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说得在理,却不料面具人并不知晓。
“十五年前,我也不过十几岁。那个时候正是习武的好时机,所以整日被逼迫修习武术,并没有太多机会知道家族中的事情。只是后来听大伯提过几句,我知道的,也就这些。”
“姑姑向来比较疼我,我每次外出执行任务,她总能知道我的行踪,来与我见上一面。所以这次,在天琴碰到她,我并不奇怪。”
原来如此,倾珂点头。面具人与李永玥还是时常见面的,不然怎能那样淡定自若的,打完招呼,又让她离开,连互相的生活都来不及过问一句。
☆、12一局死棋(八更奉上)
一路边走边聊,不知走了多久,听得面具人淡淡道:“到了,前方那座石桥便是。”
倾珂抬目望去,一种震撼铺面而来,那是宏伟的气息,将每个人都显得渺小。很难形容出自己的心情,只能用是震撼。他们现在距离那座大桥至少还有上百米的距离,倾珂却觉得它好像就在自己眼前。
而她身旁那条河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一个巨大的湖泊,这个石桥两头立在湖泊的两侧,整座桥梁横穿衔接了整座湖泊,行人可以走上这座石桥,直接去到湖泊的那头。
“太壮观了。”倾珂忍不住开口赞叹,两人继续前行。
桥上的行人并不多,只有熙攘的几个才子聚集吟诗作对,用诗词来赞誉这壮观的景象。
这个石桥果如其名,全部采用坚硬的石块垒成,历经百年的风霜,却丝毫没有见到败落的迹象。也不知当时的建筑师是谁,竟能设计出这样一座重量巨大,却又屹立百年不倒的桥,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终于来到石桥的跟前,倾珂整个湖泊很大,几乎望不到对面的景象,只能依稀瞧见一排扶桑整齐的开着花树。靠近岸边的水面上飘荡着层层花瓣,一层叠着一层。每棵扶桑树间都生了一株垂柳,柔韧的纸条低垂,扫在湖面静水之上,荡起浅浅的波纹来。
“走过这座桥,对面的山上有一座寺庙,可以去看看。”面具人适时的提醒,倾珂内心就如那湖面,荡起了波光,久久不能平息。
想起自己曾经看到的那些豆腐渣工程桥梁,再看看这里的石桥,才知道什么叫做差距。
这座石桥不仅是一件艺术品,更是最实用的一条通道。这湖太过巨大,据说多年前,住在这里的居民想要去对面,就得绕行很长的一段路程。有了这座石桥,为大家省去不少时间。
湖泊里的水很清澈,趴在栏杆处就能瞧见自己的倒影,倾珂一笑,就看见水中的影子也冲自己笑。
再回头看向自己走过的路,才发现已经不知不觉走了这样远的一段,而她此时,处于这座桥梁最中央,也是这座拱桥的最高一块阶梯之上。两边是同等的距离,来路畅通无阻,还未走过的那段路,却不知有什么在等待自己,明明可以选择退回去,不去面对那些未知的事物,可是她没有。
两人继续走着,面具人也偶尔为与她聊上两句,气氛稍显安静,却并不尴尬。
“终于知道你先前为何不与我形容这座石桥了,因为没有形容词可以真正的将它表达出来。”
这段路走得并不轻松,倾珂一路向前,待得她再想回头的时候,发现已经看不见来时的入口。只能继续一路走下去,约莫走了半个小时,才终于走到石桥的另一端,这座佛寺的山脚下。
山脚下有些卖香火的小摊位,倾珂去买了一些,便迈上了通往佛寺大门的石阶。
“你经常来这里么?”倾珂无意的询问着。
“并不经常来,只是偶尔想安静了便会来此走走,去寺庙里坐坐。”这座佛寺的历史比这座石桥还要悠久,说起来倒也算是扶桑的一大名胜古迹了,所以总会有许多人慕名而来,听听这里的大师开坛讲法,净化一下被尘世包裹疲惫的心灵。
扶桑国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它就像一面镜子,每个人都能在里面看到本我,从而摆脱一些俗世的纷扰。
佛寺的大门很宏伟壮观,这里的每一根支柱,都需几人环抱才能测量出大小来。迈上最后一步石阶,踩在平地之上,倾珂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巨大的石桥就在脚下不远的地方立着,而她,刚刚从这座石桥走到了这里。
“这寺没有名字么?”倾珂抬头望着山门上巨大的牌匾,只是洋洋洒洒的写了一个‘佛’字,并没有寺名。
面具人也抬头看了一眼,开口解释:“这寺无名。众人叫的习惯了,索性就叫做了无名寺。”
