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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金钗布裙 (鸡丁)



“收拾收拾,三五天后启程罢。”

“到时我跟华妹妹是妯娌?好一段佳话!”云裳叹道,“只是宫里少个臂助。”

“王妃娘娘作臂助,也是一样的。”谢小横道。

他好像很信任七王爷不会悔约。

云裳玩着手指:“那么四姐姐要休回家来啊?多没面子!她这样的人怎么受得了。她样样都不落人后,得这么个结局,多可惜。”

“直说!”谢小横命令。

“回头送四姐姐也进宫呗?”云裳丢开手,涎着脸笑。

“她不愿意。”谢小横道。

“休都休了,没别的更好的,就愿意了呗。”云裳猴到谢小横身边揉肩捶腰。

“她嫁过人了。”

“怕啥?现成的儿媳妇还有改个名儿就扒给自己的呢!天家!”云裳吐舌,“天家伦理不是按民间来算的。”说着说着搓起谢小横衣襟来,搓得轻不轻、重不重,最是叫人恼不得。

谢小横无奈道:“到时候再说罢。”顿一顿,“你倒是出师了。”

“那就是爷爷答应了!”云裳笑着,放下谢小横衣襟,慢慢的替他抹平,声音里也再没有那种装出来的腻劲儿,“师父却走得太早了。”

“我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谢小横道。

“是……他是真喜欢大哥吗?”云裳惘然道,“我记得爷爷你说,他早成了灰,没人能再让他燃烧。”

“儿女情,连我也判不真、说不清了。”谢小横摇头道,“所以才说情之一字,最为危险。有时有情当无情,有时无情当了有情,颠颠倒倒、缠缠绕绕,方呈赤诚,忽化成冰;才作游戏、又已焚身。火中取栗,几个果腹?近不得近、远难得远,只有各人求各人福罢了。”

“我但愿有福些,毕竟着爷爷抬举,大病过一场了。”云裳笑道。

谢小横仰头想了想:“倒不知蝶笑花是去了未城、还是其他地方。”

云裳乌黑眼珠子转了转:“他既为大哥走的,想必要去未城?”

“他如果去了未城,那么不是为谢云剑,而是为荣华富贵。”谢小横道,“如果他真为谢云剑,他会去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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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节预告:

第十二章 别馆见王爷

……云华到得院中,看槐树上原系了个结实秋千,乐芸扶云华上秋千,轻轻荡着,隔着当中院墙的窗格,可以见着那边蓝宁绸暗如意云纹夏衫的身影,也能看见他手中的冠儿,贵为一个王爷,会亲手扎花冠?乐芸很奇怪,想多看一眼,又不敢看,心头跟猫抓似的。

正文 第十二章 别馆见王爷

云华去了别馆。

只带两个丫头,一个嬷嬷。丫头是乐芸、飘儿。嬷嬷,自然是乳娘邱妈妈。

明雪要留在谢府。因为小妹妹金子还在云岭身边作伴当,府外二老也时时需要些蔬米针布,明雪虽是个二愣子,能留着照应照应也是好的。至于洛月,嘴上稳重、手脚忠谨,留下来把着闺门,任谁来问,只说小姐体虚须去避暑,料无破绽。

飘儿自从云舟收买一事被戳穿后,十年怕井绳,已很晓得分寸了,做事也勤快,又很服乐芸的管。乐芸则俨然已成云华一条臂膀。带这两人去别馆,应该用得过。

而邱妈妈在,好歹有个年长的女人陪在旁边了。谢家肯叫云华去同七王爷相会,已够忍声吞气,外头幌子好歹还是要装一装的。

云华到别馆时,七王爷正在扎花冠。

并没有逾墙来,他只是隔墙摘了谢家别馆隔墙探出来的木槿花,和着他自己馆中的芍药,扎了个冠儿。

云华到得院中,看槐树上原系了个结实秋千,乐芸扶云华上秋千,轻轻荡着,隔着当中院墙的窗格,可以见着那边蓝宁绸暗如意云纹夏衫的身影,也能看见他手中的冠儿,贵为一个王爷,会亲手扎花冠?乐芸很奇怪,想多看一眼,又不敢看,心头跟猫抓似的。

云华轻轻对乐芸道:“你下去罢。”

乐芸不干:“姑娘,秋千上危险呢!没人扶着怎么好?”

云华嘴角牵了牵:“不会更危险了。”

就算跌下去,也不会比只身来见七王爷更危险——就算带着丫头乳娘,没长辈亲眷在,云华仍好比是个孤身子。

乐芸垂头退下,仍忍不住抬起眼角瞄那边一眼。

两座别馆之间,本不该有窗格相通。墙头本也不该这么矮。但墙这一边、和那一边,一年多前本来全都是谢家地界,七王爷来时,捐了一半出去,这堵墙还没来得及整饬,窗就留着了。

隔着窗,乐芸但觉七王爷相貌,也算得堂堂,只不过比刘晨寂远矣……唉,出身什么的都不论。举止气度在,那才是良人!

