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巧肚子大了的事是子柔公主身边的丫鬟冬瑞揭开的,她受宠程度比不上一同在子柔公主身边的春喜,可却不喜欢这个以前常在子柔公主身边说三道四的七巧再在子柔公主面前插上一脚。
七巧跪在厅里,上面坐着子柔公主,右下方坐着步非烟,旁边还站着将军府的总管和下人。
“七巧,冬瑞说你有了身子,可是真的?”
七巧惶恐地看着子柔公主委屈地摇了摇头。
冬瑞道:“你这肚子都已经鼓了起来,你还想否认吗?就算你多么的巧舌如簧,你此刻也歪曲不了事实的。”
子柔公主看着下面跪着且楚楚可怜的七巧道:“未婚怀孕在这世上是容不得的,七巧,你说我是把你直接赶出将军府还是把你的孩子滑掉在赶你出府呢?”
将军府不可能容得下一个不知廉耻的婢女,而七巧若是现在被赶出去,莫说保不住孩子,就算是生活恐怕也过不去,没有人容得下一个没有成亲就怀上孩子的人。
“公主,不要,奴婢不是故意的。”
子柔公主道:“不是故意的,难道还是他人逼迫你不成,你且告诉我,你那奸夫是谁?”
七巧咬了咬牙,心想不说出来是死命一条,说出来不一定还能咸鱼翻身,于是道:“奴婢没有奸夫,奴婢的孩子是将军的。”
“你说什么?”子柔公主差点没站起来。
春喜道:“七巧,你可别胡说,你别以为把将军牵扯进去,你们母子就能平安无恙,甚至是过上好日子,将军心里只有公主,就连烟娘进门也是有特殊原因的,更不可能看上你这个贱婢。”
七巧心里不爽,秦子然看不上她,李功业把她当成是泄欲的工具不给她名分,现在一个丫鬟也来嘲笑她:“奴婢是卑贱,可春喜你不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吗,难道将军和你暗地里也有一腿,你才自以为高人一等。”
“你……”
子柔公主听了春喜的话倒是平静了不少:“贱婢,你与人通奸还把将军扯进去,你这是何居心,你且告诉我你那奸夫是谁,将军府留不得你们这样的人。”
“奴婢从来都是老老实实的,怎么会胡说,奴婢早已是将军的人,怀上了将军的孩子有什么奇怪的。”
子柔公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甚至觉得七巧一点也不看她的颜面就口口声声地说有了李功业的孩子是对她的侮辱,而她不能忍受这样的侮辱继续下去:“春喜,让人给她一碗堕胎药,然后赶出将军府吧!”至于奸夫是谁,她已经不想去追问了。
“是……”
“公主,请稍等!”步非烟连忙喊道。
子柔公主看向步非烟道:“妹妹难道有什么意见?”
步非烟道:“公主,七巧的肚子里不论是谁的孩子,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还请公主原谅七巧,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让她生下来,那将军府的颜面何存呢?”子柔公主的言语之间多了犀利。
七巧一直在等着步非烟为她求情,不然她就会说出步非烟另有男人的事情,她知道此时说出来不一定能让步非烟受到惩罚,可是却一定能让步非烟尴尬,也能引起子柔公主的怀疑。不过步非烟已经按照她心中所想的那样帮她求情,她也就不必走那一步。
步非烟也不能确定七巧的孩子是不是李功业的,可是为了打消子柔公主要杀这个孩子的念头,她道:“可若这个孩子真的如七巧所说的那样是将军的孩子,公主打掉了这个孩子,那不等于亲手扼杀了将军的子嗣。”
李功业子嗣单薄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步非烟说了这句话,只要这孩子是李功业的,子柔公主就拉不下那个脸面把这个孩子打掉了。
子柔公主有些不悦道:“妹妹也信这个贱婢胡言乱语,就算本公主失了颜色,难道妹妹的花容月貌还留不住将军,将军会去宠幸这个贱婢?”
“奴婢,奴婢真的没有撒谎,奴婢的孩子真的是将军的,最开始奴婢也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是奴婢的肚子大了,奴婢才发现的,可是奴婢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奴婢胆大的应了将军,的确对不住公主和烟娘。”七巧还未等其他人开口,便一鼓作气道,“公主若是不信,可以去奴婢的屋里看看,奴婢的屋里还留着将军的披风,那是将军怜惜奴婢的衣衫被撕破了而给奴婢御寒的。”
七巧的话无疑是在说李功业猴急,这让子柔公主觉得脸红又是生气,可是话已说到这个地步,她不得不道:“七巧,你告诉冬瑞那披风在何处,本公主就让冬瑞去你的房里瞧瞧。”
“奴婢放的地方奴婢最清楚,就让奴婢陪着冬瑞姑娘去吧!”
