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后,云千洛终于是搁笔,她画的是一身戎甲的云锦程,云锦程看得那画,甚是不解,那人是他没错,可那身铁甲却不是他们当下的军服,不过那军服倒比他们现下所穿的要好看的多。
“这军服倒是不错,可以让造衣司赶制出来呢。”云锦程这么说时,云千洛却是惊慌的抬起头来:“不,不要。”
这身军服是前世,凤齐烈登基之后,做的改革之一,而这军服的造型就是云千洛亲手绘制,而云千洛给锦程作画时,脑海之中,满是前世哥哥战死沙场的情景,这会儿,听云锦程这么说时,恨不得撕掉这画像,但却是未果。
这第四轮一过,全部的画卷又送上了三楼……这一次凤墨琰没再去看,负手而里于门前,隔着空间与门窗,看向那二楼的某一处。
金小山摇头:“喜欢人家就去追嘛,这么磨磨唧唧的墨墨……”
“去追就有用了吗?”火小炎状似不经意的接了句。
金小山慎重的点头:“最起码得对方知道心意吧。”
“那要对方无意呢?”火小炎又是一问。
金小山想也没想的回了句:“死皮赖脸,死缠烂打。”
“那是你才能作出的事,不算方法。”火小炎不赞同的摇头。
“那就酒后乱性,下药迷(和)奸。”金小山邪恶的说着。
火小炎惊愕的看着他问:“你确定这个方法可行。”
金小山点头:“当然,先攻身后攻心。”
火小炎意味深长的说了两个字:“不错。”唇角微微上扬。花木木却是大叫一声:“奇了……”
“什么奇了?”金火二人齐齐问出口。
花木木将两幅画像同摊于桌前,这画上之人,他们并不陌生。
一张是云锦程,一张是云千洛……而落款,前者是云锦程自己,后者是乔津的名字,最奇的倒不是这画上人,而是这画上人的衣着。
云锦程的画像不是当下的军服也就罢了,可是云千洛的那幅画像,身着大红配明黄的华丽宫服,发戴龙凤钗,俨然一皇后的装扮……
这可是让参赛着画着最思之人或事,而这乔津却画出如此的云千洛来,这不得不让人匪夷所思呀……
凤墨琰闻声而来,看到落款为乔津那幅云千洛的画像,眉头紧蹙:“乔津是一个人来的吗?”
乔津应该是不识得云千洛的,并且,云千洛虽然美名在外,但因着身份问题,画像绝对保密,可乔津那副画像之上的云千洛,如真人那般,就是西子捧眉的姿态也和真人无异,这要不是极其相熟之人,没有本人在跟前,顶级的画师,也画不出这神态来。
这难道真的是乔津所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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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写完,罪过,就没我这寸的人,早上吃饭时,跟我爸说,晚上停电了,偶爸说,那是偶家的电线又断了,早上来电是他起来给接上了……次噢……电线总是断,昨晚停电的瞬间,小狗乱叫,目测就是电线烧断时起火把小狗惊着了,搞得我今个不敢开电暧器了,好多次只要偶把电暧器开到最高档,时间长了,就会啪停电,电线断掉了……呜呜……好讨厌这一点……搞得偶很无奈哇……明天一定准点……SORRY……
072:真欠收拾
如果这不是乔津所画,又会是何人所为?
就是凤墨琰自己都不能百分百的保证能画出如此熟悉的神态来,不是这画功有多好,这笔力还稍嫌稚嫩,但那神态却是跃然纸上,看此画,如看真人那般……
花木木赶紧的拿出来客名册查看,翻到乔津那一页来,上面有注明,跟乔津而来的是一名随身婢女,名唤绿柳。
凤墨琰得此答案,看着眼前的画像,若有所思……
只是一名婢女,这样的话,这画就真是乔津所作不成,据凤墨琰所知,云千洛这么多年来,并未出过国都。
而乔津一商贾之子,还是林州之人,据说其画功了得,可就算画功再了得之人,如不是十分相熟怎能画出如此之神态?凤墨琰甚是不解……
这四轮比试很简单,耗时也就一个半时辰就全部结束了,而此次留下来的,除了云锦程和乔津之外,还有一个伊泽和另一名来自于大汉国的富商之子。
其它让淘汰之人,水香楼,也是送上了厚礼,而这些来参标的人,非富既贵,送的自然不是会是钱财,而是水香楼的美人儿,到达最后一关让淘汰的贵公子则有带走一名娈宠的资格。
当云千洛听闻此话之后,立马就坐不住了。刚才就在想这个问题,而现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要发生这样把娈宠带出门的事情,她这还怎么坐得住呢。
这会儿侍女们正忙着最后一关淘汰的那些人,所以,没有理会到云千洛和云锦程这边。
云千洛对云锦程说,能不能混到那一群淘汰的人里面,云锦程点头,而后听说那群人是要去挑娈宠,云锦程就不乐意去了。
那虎眉星眸中都是点点生气的意思,就算妹妹说的再好听,见娈宠这个他还是不赞成的。
“哥哥,不觉得这水香楼太过诡异吗?”云千洛开口劝着哥哥。
云锦程一听妹妹开口说话就知道,他是没办法管住妹妹的:“洛儿,这是别人的事,咱们不管成吗?”
