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蹉跎就是两三年的光景,一直到怀上第二个孩子后,借着相师所言,墨妃的野心如草长莺飞那般,她有了所有的后宫的妃子们共有的一个梦想,要让她的儿子当皇帝,到那时候,她就是这本下最尊贵的女子。
这便是墨妃的过去,而墨妃的这些悲惨的过去,最初的造就人,就是这墨无忧的亲娘,这怎么能不让墨妃恨呢。
而当时,在圣旨下达之后,墨妃以死相要挟,逼着墨三郎发誓,容不得这墨无心存活于世,不曾想,墨三郎也念旧情,不忍心加害于墨无心,故而使计让这墨无心装死,此后几年,为墨三郎生下墨无忧后,因心疾而死于非命。
这事,是墨妃后来才知道的,知道的时候,墨无忧的娘亲已经死去,但这恨却是延绵不绝的,特别是墨无忧这名字,是墨无忧的娘亲无心给取的,意在让墨三郎此生无忧,这名字就表达了她对墨三郎的深情。
这怎能让墨妃不恨呢!
“姑姑!”
墨无忧的神情有丝受伤,这些年来,她听从姑姑的命令,一次又一次的违背自己的心愿,做那些自己都不愿意的事情,到头来却是换来姑姑如此般的怒骂,她就这么不讨姑姑欢喜吗?还是说这墨芙儿真的是姑姑跟父亲的女儿,所以自己的存在,才是碍了姑姑的眼吧。
其实不光是墨无忧,就是凤墨轩也不能接受这样的母妃,像一个市井泼妇那般的,这么去说自己的亲侄女,再加上这墨无忧跟自己有过一段,就连最近跟了凤墨琰也是因为自己让她这么做的,故而凤墨轩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如若说过去的母妃让他还有点忌惮,那是因为母妃会牵动着凤墨琰那边,而现在……
凤墨轩冷冷的想着,如今无权无势,一个让父皇休离掉的母妃,自己没有必要去怕的,之所以凡事都听她的,也不过是落得一个孝顺的名义罢了,但,为一个墨无忧还断断不到去翻脸的地步。
墨妃回神之际才惊觉自己方才的失言,心底里暗骂,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实在是让自己的一双儿女乱来这事给弄的昏头昏脑的,不然也不至于说出这般没水准的话来。
好在,还是墨芙儿替她解了围的:“姑姑,您别生气,为了芙儿的事情,你已经很操心了,如若再气坏了身子,芙儿万死也难辞其究的呀。”
墨芙儿这话说的墨妃这心里又是一阵的愧疚,这个女儿自己亏欠的太多了,那时候,被打入冷宫,那是一生都没有希望的了,初实还盼着皇帝老儿能够回心转意,虽然自己生过皇子,贵为皇妃,但到底还是不如人家齐皇后跟皇帝老儿的结婚夫妻之恩。
入了冷宫,那是一生都完了的,但在冷宫之中,幸得深情的墨三郎扮成侍卫混入冷宫,解了她多年的相思之苦,这随后就怀上了墨芙儿,好在是冷宫之中,也久未有人闻津,装作卧病在床,倒也过了怀胎七八月,不过,却也是只怀了七八月便产下一女婴,又匆匆的让墨三郎将其带出宫,带回墨家庄去。
而那时候,又恰逢墨家庄的三姨娘快要生产,她为了给自己的女儿一个光明正大的墨家小姐身份,偷出宫去,掐死了墨三姨娘那刚出生的女儿,换成了自己的女儿给她养着。
到底是亏待了墨芙儿的,不过好在,如今,自己回了国都,总有一日,会给女儿最尊贵的荣华富贵,其它人,在她的眼中,不过是她一步步的攀上高位的棋子罢了。
墨无忧脸色苍白,抵头抹泪,不知该做些什么才好,本是这样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但却是惹得墨妃烦闷不已,但又不得不为方才的失言而安慰着墨无忧。
“无忧呀,姑姑这些天身子不太舒服,这说出的话,也没过大脑,你别与姑姑一般见识,只是这事,你做的太过分了,你自己嫁得好姻缘,不能不顾妹妹不是吗?这以后就是嫁入了墨王府,受个什么委屈的,不还得让娘家人给你出面不是吗?那仙儿和君昊二人岂是你能请得动的,你所能靠的,可不就是你这三妹吗?”
墨妃语重心长的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抬起墨无忧的下颚,另一只手掏出自己的丝制绢子,像一个母亲那般慈爱的为墨无忧轻拭着眼角的泪水,本该是那般温暧的举动,之于墨无忧却是冷如冰窖那般的严寒!
“是呀,母妃说的是,无忧,不是表哥说你,而是你这次做的真的不对,你回去后好好的想一想吧。”
凤墨轩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走吧,表哥送你回墨王府。”
墨无忧能怎么办,只得应是后,道了歉匆匆的跟了凤墨轩出了屋子,却不料,刚出屋子,走到院子中,就让凤墨轩掐着她的脖颈,一直拖到了这王府中的荷花池旁!