子柔公主垂下了眼睑道:“也好!”
七巧站起来的时候因为跪得太久而差点摔倒,多亏春华的搀扶,她也借着个因由让春华陪着她一起去取了,不然那冬瑞要动些手脚,她现在有孕的身子是无论如何也抖不过的。
春华看那东西觉得眼熟,好像之前就在七巧的房间看到过,却又不知道是何时了。把那披风拿过来的时候子柔公主不得不承认那的确是李功业的东西,颤抖的问道:“你这是哪里来的?”
☆、(1419)身体残缺
孽欢,美人出墙,(149)身体残缺
又是四月,又是春天,在去年的春末,他们离别,在今年的春天则是相逢。爱叀頙殩李功业和穆离渊得胜归来,不只是他们和家人的相逢,还有将士们和家人的相逢,战乱中分开的亲人们相逢。
城中被百姓拥堵得水泄不通,他们都是为了一睹李功业李大将军和穆离渊这个小将军的风采。步非烟站在醉仙楼上第一眼就看到了穆离渊身披银色战甲傲然的坐在脚踩铁蹄的战马上,那是他出征前的那匹马,步非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真的完好的归来了。
城中百姓不断的欢呼,为李功业和穆离渊呐喊欢呼,步非烟望着穆离渊露出了微笑,一年了,她不安地等了一年,时常打探着李功业的消息以此来获得穆离渊是否平安的消息,如今终于安心了。
李功业和穆离渊凯旋归来,皇宫自然是要接风洗尘的,是以李功业很晚才归,七巧在老地方拦住了李功业,甚是激动道:“将军,你终于回来了,奴婢想你想得好苦!”
此时李功业才回来,精神不足,而且他还未回过华锦院,自然是对七巧没这么多耐性:“你老实些,过两日在映月轩等本将军。橼”
七巧急道:“将军,奴婢有话和你说。”
可是李功业没等七巧说话就走了,七巧只能泄气的回去。
李功业回到华锦院知道自己又添了一子,高兴得不得了,禁欲一年多的他当晚不顾疲劳就想要和子柔公主欢好一番,到了临头却发现自己毫无兴致了喾。
当晚步非烟一直在等穆离渊,这么久没见,她不知道他和离开的时候是不是还是一样。等了很久穆离渊才来,步非烟如今如此近距离看到穆离渊,她才知道自己内心的激动是如此难以言表。
穆离渊默默地走上前去把步非烟拥入怀里道:“看到你在等我,我见到你的心情更激动了几分。”
步非烟无言,两人一个在边关,一个在开封城,分开了这么久,她才知道这个怀抱究竟有多温暖。
穆离渊拥着步非烟道:“阿离,我好想你,这一年的时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把刀剑送入敌人身体的时候。阿离,你想我吗?”
“我……”步非烟在穆离渊出发前给出承诺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份罪孽,“我想你,我也担心你,吃饭的时候,抱着女儿的时候,睡觉的时候,我想你过得好不好,我担心你是否平安。”
穆离渊在步非烟的额头上留下一吻道:“阿离,辛苦你了。”
步非烟摇了摇头:“我最想看到的不过是你平安归来!”
长久的分别,刻骨的相思,穆离渊抱着步非烟往床榻而去。步非烟有些尴尬道:“将军今日回府了!”
穆离渊并不是很把李功业放在心上:“今晚李功业和子柔公主夫妻重逢,你想着他做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
穆离渊把步非烟放在床榻上道:“我知道,他以后欺负不了你,我不允许。”
步非烟还想说什么,而穆离渊却用亲吻堵住了她的嘴巴。他们之间不仅仅是一年的分别,还有分别前明明相爱却偏偏要形同陌路的折磨。如今能够好好的在一起,穆离渊早已忍不住。
长久的思念化为狂热的亲吻,花心拥抱着彼此的身体早已忘了身份拘束、世俗人伦,他们迫切的想要表达自己的感情,想要得到对方的温柔与激情。
衣衫尽解,汗水交融,穆离渊一下又一下的进入步非烟的身体,久违甘露一朝得春雨,这种滋味真叫人***。步非烟随着穆离渊的律动一下又一下的配合着,双臂搂着穆离渊的脖子,呻吟声就像催情药刺激着穆离渊更深的***。
无止境的纠缠,就像是要到天荒地老的誓言,欢好后的两人都没了力气,步非烟就犹如一滩水一样软在了穆离渊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