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勃然大怒,恨不得捏碎这个娇嫩的瓷器娃娃,父亲拼死保护王爷身负重伤,也不愿治疗,而是撑着最后一口气赶来见他最后一面,却被这个不知人间疾苦,不知人间死活、刁钻任性的小女娃气死了。
他气得把她高举过头,准备狠狠的扔出去。
紫薇的粉唇撅起来了:“你敢把我扔出去,我伤了,我父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不信,你试试。”
曹凤怒斥着:“我的父亲是为了保护你父王而死的,你父王的命是我父亲救的,你父王怎会为难与我。”
“咯咯”紫薇笑起来了,我父王是王爷,你父亲是个奴才,如果不是我父亲救了你父亲,说不定你父亲早就饿死在街头,你父亲救我父王是应该的,一个奴才的命值什么?”
曹凤气的浑身发抖,又无可奈何把她放下来,伏在父亲的身上大哭,哭父亲仙逝的早,在盛年去世了,也哭自己的命运如此坎坷,少年就失去了父爱。
紫薇狠狠的踢他,打他,骂他,把受的委屈都发泄在他的身上。
父亲临死时嘴唇微微动着,似是最后的遗言要交代,可这些遗言是什么他已无法知道了,父亲的眼睛睁着,致死也不肯合眼。
他抽泣着:“父亲,你放心,孩儿一定会谨遵你的遗愿,立志报效朝廷。”
奇迹出现了,父亲的灵魂似还在他的身体上,不曾离开,他的誓言安慰了亡灵,父亲安然的离去,父亲的眼睛缓缓的合上了。
哦,他明了父亲的心意,一定会完成父亲的夙愿。
他不顾紫薇的哭闹,与侍卫一起亲手把父亲给葬了。
事后,紫薇恼他一巴掌把她推开,摔了一跤,她拿着鞭子去找曹凤算账。她举起鞭子抽着曹凤,曹凤恼怒之下夺过鞭子扔得荷花池里去了,她就扑过去咬他,两人纠缠在一起。她扬言一定要驯服桀骜不驯的曹凤,否则这一辈子都不会让他好过,要把他囚禁起来永远做奴才,匍匐在她的石榴裙下低下桀骜不逊的头,休想有机会咸鱼翻身去建功立业。
正在闹的过程中,
父王从战场上凯旋而归,她就跑去向父王告状,说他欺负她,
要他永远呆在府里伺候她。
王爷宠溺的答应了,从此他就住进院子里,与狩琪一起成为她的夫侍。被她羞辱。只要看见她,他就产生了厌恶的情绪,甚至排斥她的接触,也从没有好脸色给她。
上苍有眼!没过多长时间,这个恶女便受到了惩罚,中了邪。
正在他暗暗祷告时!王爷的侍卫给他送来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刀、矛、盾、剑、诗词、算盘、笔、兵书、江湖执掌等,他想也不想从中抽出了兵书,交给侍卫。从此以后,王爷就把他带到了一个藏书阁里关了八年,苦研兵书,过了几年清静日子。
八年后再相见,紫薇邪恶的本性依然不改,想出一些新的花招,折磨着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
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
如何不恨?如何不恨?
这个恶毒的女人欠揍。
正文 第九十章 愤怒的曹凤
紫薇从假山后面溜出去,远远看着狩琪院子,心里怪不是滋味,她永远无法忘记赏花宴上爱莲说,甘当她的护花使者,她曾被他的真情所打动,甚至幻想与他一起泛舟游湖去采莲。
送她一个梦想?却又亲手毁灭她![hotsk]
出卖她,把她推向了危险的境地!
梦破了!梦灭了?
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狩琪是最靠不住的腹黑男!满肚子弯弯绕绕,不知他在想什么?“哎”她叹了口气,寻思着:哪里才是她的避风港?
刚才看曹凤和袁野交手,就知道两人的武功极高,特别是冷面煞星的武功高深莫测,他今日怒打袁野,打得袁野鼻青脸肿,一箭双雕的计策使得两人反目成仇,好是好!可如果被他们发现了她使的是反间计,两人联合起来整她,那她也会死的很惨的!
刚开始,紫薇看见他们打的难解难分,觉得很开心,后来他们发现上当受骗时,发誓与她势不两立,要整治她时,吓得心慌。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识时务者为俊杰。
赶紧溜吧!
斗得两败俱伤的煞星和邪神,气得发疯满院子在寻找她,饿死的骆驼比马壮,即使他们互相打得鼻青脸肿,消耗了不少的体力,但是如果被他们抓住打几下,她也承受不了,焉有命在。
紫薇思量了半天,觉得暂时去向阳那儿避难才是良策。向阳是她的贴身侍卫,有责任守护她免受伤害。
对了,到向阳那里去。躲灾!