进入山门之后是宽敞的庭院,一些人正在虔诚的跪拜主殿上的铜像,倾珂远远看去,一眼便认出那铜像来。不正是佛门的鼻祖如来么。
巨大的铜像立在大殿之中,金色的眸子带着慈悲睥睨众生。来到这里的人,无不对其充满了崇敬。不论求财还是求权,都会表达出一颗真诚的心来。
倾珂向来不信佛,只是每次路过寺庙,习惯性的要进去走走。每次走过之后,内心就会平静不少,难过的事情也不会觉得特别难过。
对着巨大的如来佛像虔诚拜了一拜,顺带将买来的香点了一柱插进铜鼎之中。
“今日没有法会,大师也会比较空闲,咱们去见见。”面具人心思很细腻,见倾珂拜完佛像再无其他的事情,轻声开口提议。倾珂也想去见见这个时代中的大师究竟是什么模样,便跟着他去了。
不得不说,面具人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熟悉到不用人引路,就能轻易地七拐八折,差些把倾珂绕晕,幸而及时的停下了步子。果真有一个穿着袈裟的老和尚坐在院中。
似乎注意到他们的到访,起身迎接。这个老和尚胡须已经尽是白色,脸上也起了皱纹,岁数绝对不小。倾珂想要行个见面礼,却又不知如何才是最好的方式。不过那和尚好像并不见外,看了她一眼,露出慈祥的笑容来。让她去石桌旁落座。倾珂应声走过去。
走到近处,才发现石桌之上摆放了一张棋盘,上面黑白棋子相间,是一局未曾下完的棋局。
倾珂小时候喜欢过一段时间的围棋,也花了些时间和心血学了些基础,看着这个棋盘,不至于不知所云。围棋的精华就在于一个‘气’。
而这副棋盘之上,白子被黑子截断了所有的退路,前方又是一道陷阱,若是前进,又会陷入另一个困境。气不通,则无法破局。这局棋,好像是一盘死局。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表面看白子处处受阻,遭遇强势的围攻,实际上,却又正好制约了黑子的走向,白子的每一步都像故意而为,黑子必须阻挡它,若是不挡,就会被白子长驱直入,攻进腹地。
死局。
谁也破不得谁的局。
倾珂看透这局棋,心中无限佩服这下棋的两人,心思缜密,深谋远虑不是常人所能及。
“大师,不知这局棋,是哪位高人所留?”黑色的棋盘边角有些灰尘,足以看出它置放于此已有很长的时日,而她刚才进入这里,发现大师正在观察棋局,似乎也在寻找破解的方法,可以想出这局棋是他人所为。
面具人对这棋的兴趣不大,听见她开口说话才抬眸看了眼她,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与大师的眼神差不多。
了空大师慈祥的看着倾珂,开口为她解惑:“七年前,有两位施主来此拜会,休息之际在这里摆了棋盘,后来形成了这样的死局,谁也破不了对方的局,便留在这里以作纪念,说是终有一日会回来将这局棋下完。”
这盘棋放在这里已经七年了么?倾珂有些惊讶。这棋盘乃是采用上等的精铁制作,其中潜入了磁石,黑白两色棋子之中也潜入了少许的磁石。如此一来,棋子一落,就会被吸附在棋盘之上,不会掉落。
难怪摆放了七年,也不曾破坏了局势。
不过倾珂觉得奇怪,她在棋艺之处只是摸了些皮毛,不能破解很是正常,这无名寺来往如此多的香客,竟也没有一人能够破解么?倾珂问出了自己的疑虑,了空大师笑着摇头。
“有很多香客都曾来到这后院,瞧见了这副残局,许多博学多才精通棋艺的香客也曾试图破解,只是最终的结果都一样,至今没有一人能将这局棋下完……”停顿了片刻,了空大师看了倾珂一眼,才将目光又转回棋盘之上:“或许,真的只有等那二人回到这里来,才有可能破解。”
这么多年过去,那二人却再也没有回来过,他也不免有些遗憾,琢磨了这么些年,想要得到一个破解的方式。
“不知那二人是谁?”当年又是因为什么,布下了这副死局。
“老衲也并不知晓他二人的名讳,两人也就来过那一次,就再也没有出现。”看来的确是有两人来此休闲,碰巧余下了一盘残局在此,并不曾料到这样一局棋,引得了空大师参详多年……
倾珂自顾自的开始研究起来,了空大师提醒她道:“该白子落。”
倾珂从棋钵中执起一枚白子,又一次看了整副棋局,试图寻找一个突破点。这枚白子,该落往何处,确然不是那样简单就能解开的,一个不小心,就易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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