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开口道:“子末!”而末末看到我之后,一阵激动,道:“娘亲!我在呢!”
我闭上了眼睛,又睁开,只觉得头脑晕晕的,仿佛心里什么空了一般。而末末看我醒来,方放下了心。而众人那关心问候,我也没有精力来回答,皆有末末来代劳。
等众人退了以后。末末看着我迷茫得神色道:“娘亲!干爹他?”他试探着问道,然后小心的看着我的脸色。
而一听到这,我的心像是被什么撕裂又揉团了起来。我抱着他无声的哭道:“末末,是不是娘亲真的克夫?所以接近我的男子都没好下场?为什么?”
我声音一丝嘶哑,不甘心的问着,试问苍天,也是问我自己。末末只是抱着我道:“娘亲!别哭!你还有末末呢!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一刹那间,泪决堤。心里的痛无异可以复述,而我,只是在他的怀里又沉沉的睡去。而我,这一次,再也坚强不起来了!只觉得自己好累好累。那压在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已经弯了,而我的未来又在哪里?只觉得自己一个人冷冰冰的,好孤单。
昏昏沉沉过了半个月。而刘逸寰亲自来找我。看着末末和他的神色。我只觉得天,有些明晃晃的晃眼。而末末则是温柔的把我抱到马车上,然后在我耳边轻声道:“娘亲,我带你去个地方。你的心情肯定立刻变好!”
此刻的我像是一朵干枯的老树枝一般,干哑而黯淡。我只是苦苦一笑。然而不忍心的看着他失望的神色,我点了点头,随他而去。
路上的行程是那么的慢。仿佛犹如我的一生一般,慢慢的要走到了终点。而我,这一世,不后悔。得到了我想要的生活和爱情,人生,如此圆满。
而看到“篱园”那两个大字的时候,我的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这是他送我的院子,也是每一次他来的时候。我们恩爱的地方。可是,如今,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只余下光下的影子,把这拉得老长,孤单。
末末扶着我,我只觉得阳光是那么的刺眼。而我抬眼看着那光线,觉得眩晕感传来。
一边的刘逸寰扶了我一下。慢慢的走了进去。只觉得越走越是物是人非。而看着那一片片得花海,那过去的温馨,一幕幕接踵而来。让我心刹那间如棉絮一般,塞的满满的,堵塞着,喘不上气来。
不知什么时候。只有我自己慢慢的前走,两人是要我来怀念一番么?苦涩一笑,脚底的绣花鞋踩着底下大小不一的鹅卵石。一点一点往前。
越往前,而那木屋就在眼前。可是,木屋前面的那个人影是谁?那般的熟悉?
我揉了一下眼睛,没有做梦,是的。就是他。一身月白色长衫,在那最妍丽的月季花中。夕阳直下,玫瑰色的晚霞映照了整个天空。
而他朝我浅浅一笑,以那木屋为背景,勾勒出颀长的身姿,眉目如画下,是那个我千思万想的人。我的脚步停了下来,只是怔怔的看着他。怕这是一场梦。而我屏住呼吸,不敢动弹,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就会离我而去。
而他却是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最后,直到把我拥进怀中,低叹一声道:“槿儿!我好想你!”
远处的的千翠苍山,近处的花海层层之下,是那最眷恋的情怀。而我不敢相信似的,颤抖着双手抚摸着那俊逸却又有着沧桑的容颜。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假的。
而他抱起我慢慢向木屋走去,然后把我放在床上。而我勾着他的脖子泪眼朦胧道:“可是,为什么有人和我说你死了?”
他低下头吻了我一下才道:“那只是为了蒙蔽过皇兄罢了。功高震主,皇兄再也不能赏赐我什么了。而且,这样也恰好符合他的本意罢了!”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简直不可相信的结结巴巴道:“你的意思是你不做王爷了?”他点了点头点了一下我的鼻尖,爱溺道:“恩!如你所愿。虽然你不说,可是你的心愿不就是想过平凡的生活么?”
突然,就想到了那一年冬天的时候在那梅林木屋的时候,我就说过我想过平凡的生活,可是,却只能想想,实现不了。如今,难道可以么?
我挑眉看着他,细声细语道:“那么你那些妻妾呢?”
他呵呵一笑道:“其实,王府中没有我这个人,大家会更和睦。而且皇兄早就把我和王妃唯一的儿子封做了世子。剩下的,就让皇兄去头疼吧!这是他欠我的。”
他低沉的声音在这空空的木屋之中,愈发迷人。他比我大十岁,可是要是按照我穿越之前的年纪来说,我们两个应该差不多大。兜兜转转,大半辈子啊!就这么过来了!
