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悠王离开皇城并没有造成多大的轰动,明眼人都知道,皇帝登基时悠王与当时的二皇子有异动,而且北雍兵都兵临城下了,城内的人开始调兵遣将,北雍兵怎么来的?避过了多少关卡?不说盘阳城周边的城镇,边界的将领都是做什么的?这里面猫腻太大了,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是二皇子在其中做鬼,要知道,与北雍对抗的将领可是二皇子的嫡系,陆陆续续放一些‘同盟军’进入西衡,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二皇子死了,一切的过错都推到了他的身上,悠王真的无辜吗?他真的不知道二皇子与北雍签订了卖国盟约?谁信?反正知晓当今北雍皇帝为质时与悠王亲近的人不少,与二皇子密谋,哈哈,与悠王密谋才差不多罢!同样都是做过质子的人,一起携手做皇帝什么的,梦想不要太美好。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二皇子是那只螳螂的话,谁是黄雀简直不言而喻了。看看,二皇子一死,暗地里效忠悠王的人又有多少,否则皇帝不会登基三年后才动手清除悠王的党羽,实在是二皇子的残党在里面作梗太多。
江德弘与穆承林在书房分析朝局的时候,也把皇帝三年来大大小小的动作都梳理了一遍,连穆承林都笑道:“皇上是个善忍的明君。”
江德弘经历了三年多的历练,早已褪去了青涩,今年正好接到调令,在姐姐江德昭的安排下也顺利的行了成年礼。礼后,江德昭试探过要为他安排亲事的想法,被江德弘直接拒绝了。
不止江德昭,连江德茗也说起这件事,打趣弟弟是‘盘阳城里的新贵’,不少名门淑女都趋之若鹜,想要得到江德弘的青眼。
江德弘却道:“暂且还没有成家的想法。”又安抚两位姐姐,“三十岁之前,我在朝中站稳了脚跟的时候自然会娶亲,那时我的官职应当更高些,娶个贵女回来孝顺姐姐。”
江德昭也忍不住莞尔:“我又不是你媳妇的婆婆,要她孝顺做什么。”江德弘不说话,那理所当然的神色看得江德昭也是一怔,她思索半响才继续说:“我是姐姐,到底不是娘亲。你早已自立门户,你的妻子自然不用对我一日三省,她唯一需要操心的人只有你。任她是贵女还是贫家女,都是你的妻子,家人也不会因为她娘家地位的高低而去衡量她。所以,只要她对你一心一意,哪怕性子再如何,姐姐亦会觉得好。”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倒是替公主的之前的鲁莽开脱一二了。
江德弘很理智的道:“不管是贵女还是贫女,只要嫁给了我,十分心思也分了五分给了她们的娘家。她们的父母选中了我,不就是看重我的官职和家底吗?说是夫妻,也与朝堂的官员们一样,夫君是上司,妻子是下属,她们尊敬姐姐,我这做上司的才会给她们好脸色,才会拉拔她们的家人。若是她们连姐姐都不尊敬了,又哪里会真心对我,凭白画了一副好样貌,里面住着个吸血的蚂蟥,那样的妻子不要也罢。”
江德昭笑道:“那按你这么说,我与你姐夫,德茗与你二姐夫那也都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你每次来,你姐夫的倾囊相授也都是因为姐姐对他俯首帖耳的缘故?”
“姐姐与姐夫们自然不同。你们可都是姐夫求娶来的,可不是姐姐们自己去巴着他们。”可不是嘛,江德昭是穆承林用政绩求了圣旨求来的,江德茗那更是陈礼昌舍了自尊与世子之位求来的,与一般的父母之命媒妁之约不同。
江德昭可是心思活泛之人,江德弘不说这话还好,话才出口,江德昭就开始试探了:“难不成你早就看中了哪家姑娘,只是因为如今你官职还低,求娶不成,所以要她再等几年?”
江德弘眼神一动,唇角有一瞬间绷得极紧,偏生面上还是一副平静至极的模样。
江德昭再接再厉:“可姑娘家又不同你们男子,能够待嫁闺中几年呢?就算她们愿意等,她们的父母也是不愿的。”
江德弘端起茶盏,茶盖拨着那水里漂浮起来的绿叶,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犹豫。
江德昭深深叹口气:“按你的说法,那女子的家族定然高不可攀。那样人家的女子,所见所闻非一般女子能比,你能确定她今年非你不嫁,三年后还会心心念念的记得你?这盘阳城里,多少世家子弟,多少文武全才的弟子,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比你过之无不及,你确定那女子不会对他们一见倾心,或者日久生情?”
