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洞口,向阳护着紫薇,凝神静听观察洞内的情景,发现没有什么险情才放心的迈步走进去,突然洞里猛然窜出一只叫不上名的动物,尖叫着,扑腾着翅膀从紫薇的脚下窜出。
“我的天啊!”紫薇吓得恐怖的跳到向阳的身上,浑身发抖的大声的叫着。
向阳神情一凛,一脚踢出去,那只动物惨叫着滚出洞外。
看着惨白着一张脸的紫薇,他安抚着她的背:“没事,那是只野鸡,惊吓了我的小白兔,罪该万死。等下把它烤着吃了,让它为我的小白兔压惊。”
说完赶快就在洞里搜索起来,很幸运,这个洞估计是一些猎人上山打猎时发现,而后就经常把这个洞作为歇脚的地方,平时就准备了一些干柴火。
向阳找到一些树枝支起来,拿出打火折就点燃了柴火,把冷的直打哆嗦的紫薇拉到火边烘烤着取暖,他们烤干了衣服以后。
紫薇就对着向阳说:“你不是说要抓野鸡的吃吗?快去,我饿了。”
“遵命。”向阳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向了洞外,不一会儿,弄了一只山鸡回来,开膛破肚,就着洞外的雨水清洗干净,递给紫薇。
紫薇把鸡摊开,到洞外抓一些黄泥,用黄泥把鸡裹起来、把裹了泥的鸡埋进去,置入火中煨烤。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一阵香味就从火里飘入鼻端,喜得向阳口水直流,用棍子扒着火堆就想取出来吃:“好香啊,一定很好吃,熟了没有,香的馋虫都出来了。”
紫薇夺过他手上的棍子,把火拨小一点,免得烤糊了,揶揄着他的馋样:“你这几年在外面,难道没有吃过鸡?”
向阳搓着手,干笑着:“没有吃过这么香的鸡。”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浓郁的香味伴着柴火上的烟灰四处挥散,飘洒的整个山洞充满着浓浓的香味。
向阳围着火堆直打转,不停的咽着口水,一直在问:“好了没有,熟了吧,快点吃吧,再不吃,就烤糊了。”
紫薇瞧着他的馋样,嗤笑着:“谁虐待你了?看把你馋的,熟了,可以吃了。”
说完就用棍子灭掉火,从坑里把鸡挖出来,立刻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抢过鸡:“郡主,这样的粗活你吩咐我做就行了,免得把你的嫩手烫着了,被狩琪知道了会责怪我没有伺候好你。”
向阳两只手烫的轮流换着拿,一边吹着气,一边取出泥团,敲碎,此时外面的泥壳把鸡毛带了下来,剩下一只完整的,香喷喷的面焦肉嫩的鸡。
他迫不及待的把鸡腿,鸡翅膀扯下来递给紫薇,蹲着地上大口吃了起来:“好吃,美味,叫什么鸡?”
紫薇嘴角微微上扬:“叫花鸡。”
向阳愕得僵在原地,诧异的问:“如此美味,为何取个不雅的俗称?”
紫薇眼角一瞟,逮着他眼里的惊诧,莞而一笑,就把叫花鸡的由来告诉了他。
半响他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牙齿上还镶嵌着肉末:“能吃到如此美味,做个逍遥自在的叫花子也不错。”
香味在洞里四处飘散着。
正文 第三十三章 车中温情
宽敞的辇车里,铺着上等的绒毛软榻,榻上男人手里拿着一本书,没有一个字落入他的眼,他眼角始终停在沉睡在榻上的绿衣女子身上,一张精致无双的绝美小脸,如盛开的花朵,高雅中透着灵气,黑发如缎铺散在枕上,一块薄毯拉到肩上,掩住了胸前的无限美好的风光。
八年未见,郡主出落的楚楚动人。在这八年中,郡主的音容笑貌始终在他的脑子里回荡,使他刻骨铭心的记住了儿时的郡主,也许郡主不知,孤独的他从看见她的第一眼,潜意识里就喜欢上了这个粉雕玉琢的粉嫩女孩儿。
他喜欢看见她扬起粉团的小脸,带着邪邪的笑容把粉嫩的小手伸到他的腋下哈他的痒,每次看见他笑的告饶,她就会笑的花枝乱颤,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得意的摇头晃脑。
虽然她调皮,刁蛮任性,但是他就是不喜欢她受到一丝伤害,他愿意护着她,包容她的一切。
经过八年时间的洗礼,他以为会忘记她,但是他自己也不明白,有个无形的声音告诉他,自己不应该忘记她,为什么会这样他自己也不明白。
他只是记得她犹如一个误入凡间的小仙女躺在锦绣小床里,安详的等待着她的小王子把她从沉睡中唤醒。当他轻柔的触碰她,给她度入一口气时奇迹竟出现了。
她睁开一双清亮的大眼睛,一句哥哥带着空灵和苍伤的声音,就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召唤一样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使他的心动了一下。
