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今天真的很惊险,他的手摸进她怀里,虽只摸了一下,可那力度像是有座山峰也能让他摸平了。那里本来是有个山包的,不过今天进出侯府,怕被楚天歌占了便宜,胸前摆了块竹片。还特意削成胸肌的模样。否则不穿帮都难了。
这一夜睡得颠来倒去,第二日早上醒来。还没照镜子就被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
她明明记得自己上床睡觉的时候是穿着衣服睡的,可是一醒来,就发现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丢在哪里,连肚兜的带子也松开了,褒裤被褪到大腿根。
她臊的满脸通红,难怪这一晚如此不安稳,原来做的都是春梦。都怪齐曦炎。没事亲她干嘛,害得她十七八的大姑娘也开始思春了。
一整天脸都红扑扑的,再配上肿的恰到好处的嘴唇,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免不了要多看两眼。大约在心里赞叹:这……根本就是被吃之后的证据啊。还有人大着胆子对她道贺,仿佛惨遭皇上魔爪是件多么值得庆贺的事。
也由此京都传闻她是皇上男宠的事,又再一次死灰复燃,并且越传越邪乎,最后竟成了皇上夜夜**,与她大战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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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茂认子的仪式办的很简单,只请了几个宗亲做了见证,就草草结束了。从今往后花倾国正式纳入族谱,成了花氏家族的一员。李浅本想去到场庆贺一下的,可人家又没请她,又不能厚着脸皮进去,只能眼巴巴的在门口瞅了几眼,然后在门房的一连串怪异表情中灰溜溜的走了。
她想去趟沈府,两个月没见沈致了,也不知他在做什么。可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不去了。因为经常去楚侯府,齐曦炎似乎嫉恨上楚天歌了,沈致不比楚天歌,只要有盛昌长公主在,他不会对楚天歌怎么样的。可沈致不一样,他是个无依无靠的寒门子弟,皇上想怎么拿捏他都行,她不能把危险带给他。
在大街上溜达了一圈就回了宫,之后直接去了紫衣卫所。这几天她有意躲着齐曦炎,几乎每天窝在卫所里,也不去前殿伺候。皇上也当她不存在,任由她混吃摸鱼。
宫里关于她和皇上的传闻,吵嚷的沸沸扬扬,就连紫衣卫都拿她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私底下都在打赌她和皇上到底一夜做几回。有的说三回,有的说四回,还有说是七八回。其证据就是皇上的脸变得日益憔悴,完全是纵欲过度的表现。更有甚者,他们的讨论也不背着她,有时被她撞到还虚心求教,问她如何保持强劲体力。
难得李浅还能保持冷静,在痛揍他们一顿后,也没止住悠悠众口,便只能当宫里人都在集体放屁了。
她继续过她的摸鱼日子,在混到第三天时,李我实在忍不住了,“首领,你好歹是紫衣卫的人,就不能帮着干点活吗?”
“副的,我是副的。”李浅翘着脚尖强调。她现在越来越觉得翘着脚喝茶,再看别人忙忙碌碌的感觉很好。而且身为副首领,她完全有理由把事都推给他。
李我无语,好半天才抑制住想用棍子抡她的冲动,“您要不干事也行,麻烦别坐在这儿看着。”省得他看见心烦。
李浅摇头晃脑的叹息了一会儿,终于决定还是帮他点忙,于是她道:“那你给找件轻松点的事吧,要不费脑子,也不费力气的。”
李我心说,要有这样的事他还想做呢。他上门外转悠了一会儿,最后拎着一个马桶进来。
“这个给你,以后您就蹲马桶就行了。”这个活绝对不累,只需要脱裤子坐着就好。
若是这样的话对别人说那绝对是**裸的侮辱,但李浅是谁?身为京都脸皮第二厚者又怎么会在乎这个?她很欣然的接受了,每天吃完早饭,当真到这里的茅厕屙一泡屎,还省云芳斋的草纸了。
李我见她如此,也不禁暗暗佩服,神到她这个地步,那绝不是一般人啊。之后,他再也没提过给她找事做了。
当然李浅也不是全没事做,别的紫衣卫值完班无聊时,她也会跟他们聊个天,评说一下京中各府纪事,顺便再谈谈哪个美人的脸蛋好,哪个妇人的屁股大。
她这么做也是想多了解一些消息,谁让紫衣卫是天下最大的情报组织呢,这些人哪怕是随口说出的都有可能是重要的参考资料。就像现在,他们在说的就是花府的风流事。
“卫国公前些天纳了个小妾,长得那叫一个美啊,那腰身细的两只手都能掐住。”
“呸,好像说得你掐过似的。”
那人嘿嘿一笑,“掐是没掐过,不过却亲眼见过她光着啥样。”
这个紫衣卫名叫李虎,是最先跟着齐曦炎的二百人之一,一向以皇上心腹自居。这两年紫衣卫填了不少人,他也混了个牙门将当当。紫衣卫与军队编制不同,一人可当百人,他这个牙门将其实手底下就五人,但在军队却相当于管五百人。
此刻他说的是前些日子执行公务的趣事,那一日晚上从花家路过,忽听花园的墙里有一男一女的谈笑声,他也是无事可做,便蹿进墙头。只见花园角落的偏房里,一对狗男女赤身露体的滚在一处,行止香艳无边。他素来好这口,便蹲在外面偷看,他们如何翻云覆雨,如何搅闹天宫都瞧瞧清清楚楚,越看越心痒难耐,下面也有一根青苗高高竖起。后来听他们闲话,才知道一个是卫国公府新任管家,另一个是花家新纳小妾。
“狗男女。”他心里骂一句,却也忍不住羡慕那管家的好命,这么娇滴滴的小娘可不是谁都能遇上的。所以这会儿讲起这趣事,说得酸溜溜的,颇带醋味儿。
李浅听得好笑,为诱他们说些别的花府事,假装问:“听说花茂新收了个儿子,也不知是真是假?”