看着那温柔的目光,如水一般。而就是这个男人,自从第一眼,遇到了我,就深情不悔,一见钟情。想到这里,心中一阵悸动,不自禁的贴在他的耳边细语。而他,听到我这句话之后,神情渐渐变得深邃炽热,刹那之间,就低头吻住了我。
夕阳慢慢落下,星空慢慢升起。而属于我们的另一个世界却才开始。
一定是特别的缘分,才可以一路走来,不离不弃。他爱我几分,我爱他有多深,个中滋味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此刻的我只知道,以后的我,再也不是独自一个人。而他会陪着我一直走下去。此生此世,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昭元二十年七月,皇朝内当今万岁的同胞弟弟宁王在与蒙古的对战中不慎战死。享年三十八岁。其唯一的世子世袭其位置。
而过了不久,卫家当家人也是卫家的唯一女性族长,在听到边疆的消息的时候,大病不起,竟然在一个月之后,撒手人寰。而她所创造的卫家犹如神话一般存在着。而这个如风一般的女子,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徒留余香。
昭元二十二年,如今的我三十岁。彼时,秋风簌簌。枫叶吹落一地,如那胭脂一般动人。而在那尽头是娘亲的坟墓。
宁王在一边扶着我,看着我怀有六个月的身孕,清俊的眉毛皱着,但是却是耐心极其耐心小心的扶着我。一边柔声道:“娘子小心!毕竟不是那妙龄女子了!”
我只是瞪了他一眼嘟起嘴唇有些小性子的说道:“没事。我都生了一个孩子了!而且现在孕龄正合适!”可不是么?在现在,二胎要等到女子到了三十才能要。只不过跟他一个古人是说不清的。
而他听我唠叨,眉毛不可抑制的扬了一下,紧抿的唇角散出一丝涟漪道:“只是嘱咐娘子小心些!”而跟在后面拿着香烛纸火的小丫头叶儿则偷偷地笑了起来。
今天是父亲的忌日,犹记得父亲被流放第二年的秋天就去了。而他最后的心愿就是和娘亲合葬在一起。而想到娘亲那些年的点点滴滴。也许,娘亲的心里是有他的。娘亲最宝贵的年华都给了他。那么,就让他生生世世和娘亲在一起吧!相信,娘亲也愿意的吧!而父亲。心里自始至终都是有娘亲的吧!或者是心里把她当做了自己真正的妻子,所以才要求俩人合葬在一起。
而犹记得两年之前,我在宁王耳边那几个字:“我要和你生同寝,死同穴。”而他,心里终是明白。我抛弃了卫家,抛弃了一切。要和他在一起。古代的人非常迷信,一般的夫妻死后是要葬在一起的。而我如此之说,就是要和他做夫妻了。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而在我们离开之后,最终的我们在那温泉木屋那里安顿了下来。他知道,我喜欢那里。而到了最后,我们去过青青草原驰骋在那浩浩蓝天之下,去过墓雪崖看那木槿花开的灿烂夭夭,更是去了各地吃各种小吃,体会个中风土人情。
而他,始终是嘴边凝着笑意,看着我的性子变得活泼,而他更是大手揉散了我的发丝。最后,那神医竟然得来一个古怪的方子,说是我这种体寒特质引起的不孕唯有天山附近生活的火狐之血可以治愈。
而那火狐是极灵的动物,而且只在冬天出没。当时,他二话不说就准备包裹。而我一想到天山,一年四季冰雪覆盖,而且最重要的是那里裂缝冰崖无数,实在是危险得很。而且,那火狐又有谁能见过?那堪比风一样的速度,谁能跟得上?
他只是笑着抱了抱我道:“以前我见过,的确有!天山我去呆过一段时间,放心没事!难道槿儿不想要一个我们两个的孩子么?”
而此话一出,我顿时又诺诺的说不出话来。孩子,是我做梦都想要的。但是,我又担心他的安全。而他,千万保证会安全回来,我才恋恋不舍的送过一程又一程。果然,两个月之后,他竟然抓了一只火狐来。
而那神医则是调笑道:“好小子,老夫说有用你还真去了!你对你家这个凶巴巴的娘子可真是好!但是,要我来说,不若末末好!”我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凶道:“那也是我儿子!你再多话,我要我儿子离开你!”他脸上的笑容很快就瘪了下去。
只听他嘀嘀咕咕在一边道:“这恶婆娘!老夫此刻盼着这火狐的血没用!”
而宁王则皱起了眉头,一丝邪笑道:“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而神医看着宁王那阴森森的笑容,结巴道:“没,没什么。”说罢,立刻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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