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没有虫鸣蛙叫,周围一切都是静悄悄的。詹米钻进车子里,车门一关,正准备发动汽车时,他的耳朵里突然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詹米警觉的往后一瞧,正巧看到一道黑影快速的从自己眼前掠过。
是自己的错觉吗?詹米待在车子里,只觉冷汗像蚂蚁一样纷纷冒出,密密麻麻的往自己身上爬。而就在詹米宽慰自己是错觉时,耳边突然又响起一阵诡异的笑声。飘渺不定,就好像突然从地底里冒出来的一样。
面对诡秘的一幕,詹米的呼吸开始越来越粗重。他喘着粗气,在心中默默的告诫自己;不要害怕,你是个男人,不要像个胆小鬼一般吓得哭鼻子。
就这样反复在心里说了几次,詹米果真不那么紧张了。他看着汽车后视镜,再一次的踩动了发动机,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他左边的玻璃窗好像靠着什么物体。
猛地转头一看,詹米惊恐的张大了眼睛。那个被他埋在土里的木偶竟然贴着玻璃窗,咧着嘴冲自己灿烂的笑着。
“该死…”詹米低咒一声,不管不顾的开着车离开了这个鬼地方,回到了汽车旅馆。很不幸,那里有一位怀疑是他自己杀了自己妻子的警长亨利等在那。
先不提那被掩埋却又跟着詹米回家的木偶,也不提詹米与亨利警长将在一起度过一个怎样难忘的夜晚,我们接着说发出一声尖叫人影儿就不见的叶歌好了。
先前叶歌见詹米和玛丽安在谈话,所以她自觉的退到相隔他们不是很远的森林里,静静的站着,思索一丝事。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现在了叶歌的身后,企图对她做些什么。
叶歌警觉的回头,看着这人,面色带着不解的问。
“艾拉女士,你刚才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艾拉也就是詹米美丽年轻的继母,静静的瞅着叶歌。她眼神蕴含着某种复杂、痛恨的情感令叶歌一愣,一种怪异的情绪开始慢慢的传遍全身,让叶歌忍不住的后退一步。
“莎莉,你不该来到这里的…”
“哈?”艾拉的话让叶歌皱起了眉头,疑惑不解的目光顿时投放在了她的身边。“艾拉女士,你这样说…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就算你有死神印记,我也能杀了你…”在叶歌震惊的眼神下,艾拉暧昧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皮。“只是可惜不能夺走你美妙的舌头。”话一说完,艾拉的舌头竟然越伸越长,长到已经伸到叶歌的面前,恶心的趟着口水。
“你是玛丽?肖……”
叶歌之所以这么说那是有原因的,因为叶歌发现艾拉那长得吓人的舌头竟然是一节连着一节,长度形状都说明了它们都是人的舌头。只是,这家伙到底杀了多少人才有那么多的舌头。
想到这,叶歌忍不住就是一阵恶心犯呕。
“猜对一半。”说完,艾拉的舌头伸得更长。为了不被那恶心的东西碰触到,叶歌又后退了几步。先前叶歌本来就站在一处斜坡上,这么一退再退,叶歌不可避免的一脚踩空,从斜坡上滚了下来。只来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叶歌便顺着坡滚落进了湖泊里。
冰冷的湖水纷纷涌进眼耳口鼻,一点一点的夺去叶歌身上的热度。就在叶歌意识慢慢模糊之际,她感觉到自己腰身被人搂住,接着红唇被吻住。包含着氧气的空气通过接吻的动作,一点一点被送进嘴里…
摩尔斯…是你救了我吗?
