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从阿南的话里听出了什么。难道阿南已经觉察到了什么异常?或者,她是的确太聪明了?我其实一路戒备,早就暗暗派了斥候在前面先行探路,结果,今天反馈出来的消息可不大妙。加上归命侯那奇怪的纸条,我对江都是有些不放心的。
☆、25生变
可我却从阿南的话里听出了什么。难道阿南已经觉察到了什么异常?或者,她是的确太聪明了?我其实一路戒备,早就暗暗派了斥候在前面先行探路,结果,今天反馈出来的消息可不大妙。加上归命侯那奇怪的纸条,我对江都是有些不放心的。
再说,离八月半只有三天,阿南此时提起这个日子为了什么?还有这个何紫鱼,她一路上总想滞留,又是为了什么?
我略一琢磨,“不然,今夜我们不作停留,直接赶路,连夜入了江都可好?”本来按计划是明天一早入江都的,我这么说有试探眼前两个女人的意思。
阿南没有说话,她又开始倚着舷窗向外张望,显得十分淡漠。
“好呀!”何紫鱼倒是十分鼓舞,“这样,我们明天就有时间逛江都城了。皇上……”
我干巴巴的笑了一下,打断了何昭仪,“我们明天一早就可以直接过长江去金陵了,在江都不做任何停留。”最好所有的事都是我多心,不然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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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说的对,船队渡过淮水后,眼前景色整个儿都变了样,原本的一地金黄变成了满眼的的葱绿,原本笔直的水渠变成了港岔纵横。连空气都变得滋润,蕴结了许多水汽。
风景虽好,我的心在冷却着,何其一也好,冯骥也罢,终究是不想让我好过的。就是阿南的心思,我也完全猜不透。
这一夜,我的船队果然没有停留。连夜赶往江都。我到天快黑时才把命令传下去,让船队保持队形,不得滞留。我不许我的船队中任何一只船离开队列。但我知道,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我一直没有睡,等了一个时辰,到天完全黑了下来,我才悄悄的起身,潜入了阿南的房间,先点倒了外间睡着的阿瓜,这才在黑灯瞎火中摸到了阿南的床上。第一件,先是在她胸口处摸了一把,确定这的确是一马平川的阿南后,再一翻手腕捂住了她的嘴。
“别作声,也别问为什么。我松手后,你立刻起床穿好衣服跟我走。”
停了一停,我觉得我的手下,阿南那颗小脑袋想点头来着。我这才松了手。
阿南果然一声不吭的起了身,快速的在黑夜中穿好了衣服。这一点她比别的任何女人都强——不多嘴,不胆怯。
我见她收拾好了,拉了她转身就向外走,经过外间的时候,她向她那丫头阿瓜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没事。”我说。这间舱房,我派了人严密看守,不会留下把柄。我的心,其实还是为我自己留了后手的,因为我实在是怕了。
小船在大船边等着我们,阿南自己跳了上去,她身姿灵活健美,一看就是经常在活动的。她一直没有说话,什么也不问我。直到我们弃舟登岸,带着一队人在岸边的树林里穿行,她都没有开过一次口。她紧紧地跟随在我的身后,一步也不落下,完全不需要我的照顾。我注意到她今夜很机灵的穿了一件深色的衣服,而且打扮十分精干,不是宫中妇人的模样,很适于晚间行动。
我没有太吃惊,只是觉得心里有点发凉。
我就知道,阿南一直都有准备。当然不是跟着我夜里奔波的准备,而是随时离开我的准备。这个阿南,她的心,最终是落在哪里,我一点也吃不准。
我们这队人一口气急急走出二十里之遥,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小树林中伏□来。此处地形是我的斥侯早就观察好的。此时早过了午夜,四下里静悄悄的,连虫鸣都息了。这个时间,大家都应该在甜美的梦乡之中的。
阿南也静静的在我身边伏□。今夜到目前为止,她可都没开过一次口。
我看看身边的她,在昏昏的月光下,她的探着个小脑袋,微微有些气喘,可一双明亮眼睛警觉地盯着前面的江面。
我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头,一口气急走二十余里可不是玩笑,除了阿南这犟妮子,我想我后宫中的其它人,没一个人都够做到。
她转头看看我,一双大眼睛里有了点好奇。看样子,她没参透我今天的计划,此时还是一头雾水呢。这让我的点得意,果然也有阿南猜不透的时候啊。
