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太会诱惑人了……秦悠悠心里抱怨,身体却难以自禁沉迷其中。
一轮颠鸾倒凤之后,秦悠悠慢慢缓过一口气来,看清楚两人的状态,羞愤得差点儿想就地挖个洞钻进去把自己埋了算了。
两人的衣物大部分还在身上,她的还好,只是衣衫不整*光外露。
严棣的就比较惨不忍睹了——她刚才大概太过兴奋,加上还不太习惯控制比从前高了许多的修为,不小心用力大了一点,把他那身衣袍扯裂了好几处,背后更直接抓下了几大片……这情景就好像她对他暴力侵犯过一样。
丢死人了!虽然她承认自己有点色,不过也没到这个程度吧。
她还有什么脸指责妖怪相公是色狼混蛋?
秦悠悠纠结地背对严棣不肯搭理人。
严棣身心舒畅,对这个带给他无尽欢愉好处的小妻子有无尽的纵容宠溺。
“你不舒服么?要不要到圣泉洗个澡,圣泉对你的身子很有好处。”严棣从后面抱着她,温柔地亲了亲她颈后的那个枫叶形的小小胎记。
秦悠悠装死不理,其实很是心动,身上黏黏腻腻的让她很不习惯,圣泉虽然很古怪,但是必须承认,泉眼附近散发的气息让她很舒服。
严棣见她不答话也不催促,反正就这么抱着她静静躺着也很舒服,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这么放松过了。
倒是秦悠悠先耐不住,拍开他的爪子坐起身,一声不吭就想往圣泉而去。
严棣伸手勾住她的腰笑道:“何必浪费这身衣裙?脱了再下去。”
他不在意这区区一身衣裙,他是想看她在自己面前解衣的妖娆风情。
秦悠悠恶狠狠横了他一眼,道:“我偏不!反正你富得很。”
说完挣开严棣的手,二话不说就跳到水潭中。
她是存心要把这身衣裙“毁尸灭迹”的,上头太多让她脸红的痕迹,她绝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圣泉这么方便就正好了。
她才进水潭没多久,身上的衣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能感觉到不远处严棣炽烈的目光,不过她心里对这奇怪圣泉有些恐惧,妖怪相公在至少她会觉得安全一些,至于被看光……反正她早就被看光了!
秦悠悠破罐子破摔,努力忽视严棣的目光在水潭里畅快的游了几圈。
这圣泉确实很古怪,先前她第一次进入其中,水的浮力很小很小,但是这次她几乎不用花半点力气,就能轻松地浮在水上,那浮力比正常的江河湖水都强大得多。
她胆子壮了,瞄了瞄水潭正中的黑石龙头泉眼,扭过头问严棣:“那里的泉水,我还可以喝吗?”
严棣点了点头:“可以,这泉水对你有益,你想喝多少都没问题。”
秦悠悠正好望见严棣身上那件不成样子衣袍,忽然想道:最好把妖怪相公也骗下来,把他身上的罪证也彻底销毁!
“你不下来洗一洗吗?”秦悠悠“友善”地建议道。
“爱妻想邀我共浴?”严棣的笑容很。邪恶。
秦悠悠为了消灭罪证,努力压抑住羞恼,假笑道:“是啊,你来不来?”
按照秦悠悠对自家妖怪相公的了解,此情此景,他应该很热情地扑上来才对,不过结果却与她想的完全相反。
严棣看着她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道:“这圣泉之水于我无益,要辜负爱妻一番美意了。”
咦?竟然不上当?!
秦悠悠没想到自己主动相邀还碰上个大钉子,不过妖怪相公说圣泉水对他无益……她忽然回想起昨日俩个人进入圣泉时他的表现。
他确实很不喜欢那个泉眼,在水潭边缘的时候还有心情轻薄调戏她,越靠近泉眼,他的身体与神情便越僵硬。
尤其是当她喝过泉水后,他那迅速带着她游回水潭边的举动,简直就是是如临大敌。
莫非真如他所说,圣泉水对他有害无益?昨天他是为了她才勉强下水将她带过去的?
这非常有可能,以她昨日毫无修为的状态,先不说会不会直接沉底淹死在圣泉里,就算她有能力游动,只怕还没游到一半就先受不住潭水的低温耗干体力了。
这么一想,秦悠悠心里的怨气怒火顿时去了大半,默默游到泉眼下抬起头接连喝了好几口泉水。
泉眼附近洋溢着的浓郁生命气息让她身心舒泰,几乎想赖在泉眼边不走了。
不对!生命气息?
秦悠悠想起大嘴好像曾经说过,严棣的修炼法门与杀气有关,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体内的真气与泉眼附近的生命气息相冲突呢?