当叶歌睁眼清醒时,她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没有虫鸣鸟叫,有的只是残破的院落和高大的木门。哦,对了,还有那变了颜色,只有一半的门牌。
门牌上的漆早已经脱落,不过依然能够通过痕迹认出上面的字。XXX歌剧院,很显然,这个地方以前是个歌剧院,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荒废了起来。
这个歌剧院会不会跟那个玛丽?肖有关呢。站在门牌前,叶歌皱着眉头思索起来。如果自己记忆没出现错误的话,她好像记得詹米曾经说过这个玛丽?肖曾经是个口技表演者,那么这是不是代表了这个荒废的歌剧院是…玛丽?肖的巢穴。
将自己来到Ravens Fair镇上所发生的诡异事情结合起来,叶歌越思索越肯定自己的推论。只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时隔多久,玛丽?肖依然阴魂不散。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叶歌手抚着斑驳的门牌,陷入了沉思之中。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叶歌循声望去,发现一夜不见的詹米正站在对面,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
“嘿,莎莉你没事吧。”
“没事。”
叶歌没有告诉詹米自己昨晚的遭遇,一来没有必要,二来她也在困惑昨晚救自己的人是不是摩尔斯。如果是他救了自己,那么他为什么会丢下自己,就不担心自己会再遇到什么危险吗。
魂淡,死没良心的臭男人。撇着嘴,在心里小声的埋怨了几句摩尔斯,叶歌正色的看着詹米坐着小船慢慢的划过来。
“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袄克先生告诉我的…不过我并不知道你在这里。”
詹米上了岸,两人相携往残破的歌剧院里走去。周围暗暗的,撩开破旧肮脏的布帘,就着从残破的玻璃窗透进来的阳光,詹米叶歌两人看清了舞台的环境。破脏乱,这三字足以用来这曾经辉煌一世的歌剧院。
四处走动着,詹米好像在寻找着什么,终于他在破烂的舞台上找到了通往后台的门。小心的钻了进去,叶歌随着詹米的步伐,在摇摇欲坠的支架上行走着。通过支架,映入眼帘的是狭长,有着透明玻璃窗的走廊。走到走廊尽头,有一间从外锁上的房间。詹米找了一块坚硬物小心的撬开门上的锁,推开木门小心的踏进里面。
屋子里暗暗的,密集的蜘蛛网到处都是。叶歌小心的避开,学着詹米的动作四处查看了起来。这房间是那个玛丽?肖的住所,墙上除了挂着她的画像外,地毯上到处都散落着洋娃娃和一些木偶。叶歌走到地毯旁,弯腰捡起地上的洋娃娃,翻过它的身子,在它的背后发现一条绳子,用力一拉,一个清脆的声音开始叫道。“妈妈。”
叶歌瘪着嘴将洋娃娃重新丢回了地毯上,侧头问还在翻找的詹米。“嘿,伙计,你找到了什么?”
“我不确定该不该打开来看…”
詹米站在一个肮脏的木盒子面前,犹豫再三还是打开了木盒子。出乎意料,里面除了一本破旧的笔记本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詹米好奇的打开一看,刚看了签名就把笔记本递给了叶歌。叶歌接过一看,顿时惊呆了,只见上面的签名写着威斯克,1935年。
作者有话要说:~~~~
☆、【死寂】噩梦之城六
笔迹的确是苏晟的笔迹,只是上面署名的年份是怎么回事。1935年,这真的不科学呀,苏晟跟叶紫同年高中毕业后就来了美国留学。
对了,这根本就不是苏晟的笔迹,而是他父亲的笔迹。想着想着,叶歌突然记起一件往事,那就是以前苏晟为了追求自己的妹妹曾写过大量的情书,而这情书恰好就是他父亲帮忙代笔的,美其名曰为了练习中国汉字。
记起这叶歌舒了一口气,开始翻阅笔记来。笔记是那种商店卖的平常货,泛黄的页面记录着怎样一步步的做木偶。叶歌看得腻歪,开始漫不经心的翻着,这时她突然发现笔记沾着一张小纸条,上面用英语写道。“制造一个完美的木偶…”
叶歌把纸条翻了过来,另一面用钢笔潦草的画了一个女人的头像。叶歌仔细辨认,发现这画的女人跟那个有很长很长舌头,恶心得要死的艾拉有七分相似。难不成,这艾拉不是玛丽?肖附身,而是一具木偶吗?这怎么可能。叶歌让自己耐下心继续翻看笔记本,与之前记录怎么做木偶不同,后面贴着一些报纸剪贴。
“富家公子失踪…”迈克?安森,安森…等下,这不是詹米的姓氏吗。难不成…叶歌猛地抬头,她本来准备叫詹米来看这新闻的,但是就在她抬头的一瞬间,她正对的穿衣镜突然出现一道身影。
惨白着一张脸,双眼瞪圆,嘴巴大张,胸前插着一把剪刀,鲜红的血迹染红了她穿着的白色睡裙。
是玛丽?肖,只是她大张的嘴里为什么空荡荡的,没有舌头。鬼使神差,叶歌想起了那首关于玛丽?肖的打油诗。
“小心来自玛丽?肖的凝视;她没有孩子,只有玩偶;如果你看到她,不要尖叫;否则她会扯开你的嘴巴撕掉你的舌头。”
轻轻念着,叶歌忍不住后退,却不想这一退让她撞上了詹米。
“詹米,你看见了吗?”
“我看见了,刚才玛丽?肖出现了。”
“她没有舌头…詹米,你知道玛丽?肖的故事吗?”忍不住的,叶歌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口。这时,只见詹米打了个冷战,支支吾吾的说。“莎莉,你记得那个被我带回Ravens Fair小镇的木偶吧。”
叶歌点了点头,神色严肃的说。“我记得。”
“那个东西是玛丽?肖的。”说着,詹米陷入了早晨那场跟袄克,跟自己的父亲爱德华的交谈。“有些事你会记得而有些事你无法忘记,就像那个已故妇人的面颊。她叫玛丽?肖,一个失声的口技演员。在袄克和我的父亲还小的时候,Ravens Fair镇还很繁华,镇里后来造了座大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