却不知刘大夫怎的神龙见首不见尾,似久霾中上天赐的人间一段阳光。只铺那么一瞬,又收回了,倒平白添人惆怅。

乐芸怅然退下。

云华仰头看着木槿花儿。沉甸甸的花枝倚在墙头,墙上冒出七王爷的脸。作为通奸经验丰富的人士,七王爷一手拿花冠、一手攀援砖缝。踩着垫脚石爬上这样矮的墙头,固等闲耳。

他问云华:“要不要我过来替你扶着秋千索?”

云华笑了笑。

七王爷把这当作同意了,猴一样利索的爬过来,跳到地上,亏他没崴了脚脖子,花冠也没跌碎。到云华身边,一手扶了她秋千索子,一边问她:“我给你戴花好不好?”

云华又笑笑。她今儿梳的是双挂髻。两鬓垂环,顶心结发梳成卧髻,本不太适宜戴冠,但七王爷编得巧,冠形中空。只要不是高髻,也戴得过。他把花冠安在云华头上。动作很轻柔,安好了,相一相,赞道:“嗳,真是个小美人儿。”

云华想起谢小横的话,心头微跳。

“在想什么?”七王爷蹲在她面前,脸比她的脸还低些,仰头问她。

这个问题有很多种回答方式,蝶笑花也许百媚横生、刘晨寂也许平淡疏离、云舟也许娴静温婉、云裳也许调皮跳脱。云华凝视七王爷的眼睛,不假思索的采取了最直接的方式:“你会喜欢我吗?”

七王爷眨了眨眼睛:“我会像姐妹一样的喜欢你。”

阳光照下来,他的瞳仁是琥珀般颜色。琥珀是一种奇怪的宝石,它色泽温暖,但却来自早就死亡的树木,早自人类诞生前、甚至可能早自猿猴诞生前,那棵也许秀美、也许恹恹的树,死了,死前流出的眼泪,被沙土掩埋,慢慢的变成了宝石。对那棵树来说,这滴泪是它生存过的唯一证明,是销毁了就再也不再的奇迹,对人来说,这只是最普通的宝石,几乎不配进入“宝”的行列。呵,地底掩没了太多树泪,这一颗、或者那一颗,并不珍贵。

云华抬起手。

触摸他,是不合适的。但他对她的提亲本来就不合适,他对她的邀请也不合适,她的家人把她送到这里更不合适。这里,阳光照得不合适,风吹得不合适,连枝头花心里忙忙碌碌钻来钻去的蜂儿那营营嗡嗡的声音,也不合适。

她抬起手,他没有躲。

她把手覆在他眼眸前。琥珀的颜色,罩在她手心里。他的眼睫毛其实很长,云华感觉到他睫毛尖扫在她手心里,像蜜蜂的小翅子。

“你真的是没办法爱一个女孩子的,是不是?”云华问。

“是。”

“因为你自己觉得自己也是个女孩子,所以没法爱女孩子吗?”云华又问

七王爷摇头。云华的手滑下去,七王爷的眼睛从手心后露出来,带着那种奇怪的、温暖而悲伤的样子:“不是。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

“有一天?”

“确定你是我妻子的时候。”七王爷把“妻子”两个字咬得很慢,“我也知道我这种人说妻子很讽刺,但我会把你当作人生伴侣。我的一切都跟你分享。”

“为什么急着叫我过来?”云华问。

七王爷立起身,默默把手伸到她面前,袖子里滑出一只掠子,亮在云华面前。

风好像在那一刹那间停了,暑气绵绵的包裹过来,云华额角沁出细密的汗。她没有想到又会见到这个青玉掠子。

脚是完整的,玉质也跟先前被交回来那只略有不同。七王爷问:“是不是你的?”

“我不知道。”云华道,“很像。但我不记得细节。它怎么了?”

“你有过这个样子的一只。”

“是。元夜时弄丢了,后来又被人送回来。怎么了?”云华握紧秋千索。

七王爷很低很低的问:“那时你追的,是云剑?”

“……是。”云华惊异的盯着他,分辨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后果。

七王爷很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他也听说了云剑很久之后才回家中报到,原来躲在河上船里。那末船里是谁陪着他。也不必问了。元宵独占佳人,真真的羡煞人也……云华追云剑,遗失掠子,被车夫拣着,送给破鞋,破鞋又送于盐贩,如此荒诞的链子,一节一节也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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