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夏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她刚憋了气,亮着500瓦电力的双眼,脑袋贴上他的胸口听过,心跳正常,呼吸正常。
萧潇闭上眼睛,闻着山中清然之气。忽的,又闻见另一种奇怪的味道,像是佛前供奉的熏香。她睁开眼,环顾四周,视线落在夏侯身上……
“不会死了吧?”触手感觉冰凉,萧潇不禁打了个冷战,那奇怪的香气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好好的人没救成,银票也没捞着,万一陪着个死人过夜,以后不得天天做恶梦?
萧潇蹑手蹑脚地凑过去试探他的鼻息,十分微弱。
“没死就好……”打赏银票还是有希望的。
财主的利益高于一切!秉承这一思想,萧潇提着裙子就跑开了。不多久,使着吃奶的力气,从山中拖来一些枯树枝、落叶、藤草,在夏侯身边围成一圈儿。
“阿嚏——!我勒个去。”萧潇放下最后一段藤条,揉着鼻子愤愤地挨着夏侯坐下,感慨自己已经感冒。
财主身强力壮,八块腹肌忒结实,脑袋靠着当枕头,萧潇还嫌咯得慌。她迷迷糊糊地闭了眼,期间又断断续续醒来,手举过头试探夏侯的呼吸,确认还有生命迹象,才放心地眯眼再睡。
6岁的身躯装着23岁的心,倚靠在17岁的夏侯天桓肩膀。萧潇嘴角一勾:姐这次算是吃嫩草了吗?
空山寂寥,剩几只萤火虫在四周飘荡。这个季节,猎人最勤快,山狼野兽被捉了不少,山中便少有嘶鸣声,只有些没脑的小东西会跑出来,四处乱串门。一只野猴凑到二人身边,长臂一勾,将夏侯的剑拾掇起来,傻呆呆的玩弄了一番。
“铮——!”剑音清脆,寒光倏地掠过猴子的毛脸儿。
猴子先是呆了呆,慌得扔了长剑,“吱吱”叫唤两声,飞窜起来跳到树上,尾巴一卷,借着倒垂下来的树枝荡到另一棵树上,又是几个跳跃,藏身到隐秘的树林中去,再不敢靠近这里。
那声熟悉剑音惊醒了夏侯,他募得绷直身子,肩膀一僵,萧潇的脑袋就顺势栽进了他的怀里……
“你……”黑暗中,他低低的叫了一声。山风凛冽,他只一开口,便呛进了一口冷风,顿时咳嗽不止。
萧潇的脑袋不偏不正,扣在他的腰间,那个男人最要紧的部位。
夏侯尴尬地挪了挪身子,岂料怀里小女孩脖子一歪……不多久,他下身便有湿漉漉的感觉,而从未动情的那里竟然有了微微的隆起。
“……”夏侯借着微弱的光芒扶住她的脑袋,勾起腿,换了个姿势。
萧潇睡的死,似乎不满意新换的睡姿,砸吧砸吧嘴,一通口水泛滥,又拼命揪住夏侯的下摆,动了动圆滚滚的身子。
“嘶——”肩膀处隐隐传来阵痛。夏侯蹙着两撇长眉,侧过头看到衣襟被打了死结,无奈地轻笑,“看来你救了我。”
“妈……我饿。”一个稚嫩的小小嗓子带着迷茫的睡意。
萧潇显然是梦得荒唐了些,一边说梦话,一边配合动作:口水又挂下一大片。
“本太……”夏侯收住下文,苦笑了一下,他自怀中取出明黄手帕,改口慢慢道:“我这帕子给你擦嘴,不知是它的福气,还是你的福气。”
萧潇小嘴微微张了张,继续沉睡。
夏侯捉住她的双肩,以非常安全的姿势拥入怀中。17岁的他贵为皇子,已有一妻一妾,男女之事不说精通,也算半懂的。夏侯笑得有些勉强,湿漉漉的裤裆是拜这个丫头所赐,害他有了情动,自然不能再被点了火。
山风已经不复刚才那般猛烈,萧潇粉红色的裙摆在夜色中依然可见。夏侯一手握剑,一手伸到萧潇的小腿肚,隔着薄薄的轻纱感受着她的低温。
“我入睡后,是个冷血人,你挨着我,好比挨着一块寒冰……”夏侯掀起宽大的下摆,盖住萧潇瑟瑟发抖的身子,又解了上衣,从背后拥住,将她紧紧护在逐渐升温的怀中。
“你这般年纪,怎么会在卧月楼这种地方?”夏侯的眼神中,有些低叹,“救人一命,心里竟惦记着有没有银票……大抵,也是穷苦百姓家的孩子。”
小眼睑一动,立马又恢复熟睡状态。萧潇睡相极差,这荒山野岭的,和一个正常男人过夜,还是个绑架挟持她的男人,她必须保持一定警惕啊。
夏侯碰萧潇小腿时,她就已经完全清醒了,正考虑要不要爆发骂人色狼,听到那样一句安慰话,她也算舒心了不少。
萧潇已经忘了夏侯的名字,眼下装睡又不能问,她倚在他的身边许久,没见色狼爪子有什么行动,想起自己不过是个没发育的6岁女孩儿,这才放心美美的睡着了。
第06章 老娘客VS花姑娘
更新时间2012-12-5 16:58:31 字数:2065
卧月楼前厅灯火通明,轩园却是寥寥几把寻人的烛火
晚饭点名时,萧潇不在,沈老妈子就说她逃跑,又带了一众家丁丫头把轩园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没发现她的踪影,就拿雪萍开刀。
“说,你把她藏到哪儿了?”对付丫头,沈老妈子自然要拿出主子的气势说话。
“雪萍不知,我们也在到处找萧潇。”雪萍轻躬身,恭敬地回话。
“你们当我是傻子吗?那鬼丫头一天到晚折腾,要不是花姨娘不在,我早禀了她,把萧潇扔出园子了!”沈老妈子学了花姨娘的兰花指,端着一副架子,趾高气昂地扫视众婢女一眼,来回踱步,最后依旧站到雪萍面前,一字一顿问她,“你,真,不,知,道?”
