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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 (墨倾长风)



她自小与楼非白一起习武,其他的底细他都知道,只有她跟天祈的关系,她一直没有说。

不是刻意隐瞒,而是不想提及,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都不被人发现这层身份。

眼风扫到郁瑾风错综复杂的目光,她无奈地牵了牵嘴角。

好吧,纸果然是包不住火的,这天底下也没有永远的秘密。

“他是谁?”紫翎这才想起来,转过来瞪着郁瑾风问。

之前怪她太过激动,没想到还有外人这一层,现在再看去,见这男人长得虽俊,却是个完全陌生的。

“他就是天祈安定侯世子郁瑾风。”宁天歌没好声气地赏了她一记爆栗,“你听说过吧?”

“原来他就是郁瑾风!”紫翎捏着下巴以专业独到的眼光来评判这位世子的外貌,“嗯,长得还行,就是比我原来想象的要差那么一点点。”

郁瑾风还是头一回被一个女子用这么肆无忌惮的目光打量,微微沉了脸。

以他贵为世子的身份,从来没有女子敢在他面前如此大胆,更遑论评头论足,说他长得好不好之类的话。

“我说紫翎,你能不能矜持些?”宁天歌朝外面指了指,“师兄在看着你。”

“哦,有吗?”紫翎不急不忙地抬起头,果然见楼非白站在对面,便撇了撇嘴,“他看的是你好么?”

对于楼非白,郁瑾风不仅识得,还有大恩,此时两人不管对宁天歌身份的新发现有多么意外,都先压下不谈,立即上前互相招呼寒暄。

然而楼非白却带来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

“阿七,世子,刚刚收到下面送上来的消息,天祈太子赵匡半月前被人暗杀。”

“太子被人暗杀?”郁瑾风大吃一惊。

半月前,那就是他出发来京都之后不久,那个时候,太子与二皇子的争斗已趋于白热化,没想到赵焕还是先下手了。

“那此时天祈局势如何?”宁天歌皱了下眉头,问。

“很乱。”楼非白用两个字精炼地概括。

天祈帝重病,太子被人暗杀,二皇子定然忙于剪除太子/党羽,招揽人心,更有可能计划着怎样独掌大权,形势动荡可想而知。

“公主!”郁瑾风眸含焦灼,殷切地望着她。

时势不等人,须尽快下决定才是。

更何况,经过今日,赵焕也许很快就能知道他来东陵之事,而宁天歌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于赵焕来说,便是他又一个夺权路上的大障碍。

因此,必须赶在赵焕得知情况之前赶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宁天歌抬头看向宁府外的某个方向,这个消息既然楼非白已经收到,那个人很快也会得知,她无需再知会。

淡淡点头,“好,即刻启程,去天祈。”

——

这一日的京都,与往常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一辆不起眼的青色帘子竹篷马车自京都南门驶出,一路往南行去。

之后,有人发现,刚到京都不久的天祈世子没有进宫向皇帝辞行就带着他的随从不告而别,同时消失的还有宁府大小姐,以及她身边的那只胖狐狸。

也就在这一日,从不离开烟波楼的当家人紫翎姑娘突然远游,而那名一年中有大半日子吃住在烟波楼长得十分英俊的常客,也没有出现。

此后,宁家大小姐的公主身份在皇帝严令不得声张的情况下还是不径而走。

宁府的大门从此紧闭,无人能探知里面的情形,但好奇心再盛,也无人前去打扰宁府的宁静。

安王除了每日必要的早朝之外,下朝之后就闭门不出,谢绝了一切王公大臣的邀约。

于是,京都渐渐有种说法流传,说是由于安王妃太过强悍,又不许安王纳娶别的女子,因此安王索性不出门,以减少与其他女子接触的机会。

还有一个版本是,安王与宁大小姐感情向来要好,只是因为皇帝的阻碍与不得不分开,如今宁大小姐成了天祈的公主,回了天祈,与安王的情缘就此了断,安王这样足不出户,正是天天在府里借酒浇愁。

一时间众说纷纭,但以这两种说法为主,到底是哪一种,谁也不得而知。

——

青帘竹篷马车行出京都南门不久,车内的人便弃车骑马,一路赶赴天祈洛城。

十余日之后,他们悄然进入洛城,寻了一家小客栈住下,当晚,数名无觅阁的部下进入这家客栈,将洛城眼下形势对他们进行了详细的汇报。

赵匡被暗杀一事,是起无头公案,哪怕人人都知道此事是赵焕所为,由于没有确切的证据,谁敢直言是赵焕下的手?

