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和小刀同时点头。
果然,这边三个人交头接耳的时候,不安分的萧潇就睁眼溜下了床,趴在床上偷听,无奈目标离得太远,除了呼呼的风声,什么都没有。
“靠!”萧潇一时生气,踢门发泄。
院子里三个窃窃私语的人自然听到这声动静,雪萍率先掩着袖子笑了笑,又恢复一脸的担忧。绵绵试着说些轻松的话,转移小刀的注意力,就说要遂了萧潇的心愿,一起修理沈老妈子。
“那人不好惹的。”雪萍显然很是害怕。
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刀忽然信心十足地说:“让我来吧。”他咬了咬牙,仿佛鼓足勇气说出这句话。
“未免让人生疑,我们要好好谋划一下……”绵绵向雪萍迈进一步,鼓励道,“只要及时抽身就没事,我们只需给沈老妈子一次小小的教训。”
雪萍拗不过小刀和绵绵,只好被迫加入了这个“报复团伙”。
“不要闹出人命了……”雪萍时时提醒不要做过火。
“这好办,人吃五谷杂粮,哪儿有不生病的道理。”小刀胸有成竹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这想法和屋里那鬼丫头是一样的,她也说给沈老妈子下药。”雪萍打趣道。
敲定了恶搞计划后,为了避免事后有人追究,三人决定用最保险的方法实施“报复计划”。小刀特意去前厅接了一本讲药理的医术,仔细研究了一翻食物相生相克的道理,最后决定用献补的法子接近沈老妈子。
在作战计划初步确定下来后,雪萍才告诉萧潇。
“没想到小刀这么聪明。”萧潇是个懒人,她以为一碗巴豆就能泄愤,却没考虑周全,忽略了沈老妈子随时找上门来吃甘蔗的危险。
绵绵端了一盆花生过来,萧潇假装上门请罪,眼睛周围擦了点胭脂,又沾湿一点儿水,抽抽嗒嗒地就往沈老妈子屋里去了。她被拦在门外,为了计划能够顺利进行,噗通跪了下去。
“哟,我可不是你娘,你跪了也没用。”沈老妈子从屋子里出来,故作姿态地将了一通,说自己没那能耐被宁上师惦记。
萧潇跪着,听得一愣一愣,最后理清了思路,原来那个准自己叫她“姐姐”的教习上师宁流歌跟花姨娘说起了卧月台的事情,沈老妈子被责备不稳重,大惊小怪。这才有了沈老妈子的一堆牢骚话。
“萧潇不懂事,沈妈妈别生气了,这是赔罪的礼物……我也没什么银子,只有剥好的一叠花生米。”萧潇颤颤巍巍地从身旁的食盒里端出花生米,高高地举过头顶递给走下台阶的沈老妈子。
沈老妈子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吃花生,这一叠儿剥好的花生米直叫她开心。不过她面上表情还是难看,只一抿嘴,接了过去,说:“你有这份心思,不如回去多做些活儿。”言下之意是要打发萧潇离开。
萧潇低着头,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依照原定计划,送了花生之后,萧潇立马撤回轩园。然后由小刀接手,继续演绎这一出好戏。
“什么味儿啊,这么香。”刚进屋没坐一会儿的沈老妈子闻着味儿,疑惑道。
身边伺候的小丫头应声出去,没过多久,回话说:“是花姨娘钦点的小倌。”她着重强调了一下“钦点”两字。
沈老妈子嚼着花生,含含糊糊地“哦”了一声,知道是小刀在外面,她问:“让他进来说吧。”
“他说是给花姨娘送螃蟹,劳烦沈妈妈替他送一送,还递了这个——”小丫头递了一个小布袋给沈老妈子。
入手轻轻掂量了一下,知道是碎银子,沈老妈子笑得春风得意,“小刀没说其他话么?或是让我替萧丫头求情的话?”
回话的丫头摇头称再无旁的事情。沈老妈子闭了眼,让丫头把螃蟹端进来,她心里倒不曾防备,觉得小刀和自己应该不会犯冲,她最介意的是轩园那些丫头,尤其是雪萍和萧潇。
“有劳这位姐姐了。”小刀十分礼貌地献上食盒。
小丫头见他生的一副好模样,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在面色潮红之前,紧赶着转身往屋里走。
绵绵、雪萍站在远处留意这里的动静,好不容易等到小刀走开,她们一起拥了上去,把小刀拖进路旁的矮树后面。
“怎么样?”绵绵满心期待。
小刀点头,不多说,先往轩园找萧潇去了。
雪萍还是有些担心,她很不确信地问:“万一沈老妈子没有吃螃蟹,我们不就是白忙活一场么?还便宜了她……”
绵绵信心满满道:“就那个馋嘴,她会不吃?”
