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宁容华居然敢私会祈王爷。”皇后冷冽的声音响起。
“皇后,嫔妾没有……嫔妾从来未曾见过祈王爷,何谈私会?”洛紫昕心里猛的一个抽紧 ,同时也是一阵狐疑,这个指控从何谈起?
“哦?没有么?有人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皇后脸色一冷,早已没了往日温柔之色,眸中一道寒光射出,让人生畏。
洛紫昕一脸惊诧,道:“皇后娘娘,嫔妾不认识祈王爷。”
“还敢狡辩。” 皇后冷言说话,转过眸子向身边的侍女示了个眼神,那侍女点了点头,便走向了洛紫昕,还没等她意识过来,那侍女便从她的腰间取出了一物。
洛紫昕看着那侍女拿着玉佩向皇后行去,一下子便懵住了,突然想起了刚才与她相遇的那个男子,难道刚才与她一起对话之人竟是祈王爷吗?
“这是什么?你的身上竟有祈王爷的随身玉佩,这如何解释?”皇后手持玉佩责问道。
这后妃在宫门口与一位王爷相会,无论相谈的是什么内容,恐怕都一时之间无法解释清楚吧。
“那个是……”洛紫昕正待说明情况,却被皇后打断。
“本宫接到线报,说有人在宫里私会祈王爷,之前还不信,却没有想到让本宫亲眼看见了你宁容华手中真的有那男子的玉佩,你与祈王爷是在密谋什么事?”皇后言词灼灼,大有咄咄逼人之意。
洛紫昕道:“皇后娘娘,嫔妾根本不知道那人是祈王爷,至于这玉佩是他掉在地方,嫔妾只是捡到而已。”
“哦?”皇后冷笑着走近她,说,“还东西?可是本宫亲眼看见你们二人有信物往来。”
洛紫昕一愣,想必刚才和穆元祈相遇时被他人所见,只是又是哪个好事之人竟拿着这个做了文章。
“看起来妹妹和祈王爷关系非同一般啊,这玉佩算是信物吗?”皇后突然笑了笑,但那笑声令人发寒。
“皇后,您误会了,那玉佩真的不是您想像中的那样……”洛紫昕一下子竟不知道该如何说明白。
众所周知,穆元祈是前朝皇帝的太子,到了本朝,便没了一点地位,说穿了,他名义上是王爷,其实上便是穆元祯心头的一根刺,朝里朝外谁也不敢与他多说几句话,因为只要有接触,难免就会冠上一个勾结的罪名,谁也不敢冒这种忌讳。久了,这位王爷便成了独来独往的一个过客,说起来也怪可怜的。不过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也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而如今,她宁容华不但和穆元祈说上话了,还居然有玉佩在身,恐怕这就不是那么好解释的一件事了。
“去皇上那儿解释吧。”皇后冷冷一瞥眼,便招呼着人带着她一起走了。
洛紫昕微微心里一阵凉意,穆元祈是无意间撞上她的,也不过是个意外,有人居然如此眼利,而且还支会了皇后,显然是有人故意要害她。这个人究竟是谁?
才念着,人已到了皇帝面前,不用猜,皇帝的眼神便是冷厉地盯视着她,这个前脚才温柔以对的女人,转头便与他的死对头相会,不要说是皇上,任何男人都要气炸了胸。
“宁容华,你倒是解释一下?”皇帝冷声说道。
洛紫昕这回算是镇定了下来,跪在地上,道:“启皇上,嫔妾只是无意间捡到了祈王爷的玉佩,并非皇后所说的信物。”
“哦?真这么简单?”皇上垂眸看着手上的玉佩,深深凝思。
“嫔妾绝无虚言。”洛紫昕信誓旦旦地说着,面上虽镇定,可心里着实慌得紧。
“全部退下,宁容华留下,朕要单独问她。”皇帝屏退了所有的人,走近洛紫昕,突然双手用力握住了她的下颔,生生发痛。
皇上的眼眸露着冷光,那眼神是恨之入骨,还是失望透顶,反正她是看不透,但是仅有一点是看得明白的,皇上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你知道穆元祈是谁的,还敢与他来往?”皇上凑近她,几近是咬牙切齿的语气。
“嫔妾只是与他偶遇,当时连他是谁都不曾知晓,况且,如果嫔妾真的与他有私交的话,又怎么会在光天白日下,在宫里如此显眼的地方呢。皇上,嫔妾真的是冤枉的,请皇上明鉴。”洛紫昕坚定地咬着自己的理由不放,皇帝的眼神越来越浓郁,房间里的气氛也越来越微秒。
“你是越来越放肆了,是不是朕宠你太多了,便不知分寸了,嗯?”皇帝捏住她下巴的手更加重了几分力道,她紧紧忍着不敢发出半分声响。
皇上突然放松了她,害得她扑通一下侧摔在地,双手撑着地面,长长地喘了一口气。不过她心里知道,皇上其实对她的解释已然信了一半,不过他怒的是她不该如此“好心”对待祈王爷罢了。
