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墨琰如一个别扭的孩子那般冷哼一声,而后飞身朝皇宫外的方向去了,凤墨轩摇摇头,看着还在生气的弟弟,也跟上了脚步飞身离去。
皇宫终于安静了下来,更声敲向到二更天……天色还是一片的漆黑。
而幽香居的主寝房之内,却是传来男子的低吼女子的嘤嘤哭声来,那正是还在交欢的凤齐烈。
凤齐烈这会儿恨死了云天心那女人,到底是下了多重的药量,从夕阳西下时,到这二更天,自己的身体就像是饿了数十年的饿狼那般,只想把在女人身体里找得解脱。
而齐诗惠却是处子之身,凤齐烈那能放得开,会儿,齐诗惠早一副凄惨的可怜样子,但凤齐烈却不愿意放开,心早就累了,可身子却是不知疲倦,食之乏味的继续着最原始的交合。
这一夜,有人睡得安稳,如云千洛那般,估计让人扔河里去都不曾会睡醒;也有人过的既幸福又痛苦,如齐诗惠这般,初识**本该是幸福与满足,可却被迫成了男人泄欲的工具,不知是福还是祸;也有人根本就无心睡眠,如长夏殿的云天心和于欢这般……
长夏殿内,此时还是灯火通明,云天心坐于主位之上,一脸气呼呼的神情,地上摔着碎掉的茶盅,几名宫女正跪于那碎片之上,手上还各顶着一茶盅。
“珠儿,给本宫看好了,看她们谁敢洒落一滴茶水,就掌嘴,打死了就扔后院的井中,打不死的就扔出宫去。”
云天心恨呀,气呀,傍晚从幽香居那儿回来后,就一通的乱发火,这火气可不是一般的大。
“姐姐,莫要生气,只是这一晚而已,那太子妃还是一青瓜蛋子,不定是什么好事。”于欢这般的劝慰着,一个处子的太子妃,让服了春药的太子爷这般的宠幸,不见得会是好事:“太子爷的厉害,咱们可是尝试过的,所以,这太子妃没准再来个一命呜呼,那岂不是快哉。”
“闭嘴,你个贱婢,如若不是你的提议,能如了那齐诗惠的愿,这下好了,全宫之中都知道太子爷临幸了太子妃,你让本宫的脸面放那儿去放。”云天心怒极的一扬手,甩了于欢一巴掌。
于欢急急的跪于地上:“娘娘息怒,是奴婢的错。”
这就是主与奴区别,云天心虽然只是侧妃,如若在平常人家,那也只是一妾室,但云天心好歹也是一贵妾,而她于欢别说贱妾了,就连个通房丫鬟都算不上的,所以在这长夏殿中,表面上来,宫人们还称她一声于姑娘,但私底下,于欢心里也清楚,自己还不如云天心身边的一个婢女来得好些。
“哼,知道错就好。”云天心又是一冷哼,扬起手中的茶盅又摔于地上。
“娘娘,娘娘,幽香成那边来了信……”一绿装小宫女从殿外急急的跑了进来。
云天心抬首:“快说。”
那小宫女跪于地上,而后脸色涨的通红:“来了信说,殿下那屋子里的动静,依旧很大,没有停歇下来。”
此话一落,气的云天心又一扬手,连带把桌上的白瓷水壶,茶盅全扫于地上。
“娘娘息怒,欢儿倒有些想法,不知当讲不讲。”于欢起身,走至云天心的身边低语道。
云天心抬头看她:“废话少说,讲。”
于欢凑身上前,而后轻言细语起来……
095:双龙戏凤
云天心听了于欢的话后,疑惑的看着,而后扬手就给了于欢一嘴巴子:“贱婢,你这不是让本宫自打嘴巴的吗?”
云天心气的不得了,这于欢竟然让她去皇后娘娘的跟前说太子爷今日与太子妃的房中之事时间过久,会影响太子爷的身子。
这死女人简直是想害死她呀,太子爷的身子如何,皇后娘娘自然会上心,而且太子妃齐诗惠又是皇后娘娘的嫡亲侄女,可以说相当于齐皇后的半个女儿一般,如今让自己去皇后面前告这太子妃的状,这该死的于欢,这不典型的想让齐皇后知道自己是善嫉妒的么?