云千洛摇摇头:“不,哥哥,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千洛都想要好,所以一定要管。”
云锦程不解妹妹何来此执着,但劝解无果,还是很很奈的问了句:“那你想怎么管?”
云锦程这话戳中了红心,云千洛苦笑一声,重复了句:“我要怎么管?”
莫不要说她现在和哥哥形单影只,她还手无缚鸡之力,就是带了贺家两兄弟来,就是哥哥武功再高,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她拿什么去管此事,那来的力量去阻止……
云锦程是很舍不得妹妹难过的,这会儿看她这副伤神的模样,也很是自责,拍拍妹妹的肩膀,安慰着:“乖,咱不伤心,不管你想做什么,咱们先离开这儿,然后回了国都,就不用如此被动的受制于人,而且你想要做的事情,哥哥会支持你,爹爹也会支持你的,好不好?”
云千洛叹气,这种无力感,让她很是无奈,心中的猜想,虽然未经正面证实,可是她相信自己的知觉,凤墨琰呀,如果你真是为了夺嫡立储而做下此事,那终将是罪过一状,即便将来你真能夺得天下,面对思想让腐蚀了的凤天子民,你就是上了高位又如何?
云千洛在这一刻也明白了一件事,在她这么埋怨凤墨琰时,其实也是在埋怨她自己,她从重生过来以后,一直想着,怎么能让皇上废掉凤齐烈,另里明君……
这种想法,从根本上来说就是错误的,云千洛很感谢这一种行来的所见所闻,真可为,走千里之地,胜读万卷诗书,这话还当真不假。
一个国泰民国的凤天皇朝所需要不光是一个明君,而是让国家更富裕,让子民更安康,全国上下,团结一心,共同对抗外敌这才是当下重重之重呀……
“好,洛儿听哥哥的,不管此事。”云千洛终是松口了,她就是太急燥了,可能因为有着前世的记忆,那些画面太过刺激她了,所以会这般毛燥的事事都想插上一脚,也许她该慢下脚步来,一步步的慢慢来。
云锦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两兄妹这才坐下来,平静的吃着茶水和点心。
夜凉如水,月华如洗,墨蓝的天空,像经清澈清澈的水洗涤过,水灵灵的,洁净净,既柔和,又庄严;万里一碧的苍穹,一弯明月,数以千计闪烁的星星,宛若无边的蓝缎上的洒印着数不清的碎玉小花儿。
浩天楼,三楼之内,凤墨琰和其它三位好友,正在商议着接下来的事情。
不消一刻钟的功夫,那些让淘汰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然离去,整个浩天楼又恢复到了原先的静谧。
被留下来的四位公子也让请到了浩天楼的主楼,是位于这浩天楼大厅之后的地方。
金顶的高拱石壁,绘着各种各样的鸟类图案,色彩斑斓。地板上铺着色调柔锦织缎绣的地毯,周边挂着几盏燃烧着艳红火焰的照明油灯,当然这只是一个装饰而已,因为整个宴席厅内,正屋顶处,一颗烁大的夜明珠闪闪发着亮光,把整个屋了影照着像白日里那般亮堂
屋子里,主位之上,摆着两张红木镂空雕花的桌椅,而下方则是分着四张桌椅同等规格,只是雕花和色泽稍有不同。
今晚上的这场宴席,两主四客,看样子,就是这样的了。
云千洛和云锦程让侍女引着进得屋内时,与其它四位让请来的贵客有了见面的机会,伊泽是识得云锦程的,所以先跟云锦程打着招呼:“云将军,真是没有想到,会有此机在此地得以见到将军呀?”
伊泽其人,生的倒也还算秀气,英挺的鼻梁,修长的身材,一身绛红色的锦衣在身,身边跟着的是一名书童装扮的年轻男子,说的话也是彬彬有礼,可是云千洛却听出一股敌意来。
云千洛不解,这是何意,伊泽也是国都之人,反倒在这边境的水城出现,又是这样的盛会之下,可见不一般,这伊泽真是地道的商人,还是……云千少没有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