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泽晖眼底全是不容置喙的坚持,“医生说,你身体不好的,要我细心给你调养,你现在必须把这些全部吃完。”离开陆家的陆依萍平常都是饱一餐饥一餐的,身体怎么可能会好到到哪里去。
正当依萍想要找借口躲开的时候,如萍带着梦萍来了,依萍简直把他们两个当成救星,不是她不配合,实在是真的吃不下了。
“依萍,能不能借你的浴室用一用?”如萍赧然一笑,低下头看着脚,非常不好意思,毕竟她刚刚离开一会儿,现在回来了还带着一个人,换做是她也不会太乐意。
依萍到没有太多的感触,她此时只想尽快脱离莫泽晖的魔爪,再不走她的肚子一戳就要爆了。带这样不可告人的目的,依萍很热情地招呼如萍和梦萍上楼,把他们送到刚才如萍呆过的那间客房,依萍去放热水,如萍陪着梦萍坐在床上。
“依萍,能不能借你一身衣服?”如萍把梦萍扶到浴室,找依萍借衣服。
这时的依萍已经学乖了,他们不说她就不问,干嘛自己找不痛快,听到如萍想要借衣服的话,依萍微微颌首,“我回去找找,有没有梦萍可以穿的。”找了一件衣服给如萍,依萍就功成身退,跟着莫泽晖到院子里散步。
说是吃午饭其实他们吃完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坐在绿树成荫的秋千架上,依萍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莫泽晖闲聊:“咱们后天几点出发?”虽然只有几个月的感情,但傅文佩待自己很是不错,说来她也有点想这个妈了,“也不知道李副官他们怎么样了,在那里适不适应?”清塘应该还没有哪家不开眼惹到蒋家吧。
“你放心,我听说伯母和李副官他们生活的很好,到时候去看就知道了。”莫泽晖尽量让依萍放下心来,况且确实没有几个人敢惹蒋家。
此时已是初秋的季节,尽管秋老虎还发着威,但午后的凉爽渐渐来袭,风吹得二人眉开眼笑。本以为会在房里休息的如萍却等在客厅里,看到依萍回来,她笑着迎上前,这回她终于意识到了莫泽晖的存在,轻轻向莫泽晖地方向点了点头,表示礼貌,然后拉着依萍的手腕,小心地问:“依萍,这位是?”她从未见过莫泽晖,不对,就算她见过也已经不记得了。
依萍不着痕迹地抽出手,给如萍介绍:“如萍,这位是我的男朋友。”依萍不打算正式的把莫泽晖介绍给如萍,所以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就转移话题,“如萍,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啊?”好好的不去休息,却等在这里,没有事才怪。
如萍心里本就存了事儿,根本没有心情去关注依萍男朋友的问题,见依萍问起,她看了一眼莫泽晖,悄声说:“我们能不能到别处说去?”
依萍点点头,“好啊,去我房里吧。”依萍转身向莫泽晖摇了摇脑袋,告诉他不要跟过来,女生的话题,男银们还是不要听比较好。
刚坐下的依萍就被如萍的话又惊得站起来,“你说什么,梦萍梦萍被欺负了?”剧情果然还是依照原来的轨迹以众人看不清的速度飞奔,只是,“这怎么可能,那些人不都是梦萍的朋友吗?”依萍问出这话来就知道自己的问题有诸多不妥,莫非是最近安逸了,连大脑都停摆不前了,这不行,依萍摇头晃脑,打算过些日子再重新回到工作的岗位中来。
如萍不知道依萍的想法,她看到依萍摇着头以为是不相信这件事,忙急切的表示:“是真的,梦萍真的被真的被”
依萍赶忙接住如萍的话,“如萍,你不要着急,我相信你,可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是想让我干什么呢?”她还是不明白如萍的用意,当初如萍告诉何书桓是因为何书桓当时在现场,可她告诉自己究竟是为什么。
如萍一时也搭不上话来,她摇了摇头,神情很悲伤:“我也不知道。”如萍瘫坐在床上,低喃着,“我有问梦萍那些人是谁,但梦萍就是死咬着不松口,而且妈不要我们了,爸也不要我们了,我和梦萍不会有人要了。”说着说着如萍的金豆子就往下掉。
依萍此时最烦有人哭了,不是她没有同情心实在是她受够了如萍的眼泪,今天她差一点就被如萍的眼泪洗了全身,见如萍越掉越多,忙尽可能地安慰她:“你先不要哭,我要不想想办法,把那几个混蛋找出来教训一顿?”莫泽晖应该可以帮上忙。
如萍拉住依萍的胳膊,一直摇头嘴里抽噎着,依萍看得差点想爆粗口,你想干什么倒是说啊,谁也没这耐心去猜你的想法,“依萍,为什么,你说这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啊?”依萍的语气已经很不好了,如萍不会还想用泪水把自己洗一遍吧,她察觉到自己急冲冲的语气,忙又收敛了心神,继续问:“你到底怎么了?”