即使的证据,此时的洛城已是赵焕的天下,谁还敢声张?

忠臣良将毕竟少数,多数人都是墙头之草,早已见风转舵,天祈帝手中就算还有重兵在握,但他身染重疾,又怎敌得过年轻力盛一心谋位的赵焕?

而且听说,军中已有数名将军明着已经投靠赵焕,且不知这暗中还有多少。

郁瑾风很是忧心,“公主,照此说来,二皇子坐上皇位指日可待了。”

宁天歌沉吟许久,才道:“今晚先进宫看看再说。”

——

天祈的皇宫宁天歌不陌生,并且无觅阁的部下事先送来一份宫殿分布图,她看了一遍记在心里,此时再入皇宫,要找到天祈帝所在的乾海宫并不难。

此时皇宫的警戒十分森严,尤其是乾海宫,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禁卫军,可看出天祈帝对赵焕的防备已到了极点。

她一身黑衣,悄无声息地避过所有耳目,潜入乾海宫,来到天祈帝所住的寝殿。

寝殿内点满了明亮的灯烛,背着药箱的太医正从里面轻声退出,透过重重帏幔,可看到身着粉衣的宫婢无声地穿梭于殿内,不多时,便依次鱼贯而出。

这是真正的静,一点声音都没有,虽然灯火将整座寝殿照得不留一点死角,却仍然让人感觉象是一座死人墓。

宁天歌挑开最后一重深帏,偌大的宫殿,偌大的床,那金玉镶嵌的大床上,孤伶伶地躺着一个人,头发灰白,面如枯槁,露在明黄锦被外面的手干枯如柴。

这是天祈帝?

饶是她之前从郁瑾风口中确定天祈帝确实得了重病,却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他竟然已病重至此。

这番病入膏肓的形容,哪里有半年前那番英武帝王之气,分明已是行将就木,半只脚踏入坟墓的人了。

回想起当初与墨离上次来天祈的情形,那时天祈帝虽可看出身体欠佳,脚步虚浮,面色亦有些青白,但至少外表上给人的印象还算硬朗,中气十足,仅仅半年的时间,竟似换了个人。

缓缓走至床前,宁天歌低头看着锦绣龙床上的干枯老人,眼眶深陷,皮肤松弛,紧闭的嘴角往下垂着,跟任何一个普通老人没什么两样。

不过是这满殿的华丽显出他至尊的身份,可那又如何,这越是华丽的表象,越是衬托出他此时的灰败。

“陛下。”她微倾了身子,凑近他耳边轻轻唤了一声。

也就在一瞬间,刚刚还象陷入沉睡中的老人连眼睛都来不及睁开,便骨碌一下往里翻身爬起,手里一把寒光森森的剑颤巍巍地指着宁天歌,剑尖晃得连上面的人影也跟着辨认不清,厉声喝道:“休想杀朕!”

宁天歌默默地直起身子,抿紧了唇看着这个面容苍老,一身戒备,浑浊的眼睛里陡然射出精光的天祈帝。

一代君王在将死之前,身边连个至亲之人都没有,还要防着自己的亲生儿子随时拿剑杀来,何其悲凉。

眼神晃了晃,天祈帝看清了床前的人,手里的剑蓦地松了手,跌落在锦被上,而他却跌跌撞撞地走到床沿,似呆了一般望着宁天歌,半晌,嗫嚅着唇叫出一个名字,“阿原?”

“我不是阿原。”宁天歌冷静地回答,“我是宁天歌。”

“宁天歌……”天祈帝喃喃地重复了一声,象是在脑子里搜索这个叫宁天歌的人是谁,想了片刻,似乎想起了宁天歌该有的容貌,盯着她的脸突然喝道,“你胡说!你不是宁天歌!”

“我是宁天歌。”她再一次给他肯定的回答,“是郁瑾风找我来的,如果你认为我不是,我可以现在就走。”

“等等!”先前还象个垂死老人的天祈帝,这时却精神倍增,属于他的威仪又瞬间回到他身上。

他慢慢下了床,光着脚站在地上,眼睛审慎地打量着宁天歌,许久,他点了点头,“没错,你是宁天歌。虽然长得跟原来不象,但沉稳的气度没有变。还有,你与阿原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不,你的容貌要更胜于她,但肯定是朕与阿原的女儿不会有错。”

“不,你错了。”宁天歌负手走到一边,“我姓宁,是宁桓与阿原的女儿。”

天祈帝灰白的脸微红,气息加重,象是要发怒,但他最终只是呵呵地笑了一声,道:“不管你承不承认是朕的女儿,既然你来了,就再也不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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