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我今天本来就是要找他的,都被某人给耽误了。”
薛槿嫣听了一慌神,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提醒道:“听姐姐话,解释过后,便安安分分过日子吧。”
“我挺安分的呀……”薛缈缈不明白姐姐为何会这么说,她自觉在秦府是挺安分呀,又没哭又没闹的……
瞧见没,不开窍就是不开窍。
姐妹谈话结束回到厅内,薛缈缈跟爹他们说不早了是时候该回去了,刚开口问禽兽哪去了,大娘便指指门后:“这不跟在你身后嘛。”言语中带着笑意,那意思小两口还挺腻呼,你走哪他跟哪。只见秦肃天进来后冲薛老爷一拜:“爹,大娘,时候不早了,我与缈缈改日再来拜访。”
啥玩意儿?爹、爹?!先前一点征兆都没有,他咋能说改口就改口呢……脸皮是有多厚!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些事情连大姐都明白了,咋这姑娘还看不透捏?扶额……
ps:人家禽兽叫老丈人爹哪里错啦,竟说人家厚脸皮,真是的!
6、捉奸
从娘家回来一连半月薛缈缈都没能找准机会再出门,秦肃天那边倒是给她自由了,可奇怪的是秦家的女眷们挨着个变着法儿地找她有事。整天不是拉她打马吊就是喊她去赏菊,半月下来倒是叫她把秦府的环境熟悉了个遍,对府上的人也都有了初步了解。
最常来找她的便是秦肃天的姐姐秦素素了,薛缈缈还纳闷呢不都说世上最难处的关系除了婆媳就是姑嫂吗?怎么她与禽兽的娘和姐姐相处起来毫无障碍呢?就拿这秦素素来说,多刁钻泼辣一姑娘啊,见她对付其他女眷时那叫一个凌厉,可是对着缈缈却总细声细语跟对亲妹似的,直叫人匪夷所思。
这会儿薛缈缈正清点地上的货物,秦素素又出现在东苑。
“弟妹这是忙什么呢?”
缈缈闻声抬头微笑,倒是不觉得稀奇了,这几天她每日都来呢,可是今儿个她高低都得推掉她任何邀请了。
“回姐姐,等太阳下山了准备出去祭祀呢,今儿个中元节,想给我娘亲点盏花灯祈个愿去。”
“孝顺孩子,只怕弟弟陪不了你了。”秦素素看上去一脸烦恼。
“嗯?不用麻烦他啦,本来也没要带他的。”薛缈缈小手一挥僵在空中,眼前这人可是禽兽他亲姐啊,这么说不太妥当吧……于是赶紧兜回来:“我是说……相公他那么忙,这点小事我就不扰他啦。”
“嗯……这阵子他确实有的忙了。”秦素素有些愣神。
“姐姐?想什么呐?嘿嘿若没什么紧要事缈缈就先忙啦。”薛缈缈指指地上的竹篦和棉纸道:“想亲手给我娘制个孔明灯呢。”
秦素素才回过神,点点头回着:“好,那我便不打扰弟妹了,晚些再来。”
“嗯呢,回头见。”
薛缈缈心想着,禽兽他姐这愁眉苦脸的是不是愁嫁呢?想她应该跟大姐差不多年纪,竟也还没嫁,是真该愁了。然后又想起大姐未成亲便珠胎暗结……薛缈缈那个担忧呦,也不知男方是何人,竟那么不负责任!看来等下要在孔明灯上加写一行祝大姐幸福之类的话了。
太阳快下山时,薛缈缈趁秦肃天还未回府便提早溜了出去,不是怕他质问什么,而是懒得跟他打照面费口舌。她不备马车没带下人,就这么一个人驮着个大孔明灯和一堆祭祀用品来到柳青湖。
这一年一度的中元节,也称鬼节。
小时候薛缈缈总是最怕这天,常躲在被窝里不敢下床,可愈是大了便愈期待着这天的到来,总要上柳青湖放几盏荷花灯,说是好给孤魂野鬼指一条明路投户好人家,也当是给娘亲在下面积点福分。
往年的这天都很应景,或阴雨蒙蒙或乌云密布,从没有过今天这样艳阳高照天的,丝毫没点鬼节的气氛。
柳青湖边人挨人,每年都是这样了,祭个祀还带抢位置的,一个个迫不及待的样子,等着前面的人往湖里放完花灯立马就把肩膀插过来开始鬼画符,薛缈缈不愿那样膈应别人,便一直坐在湖边一个小石墩上甩着腿等着。
太阳渐渐收敛起了刺眼的光芒,藏在泛着微蓝的天边,湖边弥漫着暖洋洋的烧火味,一段段低沉悦耳的往生咒飘在耳边仿佛到了云潭寺般。薛缈缈来了兴致,往年她都只是为娘亲点灯许愿,还没试过念咒呢,今天也想熟悉熟悉流程,干脆凑近了听听别人怎么念。
默默走到一个蹲着的人背后,将耳朵贴近,奇怪贴了半天没声音啊,大家不都在念咒么,这人滥竽充数啊?正寻思着,只听脑袋顶上有人说话了:“缈小姐?是来找少爷的么?”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而且叫她缈小姐的人这世上只有一个,便是何维煜的贴身随从默言。
那前面蹲着的……怪不得刚才听了半天没声音。
“闷葫芦……”她愧疚地唤着何维煜,默言赶紧制止她。
“嘘……少爷在给夫人念咒呢。”说罢并指指前面静坐的白衣少年。
“念?!”别开玩笑了好吗……
“心里念!”
