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拿陌惜做挡箭牌,你这是以下犯上,虽然你一直跟随我这么多年,但是别忘了我才是主子你是臣。”沐煜逸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他也奇怪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对风影渐渐有些嫌隙之心了。
两个面容相似的男子,对面而视,让人有种在照镜子的错觉。
风影不怒反笑,他说道:“王爷,臣从来都只听命你的吩咐,从未忘记自己的身份。只是这些天的事,不是一言一语就能讲得明白,你先莫急,听臣说完你再气也不迟。”
“好,本王就听听你所谓的谬论。”
沐煜逸听着风影将他昏迷这些天的事娓娓道来,起先听的半信半疑。但当他听到林陌惜中毒后,便再也坐不住,立刻起身跑到风影面前,拽着他的衣领急声询问道:“我不是让你和温辰夏照顾好她么?你们怎么做的?陌惜现在怎么样了?”
“司徒然泽要她去骊国,才肯把解药和澜瑟的尸身给她。算来,她也走了快有两日了,有温辰夏在,应该无有差错。”风影说道。
“你们把司徒然泽想的太简单了,该·死的温辰夏,居然敢带陌惜孤身前往骊国,看本王如何惩治他。”沐煜逸一掌拍在桌子上,只见桌身一震,挪离它之前的位子。
风影接着又同他讲了一些朝中的事,沐煜逸一会儿拧着眉头,一会儿会心一笑,待风影询问他何时换回身份,他只淡淡的回答道:“既然你扮作我,那就先不要换回来,没有身份束着,我也好办点事。”
☆、第52章 司徒然泽
自林陌惜亲自瞧见月暖怨愤的死在她面前后,久久心境不能平静下来,她的耳边一遍遍回荡着月暖的话。
你也只不过是她的影子,你永远也走不进沐煜逸的心。
她的心窝处好像有千万针尖在戳着,到底是月暖太怨恨自己才那般说,还是她明明白白的指明了自己的将来的下场。
也许会和她一样么?只是影子!
林陌惜一遍遍扪心自问,她不愿相信,却又如同中了魔障般深信不疑。
“陌惜,你怎么了?是不是又难受了?快把参丹含上。”温辰夏坐在她的身旁,瞧着她眉头紧皱,淡漠的脸上写满了悲凉,他有些不忍的给她披上一件外袍,“陌惜,有些事你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心,不要被别有居心的人左右了才好。”
林陌惜听罢,抬起眼帘,她的双眸有些朦胧,像氤氲着薄薄的雾霜,让人瞧不清。“辰夏我明白,只是……”
“只是你现在身体才最重要,别的事不要去想,等这一切结束了,你回去亲自找王爷问清楚不就好了。”他虽然为听见月暖同她最后说的话,但瞧着她惨白的面色,也猜到几分是儿女私情。
“好,我听你的。”她勉强露出一抹笑容。
虽然很淡,但在温辰夏眼里却是最美的。他掀起车帘,看着泛鱼肚白的天空,淡淡说道:“骊国果然不比元戎,虽然是流火的夏季,却还是寒意切切,真怨不得这的百姓总想到元戎来讨生计。”
“是么,百姓活的如此艰难,他司徒然泽为何还要进犯元戎。看来这个骊皇是个暴君呢!”林陌惜说道。
温辰夏放下车帘,转过头看着她,浅笑着拂了拂她的额前碎发,“你说的也不尽然,司徒然泽的确是野心勃勃,在他还是皇子时,就利用一切身边的关系爬上了帝位。但他对朝政所实行的铁血手腕,我很欣赏,若说是暴君只能说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人,都只是他稳固帝位和江山的踏脚石。”
“想不到辰夏对骊皇的评价如此之高,你见过他?”林陌惜疑声问道。
“不算见过,只是他儿时随使臣遣访时,远远瞧过。他的事,我也是听家父说起的。”温辰夏边说着边想起以前的事。
那时他才十岁,司徒然泽也不过比他长三·四岁,只是个头高他很多。他依稀记得那个男子随他父皇派遣的使臣觐见元帝时,脸上一副不削的样子,举止间轻蔑之极。在随后的两国比武会上,是他同司徒然泽交的锋。看似纤弱的司徒然泽却硬生生地将他摔倒,败在司徒然泽的剑下,成了他儿时最大的耻辱。
眨眼十五年过去,当在岐州城墙上瞧见远处的玄色身影时,他立刻想到了那个消瘦的孩子,削尖的下巴,笔挺的鼻翼,微高的颧骨,淡薄的双唇总是盈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他真想上去抽他,那样轻蔑笑容让人忍不住血脉膨胀,怒火中烧。
“那他可有什么奇特的?”林陌惜好奇的随口一问,她觉得这个骊皇就像谜一样,看不清楚他心中的动机。
温辰夏忆起他当时将他击倒的时候,握剑的手指颀长,与一般人不同,便张口说道:“他的手指很长,算不算奇特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林陌惜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等等……那个人……
她拧起眉头,仔细回想起在荣州的时候,茶舍里拿着沐煜逸扳指把玩的人,也是手指颀长,她当时觉得怪异,还多瞧了两眼。现在想来,不觉遍生寒意。
“司徒然泽是不是脸颊特别消瘦?”她急切的追问道。
温辰夏惊的一脸疑惑,他询问道:“你怎么知道?他自小就是那样。你是不是在城楼下接信的时候,看见他了?”