“不会!”江德弘脱口而出,抬头正见姐姐那笑意盈盈的脸,心里就咯噔一下,暗叫糟糕。
“你怎么知晓不会?是那女子年纪尚小,可以等你三五六年?可那也太小了。”
“或者,她并不住在盘阳城?不在皇城脚下,就凭你每月与她鸿雁传书那又能好得了几时?她有个什么病痛,你都不在身边,被人趁虚而入你怨得了谁?”
江德弘哀嚎一声:“姐姐!”
江德昭剔着他,明摆着等他的真心话。可江德弘只那一声哀求后就闭紧了嘴巴,任你再如何试探也撬不开一点缝隙。
由在担心的江德昭还想去问跟着他的书童,想要打听出弟弟中意的到底是哪一家女子,可再回想了一下两人说过的话,脑中就隐隐的有了个人选,思忖再三,终于作罢。
江家如今就这一个宝贝弟弟了,偏生他还吃了很多苦,别说江德昭操心他的婚姻大事,连江德茗也抽空来问了问,江德弘笑道:“亏得二姐你还有这一份心,我以为你有了姐夫就忘了旁的人了。”
江德茗娇笑:“这话说得,难不成你还吃你姐夫的醋不成?!”
江德弘理所当然的答:“那是自然。”
江德茗哑口了一会儿,猛地去打他:“你居然对我都使小心机,告诉你,别说是抬出你姐夫了,哪怕是抬出我公公婆婆,我也要问你的婚事。”
居然被她给看了出来,江德弘也不由得赞叹一声二姐的聪慧了,笑着含糊道:“这是大姐说她做主,二姐你要问得去问她。”
江德茗的婚事江德昭当初的确是点拨许多,现在着急江德弘的大事也是应当,也就信了。直到几日后带着孩子去找穆远峰玩耍,这才知晓自己还是被弟弟给忽悠了,气得跳脚。
穆承林劝道:“德弘的官职不日就要下来,他正忙活着与往日的同僚相互行走,哪里有空操心自己的事情,不如等过了这段时日,他在官场上坐得稳当了,再去说和。”
江德昭脸面问:“可知道是什么缺?”
穆承林道:“还不知道,不过实缺是肯定的。他们这类在地方上做出政绩的新人很得皇上的青睐,日后只要脚踏实地的做事,替皇上分忧,比老人更加容易出头,官职也是不会太差。”
江德昭安了心,主动过去替他揉了揉肩膀,笑道:“他这一路得了你太多的指点,都不知道要如何感激你。”
穆承林享受着自家娘子难得的柔情,也笑她:“有什么感激不感激的,他好了,我在官场上也多一个助臂,这对穆家对江家都是好事。”眯着眼顿了顿,又去搂她的腰肢,“不过娘子的感激我还是要受着的,只是给我按摩总觉得还不够。”
江德昭哪里猜不出他的小心思,只一边给他揉着肩膀,一边由着他那只色爪子在腰上腿·间撮捏,只闹得两人气喘吁吁。
江德昭依靠在他的身上,眼睛却瞅向窗棂外的郎朗晴空,打趣他:“还说是正人君子,如今连白日宣·淫的事儿都做出来了,也不怕污了人的视听。”
穆承林索性抱着她往内间走去,直接踹关了房门,将人抵在高几上,滚热的双手顺着那襦裙一路钻了进去,嘴里也在调笑:“我们夫妻颠鸾倒凤关旁人什么事。他们是真的在这房里听见了,还是在你我面前看见了?他们诬我,我亦能倒打一把,怕什么!”不由分说,直接埋首在她腿·间寻那幽香之处,攻城略地去了。
穆远峰写完字出来,小大人似的背着双手来到爹娘的院子,就被白瓷给堵住了去路。
“白姨,娘不在房里吗?”
白瓷笑道:“自然是在的。”
穆远峰让身后跟着的小童子奉上新写的字帖,道:“我字写完了,想让娘看看,再不看,等会就耽误我出门玩耍的时辰了,我还约了子游去骑马呢。”说罢,就要去推开房门,只吓得白瓷要跳起来,顿时把人给抱在了怀里。
穆远峰扭了两下,很严肃的提醒白瓷:“白姨,我已经快五岁了,你不能再跟以前一样时不时的抱着我了,要是让子游看到,他会取笑我的。”
子游是陈礼昌与江德茗生的儿子,如今两岁多了。在外人面前是个很有分寸的孩子,可只有熟悉的亲人们才知道,那小子的一张小嘴,简直可以把活人气死,死人骂活,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挑剔穆远峰的不是。偏生陈子游还是个娃娃,居然嘲笑穆远峰是个小色狼,整天扑到众多姑姑小姨怀里吃豆腐,转头他自己一边扑到江德昭的怀里,要抱抱要亲亲,只把穆远峰气得够呛。
这时白瓷自然不可能把孩子放下,只说:“夫人在午睡,小少爷的字等夫人起来我去交给她,小少爷先去换衣,等会陈少爷来了,再来禀告夫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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