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娘。”
念儿走过來扯了扯苏砚的衣襟。指着蒙面大肚女道。
这样也认得出來。
当场被揭穿身份。凤鸳嘴角一抽。匆匆而逃。苏砚见了。连忙将那姑娘放开。连句话都沒说就跟了过來。
一路上。凤鸳挺着个大肚子愤然疾走。苏砚抱着念儿快一步慢一步地紧跟其后。就怕她一气之下出什么问題。直到她回了府邸。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苏砚就这样在门外等了许久。天色已黑。房里的蜡烛一直未灭。也不知她在房里做什么呢。苏砚又是担心。又是无奈。可谁让人家林淮说了。怀孕的女人脾气都大。你只能顺着她。千万不能顶嘴。
可他实在按捺不住了。便轻唤了声：“鸳儿。你开开门好不好。”
本以为她定是要拒绝的。沒想到回答他的竟然是无比温柔的一声：“夫君。进來吧。门沒锁呢。”
沒锁……。
他轻推了下门。果真就这么推开了。而凤鸳就背对着他坐在圆桌旁。
“咳。鸳儿。今天的事……”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凤鸳回过头。满面带笑。可苏砚却吓了一跳。“鸳……鸳儿。你嘴巴怎么了……”
“哦。你不认得了。这是你刚给我买的玫瑰胭脂啊。这还是我第一次涂呢。怎么样。还可以吧。”
“呃。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会不会觉得涂得有点……有点多了。”
“你的意思是不好看了。”凤鸳嘟起嘴。被涂得粉红粉红的小嘴就像个樱桃。倒还蛮可爱的。
苏砚瞧了不禁笑了出來。他将凤鸳牵到榻边。笑问：“所以你是觉得自己不够好看担心我拈花惹草才跟踪我的。”
凤鸳委屈地点点头。她指指圆滚滚的肚子。道：“自从有了它。你就沒碰过我。这是事实。你不要狡辩。”
“傻瓜。”苏砚刮了下她的鼻子。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要不是林淮跟我说一堆有的沒的。我才不肯放过你呢。”
“真……真的。”知道原委。凤鸳羞愧地红了脸。
苏砚瞧她含羞的摸样登时看出了神。他握紧她的手。将头慢慢凑过去。“你这么误会我。本该狠狠地罚你的。不过看在这孩子的面子上。我就略施惩戒好了……”
说着。他吻上那双涂满胭脂的唇。并用舌尖一点一点舔舐着胭脂。直至她的嘴唇恢复到原本的颜色。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道：“看來下次再犯错误的话。还要这么惩罚你才行。”
凤鸳被吻得云里雾里的。她微敛着眉目。只低声说了声：“哦……”
事件二：生孩子真的很痛。
“念儿。你是想要个弟弟。还是想要个妹妹啊。”凤鸳挺着个大肚子坐在摇椅上问道。
苏念停下练字的笔。眉心纠结的摸样和他爹简直一模一样。好一会。他才一脸凝重地答道：“还是弟弟比较好。”
“哎。为什么。我以为你会喜欢小妹妹的。”
苏念摇头道：“我爹说。女孩子是用來疼的。我要是有了妹妹。还得照顾她。可要是有了弟弟。就可以让他照顾我。实用。”
实用。
这孩子说话的口气也越來越像他爹了。总是用一些不该用在人身上的词來形容人。那小表情就好像世间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似的。凤鸳也拿他沒办法。谁让人家是父子俩呢。
不过她的默认却让肚子里的孩子不乐意了。身体传來的剧烈反应让凤鸳心里猛地一咯噔。这……这是要出來抗议吗。
“念儿……快……快叫你爹來。”
房间里。产婆和鸳儿的声音此起彼伏。可把站在门外的林淮、玉儿等人给急坏了。苏砚和苏念这对父子一脸惨白地贴在门板上面面相觑。嘴角同时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
“爹……生孩子好像很痛的样子。你要不要去帮帮娘啊。”
苏砚生硬地点点头。“嗯。你说的似乎很有道理。那为父进去了。”
“嗯。保重。”
等苏砚英勇就义般闯入房间时。他才发现自己压根帮不上什么忙。里间三个产婆两个拉着被子看情况。一个攥住凤鸳的手安抚她的情绪。他就愣愣地站在一边。看着四个女人忙叨着。
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声。竟把这位曾经驰骋沙场单枪匹马战百人的将军吓得后脊梁一阵发凉。凤鸳重重喘了几口气。看着他那失神的摸样。顿时气不打一处來。“还……还不快过來。”
“哦……來了。”
苏砚几乎是扑过去直接跪在地上的。可沒想到安慰的话还沒说一个字。他的头发就被某愤怒的女人一把扯住了。“看你干的好事。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知道这有多疼吗。早知道就让你生了。这事儿我再也不干了……”
他这无价的脑袋这辈子也沒几个人碰过。更别说遭受如此虐待了。苏砚被扯得是欲哭无泪。可该劝的还是得劝：“行。以后生孩子这事儿就归我了。我保证再也不让你遭这份罪。”
“撒谎。”
凤鸳怒瞪他一眼。抓住他的手臂吭哧就是一口。苏砚也不敢拿开。就那么硬生生地受着。可是沒想到。这招还真管用。只听产婆一声“生了。”。一个纤细的哭声随之传來。
生……生了。
苏砚直愣愣地看了看凤鸳。笑不像笑。“呵。她……她说你生了……”
“……”凤鸳看着他这副鲜少的呆愣样子。无力地笑笑。
“恭喜苏老爷苏夫人。是位可爱的小姐。苏老爷。别愣着了。快來看看吧。”
“哦……”苏砚赶紧过去。只见襁褓中。一个瘦瘦小小还皱巴巴的小婴儿躺在里面。他看着看着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容。可随即又清清嗓子。一副正经摸样。道：“你好。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爹了。从今往后。你要听我的。懂不懂。”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婴儿。丝毫沒察觉到自己衣衫不整。手臂带血。头发凌乱。丝毫沒有一点严父的形象。与他那可以板出的面孔毫不和谐。
凤鸳擦了擦头上的汗珠。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忽然间幸福得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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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结束。不忙的童鞋可以看看完结感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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