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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个个/桃花朵朵要争宠要争宠 (黑色堕落)



夜长留不知自己身体中还藏着情蛊这样一个大杀器,但隐隐也有些察觉不对,可仔细想起来又混沌迷蒙,被情蛊控制之时的记忆如镜花水月一般,说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但端王给她的感觉的确是一天胜似一天的美好,一见对方便颇有心如揣兔之感。夜长留一向主张食色性也,可偏偏对着这么个让她跳的快得心脏病的端王,她是一点都没有将其拖到床上就地正法的欲望。

端王见夜长留面沉如水,搞不好就是在琢磨反噬一类他不想看到的结果,再想起这一路上还需要夜长留替他挡刀挡剑,心中悚然一惊,悄悄在袖口中捏住了一把做工精巧见血封喉的暗器,眼神闪烁的勉强道:“本王许诺一向一掷千金,可以一试,但你要在下面。”见夜长留挑眉不语,端王立刻道:“便是轮,也轮到你了!”

夜长留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端王。

端王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挑了个离得夜长留尽量远的位置坐下,神态表情都极为坚决。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似乎也没有不从之理,那就让我给端王更衣罢。”

‘更衣’二字特意被说的很是险恶,夜长留唇角带笑得起身凑了过去,将端王逼得整个人都趴在了车厢上才心满意足,温温柔柔的抬起右手,在对方后颈三寸的地方力道适中的打了下去,端王略带紧张的神情一窒,吭也不吭的身体一软,干脆的晕了过去。

夜长留拽着端王的腰带,使了个巧劲令对方乖巧安静的趴在了马车内的软榻上,二话不说伸手将对方雪白的亵裤退到膝盖,想着端王平日的作威作福,又将自己当做小白菜一样自艾自怜了一番,随即毫不怜惜的对着那两块雪白的臀肉噼里啪啦的下了狠手,她早就发现端王这厮一准儿是个雏儿,对任何情事都是一知半解,可这误会的实在很妙,尤其是对方那一脸逼上梁山的隐忍,妙的她即使在情蛊的控制下都不愿开口解释。

傍晚时分,端王惨兮兮的轻轻动了动手指尖,面无表情小心翼翼的坐起身来,额头上青筋蹦起,又立马选择了更加舒适的站立,默不作声的在心中将夜长留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后才发觉自己身上已经换了一套……一件裤子,旁边似乎还有擦拭清洗过的痕迹。

夜长留正在外面与侍卫们天南海阔的闲聊,听到车内动静,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她倒不急着立刻回去看端王那精彩之极的表情,而是很有参与性的改良了大家生火造饭的效率,这一路上快马加鞭,夜长留与端王在那豪华舒适的轿子内都觉得被颠的浑身酸软,就更别提这些一路上几乎未下鞍的侍卫们了。

待得休息地上空飘出了饭香,夜长留才兴致勃勃的一撩袍袖回了车内,就见端王正面带笑容的坐在一张白玉小案前,认认真真的剥着几块造型精美价格高昂的点心,动作优雅闲适,将那些剥开的饼皮与馅料分成了两拨。

夜长留一见端王脸上飘忽的笑意,顿时就有些失望,站在那探头瞥了端王一眼又一眼,闲来无事的将那些饼皮往嘴里填,端王爱吃甜的,她却是最不爱吃,这些带着一点点甜意的饼皮恰到好处的满足了她的味蕾。

端王仍旧一动不动的将那些点心拆分成两顿,眯着眼睛一枚一枚的捏着馅料往口中送去,比起夜长留吃的嘴角全是渣子相比,当真算得上美若天仙了。

这个味道似乎很合端王的口味,他细细的咀嚼着,带着那么一点回忆的味道,似笑非笑的道:“这是本王儿时第一次吃过的点心。”

夜长留点头,毫无姿态的吮着手指:“我见你常吃,这么多年一直是这个味道?”

端王抬眼,笑了:“不是。”他似乎回忆了些什么,脸上的笑意更加真切了些:“那时候我母妃还不是妃子,我也很不得宠……别的皇子学骑马射箭,文韬武略,我却连师傅都找不到,连下人都敢欺到头上来。连这小小一块糕点,其他皇子不屑一顾的东西,也是直到五岁才尝过。是五哥给的,五哥平时很少欺负我,我那时候真的很开心……可直到吃进口中,才知道那是尿泡过的,也不知怎地那么用心,怕我看出端倪,特地藏在了馅料里……”

夜长留口中的饼皮一下子哽住了,不上不下的噎在那里,端王却浑不在意,端详着指尖最后一块馅料,很是仔细的放入口中,拍了拍手,安稳的眯起了眸子:“这是耻辱的滋味啊……这些年来本王一旦稍有懈怠,就会回味一下当年的味道……”

夜长留艰难的伸了伸脖子,将那些不上不下的饼皮逼到该去的位置,明明茶壶近在眼前,却不想抬手去端,宁愿就这么噎着,她第一次觉得端王这个抖S的竟然也有脆弱的一面,或许只是不经意的展现在了她眼前,此刻她却不愿雪上加霜。许久之后,她苦笑道:“我还用问一问那位五哥现在如何了么?”