而这一刻,她也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会遇到这么多的磨难,前世也好,今生也罢,都与自己的心软脱不了关系。她今天才突然意识到,原来这便是她的致命伤。卫驿轩有一句话说得很对,闲事莫理,自保其身。不过,她从来就没把这句话放到心上过。如果她今天没有那么好心地去把那个玉佩收起来的话,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发生了。
“嫔妾不敢。”洛紫昕跪在地上深深地磕首。
“好一个不敢。”皇帝拍了一下桌子,道,“朕是该让你反醒反醒了,从今天起,你便去浣衣局当个宫女吧。”
洛紫昕内心猛然一抽,愕然地抬起头看着皇帝,然而下一句话令她更是坠入了深渊。
而此刻悬绕在她脑海里的一个念头便是那个害她的人,会是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女主这章起会有个小小的波折,不过别太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50、振作
这一下便被贬成了宫女,看笑话的人当然不少,可是更让她憋屈的是,皇上竟然牵连袁昭也降了一级,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原以为皇帝信了她的解释,顶多也就处罚一下她罢了,这回算是栽了一个大根头了。
说来也好笑,前脚才收到父亲叮嘱要平安保重的信函,这还没能干什么呢,后脚便就落水了,这算是一种讽刺吗?是上天的作弄吗?
不,她不要这样就被打倒,不管是谁把她害成这样的,一个个都要讨回公道。还有,她也要听从父亲的劝告,力主这个皇宫的最高之位,这样才可以真正保护得了自己,保护得了家人。
不过,现在被沦为宫女,似乎是什么事都做不了。不要紧,她一定可以卷土重来的,甚至比以前走的更好。洛紫昕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慢慢嵌进了肉里,微微的刺痛清醒了她的神经。
当宫女的日子自然比不上当主子,但是她也曾经当过人家的婢女,这些粗使工作也并难不倒她,做起来倒也得心应手。只是,苦的并不是这些活计,而是一些人的故意刁难。
这不,今天才洗完了所有人的衣服,便见着范良娣扭着腰走了过来,身边的婢女便是手里抱着一大堆的衣服,那嘲弄的眼神看得她浑身上下都起了火。
不过,本姑娘能忍!洛紫昕暗暗咬牙,抬起脸,偏是一副灿烂的笑容,说:“范良娣是送衣服过来了吗?放下就是了。”
范良娣的冷哼声是从鼻子顶端发出来的,那股嘲讽味弥漫了整个浣衣处,冷道:“袁纤雨,你可真是能忍啊,这粗活倒也干得舒坦,倒是让人钦佩得紧。”
洛此昕笑道:“范良娣如此关心,倒是折杀了奴婢。不过这些活难不倒奴婢。”
说着便主动取了范良娣身边婢女手上所持的衣物,放在自己身边。反正她也看得出来,就算她不主动取这些衣服,范良娣一样是会把它们塞给自己,与其让她来悉落,不如主动些实在。
范良娣倒是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大方,微微一愣,不过也只是一瞬,很快便又闪出些笑容,道:“这些衣服上面的污渍很深了,要用点力才行,还有哪,这衣服上的珠子很珍贵,可千万别弄丢了。”
说着,范良娣便在她的水盆边蹲了下来,装模作样的取了其中的一件衣服上的钉珠,特地指了给她看。然而,当洛紫昕的手才接近这件衣服时,范良娣手一移,那衣服上的尖饰便不偏不移地在洛紫的手背上划出了长长的一道血痕。
“嘶”洛紫昕不自觉地将手往后一缩,而偏偏被范良娣溅起的水泼洒在那伤口之处,痛得叫出声来。
“哟,真不好意思,手滑了。”范良娣笑颜如花,得意地看着那个紧紧拽着自己手腕的可怜女人。
“哦,对了,忘了和你说了,这些衣服明天我就要来拿的,你得把它洗干净了。”范良娣笑了笑,转过身子便离开了浣衣局。
洛紫昕望着她的背影,收起了刚才虚伪的笑容。她被这女人划伤了手,还要浸泡在寒冷如冰的水里,这手不烂就怪了。虎落平阳被人欺,这回又一次体会到这种滋味了。不过范良娣,你也不用得意多久,迟早一天,我会卷土重来的。洛紫昕恨恨地念着,双目又瞅到了地上这一堆衣服,又看了看手上的伤口,心里不禁哀嚎,不管未来如何,眼下还是得过关哪。
“这人哪,到了这鬼地方,就别指望着出去咯。”身后缓缓走来另一个宫女,拿着一个大盆在她边上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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