如萍一点也没听出依萍的不耐烦,她只是一直呢喃着为什么,后来声音大了点,依萍才明白她话的意思,原来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王雪琴会去偷人,想不通为什么王雪琴会勾结外人洗劫了陆家,更不明白王雪琴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不给自己一条活路,她难道不晓得作为通知魏光雄的人,她一定会被父亲责难谩骂吗?
如萍的问题依萍解答不了,她又不是王雪琴,怎么会知道那人的想法,这回如萍没有像剧中一样自杀,是因为她还存有希望,何书桓还没有厌弃她,她的爱情还活着,对于满脑袋情情爱爱的人来说,只要爱情活着就能看到未来的曙光。
顺着这样的思想,依萍试图劝说如萍:“你还有何书桓呢,他虽然现在不接受你,但将来肯定会知道你的好。”好话又不要钱,她不介意多说点,只要如萍不哭,她的脑门就不会这么疼了。
依萍没有料到这样的话不仅没有成功让如萍止哭,反而让她的哭声更大,眼泪掉得更凶,引有决堤之势,她边摇着头边对依萍说:“没有希望了,我是一个不干净的人,书桓怎么会要一个不干净的女人。”
依萍愣住了,这么说和如萍发生关系的不是何书桓?可如萍除了愿意和何书桓在一起之外,没有其他男人能入她的眼,难道她有和梦萍一样的遭遇?堵不如疏,为了尽快解决如萍的将要决堤的眼泪,依萍问:“昨天你不是去了何书桓和杜飞合租的小屋里,怎么会不是何书桓?”
如萍抱着头猛烈的摇着,眼泪随着她的动作到处乱飞,“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昨天书桓他们被一间小报社辞退,大家心情都不好,喝得酩酊大醉,等我醒来的时候,我们四个人都□裸的躺在床上,身上都是印记。”说到□裸的时候,如萍的脸泛起了红晕,可到了后面她的声音又带有一股悲意。
合着不仅是失身还是NP啊,依萍囧囧有神地听着,发现了问题:“怎么会是四个人?”何书桓杜飞加如萍三个人啊?
如萍哭的声音更大了,支支吾吾地说:“还有尔豪。”
依萍摸着自己的额头觉得头晕晕,这也太毁三观了,尽管她从前看小说的时候很萌这些,但现实生活中真出现了她还是接受无能,“你怎么就喝醉了呢?”依萍真想撬开如萍的脑袋好好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那其他三人可有印象,不能他们吃完了就想抹嘴走人吧?”
如萍嘴里不知再说些什么,依萍在她旁边都没有听清,只能听出一些奇怪的外星语,她靠近如萍的嘴边,才听到她说:“他们也喝醉了,不记得了,书桓更是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依萍感觉这件事情有蹊跷,虽说不一定男人的酒量就一定比女人深,但不可能三个人酒量都浅,总能找到一个记得事情的人,可这个人却不好找,这件事情就算查也查不出结果,除非她有那种小说里传说的搜魂术,才能查出一二。
“砰”“哗啦”,就在依萍想法设法开动脑筋脱身的时候,窗外响起了玻璃破碎和重物落地的声音,大概是心灵感应,如萍大叫了一声:“梦萍。”然后就埋头往外冲。依萍紧跟在如萍后面,看到摔得头破血流的梦萍,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莫泽晖把依萍轻轻揽在怀里,不让她看到梦萍现在的样子,低声安抚依萍:“不要害怕,我在这里哦。”莫泽晖的话让依萍僵硬的身子渐渐恢复。
☆、混乱的起点
处理好梦萍的事情,天色已经全黑。依萍累得全身都懒得动弹,但又不得不管,毕竟他们是在自己家出事的。
梦萍很幸运的只是额头破了个皮和左手骨折,其他都还好,依萍站在床边不知该说什么好,把如萍拉到房门外,嘱咐她:“今天要好好看着梦萍,不要在让她做傻事了。”想了想又说,“你们不回家肯定不行,待会儿我给爸打电话,说你们舍不得我,要在我家住一晚,但我也只能给你们拖一晚上罢了。”依萍不放心的继续警告,“你们若不回去,纸包不住火,到时候爸要是做出什么事来,可就晚了。”
如萍很清楚后果,立刻点头表示了解,并向依萍承诺:“依萍,你放心,我都知道,不会任性的。”
依萍反复叮咛了几遍才离开,她揉着额头步履蹒跚地回到房中,正看见莫泽晖坐在床上看书,听到房门响,莫泽晖见是依萍,就立马坐了起来,把依萍拉到自己怀里,问:“到底怎么一回事,他们怎么都跑到这里来了?”他本无心关心其他人,只是这两人多少和依萍有点关系,才得到他些许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