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娘盯着秦惊羽,口中啧啧出声,“这姑娘长得可真俊俏啊!”
沈之让立马就接了下去,“是啊,大娘,所以啊,我姐姐才需要女扮男装啊!”
秦惊羽轻轻点头,对老大娘道:“有劳!”
当晚,秦惊羽和沈之让就得到了老大娘的盛情款待,山里人家,难得见得秦惊羽这般绝色佳人,大娘对秦惊羽喜欢得不得了,恨不得把家里所有的好东西都拿出来招待秦惊羽,秦惊羽没吃多少,当时让沈之让捡了个大便宜。
第二天早上,秦惊羽二人告别老大娘,走了好远,老大娘还朝着秦惊羽恋恋不舍地挥手,惊叹道:“真是仙子一般的姑娘啊”。
一离开老大娘的视线,秦惊羽就给了沈之让一记闷棍,“你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有人看出,现在还没走出山谷,就被人家看出来了!你怎么跟我解释?”
沈之让摸着脑袋,眼珠一转,紧紧地盯着秦惊羽的美丽如玉的脸庞,恍然大悟,“我知道为什么了,原因就在你这张脸,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女的,哪有男的长得你这样妖娆倾城的?”
秦惊羽冷冷道:“那你又有什么好主意?”
沈之让得意一笑,“看我的,这次一定行!”
秦惊羽不屑道:“你做了几件有用的事?”
沈之让不理会秦惊羽的嘲讽,一不做,二不休,打开包袱,叮叮梆梆地不知道又在干什么,口中还念念有词。
秦惊羽不理他,随他去,心中兀自想着以后的事情。
不一会的功夫,沈之让就献宝地拿着一张银色的面具送到秦惊羽的面前,“师姐,你戴上这张面具,保证不会有人认出来你是女的了!”
秦惊羽端详这这张银色的面具,精巧细致,泛着银光,狐疑道:“你哪里来的?”阿让的东西大多是粗制滥造的,哪里有这么精致的东西。
沈之让一扬头,“这是以前我做给自己用的,后来发现根本用不上,修修改改,就正好送给师姐你了!”
秦惊羽将信将疑地接过,一张遮住脸部上部分的面具,鼻梁和樱唇的部分却刚好露在外面,秦惊羽自嘲一笑,以前自己掩人耳目,是白纱蒙面,现在却是银色面具。
“师姐,试试嘛!”沈之让撺掇着。
秦惊羽将面具戴在脸上,找到一条小溪边,在水里照了照,果然看不见自己的脸了,要是再易成男装,确实不易分辨自己是男的还是女的。
沈之让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师姐,你说话的声音是女的啊,这么大的漏洞我居然给忘了!”
秦惊羽自信一笑,“放心吧,我会变声术!”
要不是会这个,自己以前也绝不可能在秦惊羽和枫临雨之间自由变换,而无人察觉。
沈之让睁大了眼睛,马上嬉皮笑脸道:“师姐,啊不,师兄,你还有什么本事不如都使出来让我膜拜膜拜?”
秦惊羽淡淡一笑,用清朗的男声道:“走吧!”
“师兄,我们要去哪里啊?”和秦惊羽在一起呆久了,沈之让的脑子也转得越来越快了。
秦惊羽看着浅蓝的天际,流云朵朵,淡淡吐出两个字,“北汉!”
“为什么要去北汉呢?”沈之让不解。
“行走江湖的人,本身就是四海为家,好男儿志在四方,要不然你想去哪里?”秦惊羽道。
“好吧,好吧,师兄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吧,我跟着就是了!”沈之让也没有什么好的去处,去北汉就去北汉吧。
秦惊羽既不想留在南楚,也不想留在西夏,就去那个陌生的北汉吧,在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自由自在的生活。
秦惊羽不语,沈之让问道:“师兄,我们也算是有缘,到了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也该知道了吧!”
秦惊羽看着沈之让,能告诉他自己就是几年之前名动江湖的天雪宫圣女秦惊羽吗?能告诉他自己就是西夏公主枫临雨吗?既然已经决定要和过去的一切诀别,那这些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秦惊羽淡淡道:“有那么重要吗?”
沈之让一窒,“那你在江湖上也应该有个新名号吧!”
秦惊羽脚步不停,“随你吧!”
沈之让思索一会,“让我好好想想!”