向阳很少窜门,今日却破天荒的默不做声的跑到狩琪院子里来窜门,一进来就看见狩琪倚在窗边,坐在桌子上,手里拿着书,眼睛却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向阳不耐烦的走过去,屈指敲打着桌子:“你坐半天了,何事想的那么入迷,你倒是说话啊。”
向阳眼眸闪了一下,倪视着狩琪优雅的背影,恬静而淡然。
狩琪抬眸望他淡然的笑了笑:“今日难得有空,聚在一起,坐吧。”
向阳就坐下来,下人马上送了一壶茶,给他满上,悄无声息的退下去了。
坐了半个小时了,狩琪也不搭理他,全当他是空气、是摆设。
你不热情,向阳反客为主,主动与他说话,他就哼唧几句,甚至默不作声。
这是何待客之道?
今日怎么都中邪?
向阳气哼哼的一把抢过狩琪手里的书,扔到矮塌上:“还看、还看,你也不怕被字淹没了。成天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这个时候也不想个办法阻住他们闹事,她一下子招惹了冷面煞星和邪神,也不怕被他们整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胆子也大。”
向阳哆哆嗦嗦坐在那里絮絮叨叨。
狩琪微笑着倪视了眼,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平日就是书看少了,才会养成急躁的性子。”
他伸手把书拿过来。随手翻了几页,不紧不慢安慰着向阳:“没事。”
向阳脸一沉:“今日没心情听你说教,没事,你凭什么说没事?你就不怕出事?兴许你就是喜他们闹事?我身为郡主的贴身侍卫,我可怕郡主有闪失。那两个煞星真的闹开了,任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郡主闹出来的乱摊子?你收?”
狩琪笑了笑:“到哪里去寻他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守株待兔。”
向阳哑然了;是啊,郡主是不会回寝宫的,他们必然到处寻找郡主的踪迹,如寻不到郡主,说不定他们会来找他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向阳又安心的坐了一会。
坐着,坐着,他的心又烦躁起来了。
向阳趴在檀木方桌上,不耐烦的敲打着桌子:“太阳快下山了,鸟儿已经回窝了,怎么还没有看见他们人影?莫不是他们已经找到郡主,躲在哪个地方在修理她。郡主现在正等着我们救命?”他不由紧张起来了,由下向上的睨视着狩琪优雅的侧影,恬静而淡然。
狩琪瞧着向阳紧张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
“你真的不怕他们出事?”向阳满脸疑惑。
狩琪淡淡的笑一笑:“没事”
向阳郁闷的问:“天色已暗,我们到郡主的寝宫去看下吧,看郡主是否偷偷的溜回寝宫偷藏起来了。”
狩琪心一沉,心底柔软的一块地方似是失落了一些东西,小小的身子喜倚在他的怀里,扯着他的头发告状:“袁野欺负她了,叫他去教训他,如果袁野服他,就去请求父王,让他成为公子之首。”
他马上就拉着她的小手,当着她的面说的袁野心服口服,第二天,王爷就破格把他升为五公子之首,自此不管谁欺负她,他当仁不让的成为郡主的护花使者,许久众公子都对他有看法,对他不理不睬,不冷不热的敬而远之。
他也不在意,不管她任性调皮,还是霸道不讲理,他依然故我的一如既往的护着她。
何时如今日这般,事情闹的不可开交,也不曾找他解围。
他的这份自信突然消失,使他的心被抽空了。
向阳不耐烦的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的说:“没事,没事当然好,如果有事我们都跑不脱,都要担责。”
他转到狩琪的面前同看着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有气,平日他是最佩服他的这种处事不惊的行为,可今日他看到就不耐:“也不知你在掂量什么?到了这时你还没有动静。我跟你赌,郡主在寝宫被两位大神伺候的要吃掉了,如何?”
向阳掏出一百两银子往桌上狠狠一拍:“可以走了吧!”
向阳猛地拉开门,带着一股气扭头冲出去了。
狩琪望了望桌上的银子,慢慢站起身,把银子装进阔袖里,不疾不徐的走向门口。
向阳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圆圆脸跨下来,哼了一声,明白了,又被一个腹黑的人算了一计,等什么?等他的一个赌?袁野讹诈他的银子是摆在明处,而狩琪从不与他赌!可每次都是被他激的失去了分寸,四平八稳的被他拿捏的死死的,最腹黑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