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亲昵和笑闹之于他们来说,已经很熟悉了,但最近却又有点不一样,云千洛能感觉到凤墨琰的情动,可是这男人竞然没有像往常一样提过分的要求。
……
最近墨芙儿说的话也是怪极了的,好像有些她不知道的事情正在悄然的发生。,隐隐的觉得应该是有什么事的,但是凤墨琰却不愿意告诉她。
也罢,既然这个男人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当作不知道好了。
夜已深,人未寐,女人早已熟睡,男人却是睁着一双清澈的眸子,久久不能合眼,有些事,他不愿意讲,但不代表,他的心里会不痛。
只有修练了化婴心功的女子与他交欢才能无碍,寻常家的女子如和他交欢,怕是会暴毙于他身下。
莫不得他连自己房事都要听从他人的安排不成么?
但怀中的女子,如若是寻常女子也就罢了,但却是他唯一情动的女子。
想必墨无忧早把今晚发生的事,传递出去了吧。
他凤墨琰对除了云千洛这女人之外的女人也有反应这事,该是也传出去了吧。
凤墨琰低笑,这事,还真得感谢墨仙儿姐弟二人呢。
如果不是从墨仙儿那里讨得火石物事,怕这事还成不是实,也就不知道那人下一步会有什么动静。
没错,墨无忧感觉到的凤墨琰的情动反应,实则是凤墨琰早就防备之下让墨仙儿打磨出来,用火石所制成的仿男人那物事之物。
火石不同于冰石,通体会发出温热来,而且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倒真能以为是男人的本能反应,如此这般才骗过了墨无忧。
想到墨无忧,凤墨琰的心里还有点点的纠结,无忧呀,本王可是念着旧情,给过你机会了,所以……
凤墨琰不知道墨无忧为什么会站在了别人的身后,但却在发现真相的第一时间知道,这世间,再也不会存在那个为了墨琰而无忧的白衣女子。
年华蹉跎了岁月,而他们早就不是当初的他或是她。
紧了紧怀中的女子,凤墨琰满脸柔情的看着那张熟悉的美人脸,心底里紧念着:如果一直就这样,做一对无性的夫妻,我的洛儿,你可愿意否?
苦笑一下,这条命当年能捡回来已属万幸,身体能恢复更是庆幸,如今倒真的不需要去介怀这些不是么?
实在不行,就如墨君昊那小子所言的,咱还有道具不是么?
想到他管墨仙儿姐弟讨好那火石物事时,那两姐弟打量他的眼神,凤墨琰都都阵恶寒的。
翌日正午时分,天空一碧如洗,灿烂的阳光正从密密的松针的缝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飘荡着轻纱般薄雾的林荫照得通亮。
云千洛今日难得没有去铺子里,昨个儿交待了哥哥带着贺文跟四海商行的王老板走一趟林州,看一下林州那边的林地,如果可以,这桩买卖倒就要做成了的。
耳边是金铃在报告着昨晚间这府中传开的表小姐勾引王爷一事。
“小姐,他们两姐妹现在的名声可是臭死了,府中的侍妾集体上书王爷,抗议要把他们两姐妹驱逐出府呢。”
云千洛点点头,纤纤玉手盈盈托起茶碗,用袖子遮着脸,浅浅地喝了一口不再讲话,放眼看着眼下那熙熙攘攘的街道。
她这会儿跟金铃在这春晓阁的最高的地方,一座凉亭内乘凉呢,初进府时,的确是因为这儿离后门近,然后方便她进出王府,却不知这春晓阁的这春亭建的极好,如云府中的望月阁那般,是这王府中的至高点左可鸟澉这府中的全景,右可看这街道上热闹的情景。
而此时,这繁华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来去匆匆,谁也不地为谁稍做停留,若是碰到熟人,顶多也只是点头示意,会停下来攀谈的要么是久别重逢的友人,要么是生意上的伙伴,要么是其中一个闲来无事,实在想找个人说说话。
这样的人,在路上并不多见,他们更多的混迹于茶馆酒楼等地,常常一坐就是半天。在这国都城内,茶韵居大概是他们最好的去处,点了一壶茶,叫上几份点心,听着楼里的小曲,一天就在淡淡茶香和阵阵说笑中渡过了。
一般能去茶韵居的都是家有余资的人,那些贩夫走足只能在茶韵居对面的茶铺花上几文钱,略坐一坐,过过干瘾。
要说也奇怪,这王府的后门,本是一处僻静之地,不若前门那般的大道通开,但是……
云千洛忆起,而后细说这后门的这条小街道之所以会人声鼎沸的原因,那不就得宜于,这街道上有三大商行:福香楼、绣水坊、茶韵居。
这三家可是国都的老字号,国都的主街道之上,一公里之间必有这三家字号的店铺,而这王府后宫的街道之上,竞然也开起了这三间商号。
福香楼那是什么地儿,大街道上的福香楼,您要不是这国都内长脸的人,进去都没你的地儿,寻常百姓家,想要尝一尝福香楼地道的菜色,那只能去小的分号去。
这王府后门的秀水街上的,恰好是最小的分号,初开时,价格也公道,较大店中的菜价降了三成,倒也是给了寻常想开开眼界,尝尝鲜儿的食客们行了方便。
再说这绣水坊,那可是名动凤天的绣娘车一依的字号,在国都这儿,倒是有几家分号,却不知为何会开在这么小的街道之上。
车一依,车这个姓比较少见一些,故而云千洛好像想到了什么,刚要开口想问金铃,就瞧得有几个女子走到了王府后门处。
金铃也是诧异的开口道:“咦,她们怎么能随便外出呢,还做男儿身打扮。”
云千洛微微蹙眉头:“她们是谁?”