林陌惜骇然张大嘴巴,果然那个男子不简单,现在细算起来,若不出意外,当日救自己命的必然就是司徒然泽,想不到他居然敢只身前来元戎,可见这个男人真的很不一般。
“没,我若说我和煜逸在荣州就见过他,你信么?”林陌惜试探的问道。
“荣州?岂不是离东都很近了?你能确定是他,只凭手指颀长来断定,似乎有些不妥。”温辰夏摇着头,不可置信的回答着她。
“那若说他曾今拿过煜逸典当的玉扳指,后来又送还给我,却不提任何报酬,你觉得这世间会有这样愚笨的人么?”
“你若这样说,倒是有八·九分可信,司徒然泽那个人,向来都是阴险狡诈之徒,从她对你下毒就看的出来。”温辰夏有些怒意。
林陌惜抿嘴一笑,“你怎么就肯定他毒是专门下给我的,那封信谁先看谁就会中毒,只是我运气不好才着了道。他的用意很简单,之前是我想的太复杂,司徒然泽让月……”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让媚颜将信给我,只是想让我身边的人中毒,然后好让我们身边的奸细通知我一定要去骊国求解药,说白了他就是明里暗里都要我亲自来一趟骊国。”
温辰夏蹙了蹙眉,他面色渐渐凝重起来,沉声问道:“你一个弱女子,非要你去骊国做什么?难道两国交战需要你来调节不成?陌惜千万别把司徒然泽想的太简单。”
“你说的对,只是我们已经踏上骊国的疆土了,是死是活都必须闯一次。”她不是不明白他的担忧,只是她想起那日司徒然泽要她应下的诺言,她开始有了淡淡的忧虑。
他要做什么?掀起这场战争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司徒然泽你到底想怎样?
林陌惜一连问自己三遍,她一无所知。现在的她就像是司徒然泽手里的提线木偶,他在控制着主动权,她想要突破这样的束缚,却无从下手,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男人将他们一步步带入深渊。
她从来没觉得如此无助,她以为凭着自己现代的头脑,很多事她会看的更加清楚明了,不会横生枝节末梢,只是现在看来,她将原本简单的事却弄越复杂。
“陌惜,不要多想,许多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你又何必烦恼,有些事注定让你困在局中,也许有一天你离开这个局,就能看的明白了。”温辰夏幽幽的吐出这么一句,便合上双眼,静静靠在一旁小憩起来。
☆、第53章 白衣男子
有些事注定让你困在局中,也许有一天你离开这个局,就能看的明白了。
许是这样的,林陌惜蓦然一笑,只是何时才会离开,也许你以为自己已经逃离了,其实你只是离这个局走的更近,更深了。
多年后,林陌惜每每想到自己今日随口说起的话,便不觉自己真的好笑,原来那时她就已经料到自己的结局了。
黎明终于姗姗来迟,微凉的晨风让人头脑清醒,甘冽混着泥土香的空气,呼吸间鼻腔都变得舒爽起来。林陌惜贪婪的允吸着无比清新的气息,心中抑郁沉积的杂念,一扫而空。
“陌惜你给仇三的那颗药丸是参丹吧!”温辰夏不经意的问道。
“嗯,不那样怎么骗到他。只可惜他最后还是被媚颜害了。”林陌惜有些惋惜的说道。
温辰夏挪了挪身子,睡不着就又坐了起来,低声询问道:“陌惜你说杀了媚颜的会不会是司徒然泽?”
“他?总觉得有些蹊跷,但若是司徒然泽做这一切,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不想这些了,你睡会吧!我去外面坐会。”说完,温辰夏躬着身子就探出了车外。
林陌惜闭上双眼,眼皮有些重重的,再也无力睁开。
恍惚间她感觉自己睡了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温馨的卧室,满脸笑容的母亲,还有一个她极为熟悉的背影。那个陪她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女孩,就是她自己。女孩挽着她母亲的臂膀,两个人一边吃着自己最爱的零嘴,一边谈论着电视里的男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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