出了山,找人打听到最近的集市,二人在繁华的街市上面一路穿行,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非凡。
沈之让太久没有见到这么多的人了,兴高采烈,兴奋不已。
很多人对秦惊羽侧目,这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看上去神秘怪异,不过秦惊羽置若罔闻。
“师兄,我饿了!”沈之让道。
秦惊羽知道他的意思,在山中的时候不需要银子,可是一回到世间,没有银子那可以寸步难行,不过秦惊羽早有准备,拿出一只精致的玉簪,递给沈之让,“去找家当铺吧!”
沈之让有些惊讶,“师兄!”
秦惊羽道:“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况且,现在对我已经没有了用处!”
沈之让大概也觉得秦惊羽说的有道理,接过玉簪,找人问了当铺在哪里,一溜烟去了。
很快就回来了,“你那玉簪可值不少钱啊,老板说是上好的成色啊!”
秦惊羽不想多说,“去吃饭吧!”
两人找了家酒楼,叫了酒菜,边吃边聊。
沈之让大概是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酒菜了,胃口大开,风卷残云,一会的功夫,就将慢慢一桌子菜吃了干净。
吃干抹净之后,沈之让一抹嘴唇,“师兄,我们老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秦惊羽笑道:“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做长远打算,想到未来?”
沈之让不甘示弱,“以前是不用,现在当然要了!”
秦惊羽淡淡道:“想要养尊处优的生活,回沈家当你的大少爷去,江湖人本来就是这样,过一天算一天,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那么多?”
沈之让似是很认同秦惊羽的话,现在才知道,潇洒不羁,闲云野鹤是要付出代价的。
吃完饭,秦惊羽又让沈之让去买了几套衣服,买了两匹马。
这次,秦惊羽换了一身白色的衣裳,纯白轻纱,气度高雅,出尘若仙,一尘不染的白色华服飘扬在惷光里,仿佛世间最绝美耀眼的光芒,让人不敢逼视,一举手一投足,潇洒而冷绝。
尤其是脸上白泛着幽光的银白色面具,更添一份神秘的风采,让人猜测,这面具之下,有着怎么样的惊世风采?
沈之让似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围在秦惊羽的身边,转了好几圈,口中念念有词,“美人就是美人,怎样打扮都不减半分风采!”
秦惊羽不理会他的没正形,淡淡道:“走吧!”
正值春日,秦惊羽低沉的男音淹没在温暖的春风里面,瞬间就没了痕迹。
两人一路向北,走走停停,他们也没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一边骑马慢行,一边看着这大好春色,沈之让赞叹不已,不断感叹人生最惬意的事情莫过于此。
行经一处山高密林之处,秦惊羽警告沈之让道:“这种地方经常有山贼出没,你最好小心点!”
沈之让眨眨眼睛,毫不在意道:“明白了,有师兄在,我还怕什么?”
秦惊羽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树林里面树荫茂密,异常地阴凉,秦惊羽下马:“歇息一会吧!”
沈之让还没有来得及下马,就听到前方隐隐传来刀兵相接打斗声。
沈之让兴奋不已,一挥马鞭,纵马前去。惊沈真就力。
秦惊羽看的直摇头,沈之让初入江湖,一心想着抱打不平,一路走来,风平浪静,没有半点需要他老人家需要出手的地方,好不容易遇到,岂能轻易放过?
他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几把刷子,就冒冒失失前去,总有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秦惊羽只好重新上马,疾驰追上他。
前方果然有很多山贼打扮的人,围着几个家丁模样的人,中间还有两个白衣少年。
离得远,秦惊羽看不清那些人的脸。
他们打斗得很激烈,秦惊羽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少爷遇到了山贼,家丁只剩下两个人,那两个白衣少年,其中一个会点武功,另外一个根本就不会武功,吓得瑟瑟发抖。
山贼人数众多,很快就只剩下那两个白衣少年了。
沈之让赶上前去,锄强扶弱之情油然而生,大喊一声,加入战斗。
秦惊羽蹙眉,想抱打不平,也得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但是她可以不管那什么白衣少年的死活,却不能不管沈之让的死活。
那些山贼见来了帮手,还以为来了什么大人物,很快就发现来的也是个新手,武功还不怎么样,哈哈大笑。
沈之让很快就抵挡不住了,大叫道:“师兄,救命啊!”
秦惊羽见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沈之让这条小命就没了,擎风剑出手,一阵不可见的白光闪过之后,阵阵惨叫,所有的山贼都倒在了地上,脖子上面都有一条细细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