金铃很像白自家小姐一样,连这几位都不知道,不过想想也是,小姐入府那日也免去了这府中侍妾的祭拜,之后在这府中呆的时间也只有晚上,像今天这样闲下来时,不是在自己院子呆着,就是在这亭中品苟赏景的,倒真是没有时间注意那些闲人闲事的。
“小姐,她们三个都是五府冬韵阁中的小主,那个穿紫衣,手拿折扇的叫福喜儿,听说是那福香楼老板家最小的女儿,早些年让送进了王府给王爷当侍妾的。那个着白衣的叫车一柔,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熟悉呀,就是绣水坊的少掌柜的,也是进了王府当侍妾的……”
“哦,那另一个就是茶韵居的了?”云千洛饶有兴趣的接了话。
没错,云千洛看到的这三位,车一柔、福喜儿、安素素,的确是这三大字号家送来王府讨得凤墨琰开心的三位侍妾。
远远的看去,倒都是美人儿呢,可真是便宜了凤墨琰那臭男人的。
借金铃这个小麻雀的嘴巴,云千洛得知这几位可是入府有些年月报,最少有两年了,年龄上也比自己大上两三岁左右。
云千洛看着这三位从早起进了各家商行,而后夕阳西下时,才出了商行,而后回府。
云千洛这一看吧,就看了三日之久,就这么点事,她就坐在这亭内,足足看了三日。
金铃打着哈欠,看着自家小姐,在这亭内都坐了三日之久了,倒真不知有什么风景可看的,三天,也看够了吧。
“金铃,你说他们为什么愿意呆在王府?”这是这三天来,云千洛问出的第一句话。
除了吃喝睡之外,全泡在这凉亭这内的云千洛问的的第一句话呀,可是把金铃给惊醒了的。
“为什么?”金铃反问了回去,难道不是让家里人送到了王府里,讨好王爷的么?
要知道在这国都,达官贵人多了,一些有钱的商家,也会把自家的女儿送到有权势的家中给人做妾,这样商家也能攀上点权贵,朝廷有点什么利好的消息,商家也能知晓。
云千洛摇摇头,没有说话,心中却在想着,这三家要么是国都的老字号,要么是知名的商家,就算是要讨好权贵,送到太子宫或是其它王孙贵族的府上做妾室,也比送给凤墨琰这个残废王爷来的好呀。
但,这是她不知道凤墨琰的底细时这么想的,如今却是有了另一种想法……
月上西楼,春晓阁的书房内,凤墨琰一袭白衣端坐于书桌之前,翻看着桌上的卷宗,这几日倒是忙坏了,父皇突然把今年秋试这么大的交给了他来监管。
“恩,继续说,王妃呢,这几天都做了什么?”凤墨琰头也没抬的继续看着手上的卷宗问小童云千洛的消息。
“那个,王爷,王妃这几天一直在春亭看风景……”小童怯生生的说着,想到金铃这几天的抱怨,心里也是不解,王妃什么时候变的这般伤春悲秋了,看个风景能看三天……
“恩?”这个答案显然太出乎凤墨琰意料:“没去铺子么?”
小童撇嘴,王爷也太不关心王妃了吧,这可就在一个院里住着呢:“是这样的,云家大公子去了林州,所以王妃这几天没有云铺子,就在府中呆着,不过,心情好像不太好的样子,金铃说是因为云大公子去了林州所以王妃心情不好,但是奴才想,王妃可能是想王爷了……”
“恩。”
凤墨琰又是这样的一字真言,伸手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不太高兴小童所言中金铃说是因为云锦程不在国都,云千洛才心情不好的,但是这女人呆在春亭三天,的确不是寻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