“凤……墨……轩,你……放开,你放……开我!”
墨无忧艰难的开口说着,此时的凤墨轩那双眼中迸发出来的汹汹大火,犹如燎原之势,似乎要致墨无忧死地那般的。
凤墨轩冷冷的一笑:“敢算计本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怎么,以为爬上凤墨琰的床,就忘记你的男人是谁了吗?”
开什么玩笑,他凤墨轩几时容人这般的算计过了,而且还是一个女人,这要传了出去,他还要不要混的了,最最可恶的是,墨无忧这么做的动机为何?是知道墨芙儿的真实身份?还是?
“可恶,说,你为什么这么做?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吗?”
墨无忧一副你就掐死我得了的神情,让凤墨轩稍稍的放松了力道,这样墨无忧才能开口说话。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你跟姑姑都疼着墨芙儿,我跟你这些年来,你何曾对我说过,要娶我为妻一说,是,我知道,我这破败之身,不配为你妻,但你明知从小到到大,我跟墨芙儿都不对盘,怎么还想娶墨芙儿呢?”
墨无忧这话倒也合情合理,听得凤墨轩这心里也颇为舒服,最起码这女人这么做,是争风吃醋的吧。但也太可恶了,这种兄妹乱来的事,让凤墨轩每每想起都有一种罪大恶极的的感觉。
凤墨轩最终还是放开了墨无忧,毕竟墨无忧现在的身份是凤墨琰府中名符其实的侍妾,死在自己的府中也说不过去,而且她还等着墨无忧带给自己更大的惊喜呢。
“怎么样,这些日子,凤墨琰有没有碰你?”凤墨轩开口调侃着,虽然是调侃的话,但那认真的眼谋却在昭示着,他是认真在问这个问题,不是开玩笑的。
墨无忧难堪的摇头:“没有,他几乎都住在春晓阁中,不曾再回过吉祥院。”而自己所住的如意阁紧邻的是冬韵阁,跟春晓阁距离甚远,她又怕惹了凤墨琰起疑心,故而就没有去烦凤墨琰。
“哦,那倒正好。”凤墨轩大手一揽,就把墨无忧给揽进了怀中:“那本王倒要替我亲爱的弟弟播眯种了。”
墨无忧惊恐的看着凤墨轩,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的神情,早先凤墨轩让她勾引凤墨轩上床之时,她的心里就惊惊的,却不曾想过凤墨轩是打的这个主意?
孩子?可能吗?也许现在她的肚子里就有一个小小的生命了……为墨无忧有点拒绝和凤墨轩亲热,但凤墨轩是谁,能是她随便就能拒绝的了的吗?
半推半就之际,男女之间的苟且之事,可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不分时间地点的苟且起来!
再说这轩王府发生这么大的一件事情,身在墨王府的凤墨琰却是悠然自得的独自执着黑白二字在下棋。
俗语言观棋不语真君子,而凤墨琰的身边却有一个一面看棋一面开口讲话的假君子墨君昊是也。
话说这墨君昊跟墨仙儿姐弟到了国都之后,除了最初保护过云千洛几天之后,就有点销声匿迹之际像。
这会儿却又坐在这儿,说是陪着看凤墨琰独自下棋呢,但实际上却是说着这些天来的罕见奇闻!
“你说,如果我把墨芙儿的身世捅到皇宫中,或是太子那儿去,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墨君昊一身雪白锦衣,手中把玩着一个翠玉扳指。
凤墨琰微微抬头,眉头也稍稍的蹙起,看一眼墨君昊,而后把自己手中的白子落入棋盘,这才缓缓的开了口:“那你手中这极冰翠玉扳指会碎掉。”
墨君昊黑了一张脸,要知道,他跟墨仙儿体内因中毒而走火入魔的邪火,总是需要这些极冰之物来克制,先时的暧玉链,因吸食过多的至阳火气,而暂时失了功效,而这极冰翠玉扳指,正是凤墨琰的宝物之一。
凤墨琰因自出事后修炼墨家神功而心火过旺,容易走火入魔,故而这些年来,倒也存下不少这样的宝物,而墨君昊姐弟二人,选择的正是依符这样的凤墨琰才得以出了墨家山庄。
要说墨君昊如何得知这轩王府的事情,这就简单之极了,墨君昊姐弟二人均是制毒高手,让人说实话,过后还能忘记这样的毒药,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随便抓几个轩王府的下人,便能问出个所以然来了……
“真没意思,不明白,你还顾着他们做何?他们可是时刻的想着置你于死地呢。”
这是墨君昊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怎么这凤墨琰面对这一家子人,还能这么慈善呢。
凤墨琰白了墨君昊一眼:“这是我的事。”换而言之,关卿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