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开阳并不希望云不悔介入这一次楼家分家一事中,免得她在王府受人闲话,说她以权压人逼楼震天和大夫人一房就范。楼摇光却另有想法,云不悔做事素来最有分寸,哪怕是要帮,也定会不露痕迹,怎会落人话柄。
大夫人和楼少琪、楼嫣云离他们最远,他们是极不愿意见云不悔回来,这一次分家大夫人心里是很不愿意的,她精明能干,可并不懂经商,心中也明白楼家全靠楼开阳,这分了家,以后的日子她真怕出个差错,且楼少琪又好赌成性,她哪能愿意分家。
然而,她是爱子心切,楼少琪因赌欠了一笔巨债,典当了商铺还不足以还清,这么一笔大额数目,楼开阳咬紧了牙齿,就是不愿意松了银根救命。楼少琪逼于无奈想到分家,楼家是凤城首富,家财万贯,分了家自己爱怎么花是他在自由,他又是长子,祖训说大房有嫡子便能继承楼家一半的财产。
大夫人原不愿意分家,可一想到能分一半家产,再加上楼开阳不愿意还楼少琪的债务,她心有怨怼,这才同意分家,谁知道,三夫人突然提出楼秀玉当初把一半家产已转给她。这件事楼震天,几位夫人都可以作证,楼家的亲朋好友都在,秀玉当初出嫁说这件事是在众人面前说的,楼震天抵赖不了。
所以她只能分到楼家四分之一的家产,这让大夫人很不甘愿,二夫人也不愿意一半家产给三夫人,楼震天自己也是不乐意的,所以这件事便闹起来……
大夫人说,“云不悔在这紧要关头突然回来,她这是做什么?”
楼少琪说,“娘,不管她做什么,总之咱们一定要咬紧牙关挺下去,咱们才是楼家的正室,长子嫡孙,凭什么把一半家产给他们,姑姑当日是戏言,做不得数。”
“你闭嘴,都是你不长进,若不然……”大夫人拂袖,盛怒不已,这事本就十分棘手,如今云不悔一回来,更是让大夫人心焦。
她不止一次埋怨过,为何嫣然不是长子,若嫣然是长子,今日她就不会如此憋屈。
大厅中,楼震天等人陪着程慕白和云不悔喝茶聊天,冰月把礼品都分发给众人,每人一份,并无偏颇。云不悔是很有心思的人,送给他们的礼物都很迎合他们的心意。楼震天爱面,她送了一套上等蚕丝制作的衣裳,大夫人爱财,她送了一对金玉如意,楼嫣云爱美,她送了一套上等的胭脂水粉,二夫人爱古玩,她送了两套青瓷花瓶……她尽力顾及到楼家每一个人,一人都没落下,这多年在楼家她可不是白待的。
大夫人虽不喜欢她此时回门,对她也是戒备,可她出手这么阔绰,谁不喜欢,且又是她中意的礼物,当下便缓和脸色,楼嫣云十分欢喜,她想要一套这样的胭脂水分许久。二夫人和楼家的小姐们也很开心,场面云不悔在做足了,三夫人倒是觉得可惜了,白白便宜了他们。
虽说也知道云不悔的用意,可出了这件事,她是真不待见他们。
喝了茶,午膳时间还未到,云不悔带程慕白去她的雪梅居,雪梅居无人居住,暂且空着,这离正院远,也没人愿意居住,楼摇光让春燕时常打扫,雪梅居是极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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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慕白是一次来她的院子,他们上一次回门太过匆匆,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她住的地方,荆南和几位侍女留在外面,云不悔带着程慕白进去。
雪梅居布置十分清雅,琴台楼阁,珠帘粉纱帐,墙壁上挂着一些字画,也有她的墨宝,更见清雅,看其闺阁便能想到主人是多么玲珑剔透,冰雪聪明。
云不悔挽着他在阁楼上走,从阁楼上往下看,远远能看到中庭,景致十分不错。程慕白说,“三夫人待你极好的,这里的用度,比王府都要好上许多。”
“小白,你看这么久,就这感触啊?”
“这是最鲜明的感受啊。”程慕白莞尔,刮着她的俏鼻子问,“你想要什么样的感触?”
云不悔歪头想了想,“比如说,你可以说我这儿布置得很有心思,很温暖,说主人很聪明,一定是一名心思玲珑的大美女……”
“真不害臊。”程慕白说,倏然认真地看着云不悔,“看来,我娶了一位很有钱的妻子,不打算老实交代吗?”
