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规定,每个社团都拿到多少资源跟学生对其支持度,这可以通过学校的各类比赛以及社团自身拿到的奖项等等来提高,总之,不管用什么方式,只要你在学园祭之后的投票环节拿到不错的排名,那么一个名额问题而已,用得着费心吗?”
“会长,这是相对程度上的公平,社团如果不能拥有比较好的或者说中等程度的资源,那招收新部员就很可能受到阻碍,久而久之……”以安摊了摊手。
“要不要本大爷提醒你,除了女网,所有的社团都能保证你说的中等程度。”迹部景吾凉凉地看着她。
池田英静默,头垂得更低,但忍不住弱弱地冒出一句,“我接手的时候网球部就已经那样了。”
迹部景吾一个眼刀过去,她就差把头埋在胸口了。
“只要排名提升就可以了吗?”以安□话。
迹部景吾看着她,微微眯着眼,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你觉得可能?”
“要是上升了哪怕是一名,就给我们五个名额怎么样?”以安顺势而上,眼底闪过一抹坚定。
一定要让你刮目相看!
迹部景吾打量着她,不急不缓,“如果做不到呢?”
“做不到的话……”以安沉吟,一时没有注意,视线微转落向池田英,后者敏感地退开一步。
“做不到的话你的考核成绩会自动归零。”迹部景吾淡淡说道。
以安僵了下,咬咬牙应了,“一言为定!”
“嗯。”迹部景吾微微颔首。
见事情落下帷幕,池田英抬起了脑袋,走到以安旁边,与迹部景吾错开距离,“好了,这事告一段落,以安其实我想告诉的是我许诺给你部长位置会有些竞争。”
以安怔了下,心中顿时了然,只是面上佯装疑惑。
“原以舒,她说她也想竞争,抱歉,我之前说过会给你,只是规定是这样子……”池田英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以安倒是理解地笑了,表情有些惆怅,“是她我倒是不意外了,给她吧,我不想跟她争。”
池田英认真地看着她会,“放心吧,成绩我会给你优秀的。”
“嗯。”以安点头,脸上犹有失落。
迹部景吾看着她唱做俱佳,心里闪过一个词:狐狸!随及迈动步子离开。
“总算走了!”池田英毫无形象地拍着胸口,片刻恶狠狠地攥着以安的衣服,“你竟然开那个赌注,傻啊你!知不知道我们排名跟上一个差多少,啊?上回整整是100分啊,想想我们学校才多少人啊?这差的分数比我们得到的还高几倍啊!”
以安怔忡地望着池田英,迹部景吾走后就莫名地恢复了以往的气势,等她吼完了,以安整了整衣服,“刚刚迹部景吾在的时候不是挺淑女的?”
池田英脸红了红,有些尴尬,又皱起眉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霸气侧露?”
以安:“……”
她怎么就会觉得池田英是个严格认真的女生?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狐狸给的地雷!抱个!
☆、一而再再而三
以安不知道把那份活动策划来来回回地翻了几遍,感觉哪里都不行,尤其一想到那个赌,心里就更为毛躁。
改到最后以安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敲门声突然传来,她门口一皱,声音有些烦躁。
“谁啊!”
门外静了片刻,门随及被重重地敲了几下,“没事发什么火,赶紧过来开门!皮痒痒了?”
以安一怔,气焰顿时消散,崔头丧气地过去推开门。
“妈,你干什么呢!”以安在抹了抹脸,匆匆退步。
“别动!”原慕夏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伸手把刚刚的工作进行到底,“熊猫眼这么大一双,都快成你的标志了!”
以安颇为无可奈何,僵着身体任她在脸上抹着。
“好了。”原慕夏满意地收工,顺便把挂在手腕上的袋子丢给她,“按着顺序擦,记得晚上十点钟之前立马给我睡觉!真让人不安生,一个这么大的女孩子怎么也不懂得照顾好自己!”
以安低头看着怀里的那些瓶瓶罐罐,额角抽了抽,“妈,我不……可能不喜欢啊,一定好好用。”
原妈妈威武!以安腆着笑脸傻傻地抱紧怀里的东西,努力地摆出爱不释手的模样来。
原慕夏满意地点点头,才好心放过她,“吃饭!”