“默言。”她微垂着头。
“嗯?”
“他这几天好吗……”她心虚地问着。
默言听后顿了一秒,再抬头时一字一句地说着:“不好。少爷他每天都拿着你们的定情信物看,饭也不吃觉也不睡的哼。”
“……”薛缈缈听到“定情信物”四个字心里就一颤,偷偷环顾下四周,生怕周围有秦家人听着似的,然后很小声地反驳着:“默言你可莫要乱说。”怎么说她也嫁了人的……再说那格桑花步摇只不过是当初为了糊弄长辈们而假意互赠的罢了。
默言来不及回应,已经是对上一张黑脸了。
“少、少爷,念完啦?”
只见何维煜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正狠狠捏起玉箫的一端,看样子下一秒就要抽出来敲默言两下,叫他再乱说!还嫌不够戳他心窝子的嘛!
薛缈缈一看气氛不对,忙迎上何维煜那只手:“我这就点灯去,不如替我奏上一曲吧,选个悲鸣些的,应景。”说罢朝默言眨了个眼,默言却毫不领情地说道:“放心吧,少爷近日奏的也都不怎么欢快。”
缈缈心里叹气不愿和默言计较,她知道默言这是心疼他家少爷呢。而何维煜压着火狠狠瞪了默言一眼,在薛缈缈那期待的眼神下无奈竖起了箫。
箫声起,湖岸边竟是安静了几分,这哀伤调子配上往生咒还真是出奇了和谐,大家伙脸上的哀伤写得更清晰了,薛缈缈走到岸边点起自带的油灯送进水中,嘴里念叨着:“明月疏星伴,夜难眠、泪连绵。青湖花灯点,儿康健、勿挂念。”
思念至亲的气氛一下子被这二位给渲染起来,荷花灯愈飘愈远,像一盏明灯汇聚到远方一片灯河中。薛缈缈刚要站起身去拿孔明灯,不知谁的肩膀撞过来,嘴里还嘟囔着:“放完了还不走?站这等着投胎吗?”此人还真是凶神恶煞口出狂言,还没等何维煜出手教训,只听扑通一声,缈缈便落水了。
惊得方圆几尺的人统统闪出一个弧形,紧接着一团白色物体在眼前飘过,竟是何维煜跳进了湖中。鬼节有人失足落水可是极不吉利的说法,一旁的人开始三言两语危言耸听:“哎呦我的亲娘舅姥爷哎!怕是孤魂野鬼在下面太寂寞,要捞人下去陪着喽。”
“可惜了了,好好的姑娘,年纪轻轻貌美如花,定是个老色鬼!”
“瞎说什么你们!嘴给我干净点!”默言在一旁听的直气愤,好好的居然咒人家!
天色几乎是骤然间暗了下来,不一会儿,一紫一白两人便湿漉漉爬上了岸,那些瞎说八道的人识相地散开了,默言的心也跟着松了下来。
“咳咳、咳咳咳……”薛缈缈被何维煜抱着狂咳,她不懂水性,若不是何维煜救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这柳青湖可是出了名的深广,选择在这轻生的人可多了,要是死在里面绝不孤独。
何维煜将缈缈放下不停地轻拍着她的背,并安抚般摸了摸她的头。眼睛里亮晶晶的闪着什么东西,心想着他的缈缈,他的小媳妇儿竟然瞬间成了别人的媳妇儿,突然觉得鼻子一酸,忙将脸别去一旁。
薛缈缈靠在柳树干上喘气,何维煜偏着头却瞧见一条毛茸茸绿油油的东西正在薛缈缈的脖颈蠕动。于是身子往前一探,手轻划到她肩头,小心翼翼地歪着头凑近,生怕一激动吓着缈缈。
薛缈缈没察觉有虫子,只觉得脖颈是被柳梢拂得痒痒的,不知道何维煜为何突然这样轻浮,憋红了脸说道:“闷葫芦你、你要干嘛……”
“别动,少爷正酝酿呢。”默言在一边看少爷捉虫看得起劲,他知道少爷最怕那玩意了。
“酝、酝酿?!”就她吼这一嗓子的工夫,何维煜忍着恐惧抓起那虫子就给扔进了湖,然后靠在树干上轻轻吐着气。
这一幕,竟是被刚赶来的秦素素看了个正着。
晌午听缈缈说要出门祭祀,秦素素打听到中元节大家都是来柳青湖这里的,于是着急忙慌跑来找她,是想告诉她她相公受伤了。这阵子秦肃天正是忙着平码头那边的闹事,今天终于矛盾僵化,上百号人群殴争执中有人错将铁棒子狠狠敲在了秦肃天的腿上,据说是断掉了,这会儿才被人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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