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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金钗布裙 (鸡丁)



他为什么知道云剑的尺寸、为什么肯把那啥啥都割爱?喂!

“纯友谊!”七王爷像是云华肚里的蛔虫,立刻举手辩白,“云剑兄天上神将,我只有仰慕效力而已。别的没有的。”

他要真有什么别的……其实云华也没有资格过问。

七王爷忽道:“我还给你准备了个礼物呢!”便在袋子里掏。

云华不免好奇,呆呆等着。猜他到底带了什么好东西。他边掏边道:“还记得我在锦城别馆那儿带你私奔,那时你手上戴的戒子?”

云华心往下一沉。

“你真笨啊,把它掉在地上了!亏我于美人儿服饰上记性最好,见过就认得,给你拣回来了!”七王爷在袋里掏啊掏,献宝一样把手伸到云华面前,摊开——呀,没有!“哄你的。”七王爷还是笑,如从前一样温和。温和中,沉沉的、如雾中山岳一般的气势,已然逼了过来。

能叫皇帝放心宠爱至今的王爷,又怎会真憨。

云华低头,一直低头,无辞可砌、无言可对。

“你真是太老实了。”七王爷柔和的抚摸她的面颊,“笑一笑!我不想看见你这样,像花还没盛开,就冻住了。我不想作你的冬天。”

那他想怎样?云华心下惴惴,七王爷拉她手,道:“没事了吧?来!”

云华只能随他去。

她想起血洗京都的一夜,雪宜公主也牵起她的手,跟七王爷真像啊,暖和、细腻坚定。比起来,七王爷还更柔软些,大概是肉更多一点的关系,胖子总是给人无害体贴的错觉。是雪宜公主手指过瘦了,七王爷其实并不太肥,但奇怪,他的整体感觉总让人误认为是个小胖子。是他用他的表情和动作给自己套了一层柔软无害的伪装。这伪装下头,谁知道其实是什么呢?说不定是一把刀、一根针。

云华其实从来就不了解他。她看到的,只是他愿意呈现给他的一面。

他牵着她领进一个房间,里边已经有四个侍女在,手里捧着衣物,见七王爷与云华来,跪地请安。七王爷拉着云华的手,她们就像没看见一样。都是王爷用熟的丫头,太懂得装聋作哑。

七王爷放开手,留云华在房间里让丫头伺候着换衣服,他自己在外头等。云华看丫头捧着的衣物,是男装。

该不会——该不会七王爷让云华扮成男子,然后……然后看他有没有性致、办不办得成事?

不是她思想太污秽吧?她她她——不污秽的话,此情此境还应该怎么想?喂!

如果福珞在就好了,把福珞塞在男装里,最好七王爷一看就性致盎然,生米熟饭,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云华也不用再挣扎了。

ps:

下章预告:凤凤蝶蝶

内容速递:……拾阶而上,走了约有两刻钟,山径越来越窄,铺路的石子间长着簇簇野草,绊足牵袍,七王爷气喘了,步伐也变重,与其说他搀着云华,不如说云华扶着他。但他不顾贵体劳累,仍坚持走下去,且神情肃穆,近乎虔诚,云华暗暗称奇。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凤凤蝶蝶

丫头们轻车熟路上来替云华换装,不移时成了,脸上妆容都洗去,清水出芙蓉,益见娇嫩秀丽,挽两丫髻,束朱红带子,白衫小乌靴,眼见是个好生俏媚的小僮儿,更比女装时活泼利落了,连那简简单单的白衫,束出身段儿来,都比女衣披盖时更醒目,七王爷看见了,喝声彩:“真真的女大十八变,才能多久?又比初见时候更俊生。”

——他倒开起戏文来!

是坤戏《盘妻索妻》中的段子,云华是要作他夫人了,这段子引得倒合适,云华因有福珞的事存在心里,颇有些尴尬,不敢应声,抬眼看他装束,头戴周巾、身着件茶绿色绸面袍子,脚上一双云边福字履,是家里小康的平民出去走走的轻便装扮,

再察他举止,云华放了心,已不再抱着先前那龌龊的疑虑——啊不不,她才不龌龊,只是不用担心别人对她做龌龊事了——瞅着七王爷,她抿嘴一笑。

而七王爷,这个据说危险无比、害得每个接近他的正派人物都担心无比、可他就偏偏让人家白担心、这样犯贱得让人想咬他一口的家伙,看着云华的笑容,一副看迷了的样子,贱忒忒催问:“你笑啥呢?说出来嘛!说嘛说嘛,告诉我嘛!”