八年后再相逢,老天也真会开玩笑,就像千年的等候一样,郡主又躺在身边等待着她的白马王子的到来,这次郡主醒了的样子会更有趣吧。他更期待着看到出落的水灵灵的郡主的苏醒的娇俏摸样。
他施施然的笑了,俯下身,手指像偷腥的猫咪一样试探着轻抚着她的粉嫩的娇唇。
“嗯”马车颠坡之中,紫薇感觉自己的唇瓣触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朦胧中,羽扇般的长睫眨了眨,清澈如水的眼眸睁开了。
倏忽,映入紫薇眼中的却是一双如潭般含笑的墨眸,他的脸秀丽绝俗,温雅中透着高贵,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气,给人一种清新脱俗之感。
“郡主醒了,狩琪候你多时了。”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扶住她靠在车壁上,狩琪轻柔的说。
紫薇欠起身,身上的薄毯滑了下去,露出了雪白的脖肌,她的脸色大窘,一张脸顿时红过耳根。一双清澈的双眸换做了明媚的春光。一头青丝斜披在一边,,说不出的妩媚风情。她扯过毯子蒙住头,遮住了雪白的肌肤,羞的大气也不敢出。
“呵呵,我的郡主长大了,你害羞的样子真可爱。”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钻进她的耳朵里。
“我哪里害羞?”紫薇底气不足的咕哝着。
“我瞧瞧哪里害羞?”毯子的一角被掀开,从掀开的一角里一张放大的笑脸蕴育着柔情。
紫薇一咕隆的爬起来,拥着毯子靠在车壁上,鼻尖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别开脸,忙转移话题:我睡够了,你如果累了,就睡会吧?”
“春暖花开时,正是赏景时,面对美景,狩琪如何睡的着?”狩琪慵懒的靠在车壁上,眼角松松的打开。
紫薇睁开朦朦胧胧的睡眼,懵懵懂懂的问:“这个辇车里,除了榻,就是矮几,连朵花儿都没有?哪里有美景?”
“呵呵,人比花娇,人比花美,郡主就是那道亮丽的美景,令人赏心悦目。”
狩琪的视线牢牢的锁住脸上红的滴血的娇俏面容。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啊?”紫薇的眼睛躲闪着他的炙热的目光,撇过脸看向窗外的景。
窗外一张阳关灿烂的笑脸微杨,并拢两根手指放在耳朵上竖起来,用唇语告诉她;“我的小白兔,兔子舞真有趣。”
紫薇嗔怪的横了他一眼,用唇语警示他:“不要乱嚼舌根。”
向阳哈哈大笑着,打马扬鞭跑到前面去了。
紫薇的脸更红了,感觉有两道灼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燥得她浑身不自在,鼻尖上冒出细密的汗渍。她手刚伸进衣袖里陶丝帕,斜刺里伸出一双节骨分明的手,优雅的捏着丝帕递给她。
紫薇的手顿住了,卷而翘的长睫轻颤,脸盘在晚霞的映照下透亮晕红,如此娇俏美丽,风情万种的郡主令他眼眸里的笑意更深了。
他移动身子,挪到她的身边坐着,倾身向前,一张玉雕般俊美的面孔含笑望着她,细心的擦净她鼻尖的汗渍:“郡主为何生分,狩琪还是那个护你的狩琪。”
紫薇大羞,身子动了动,挣了挣。满头青丝晃动着,拂过他的面颊,痒痒的柔柔的,几缕青丝调皮试探的钻入他的鼻翼,使他惹不住弯着腰,捂住嘴巴“啊嚏”连打三个喷嚏。
紫薇忙转过身,关切的问:“怎么回事?”
狩琪揉揉鼻子,手指夹着一缕头发轻轻抚着脸,倪视着她,似笑非笑的努努嘴,揶揄着:“她调皮。”接着又打了两个喷嚏。
“扑哧,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自作自受。活该。”紫薇一下子笑开了,绷紧的神经一下就放松了。伸手抢过颇受蹂躏的头发,披在肩头梳理着。
满头的秀发顺滑的垂荡在胸前,遮住了胸前的无限风光,这一幕看在狩琪眼中,竟有一丝诱人,没有华艳的绫罗绸缎,也没有黄金翡翠珠宝的点缀。
眼前的郡主,洗去尘世的铅华,没有娇柔做作,没有对权贵的热衷,一身简单的绿衣保留着大自然的纯净的风采,但难掩高雅与贵气,细滑的柔夷把一头秀发束在一起,竟绰约多姿,别有一番妩媚迷人的风情。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疏离的高傲。
紫薇十指芊芊,梳理着满头的秀发,从袖袋里找出一条绿色丝带,把它含在嘴上,在脑后简单的束了一个马尾,但由于头发太长,太顺滑,不是一头青丝滑跑了,就是头发太多了扎的松松垮垮。扎了半天终于扎好了一个马尾,她舒了一口气,慵懒的靠着软榻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