说完,她施施然迈动步子率先离开。
以安把东西放在书桌上,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心里酸涩地有些发胀。
“不吃饭了?”以舒恰好走过门口,余光掠至她的身影,随之停下脚步。
以安一震,收起思绪,走出房门顺手把门带上,视线淡淡地划过以舒,往前大步走去。
“原以安!”以舒匆匆几步赶上,攥住了她的手腕。
以安下意识地甩开,望着她的眸子尽显凉薄。
“之前跟你提过实践部竞选的事情,你会来的吧?”以舒的心里愠怒,却没有发作,温声细语地询问。
这件事被她提了两次,以安潜意识地认真地些,不着痕迹地注意着她的表情,“不想去。”
“为什,”以舒脱口而出,却及时收回,手指一圈圈地绕着头发,“我是说这次换届很难得,一年一次,也是我们进入冰帝第一次重要的竞选活动诶!可能你心里会不舒服,但是为了这点不舒服错过这场竞选不觉得遗憾吗?”
那神态看起来全然是为了她好,以安却感觉鸡皮疙瘩一地,冷淡地说道:“既然你知道我会不舒服,何必硬要让我去呢?一年一次是很难得,不过错过今年我还有明天以及后年。”
说完,以安便看着以舒的表情瞬时的僵硬,她嘴角闪过一丝嘲讽,不再搭理以舒。
“真是磨磨蹭蹭个没完没了,好早之前叫你出来的,非得拖到现在!”原慕夏正把热气腾腾的菜肴放在桌子上,转头瞧见他们,并数落起以安来。
以安讨好地笑着,一边求助地朝原凉泽看去。
以舒径直坐下,自顾自地吃起晚餐来。
原凉泽绷着脸好一会,才忍不住帮一脸为难的以安解围,“刚你妈都跟我说了,最近你们俩睡得很晚,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以舒放下筷子,笑意妍妍,“实践部换届在即,我想多做准备,给自己增加筹码。”
原凉泽点了点头,视线掠至以安。
“本来是想争取网球部的部长位置,不过以舒她横插一脚,我熬夜的工作就成了白用功。”以安逃出生天,走近原慕夏,小心翼翼中夹杂着小小的委屈。
果不其然,原慕夏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以安的话头上,望向以舒的眼神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以舒,你既要争取实践部的工作,又要跟以安抢网球部部长的位置,以你的精力,两头顾得过来吗?”
“我有自知之明,如果顾不过来我不会去争取。不过这点阿姨是说错了,抢?这个字未免听起来太过绝对,只要是社员都有再往上进取的资格,何况我比以安更早地进入网球部。”以舒慢条斯理地解释。
“是吗?那阿姨希望你对工作得心应手。”对她的挑衅,原慕夏虽然不悦,但还不至于放在眼里,所以口气自然而来地有些轻视。
“吃着饭呢还谈工作上的事情,你们再不吃,以安能把所有的东西都吃完!”原凉泽不自觉地感觉头疼,当做没瞧见他们间的争锋相对,笑眯眯地指着以安。
以安差点被呛到,赶紧拿了张纸巾,没好气地瞪了眼原凉泽,“我胃口就那么大?”
“不一定啊!”原凉泽煞有其事地点着头。
原慕夏与以安相视一眼,又各自错开头去,简直是相看两相厌。
晚饭在原凉泽有意地调节上笑闹度过,以安不觉为他抹了把冷汗,每天都这么绞尽脑汁地想笑料,也够难为他的。
以安好笑地想着,一边推开房门进去,顺手就要关上,却被人挡住。
她抬头,诧异地望着以舒。
“不欢迎我吗?”以舒微微笑着。
当然不欢迎!以安把这种情绪明明白白地摆在脸上,但后者却没有放弃的意思,原地站了一会,以安打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关上,面对面跟她站着。
“实践部竞选你真的不去?”面子被这么直白地扫到地上,以舒也挂不住笑容,脸色微微沉下。
“不想去。”以安心里更为烦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原以舒她到底是想干吗?
心里正微恼,以安口袋的手机震动了下,她稳了稳情绪,掏出来看。
——给你时间尽早了解学生会换届有关事项,到时候别丢了本大爷的脸。
以安盯着屏幕一会儿,若无其事地把手机放回口袋。
而以舒也放下恼怒,表情微微不屑,“你不是怕了吧?连跟我出现在一个场合都不敢?”
以安朝她的脚下扫了眼,然后像看傻子一样地瞧着她,我们现在就在一个场合!
“……别强词夺理!”以舒气急。
“我什么也没说。”以安耸肩,然后冷淡地落下一句,“竞选,我会去的!”
在她诧异的目光中,以安打开房门,就在她面上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