她心里有些什么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抓住,就听严棣的声音自岸上传来:“洗好了就上来吧,不是说想去看机关?”
秦悠悠一听“机关”两个字,顿时把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全数抛到九霄云外,兴高采烈地游回了岸边。
她的手触到池边石壁之时才忽然醒起,自己这么上去,再当着严棣穿那些“见不得人”的衣服,不但自个儿丢脸,而且也太便宜他了。
“你也去洗洗换身衣服吧。”她决定过桥抽板,把严棣轰走再说。
严棣好笑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诱哄道:“我想看清楚你,还有你着衣的样子。”
秦悠悠那张小脸因为他的直接瞬间红透,她瞄了瞄不远处那个衣箱,终于决定长痛不如短痛:“绿意她们挑的衣服我没法穿,你去拿你的衣服来,我、我就穿给你看。”
她这算是一次性割地赔款免却后面的麻烦。她看严棣准备的东西如此周全,就有预感他们可能会在禁地里停留一段时间,她的衣箱里那些“**服装”严棣早晚会知道,倒不如现在就说清楚。
她想梁令总不会也让府里那些小太监也替严棣准备一堆卖弄色相的衣物吧?
如果真有,为了开眼界,她牺牲一点色相也没关系的。
099 神秘符号
不说严棣的身份地位,就他先前那张僵尸一样的面瘫脸,绝对没有一个正常人敢对他做这种事。
应该说,是正常人都不会想到这个方向去。
想到面瘫冰山状的严棣穿上薄露透的衣衫,那画面真是……太恐怖,太让人吃不下饭了。
秦悠悠在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时候,严棣也明白过来了,不用去翻看衣箱里的衣物都是什么样式,他都能猜出个大概。
自己的小妻子虽然某些时候热情大胆,但是以她现在对自己有怨气又充满疑问的态度,是不可能新婚第一日就穿上主动那样诱人的衣裙来面对他的。
想起她之前还莫名其妙对自己发脾气,那多半是整箱子衣服都是那样的,她没有选择了。
这么说来,那一身妖娆动人的黑色衣裙应该还是箱子里头最保守的才是……严棣不否认自己想到这个的时候心头发热十分期待。
不过那些等晚点儿再看也可以,现在有更让他热血沸腾的好东西可看。
严棣抬手从须弥戒指中取出自己的一身衣袍放在池边,笑道:“那好,我等着看。”
秦悠悠扁扁嘴巴,她越是忸怩妖怪相公会越得意,她干脆大方一点快快穿好了是正经。
她很利落抬手一按池壁,身子就离水一跃落到了岸上,她也不必找布巾擦拭,稍稍催动体内真气,身体眨眼就干了。
几步走到严棣面前,秦悠悠虚张声势地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许乱来,然后便弯腰伸手去取他身边那叠衣袍。
严棣并不阻止,只是放肆地盯着她看,口中调笑:“悠悠,你都不穿亵衣么?”他取出的只是一身外袍。
秦悠悠的身子他早就看得极是清楚细致,就连最隐秘之处也不曾放过。他不过想逗逗她,看她生气勃勃的娇蛮模样罢了。
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机会慢慢看她的每一面,慢慢享受她迷人的身子带给他的无尽欢愉。
秦悠悠明知道他存心逗她,哼一声不搭理,披上衣袍后跑到衣箱那边取了一身还算勉强可以的亵衣背对着他飞快穿好。
靠着那件衣袍阻挡视线。严棣再没有看到什么让人激动的画面。
“你的衣服都在须弥戒指里?”秦悠悠质问道,她穿上严棣的衣服,果然发现大了许多又长了许多,只能勉强凑合着了。
“嗯。”
“都拿给我。”秦悠悠理所当然地恶声恶气道。
严棣淡淡望着她,无声拒绝。
秦悠悠马上改变策略。温柔甜腻道:“替丈夫管理衣物,不是妻子的责任吗?”这么肉麻的话,连她自个儿都恶心了。
严棣却很吃这一套。弹了弹指尖,另一口衣箱落在了地上。
秦悠悠大大松了口气,终于算是解决衣服的问题了。
严棣大大方方脱了身上的衣袍,另外从须弥戒指中去了水囊布巾擦拭了一下身体,换上另一身衣物,整个过程都没有避开秦悠悠,也不可能去碰近在咫尺的圣泉。
秦悠悠开始时还有些害羞,后来想到他也看过自己。不看回来太亏了,于是用力多看了几眼。
最重要的是,她终于找到机会把严棣换下来的衣服一手扔进圣泉里毁尸灭迹――早知道这么简单。她刚才就不用白白被调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