云华拧不过他,直言道:“王爷还是穿着王爷装束好看。”

他这副德行,倒是穿了富贵衣裳,让人看着还顺眼些,有些二得不知所谓的举动,也容易原谅些。平民便装还任性胡来的话,便着实欠抽了。

七王爷展开双袖自己低头看看,也笑起来:“我真是天幸生在适合我的衣冠里。”

不过这平民的衣冠,暂时还得穿着。七王爷吩咐:“我是游春的士子。你是书僮。”

云华对他的“士子”气质其实也颇有微辞……

“反正就这样吧。”七王爷挠挠头,“我们又不用跟别人聊天。”

原来不是去文会。

两人上车,往西出了安福门,但见一脉秀山,是从北边连绵过来的,北边那片原已围作皇家猎场,这一带幸是官庶皆可任意攀临,乃踏青游玩的好去处,正逢好个霜天,漫山秋叶如火。游客更多,七王爷却没往游人最盛的地方去。车子所拣的路径,旁边的杂树野蔓。并不见得特别美,上头估计也没什么名胜处,故几无行人,再往上,路更狭。车子都过不去,行人已绝。七王爷下了车,持云华手道:“要走一段了。”

云华先当这路通向什么隐秘佳处,但他们皇家子弟,便有佳处留着私人玩赏,也必修个能通车的路罢?故想来又不像。左右七王爷养尊处优。体力不比云华强,他能步行到达的地方,云华也到得了。且去看了再说。

拾阶而上,走了约有两刻钟,山径越来越窄,铺路的石子间长着簇簇野草,绊足牵袍。七王爷气喘了,步伐也变重。与其说他搀着云华,不如说云华扶着他。但他不顾贵体劳累,仍坚持走下去,且神情肃穆,近乎虔诚,云华暗暗称奇。

又走约一盏茶的时间,一个平台呈现在面前,山径看来到了尽头,再往后,连长野草的山径都没有了,山势更陡,树木藤萝间能见到极窄的泥径,大约只有樵夫才攀得上去。七王爷的目的地,只在平台这里。

这是山势凹进去形成的一小块平地,以前有人铺过石板,现在都淹没在杂草中了,只能于草间看到一些石板的影子,颇为粗糙,应是乡间人自己打的,不是官制。

小树的树枝斜伸在平台的路口,七王爷弯了腰,就打算钻,云华叹口气,举手替他把树枝拨到一边,问:“没有华儿在时,王爷是怎么走的?”

“最多歇一两次,”七王爷道,“被树枝划一下么,就划一下了。我到底是二十多岁的男人!这点事是可以做到的!”

是,是。志气凛然。云华唯唯喏喏扶着这二十多岁的男人钻过乱树枝、踏过野草丛,眼前大概就是他们此来要访的物色了——抑或说,建筑?

眼前,小得仅可容膝的,这个……算以形状建式看,是一座祠堂吧?

堂门倒也有个香炉,一抱宽,圆圆可爱,泥土替代了香灰,里头的野草好生硬朗,经了霜,叶还青碧着,枝头结着累累珊瑚红细果子,颇为可爱,正可充了香火。

七王爷在炉前立了一立,半侧身,目光落在一棵树上。

是棵梨树,纵在杂木掩扰中,也仍显高秀,只不在开花时节,再高秀,也不过一棵树罢了。纵生在驿道边,路人见到只怕也不会注意,而七王爷特特意意走到这里,凝视着它。

小祠堂门上一块窄窄的杂木牌子,上面苔迹斑驳,上面三个字还勉强认得清:梨花祠。

为了这棵梨树而立的祠吗?也许梨树的精灵曾显过什么奇迹,冶好了谁的病什么的,病人就给它立祠,后来它又不灵了,所以香火就绝迹了?

云华从半倾坏的门看进去,里面两座塑像,都穿着士子的袍子。为什么是两座,而且是士子呢?

七王爷目光从梨树上离开,转过身正对着祠门,但也没有进去,反而蹲下来,双手抱着膝。

云华也在他旁边蹲下来。

两个人,像蹲在村头的孩童,一起向门里看进去。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祠里面两座塑像的全身,是两个年青人,塑匠的手艺不怎么样,两人神情都呆板,但还是可以看出,他在极力表现这两人的纤弱与俊秀。

祠门破得像一只怪兽怒气冲冲张大的嘴,这两人安在里头,特别的怪异不协调。

“讲个故事给你听。”七王爷道。

云华就听。

“从前有两个人,在一个书院读书,感情很好,结为兄弟。后来其中一个要回家了,跟另一个说,家里有个妹妹,可以许配给他。”七王爷说。

云华“呃”了一声。

这不是那双蝴蝶的故事吗?十八相送,英台弟是男扮女装,许的妹妹就是她自己。可是她父亲又把她许配给了别人。他们两人不能成婚,很伤心,都死了,变成了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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