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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为是
忠勇侯府太夫人的寿辰来了许多人,李氏过来的时候,也把二姑娘和七姑娘也带过来了,毕竟从名分上来说,这里是二姑娘和七姑娘的外祖家。
九姑娘曾令宸已经在正房陪着外祖母温氏见了好几天的客人了,因为拜寿的人太多,所以提前了好几天,第一天自然是皇亲国戚,毕竟人家才是大牌,温氏又有个当贤妃的女儿,虽然没有养下来皇子和公主,但是还是得宠的。另外忠勇侯府也是世家名门,这些皇亲国戚也是看面子的,都会来凑凑热闹。
其实吧,曾令宸觉得,这些公主皇子驸马的不过来还好,过来了外祖母他们有品级的都还要穿上品级的衣装,先得行礼,后才能叙旧呢。得亏是外祖母的身份算是高的,也就这第一天需要如此,不然还不累死了?
就是曾令宸自己也要收着性子,和这些皇亲国戚恭恭敬敬的。
第二天就好了很多,都是世家过来,这些差不多都是平起平坐的了,太夫人温氏年纪大了,还没有几个比她辈分大的,就不用客气的招呼了,大家都是彼此熟悉的,第二天的气氛比第一天好多了,而长平长公主第一天作为皇亲国戚来了,第二天又作为亲戚来了,她孙女嫁给了曾令宸的三哥,她和温氏也是亲家呢。
不过这世家里面很多都有拐弯抹角的关系,有的甚至辈分都会是错开的,大家谁也不会去追究那个事儿。
长平长公主把曾令宸叫到身边,笑着说道:“你这个小淘气,上次让你和你嫂子去我府上,你怎么不去呢,原来是在这里躲着呢。”
曾令宸笑道:“长公主祖母好,等长公主祖母过大寿的时候,我一定在您府上多住,只要您不觉得烦。”
因为以前跟着三嫂去过长公主府,长平长公主让令宸跟着三嫂一起叫祖母,曾令宸觉得单独叫祖母有些不妥,所以在前面加了长公主三个字。
“好好好,那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长平长公主的孙子孙女都已经成亲嫁人了,重孙子辈的,她除了嫡出重孙还乐意见以外,其他的都是不怎么在意了,毕竟这都好几代了,人哪,年纪大了,很多都想开了,平时和上京的人凑凑热闹也是一件美事。
孙女辈的就疼爱怀阳县主,现在怀阳县主嫁人了,她这当祖母的也是盼着她在婆家过的好呢。
长平长公主对温氏说道:“你们这个小丫头可不得了了,上次去我那府上,和我们老三家的孙子一起,他比小丫头还大两岁呢,结果还没有你们这小丫头认得字多。”
温氏忙笑道:“公主的重孙是让着令宸这丫头呢,他肯定是认得字多一些。”
“罢罢罢,咱们之间好说这些客气话?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那边从小给宠坏了,稍微不如意就哭闹不停,我也懒得管,想着儿孙自有儿孙福。”
“这话说的很是,咱们这个年纪了,可不就是这样?”
一会儿李氏带着几个孩子过来了,四爷和六爷也跟着一起来了,给外祖母温氏磕头拜寿,送上自己的心意。
温氏笑得很不拢嘴,忙让他们起来了,二姑娘和七姑娘都送了针线,温氏让人收了起来,不过这屋里的人都知道这两个姑娘是庶出,倒是淡淡的。
能出来参加宴席的,要么是得宠的,要么都是嫡出正室,对这些庶出的都不怎么看得上。毕竟都是女人,知道女人的难处,但是也不会故意跟着这些庶出的做对什么的,那样也太掉面子了。
而姑娘们自然有姑娘们的圈子,四表姐和五表姐作为主人家,就负责招待过来祝寿的姑娘家。
九姑娘仗着人小的便利,也不跟他们在一起,毕竟说不到一块儿去,而那些家里有她这么大的姑娘的,都是在家里呆着不轻易出来的,所以一直在太夫人温氏这边呢。
其实曾令宸觉得好无聊啊,要是再大一些,就可以出去玩了。这个年纪,你要是想要在院子里走,他们就怕你有个什么闪失的,万万不可能,要么就是身后跟着一大帮子人,一点儿都不自在。
“二表姐,七表妹,你们过来啦!”四表姐和五表姐笑着和她们打招呼,然后领着她们去那花厅玩,很多姑娘都在那边,要么下棋,要么是聊天,要么看看花厅外面的风景,还有人想去钓鱼的,都准备的妥妥当当的,虽然现在已经十月了,不过忠勇侯府的池子里的鱼都是家养的,钓起来一点儿都不费事儿。
“四表妹,五表妹,好久没有见你们了,九妹妹在这里没有麻烦到你们吧。”二姑娘曾令雨说道。
四表姐和五表姐心道,这是什么意思?好像九表妹就喜欢惹麻烦一样。四表姐笑道:“二表姐这话说的,九表妹乖着呢,大家都很喜欢,怎么会麻烦我们?”