她算是紫衣卫的老首领,这里的人大多跟过她,听她问,有知道的便笑道:“这事听说过,真倒是真的,只是那些世家大族未必会把他这个外来子放在眼里,别看是当年正室夫人所生,那也要瞧瞧现任夫人乐不乐意。”
有人附和,“大家族里都是些龌龊事,哪天要是被害了也是常事。”
也有人道:“就是,听说花家大奶奶是个善嫉的,花大人成亲多年却连个小妾也不敢纳,那绝对是有些手腕的。”
梅饭听得暗惊,她在宫里十几年见多了勾心斗角,花大奶奶能阻止花茂纳妾,能叫他年过五旬却只有花繁多一子,自然不可能让随便哪个人夺了她儿子的光华。心中暗暗忧心,倾国那么柔弱,可别叫人害了去。
担心花倾国的安危,也没心情再听他们聊下去,随便附和了几句便离开紫衣卫所。出门时正好碰上李我进来,一脸调笑道:“首领,您今日走得早啊。”
李浅点头,“今天早走点,明天才能早点来屙泡屎,顾兄真是客气了。”
李我脸露无奈,他怎么就忘了这位从当他上司时就牙尖嘴利,跟她斗嘴纯粹自找麻烦。
第一百一十三章 玉清池里春光几何
出了紫衣卫所,还没来得及回住处,就被一黄门截住,说皇上找她,叫她赶紧面圣。
李浅暗叹,她躲了这些日子,看来他终于按捺不住了。
御书房里齐曦炎表情平淡,看到她还招手唤她过去,仿佛那天的事根本没发生过。
李浅知道他的脾性,他这人从来都藏的很深,不管心里想什么,在不想露的时候就绝不会露出半分。
桌上香炉里飘着一股淡淡的青烟,袅袅而升,旁边摊着一本书。她走过去一看,小脸顿时通红。那本书,居然是一本精美的春宫册!
这种东西要出现在齐曦澜书房一点都不奇怪,可在冷情的齐曦炎这儿,就难免让人浮想联翩了。
他,他不会是在为了把她扒光洗净,嚼得点滴不剩做准备吧……
这个想法让她骇然,故意站的远远的,连沾都不敢沾他。
“皇上招奴才何事?”
齐曦炎抬了抬眉,见她眼光不时瞟向案上那本春宫,满脸惧色,不由扬了扬唇角,“朕也想多学点东西,不然怎么对得起坊间传闻。”
李浅羞得脖子都红了,想到那些八卦的紫衣卫如何形容他们夜夜**,要不是使了个千斤坠,现在已夺门而逃。
齐曦炎面上也有些不自然,装做若无其事的放下手中奏折。
“有一事朕颇为为难,想和你商量一下。刚才花茂来请旨,说你是他的长子花倾城,想要你认祖归宗,你看此事该如何?”
李浅一呆,花茂怎么突然知道她的身份,还专门来求皇上?
齐曦炎又道:“记得你好像说过原名叫花倾城的。既然花茂肯认你,不妨认下也好。”
李浅本不乐意,可转念又一想若能和花茂关系近了,以后进出花府也容易,倾国有事也能插上手。便道:“既然皇上发话了,奴才只有应了。”
齐曦炎微怒,“朕不是让你应。朕只是想问问你想法,若以后有花家护着你,也不至于在朝中无依无靠。”
李浅轻哼,“皇上的话奴才自然会遵从的。有没有人护着又怎样?难道有花家护着,就没人欺负我了?”
齐曦炎知道她还在为那天自己情急之下做的事生气,可情之所至又岂是谁都能控制的了的。再说,他也不认为自己有错。他身为一国之君若想要个人都要不到,那还谈什么坐拥天下?不由眸色一冷,“你退下吧,认不认花家由你自己决定,别说什么朕命令你。” 他本是好心,想为她找个可以依托的地方,日后老了也不至于无处可去。可这小子明显把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