没有辜负我们这番急走,不一会,我的船队就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之中。船上的灯火明亮,在这黑夜里十分显眼。可船上静悄悄地,好像无人守卫一般。整个船队行得很慢,我这皇帝所乘的那艘大船在船队中尤其臃肿迟缓,而且它那庞大的身躯,在夜里特别显眼,看起来像是个袭击的好目标。
船队越驶越近,我们眼前这一处水面特别狭窄,我的船队在经过时,速度更慢了。我的心咚咚的跳,说不清现在我希望的到底是什么。斥候传来的消息,我分析了又分析,综合了又综合,我自信我的分析是对的,可又觉得我宁可错了。
我身边的阿南开始东张西望,似乎猜到了什么。她又开始咬唇。我伸出胳膊,把她搂近了我。这样我们的身体就紧紧挨在了一起,她没有那么紧张了。
当我的大船行到水面最狭窄处时,突然,从我们旁边的什么地方蹿出了几艘小船,它们箭一般的冲向我的大船。而且在这黑夜之中,竟是无声无息。
我身边的阿南也是向前一蹿。被我手上一用力,按住了。小东西不安分,在我手下又扑腾了两下,知道犟不过我,这才老实了一点。
那些刺客用挠钩上我大船的动作一看就是训练有素。我张大了眼睛,看着那些黑影的行动。他们在船上没有遇到什么阻力,甲板上唯一的值守,被他们轻易干掉。他们的目标明确,分头扑向不同的舱房。
我禁不住微微的冷笑。这正是我最在意的,他们的目标未免也太明确了!
阿南这回真的紧张了,她一双眼睛睁得铜铃大,紧咬着自己的唇,连呼吸都有些不稳。
我把手指塞入了她的唇间,她吮了吮我的手指,好一会儿才觉察到不对。在她惊讶的瞥我之时,我忍不住轻轻的笑了。
我看到那些黑影又慌乱地冲回了甲板。可这一回,他们不能像上船时那么容易。我的护卫突然暴发的呐喊之声让那些人受了不小的惊吓。
到了此时,我笑着翻了个身,看阿南,“有趣吗”
阿南还是张了大眼,紧张的看着船甲板上的情形。见我问她,想了一回,“皇上以为,这些会是些什么人?”她好像只对这个感兴趣。
“管他们是什么人呢!”我假笑着,拉阿南起身,“反正好戏已经看到,这一夜我们没有白过。”有人暴露了自己,离死不远,还不知道。
也许是我说话时有些咬牙切齿。阿南惊愕的看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又拉了拉她,示意她快点起身。阿南被我拉着的手臂一僵,“不是我!”她说。她的大眼睛在黑夜里,又向着我闪呀闪呀。纤细的脖颈倔犟的拧向一边。“不是我!”她又说。
阿南在我面前,每每就是这样煞风景的。我根本没有一点怀疑她的意思,而她却总是像匹受惊的小兽般防备着我。
我把她拉起来,反问她,“朕若是怀疑你,为什么还要带着你出来?你难道看不出来朕是想和你分享一场好戏吗?”我的心事愿与她一起分享,她知道吗?
我话说到这个地步,其实已经很明白了。知道我们今天连夜赶路,明天又可能不在江都停留的人,只有三个。他们今天的行动是临时组织的。还没有到江都就在这水流最缓处下了手。而他们甚至来不及摸清我船上的布防。
这事除了我和她阿南,就只有一个何昭仪知道此事。显而易见,我选择了信任她楚司南。为什么她这么个聪明人就不明白呢?
我何尝会在她与何紫鱼之间去选择那个何紫鱼。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当然,我心里猜测,与其说是何紫鱼出卖了我,不如说是她背后之人想置我于死地。他们大概已经知道我此次南巡的目的,不想他们的阴谋败露。要知道,何其一可是兵部尚书,是和冯骥一起征南的人。
但我没想到,何紫鱼还真有这胆子。刚才,那些黑衣人冲进了我的舱房时我就知道。他们对我这舱房认得这么清楚,肯定是有人告诉了他们。到了这个地步,我是肯定不能容何紫鱼再呆在我的身边了。
我早有预感,何紫鱼不够聪明,这回跟我出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不过好在这一切有惊无险,我身边的随身护卫,已经在我和阿南拉扯之间,生擒了几个侥幸从大船上逃脱,并游到岸边来的家伙,并且把这些人五花大绑。
那边船上,此时也结束了战斗。放下一艘小船来接我们。
我摸了摸阿南的脑袋,对这个满脸惊疑的小东西说:“我们回去吧,”我说,“现在还来得及补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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