端王叹了口气,眼中那些似有似无的凄凉尽褪,是有些怀念的口气:“可惜,死了很多年了……也不知道他死前有没有后悔。”

夜长留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含糊的哼了两声,端王侧头看她一眼,屁股还是很痛,也不知心中是个什么滋味,总之是亲自倒了水递了过去。

夜长留一把接过,正在一饮而尽之时,听到了端王幽幽的嗓音:“夜长留……你死之后想埋在哪里?”

长留天下 第三十章 有多爱我

夜长留吭的一下呛住了,然后弯腰大声的咳嗽起来,抬起头泪眼迷蒙的道:“你……咳咳,说神马?”

端王一脸淡定的递了块帕子过去,眼神认真的注视着夜长留的一举一动,满身邪气压缩在了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看得人不寒而栗,片刻后貌似情真意切的幽幽道:“夜长留,你……有多爱我?”

夜长留装傻:“啊?”

端王显然不喜欢‘啊’这个答案,于是毫不吝啬的翻了夜长留一个白眼。他方才做梦时想到了许多前尘过往,虽然那些已经不能带给他任何打击,但那种寒冷的感觉似乎仍存留在血液中,现在是很愿意找一个深爱他的人温暖一下自己的。偏偏夜长留就跟个木头一样,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但谈得上深爱他、只是深爱着他这个人本身的,这世间或许也只有这么一个人——毕竟情蛊的效用和使用前提在那摆着。

端王哑然失笑,猛然觉得自己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可怜,旋即又抛到了脑后。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身为王爷就已经有无数人卑躬屈膝的哭喊着爱他,等到他当了皇上,这种人就更加不会少了,既然没人敢在他眼皮底下玩小动作,谁是不是真心的,又哪有什么分别呢?

夜长留偷偷觑着端王,她自然看的出端王心情不佳,心如揣兔的想要说点什么,或者直接将对方拥在怀里,又不知为何开不了口,甚至连动一动手指都觉得困难。

末了,夜长留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闷头与自己莫测的心思纠缠成一团,将侍卫送来的烤肉吃了个七七八八,然后又面无表情的坐在马车中发起呆来。

端王此行无疑是很凶险的。

翌日一早,夜长留出了马车,与侍卫要了一匹全身雪白无一丝杂毛的端王专用骏马,叼着草茎摇摇晃晃的跟着大部队出发。

他们这一行数人押送着送往云南的大批物资,连一路跟踪着的太监都算在一起,也不过区区数百人。圣旨上是怎么个解释,夜长留和端王都没有留意,因为随行而来的侍卫人数已经将天子之心昭然若揭,若是端王真的识相,就该乖乖的死在哪个山沟角落中,万万不要活着回京才好。

夜长留不知道原本紫衣是作何打算的,但她既然跟着端王走了,紫衣就必定下不去玉石俱焚的狠手。哪怕端王活着回来,死的就有可能是他自己了。

出行不过数十日,路程刚刚走了不到一半,就已经遭遇大大小小流匪贼寇不下数十起。那百十个学艺不精的护卫折了一半,将马匹闲置出来,剩下的刚好都当了骑兵,眼下正稀稀疏疏的走在车马的两侧,一个个很是紧张的将右手按在腰间的长刀上,时刻防备着不知会从什么地方杀出来的敌袭。

夜长留今日也一反常态的将唐刀负在了身后,手中拿着几块酸甜可口的蜜饯细细品尝。不怪这些基本上只善于屠杀平民的皇宫侍卫们不安,前几日探马回报,说是在这附近看到了很多人为掩饰的痕迹,道路两旁还有干涸不久的血液,只是不见尸体——夜长留也跟着看到了那血迹,但是不置可否的没有回应。假设这一切当真属实,就说明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并非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流寇,清理了尸体就代表期冀其他猎物上钩,能有这个胆子在同一地点反复作案,至少危险性要比流寇大得多。

而夜长留这一行人眼下的情况,简直是用生命昭示着什么叫做肥羊,让人觉着不咬一口简直都对不起自己一般。

他们也不是没有试过改道,但通往云南的官路前几日被大雨冲刷下来的泥石流掩埋,若是保护如此多的辎重,就必须由此前行不可,就算抗旨放弃这些辎重,改路也要多花至少一个月的时间,端王是等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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