“娘娘饶命呀,你就是打死欢儿,欢儿还是要说的,皇后就是再疼太子妃,那也得紧着疼咱家爷的身子不是么?娘娘这可是个机会呀。”于欢一副我真的是为你好,以死进言的大无畏模样,倒也让云天心冷静了下来。
先不说别的,就说今天这气要是不能出点火,那心里怎么能痛快的了,而且这事还得从长议,到了齐后那儿,那话怎么说,遣词用句如何得体,都是得细着来的。
于欢抬道,见得云天心眉眼间倒是真的思索起此事来时,心下也是冷笑,就得让你乱,让你和太子妃去抢去争,最好鱼死网破,那才是如了自己的意呢。
“娘娘,还是先休息吧,这会儿都二更天了,就是要给皇后娘娘请安,也得朝食之前才可以呀。”珠儿适时的在边上提醒着自己小姐好好的休息。
临进宫前,珠儿可是受了二夫人提点,进了宫要多多提醒着小姐防着点小人,如今见这于欢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先不论进宫来抢了自家小姐的恩宠不说,这会儿还尽是出些骚主意的,自家小姐也是傻,一门心思怎么就能听进去了呢。
经珠儿这么一言,云天心才是觉得乏极了一般的,一双美目这也熬的通红,一挥手,让众人退下,由着珠儿搀扶着进了内室。
“小姐,那于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姐做事可以三思呀,别让她得讨了便宜去才是。”珠儿倒也算是贴心之极,就是前世跟在云千洛跟前,也是动了几份真心的,如今更不用说跟着云天心跟前了。
云天心可是珠儿的救命恩人,珠儿原也是穷困人家的孩子,很俗套的卖身救母,是云天心那会儿出了银两买了她,不过却不知云天心那会儿也只不过是作劝给嫡长姐云千洛看,才出手买的她而已。
“恩,本宫会仔细着的,呆会儿你去其它的房里传点小话,就说一说这昨日里这幽香居里的事情,最后找向个嘴碎的婆子紧着点念叨,把这事给闹大点就成。”
云天心还是留了点心眼的,于欢她可不是完全的信任,自然是有所提防的,这会儿断然不会笨到跑到齐后那儿去告状的,但这幽香居里的事,自然也必须得让齐皇后知道的,这成不成事,那只能是看天意了。
珠儿应是后就伺候了自家小姐宽衣解带,而后吹熄了烛火,才离开内室。
外间的于欢却是渡步等在门边,珠儿笑着唤道:“于欢姑娘还未歇息呢。”
于欢一副怯生生的样子,轻语道:“也不是娘娘怎么打算的,欢儿这心里着急呢。”这典型的想从珠儿这里套话呢。
珠儿灵机一动:“娘娘说朝食之前要去给皇后请安,其它的倒也没说。”
于欢听此话,也明是何意,心里倒是美滋滋的踏实了,和珠儿道了别,这才疲惫的往自己的屋子走去,她在这长夏殿里,也只不过住一间下人房罢了,太子爷传召时,大多有云天心在场,所以并没有给她特意的备上房,很普通的一间下人房,连她在魅香楼里的那一处所都不如呢,于欢对铜镜而坐,眼角丝丝泪痕滑下,竟然怀念起魅香楼时那些送来迎往的日子了。
那时候,还是个清倌,但那些个上门求见的公子哥们,那一个不是把她捧的高高在上……
一失足成千古恨,恨只恨这命运弄人,本以为家道中落,从此为奴为婢,幸得六爷垂爱,进了那魅香楼,真是一入香楼深似海,只不过是别人家落下的一枚棋子罢了,而如今进得宫中,也只不过是一人尽可欺的暧床的婢而已,恨,怎能不恨,恨老天的不公,恨那些男人都瞎了狗眼的看不到她的美好……
破晓之前,还不到日出的时候,天刚有点蒙蒙亮,在深邃微白的天空中,还散布着几颗星星,地上漆黑,天上全白,野草在微微颤动,四处都笼罩在神秘的薄明中。
皇宫之内,各殿的宫女太监们早已起身,匆匆的忙碌了起来,为各家主子们的晨起做起了准备工作。
中年的的婆子们,年纪的小宫女们,在这一日之初,忙碌之时,也是最为清闲的,主子们都未起,所以一边干着手中的活,一边八卦着前一天的趣事。
而这前一天,最大的越事,非这出行一月归来的残废王爷凤墨琰一行人莫属,其次就是东宫之中,久不受宠的太子妃侍寝一事。
“喂,听说了么?到咱们起时,太子爷那边才停歇下来……”
“就是说呀,从日落到破晓,足足五六个时辰,也不知道太子妃能不能受得住呢……”
“哟,你们不知道吧,说是长夏殿的那位,昨晚间还让拦在了门外,看来咱家太子爷是分得清主次了……”
“……”
“放肆,嘴碎的拉出去每人撑嘴二十,主子们的事,是你们能嘴碎的么?”来人一脸的凶相,正是齐皇后身边的大嬷嬷,人称冯嬷嬷。
“嬷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
小宫女们齐齐的跪下来求着情,一副吓得快死的样子,那冯嬷嬷见状,冷哼一声,丝毫不手软的吩咐身的一小太监行刑的。
于是这几个嘴碎的小宫女那可是遭了大罪的,但这话也成功的由冯嬷嬷那儿传到了齐皇后的耳中。
“哦,竟然此等事情,快吩咐下去,让太医先开几副药房子,备好了参汤,待会就送到幽香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