五表姐也说道:“我们喜欢都来不及呢,怎么会觉得麻烦?要是这就是麻烦,我还希望这样的麻烦多些呢。”
七姑娘低头不语,四表姐道:“二表姐和七表妹,你们在这里看看喜欢什么,我们还要招待别的客人,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丫鬟。”
七姑娘忙道:“两位表姐去忙吧,我们不用招呼的。”
二姑娘刚才被四表姐和五表姐给说的没头没脸的,现在心情极其不好,看七姑娘说话的口气,就更不爽了,只不过她不敢当着别人的面说七姑娘,等人走了后才说道:“看你这个样儿,还有没有世家女的样子?他们两个算什么东西,也配说我?你是我妹妹,刚才为什么不帮着我?”那两个丫头不过是这边二房的庶出,还不让她呢,凭什么说自己说的那么理直气壮的,再说自己说什么了?不就是说麻烦吗?那九丫头过来住好几天还不就是麻烦人家了?
“看你就是个木头,问你都不说话,你说你有什么出息?”二姑娘看七姑娘还是不言语,就恼火的说道。
“我劝二姐姐还是火气小一些,这里不是我们府上,有很多人看着呢。”七姑娘说道。
二姑娘朝四周一看,果然是很多人偷偷的朝这边看过来,忙又羞又恼,以前还有很多人围着自己打转呢,现在就没有人过来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以前有人围着二姑娘打转,那些人大部分是为着曾令宣和曾令哲的,少女情怀,这二姑娘是这两人的妹子,想要知道两人的情况,从这妹妹身边打听岂不是更省事?七姑娘是闷的,问也问不出来,所以二姑娘比较吃香,现在这二位都是有妻子的人了,人家跟你打听个什么啊。
所以二姑娘真的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总觉得人家是看她身份高贵,所以会巴结着她,其实原因哪里是这个?
二姑娘暗地里瞪了七姑娘一眼,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了,只能是郁闷的等着酒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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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亲这回事
进入冬月的时候,宫里的皇后娘娘身子骨又不行了,这几年每到冬季就这样,大概是天气变冷了的缘故,总觉得还能熬过去,只是今年似乎不一样。
九姑娘曾令宸在暖阁写字,她现在把这繁体字认识的也差不多了,不过为了不让人怀疑,还是装成有不分不认识的字。
外面屋子里,李氏正和九姑娘的爹说话,“宫里来的消息,皇后娘娘可能熬不过去了。唉。”这女人那,身份再高贵,没有了性命也是枉然啊。
皇后娘娘本来也有皇子的,不过后来夭折了,后来也怀过,只是都小产了,这身体就越来越不行了,年纪大了,只是靠养着,这么些年下来,也是受罪啊。
而自己的姐姐贤妃娘娘呢,同样是没有皇子公主,这以后就是能当上皇后,也不过是表面上荣耀罢了。进宫的女人真的是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李氏的父亲老忠勇侯把姐姐送进了宫里去,当时李氏还心里埋怨了的,不过姐姐却觉得这是自己的责任,如果她不去,那就一定是自己的姐妹去。她是长女,这个责任要扛起来。
到了宫里勾心斗角的,弄得最后连孩子都生不了了,说起来就是身处高位,有什么意思?
曾令宸这边也能听见爹娘的说话内容,他们觉得九姑娘还小呢,就是听了也没有什么的,曾令宸想起了自己的姨母贤妃娘娘,四十来岁的年纪了,跟二三十岁的人一样,很雍容华贵,只是那又如何那,都说她能成为继后,九姑娘觉得正是因为姨母没有皇子的缘故吧,这样利益纷争就和她无关,以后真的有皇子上位了,她当太后,这外戚也不会嚣张起来了。毕竟新的皇上不是太后的亲生子,新皇帝肯定要防着太后的娘家了。
要真是这样,现在的这个皇上也是算计的好的很了,曾令宸有个想法,是不是现在的皇后娘娘没有皇子,也是这位皇上暗地里推波助澜呢?要真是那样,可真可怕了。
镇国公世子曾祥熙道:“难怪,上次承恩侯找我,意思里是想和我们结为亲家。”
承恩侯是皇后娘娘的弟弟,如今皇后娘娘眼看着不行了,贤妃娘娘成为继后的可能性很大,皇后娘娘的娘家想要继续保持这种荣耀,那只能是和继后搭上关系了,而作为热门人选的贤妃娘娘,和她的娘家结亲那是最有效最快速的方法。历来如此,要不说婚姻是结两姓之好呢,姻亲关系把两家牢牢的连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