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开始猛咳嗽,他这连连的几声咳嗽,终于能证明他其实是个躺在床上需要人照料的病人.......
楚白歌虽然咳嗽,可他心里好受许多了,因为他看到藤芷烟脸有些变化了,貌似不太好看。看着她不开心,他倒是开心不少。
藤芷烟的确不好受,楚白歌这样直接而不含糊的拒绝真是太伤她幼小的心灵了,尼玛,你要拒绝,至少委婉一点啊,等到她都端起药碗,都说要服侍他喝药的时候,他却来这么一句话。他根本就是针对她而来的,就是想让她出丑,她只觉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臊得厉害。虽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楚白歌这样直白的拒绝,想当初在梅莲山的时候,楚白歌就直白地拒绝过她一次。可如今她好歹也是个妃子,在宫女面前,也太不给她面子了。
所以藤芷烟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笑得特别不自然,却也继续强挂着笑容,对楚白歌福了福身子:“时候也不早了。既然皇上有人照顾,那臣妾也就放心了,如果没什么需要臣妾帮忙的,臣妾就先回去了。折腾了一会,臣妾也确实累了不少,皇上真是了解臣妾的心思呢。”
说着,她就要往回走,可还没等她转身,就听得楚白歌的声音就后面响起:“朕重病至此,爱妃还能心安理得地睡觉么?”
☆、第40章 他会不会死啊
藤芷烟气得牙根直痒痒!可这里是皇宫,在皇上面前,她就是蝼蚁啊。
擦!看着楚白歌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一副“我就针对你,你奈我何”的贱贱表情,她终是什么也做不了。
藤芷烟特别贤妻良母地回道:“臣妾只是怕呆在这里,打扰了您和淑妃娘娘的兴致。”
“哦?”楚白歌眉头一挑,咳嗽了一声,道:“爱妃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过你在朕面前如同空气,既然是空气,那便是可有可无,朕又怎么会受影响?”
尼玛,既然是可有可无,那何必让劳资当电灯泡,你大爷的二爷的三舅老爷的四姑妈的五姨太六舅姥姥!
就在藤芷烟把楚白歌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后,赵悠儿进来了。
赵悠儿一听说是皇上要见她,她高兴地恨不得跳起舞来。所以走进来的时候,身子就在那里一扭一扭的,她那个腰肢都快要扭断了。看到一旁的藤芷烟时,她还特别得意地高昂起头,就跟打鸣的公鸡似的。
赵悠儿还没到床跟前,就风一样的扑过去,嗲声嗲气地说道:“皇上,你可算是醒了,人家真的是害死了,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呢!”
楚白歌面上还呈现着病态的苍白,可较之方才,脸色倒是好多了。他瞥了一眼藤芷烟,然后对赵悠儿笑了起来,凤眼里满是柔情,眼眸里仿佛藏了一汪泉水,柔情似水,让赵悠儿幸福得差点溺死进去,同时也她也不忘朝着藤芷烟轻轻地冷哼一声。
楚白歌摸了摸赵悠儿微隆的肚子,轻声细语道:“让爱妃吓着了,朕真是有错呢。现在好些了吗?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么?”
藤芷烟瞟了一眼床边那两个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的样子,她不以为意地喃喃:“简直是屁话,心不扑通扑通地跳那是死人。”
赵悠儿面对楚白歌的温柔,她有些诧异地愣了一下,随即一想,说不定皇上终于发现自己比那个藤芷烟好,所以移情别恋,喜欢上自己了呢。所以她趴在楚白歌的身上,继续撒娇道:“皇上,人家的心还是不是在扑通扑通地跳,您摸一下不就知道了?皇上您好笨笨哦!”
哎呀,我勒了个去!藤芷烟在旁边听得快吐了,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了。笨笨?尼玛,没听过这么矫情的话了!
“好,那朕摸摸。”
汗!狂汗!藤芷烟一听到“朕摸摸”这三个字,两只眼睛情不自禁地瞅了瞅楚白歌和赵悠儿两人,正巧看见赵悠儿在解衣襟领的扣子,这......这是要做男女欢爱之事么?!!
少儿不宜啊!
这算什么,楚白歌让她留下来就是为了让她观看现场版的爱情动作片啊!不用门票不用钱就能看到现场版,这要是搁一些深度宅的男人身上,那不是要欢呼雀跃了。可为什么她觉得心里那么难受了,眼睛酸胀得厉害,好像下一秒就要溢出水来似的。
楚白歌他妈就是一**狂外加暴露狂和自恋狂!