摇头。
“这样啊……”沈老妈子和颜悦色地点了点头,骤然变脸,对众人喝骂道,“我看你们都有份儿!”
一众丫鬟缩着脖子,齐齐往后退了一小步。雪萍跪着,俯身偷瞧了一眼门外同样跪着的小刀。
劲风如刀相逼,这个夜晚,那个抚琴少年静静地跪在青砖石上,只等屋子里训话的沈老妈子饶恕他失踪的玩伴。风起阵阵,他双手冻得通红,浑身颤栗——
这样子,是有好几日不能弹琴了。
有人在一边轻轻的咳了一声:“咳……”没有人理睬,个个垂头挨训。
不消片刻,前厅掌事的王伯赶来轩园,问发生了什么事。沈老妈子不敢说出萧潇失踪的事情,只道是绯云姑娘在轩园丢了一只鎏金镯子,派她来寻。
“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你犯不着这般大张旗鼓……前厅缺人手,你赶紧挑两个伶俐的去伺候。”王伯也不追根究底,他知道沈老妈子是花姨娘的亲戚,仗势欺人的事情没少做,这会儿撒野,十有八九是在玩栽赃的把戏。
王伯正要离开,见地上雪萍肤白,不顾一干人的眼神,伸手勾起她下巴仔细端详着,抛下一句:“模样生得不错。”
沈老妈子语塞,哽住半天没反应过来。
“啊?!”雪萍倒是吓得身子一软,幸亏后边另一个婢女扶住她。
其他婢女和家丁反倒议论起王伯的那句话,是不是说,雪萍也快挂牌当姑娘了?沈老妈子发着愣,几棵墙头草立即偷偷往雪萍身后挪了去,大有巴结示好的意思。
“沈妈妈,小刀已经在外头跪了两个时辰,再跪下去,恐怕……不好吧?”雪萍身后侍立的红衣婢女诺诺说道。
沈老妈子缓过神来,抬眼望向门外,那个瑟瑟发抖的小人儿眼看是要冻坏了。
“请恕绵绵多嘴。沈妈妈,小刀是花姨娘心尖尖儿上的人,将来是要做堂上小倌的,金贵着呢……他如今这般跪着,万一被多嘴的人传了出去,知道的,只道是小刀自己倔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您故意责罚他呢……”红衣婢女郑绵绵,原出生江南书香世家,读过几年书,10岁时家道中落,逃难时和家人失散,被拐子骗来,和小刀是同期被卖进卧月楼的。
“呵呵,你才14岁,说起话来可比这些大丫头老成周全多了……”沈老妈子像是对郑绵绵十分亲厚,面上难得露出和蔼的神色,“这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可惜这脸长得一般,不然也能做楼里数一数二的姑娘。”
郑绵绵一时僵住,她以为讨好眼前这个势利小人就可以安然度日,没想到沈老妈子也打自己的主意。
人长得丑,看来有时也是一种福气,尤其是勾栏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脏地儿。
雪萍和绵绵两人同住一屋,素日多有来往,姐妹相称。雪萍刚得了前厅王伯的赞赏,已经是半只脚跨进了火坑;这厢又听到沈老妈子对绵绵的“特别提拔”,心里更不是滋味。
今晚为了萧潇失踪的事,一屋子人都被罚不许吃晚饭,统统聚到轩园中厅听候沈老妈子发落。后院不准对女子用刑,沈老妈子就杀鸡儆猴,各赏了看门的四个家丁10下“甘蔗”。
“让小刀起来,他是楼里摇钱树,跪不得……”
“沈妈妈是长辈,我们自然是要孝敬的。”一声不吭的雪萍已经沉不住气了,要是再不顺她心意,恐怕小刀也要遭殃。
“呵呵,就算他要跪,我也不敢受这礼儿。”沈老妈子听了一番奉承话,心情大好,肥胖的左手一摆,立即有人出去请小刀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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