“万一吃坏了肚子,她一准知道是我们做的。”雪萍越说越怕。
“吃不死人的,就算她追究起来,我们也有说法。毕竟是小刀孝敬给花姨娘的东西,她偷吃本来就不对,哪里敢说?”
不出意外地,没过多久,沈老妈子的院子就进进出出忙活着一个大夫和他的药童。绵绵和雪萍在暗处相视一笑,击掌直说痛快。
第26章 伯乐出现
更新时间2012-12-16 20:08:15 字数:2153
那日雪萍、绵绵、小刀、萧潇四人合谋,叫沈老妈子腹泻不止,事后四人均未受到责备,显然沈老妈子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
花姨娘期间倒是派人问过沈老妈子的情况,得知大夫为她诊治过,淡淡嘱咐了几句,让她暂时修养不用管事。不过沈老妈子却误解成花姨娘要自己滚蛋,一把抱住她的腿求收留,不过恰巧忘了花姨娘的忌讳,沾了她的绣花鞋,惹得一时不痛快就派她去前厅帮忙王伯张罗生意去了。
后院的闲差一下丢了,沈老妈子到了前厅迎来送往,心里依旧耿耿于怀。她向人打听过小刀借药书的事情,知道是雪萍一伙儿生事,但对绵绵有份参与的情况是全然不知,她还夸着绵绵懂事,做事有分寸知进退。
“宁姑娘早啊……”沈老妈子想的怔怔出神,直到宁流歌走到她面前才觉察,忙打哈哈,伺候她更衣换妆。
沈老妈子在前厅有碍观瞻,王伯说她老脸不能见客,就安排给姑娘们梳头。这是她的拿手绝活,以前伺候花姨娘是一天一个花样地梳,现在给这些说红不红、说冷不冷的姑娘梳头,她觉得衬不起自己身价,十分不值。
花姨娘不许宁流歌住在前厅,只在內苑开了一间雅致的厢房让她暂住,除了两个粗使丫头和一个腼腆的家奴,没安排别的人手伺候她。原本,前厅沈老妈子梳不到宁流歌的头,但是她受绯云姑娘的嘱托,才设法接近。
宁流歌是明月心,自然能把沈老妈子和绯云联想在一起。
“姑娘的发质真好,用的不是桂花油吧?平日我闻着别个姑娘的味儿,不像这般清甜。”沈老妈子马屁拍的熟溜。
宁流歌一直从镜子里留意着她的每一个神情,她抬了抬手,示意一旁端水伺候梳洗的童婢退下,转而问道:“沈妈妈今日心不在焉的,难道肚子还没好全?”
“早好全了。”沈老妈子握着梳子的手一滞,忙敛色笑说,“姑娘这么惦记老身,真是老身三世修来的福气……诶,吃了大夫的药,好得快些,只是偶尔还有些失神的毛病。”
宁流歌在首饰盒里拣起一根点翠步摇递给她,貌似关心地说:“那妈妈可要仔细保重身子,內苑事物烦杂,许多事情还得由你亲自打点。”
说到打理內苑,沈老妈子脸上再绷不住,愁道:“被姨娘差来前厅,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让我去管后头的事情。”她手上一动,继续梳理着宁流歌的长发。
宁流歌等她梳完发髻,转身从橱柜里取出一只白玉短笛,仔细地套入囊中,收在袖里,带她一起离开:“这么好的天气,可不能白白辜负了。沈妈妈,随我去园子里逛逛么?”
沈老妈子不紧不慢地收拾着妆盒,推说自己还有事:“老身就不耽误宁姑娘赏景了,前厅还有许多姑娘等着我去梳头呢。”
这个时辰才起床的女子,卧月楼里没几个,花姨娘算一个,剩下的就是绯云姑娘。宁流歌浅笑着推门出去,她可不怕沈老妈子学舌,再说了,今天也没有什么要紧的话让人传出去。
“那沈妈妈就随意吧。”说罢拂袖而去。
沈老妈子哪里是安分的人,在宁流歌屋内里里外外仔细翻查了一遍,还是找不出她要的东西,狐疑地掏了掏耳朵,自言自语起来:“怪了,绯云姑娘说母麝药力极强,遇水就会散发药效,我明明是放在琴下边的,怎么不见了?”
一直在屋外不曾走远的宁流歌明了的笑着,她轻叹一声,握着玉笛朝卧月台方向走去。她自小出生炼药世家,在风月场摸爬滚打多年,怎么可能闻不出房间里的异味,沈老妈子把这东西放到屋里的第一天,她就发觉了。
母麝并没有致命的毒效果,就是容易让异性产生躁动,青楼的恩客多半不喜欢用这种催情药,一是嫌它见效慢,二是母麝采集十分困难,需要不要银两,既然有几锭银子就能尝到的春酒,又何必费事熏那呛鼻的母麝。
“见过宁上师。”一路过去,宁流歌遇到几个下学的靓丽女子,或抱琴或捧书,朝着各个方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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