为母后祈福,去为母后抄上六遍经书。”
我没有再让冯嫣儿站起来,就直接示意我的步撵再次启步。步撵从冯嫣儿的身边经过,抬撵的小竖们脚下的飞尘在冯嫣儿头顶缭绕。
我的步撵经过钱宝宝身边时,钱宝宝向着冯嫣儿的方向一笑,率领众嫔妃紧紧跟随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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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回宫中的日子就在一堆的应酬和问候中度过。
何昭仪的事早在后宫中传遍了。她回宫后,就一直被禁闭在自己的宫中等待发落。没有人能见到她,她身边的人,或赐死或关押的近半。原本烜赫一时的仁和宫彻底冷了下来。
冯嫣儿也突然不出门了。据说是身体不好。其实我倒是知道,那是因为我回来的第一天没有为她留面子的缘故。后宫就是这样,大家全看我的脸色行事,我的冷淡对冯嫣儿来说,那就如同,直接打了她的脸一般。
倒是阿南和钱宝宝两人那里都热闹起来,听说去拜访的人每日要喝掉成缸的茶汁。
让我欣慰的是,阿南回来第一天就去拜访的冯嫣儿和钱宝宝两个。还向每人都送了江南带回的土产。可见阿南还是很乖的。我说的话,她记住了。
等她把宫中有些头脸的嫔妃都拜望遍了,我封她为贤妃的事也就不会再有人感到惊讶了。
封阿南为贤妃不过是一折小小的封册,没什么庄严的大礼。那些褒奖她贤德的词句都是我自己随便填的。阿南那性子,我有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方好。所以也就拣好听的用了两个。不过是个贤妃,看在她救了我这皇帝的面上,朝中没人反对。
我顺手连阿南身边那个阿瓜也赏了一封银子。这样的恩宠也表明了一种态度。
听说阿南打扮得仪态万方接受了别的嫔妃祝贺,可惜我也没有时间去看。
封了阿南同时,我也把钱宝宝擢升为昭仪,填了何紫鱼的位置。至于何紫鱼何时迁入后宫某一处冷僻的旧宫殿,则由母后随意指定。我连问都没问。
我那几日忙的是何其一的案子,老九的押送,还有一些由此衍生出来事由。一时管不上宫中这些事情。只有一件事,我还算欣慰,我看到林美人的肚子已经明显的凸了起来,我的儿子又长大了不少。
云边雁字成行,秋露成霜。等我终于空闲下来,才发现洛京的秋已深了。
傍晚时分,从我住的乾元殿出来,抬眼便看见几处火红的枫叶。我想起阿南自从在路上与我有些赌气,这几日连看都没来看过我。只有我册封她那一日。潦草的向我磕了一个头。算是谢过了我的恩。
阿南其实骨子里有些许公主脾气,傲得不肯轻易向人低头,连我也不行。
我踏着零落的枯叶沿着永巷走向长信宫。这一回,我先使了眼色,不让长信宫守门的小太监惊动阿南。等我迈过门槛,一眼就看到长信宫的花池里,秋菊已经半残,斜斜的歪在地上,也没人剪去。
宫中的太监看见是我,便向宫中一株老柏下噜噜嘴。我这才看到阿南穿了一身墨绿的宫装,正半歪在树下一张竹榻上。手里捏了一张纸,在全神贯注的看着什么。菊药的香气芳泽,与柏树上麻雀的啾鸣,让阿南的那墨绿的身上也染了一层秋黄。
我看到阿南的细而平的长眉轻蹙,秀丽绝伦,心中不觉一跳,又有什么事让阿南忧心了?
本来站在阿南榻边的阿瓜此时看见了我。她立即跪下,大声的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阿南被心动,快速抬起了头,一瞬间收去了脸上的忧色,面上平静如水,眼中明净清亮。霎时间,把秋天的衰败都洗净了。她的手当着我的面,把那张纸折了几折,收入了她宽大的袖中。
“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她一边说,一边离了榻,就想向我下拜。
我一把托住她的臂,“算了。”
我四下看看,故作轻松的问:“阿南你怎么不叫人扫了永巷的败叶,剪去那萎了的残菊?”
阿南这才仰起头来看我,“不舍得。总觉得它们还留着一线生机,不想它们就这样被遗弃。”她这么说时,小脸上带着认真的表情,雪白的脸上那一点点红晕映得天边的微云都亮了。
我捏起手指轻轻弹弹她的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给邓芸那小子的诏书已经到了邓家。为了能快些送到他手上,朕可是折了好几匹快马。”
阿南有些惊讶,“这事为什么要急?”
我笑,“再不急,我怕他得了相思病。”我这话是玩笑。真实的原因是,冯骥已经提出了新的兵部尚书人选。我知道邓芸来了当不了兵部尚书,但我觉得也许我能把他安插到关键的地方帮我盯着点。此时冯家的两个儿子都在四处与人交游,洛京城中冯家公子的宴席日日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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