云不悔并不在意他的探问,亲昵地挽着程慕白在床上坐下来,她并不打算瞒着程慕白,只是寻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说,这院子平时就她和冰月,三夫人和哥哥,姐姐来,所以布置得再好,也无人发觉,三夫人也只是以为是摇光和开阳疼她,好东西都往她这里送。
“小白,我总会和你说的。”云不悔说道,程慕白点了点头,他等着。
他舒服地往后靠在云不悔的床上,云不悔也脱了鞋袜,坐到他身边去,“累了?”
“不累,就是想在你的地方多待一会儿。”程慕白说,“这是你睡了十几年的床吧?”
“是啊。”
“都是你的味道。”程慕白暧昧说,云不悔脸颊一红,娇嗔出风情万种,程慕白心一动,骤然拉着云不悔,她一个防备不及,跌落在他怀里,她挣扎着要起,程慕白掐着她的腰,目光跳跃着一团火焰,手心在她腰上轻轻的抚摸。云不悔脸颊越来越红,她太清楚程慕白此刻眼中的目光,以及他求欢的动作。
他压下她的头,吻住她的唇,热吻带着几分急切,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她的身体,狠狠地占有她,灵活的手指已绕到前面,松开她的腰带,覆上她一边的柔软。
“小白……”云不悔推着他的肩膀要离开,无奈程慕白的力气比她大,他突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唇未曾离开过她,更深地占有她的甜美。
外衫被他褪去,裙子也被他撩到腰际,云不悔羞涩不安,他们也曾在白日燕好过,她并不排斥,只是,这是在楼家,在她的闺房里。阁楼下有许多人还等着,这要是被人知道,传出去还不笑话死。
云不悔硬是挣脱他的唇,程慕白想吻,云不悔以手捂住唇,他的吻落在她的手背上,滚烫得仿佛热了她的心窝,云不悔理智几乎溃散,勉强挤出一丝力气说,“小白,晚上行吗?咱们现在在楼家呢。”
程慕白摇了摇头,低哑的声音饱含欲望,“我就要现在要你,在你的地方,要你。”
他拉开她的手,深深地吻住她,灵活的手没片刻便解了两人身上的束缚,他显得特别的激动,几乎没做多少前戏便把自己送进她的身体内,云不悔有一丝疼痛,他吻着她的唇,安抚她的情绪,慢慢地律动……
云不悔觉得自己的油锅上的鱼,又热又疼,身体被他慢慢撩起兴致,却充满了紧张,一想到这地方是她的闺房,三舅母和楼开阳、楼摇光在等着她,楼下有一批人在等着,她就紧张得不得了,越是紧张,仿佛越是敏感刺激,把他束得紧紧的,几乎疼痛起来。
程慕白在两人结合处轻揉慢捻,让她放松,云不悔捶着他肩膀,“小白,别折磨我,你快些……”
她的本意是想让他快些结束,程慕白却故意扭曲她的意思,笑声沙沙哑哑的,“原来娘子是嫌为夫不够卖力,没让你尝到味儿,为夫这就快……”
云不悔还没回话便被他沉重快速的撞击弄得理智溃散,“混……混蛋……”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冲动,他是克己的人,不近女色。自幼见父亲三妻四妾,母亲常被冷落,寂寞孤独,他对女人便更没多少兴致。这事可有可无,可有了云不悔后,便慢慢恋上这滋味,这才开始觉得这事的美好,难怪温柔乡是英雄冢。原来和自己喜爱的人结合是如此美好,令人心动的事情,他有了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自制力如此之低。
如今在她的地方,要着她,更让他觉得非常的刺激,满足,仿佛伴随着她一起长大的这一切都看着,这位陪伴了他们十几年的女主人正被他占有,正属于他,这是一种很诡异的快活感,让程慕白失了分寸,不顾场合地要她。
他知道,荆南最懂他的心思,知道他们这么久没出去,定会遣散了人,不让人进来,且服侍的都是近身的人,不会胡乱说话……
越来越多的快感爬满了背脊,漫上头皮,又狠狠地俯冲而下,往他的身下冲击,他却放慢了节拍,想要延长这一次的欢爱,故意慢慢地进出,她的身子已因敏感和紧张变得十分润泽,结合处发出暧昧的声音,云不悔难受地摩挲着他,心中恼极了程慕白……
“小白……”女子柔柔的声音含了无限的娇媚,听得程慕白的心都酥了,她却不堪折磨,主动迎合他的进出,他最爱此刻的云不悔,千娇百媚只为他呈献……
他扶着她的身子,让她坐起来,云不悔嘤咛一声,因为姿势的关系,他进入的更深,她拥抱着他,在他肩头一咬,忍住脱口而出的呻吟……
他忍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又快又猛地占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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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和楼开阳、楼摇光等云不悔来,已过快一个时辰的功夫,云不悔身上扑了许多香粉,硬是把身上那股味儿遮盖,三夫人派人请过一次,让荆南的人拦在院子外,正要派人催第二次云不悔便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