藤芷烟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出声就真的要被那你侬我侬的两人当做空气了。
藤芷烟轻咳一声,来吸引那两位的注意,然后说道:“皇上,臣妾乏得厉害,就不打扰您两位......翻云覆雨了。”藤芷烟在脑海中想了一会,想着如何说好听一些,最后终于想到了“翻云覆雨”这个词够深意,可有具体和形象。楚白歌和赵悠儿应该不至于听不懂。
赵悠儿听了藤芷烟的话,脸颊红通通的,娇羞扭捏地又贴近楚白歌的胸膛几分,手指开始若有似无地在楚白歌的胸膛前画圈圈,这调情的举止一下子就激怒了藤芷烟。是的,是激怒。
藤芷烟虽然强装镇定,可内心里确实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藤芷烟再次说道:“臣妾确实乏了,臣妾若是继续打扰皇上和淑妃,臣妾岂不是太不知趣了?”
说完,藤芷烟转头对赵悠儿说道:“淑妃纵使再不懂事,也该知道皇上现在身子抱恙,刚醒没多久。淑妃还是好好照顾皇上吧。”
语毕,藤芷烟象征性地对楚白歌行了个退礼,然后转身就往门口走。
“站住!”身后的楚白歌叫住了她。许是说话太急,一口气岔着了,他连连咳嗽不停,赵悠儿吓得不停地叫“皇上”,然后替他顺气。
藤芷烟闻声,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身。因为她不敢转身,她知道她现在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她很难受,她再也假装不下去了。她纵使再装作无所谓,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喜欢着楚白歌,用心喜欢着的。但她现在没有心思再去让自己去想儿女私情了,毕竟楚白歌的命更重要。她何必要让自己为了楚白歌和赵悠儿的亲密而生气呢?她明早还得派人去隋国打探消息,楚白歌今天晕倒了,差点就醒不过来了。如果让她继续傻傻地指望淳于夜将凤华丹从隋国送过来根本是不太可能的事。淳于夜不过就是在拖延时间,他知道跟楚白歌赌时间,他就赢了。他等得起,可楚白歌等不起。
藤芷烟必须要离开,如果继续呆在这里,她怕她会控制不住,她怕她会在他面前失态,她的心也是肉做的,她会痛。“臣妾说的够清楚了,皇上何必这样强人所难。如果皇上要继续强迫臣妾的话,那这个娘娘,臣妾不要也罢。”
说完,她不等楚白歌做出任何反应,她就出去了。
楚白歌被藤芷烟气得不轻,铁青着一张脸,眼睛瞪得大大,胸膛也起伏不定。赵悠儿看着楚白歌这个样子,有些害怕,不敢出声说话。过了好久,赵悠儿才小声说道:“皇上,臣妾伺候您服药吧,这药都快凉了......”
见楚白歌不拒绝也不答应,所以赵悠儿擅自做主端起药碗,将汤药喂到他嘴边,他木讷地张口,可药水刚吞进他口里没多久,就吐了出来,连带着吐出来的还是血。
赵悠儿看着地上的那一滩血,吓得身子一下子瘫软在地,手中的药碗早已是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门外守夜的官海和一干宫女太监听到声音后,就跑了进来。
赵悠儿吓得已经出不了声了,只是指着地上的血,一个劲地喃喃道:“血,血.....”
官海到底是在这宫里做事多年的老太监,什么大风大Lang没有见过,他是众人中最快镇定下来的,他立刻吩咐他身旁的一个太监,道:“去,把偏殿的陈太医、李太医叫进来!”
好在官海担心楚白歌半夜病情会加重,所以命太医院里两个医术高明的两位太医在偏殿静候着,随时待命。眼下,小太监刚出去没多久,就将两位太医迎了进来。见两位太医进来了,屋子里的一干人才缓缓走出去。赵悠儿吓得摊在地上,压根不会说话了,官海只得命素秋将她扶出去。
赵悠儿原想楚白歌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而且在嫁来裕国之前,她特地去向皇后打听过楚白歌。宋国皇后嫁来宋国之前,是裕国的公主、楚白歌的姐姐,所以她想皇后应该是最了解她弟弟的。皇后说楚白歌身强体壮,不曾生过什么大病,小病也是不出三日便会自己好了。所以即便今晚楚白歌倒在自己面前,然后自己将他带回庆德宫,她都一直以为他只是受了点风寒,并没当回事,也没有特别惶恐。
可这次她是真的吓到了,她亲眼看见楚白歌在她面前吐出那么一大滩血。赵悠儿吓得脸蛋儿惨白惨白的,素秋扶着她走出屋子的时候,她的双腿还在打颤。她记得上次看见人在她面前吐血的时候,还是她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她的皇祖母病危躺在床榻上,皇祖母多日来未曾进食,而且太医院的人说是无救了,还让她父皇要有准备。可那天她皇祖母竟派人接她过去,说是要听她讲故事。她以为皇祖母要听故事,说明身子好些了。她去的时候,皇祖母的身子似乎比以往的好,都能下床走路了。她挽着皇祖母在寝殿外面的院子里一边散步,一边给她讲宫里的一些奇闻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