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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若娘 (如鱼花落)



正文 96第九五章 绝情

谢清霞自从王家上门提亲之后,就一种心愿达成的喜悦,整日乐呵呵的,对待下人也好了些,她想去王家,被谢夫人说了一顿,说是及笄了的女子可不能随意走动,又说她定亲了不能去男方家,那样会被人笑话的。

如此,谢清霞只得窝在家里,谢夫人让她多跟着持家,毕竟以后王家是她的,她姑母老了,她就是府上的女主人。

谢清霞学的很认真,想着以后王家她做主,她自然高兴的。

特别是日期定下来,她又想去王家,她一提出,她娘好言好语的把她哄着,又让她准备嫁衣,谢清霞欣然答应,欢欢喜喜的待嫁,谁不愿意穿上自己亲手缝制的嫁衣出门呢?

相比与谢清霞的欢喜,陶若过的浑浑噩噩,不能出园子,她被关在红芜园的这片天空中,府上的东西她们带走了些,剩下的又被人偷偷的拿走了不少。

就算她跟王夫人说,王夫人也不会理会的。缩在柜子里的东西倒是没怎么动,里面有布匹,她闲来无事便缝制衣袍。

昨晚做好的香囊她让乳母带着送出去,一起送出去的还有她写的一封信。乳母接过东西时欲言又止,陶若知道她想说让她不要再痴心妄想,可她执念了这么多年,怎么能不痴心妄想呢?

只要他们还未成亲,她就有机会。

她是这样想的,而信封里写着她不可告人的秘密。

傍晚从衙门回来的王恒之回了恒园没多久,婢女拿着一个香囊和一封书信给他。王恒之一看这两样东西,且不说香囊上栀子花,就信封上的“表哥亲启”四个字,已经在明显不过是谁送来的了,他下意识的就接过去,示意婢女退下去。

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他并未马上打开看看书信里写的是什么,他只怕自己会动摇,听说她收到自己的绝情信,大哭了一场。他知道他伤害了她,也知道他辜负了她。

可他有什么办法,难道真的眼睁睁的看着她失去双腿,看着她被送去做填房?他不忍心,既然上天注定他们有缘无分,他也就不要在执念。只求来世让他们相守。

在屋子里坐了好一会儿,婢女在外道“公子,夫人让公子过去一起用饭。”

等了一会儿,屋子里传来王恒之低沉的声音,他道“进来吧!”,婢女依言进去。他拿着桌上并未看一眼的书信给婢女道“还回去吧!让她不要多想了,到此结束了。”

婢女接过香囊书信,点点头,主子的吩咐她自然不敢不从的。

陶若用了晚饭没多久,坐在园子里吹风,日落后的天气比白日凉爽多了。铃儿收拾了碗筷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看见她坐在园子里,迟疑了一下走过去,掏出袖子里的香囊和书信道“大公子说,让小姐不要多想,到此结束。”

接过香囊和书信,她只觉得心中酸楚难挡,又看看手中还未拆开看的书信,像针扎的疼痛,他真的要撇的一清二楚吗?

“送过去,就算香囊不要,这个封书信他一定要看,铃儿,你现在送去过。”见她不动,陶若急得大叫“快去!”

铃儿被吓住,生怕惹她生气,接过书信匆匆离开。

乳母道“小姐又是何苦?”

她仰头挽着一轮圆月挂在天空,天色还早,圆月并不皎洁,她知道天色黑下来,夜深沉了圆月一定皎洁如霜。

她仰着头,泪水顺着眼角落下,她用袖子掩着脸道“乳母,我难受!”

“奴婢知道,奴婢知道。”乳母听得心疼不已,上前扶着她的身体,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她抚摸着她的头道“小姐,忘了吧,忘了就不难受了。”

忘,会那么容易吗?泪水肆意落下,她全心全意的想跟他相守,她不能看着他被害,所以忘不了,忘不了。

王恒之用了晚饭回了恒园没多久,婢女端着一杯茶进屋,见他坐在烛光下看书,她迟疑了一下掏出那封书信道“表小姐说请大公子一定要看看。”

王恒之心中抽痛,看着婢女把书信放在桌上,他揉着眉心,半天坐着没动,手中拿着书籍,却也一个字看不进去。

衣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王恒之拿着书信咬了咬牙拆开站在烛光下看着她娟秀的字迹,她写了很多,一张一张又一张,他却看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荒唐,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怎么会人死还能重生?他不相信,只想着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疯言疯语,难道她...疯了?

摇摇头,他不相信,可她为什么会这样说?简直是无稽之谈,远之已经去了边关,生死未卜,能不能回来还是个异数,又怎么能害死他呢?

一边担心她一边设想可能性,王恒之烧了书信,不想被人看见。

半响,他叫来婢女问道“表小姐是不是病了?”

婢女摇头道“奴婢没听说。”

“明日去打听一下,看表小姐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不放心道。

婢女点点头,收拾了地上的灰烬,关上门出去。

陶若一早醒来就等着王恒之的回信,从早到晚,天黑了依然没收到他的消息,她焦虑不安的在园子里走动。

乳母出去了一趟回来,见她来回的走动着,上前道“小姐,奴婢有事隐瞒。”

“什么事?”陶若皱眉看着她。

乳母道“中午时,恒园的婢女询问小姐的情况,询问小姐是不是病了。”

“还有呢?”陶若着急的问。

乳母摇头道“没了。奴婢不想小姐多想,就没说。”

“乳母,你说过不自作主张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陶若有些过激道“我才是主子。”

“是!”乳母对她的生气并不在意,她知道错的是自己。

陶若摆了摆手让她下去,她坐在椅子上想着事情,那封书信他肯定是看了,可为什么不写信里质问她,而是询问她是不是生病了?

难道他不相信,觉得她说的是疯言疯语?觉得她病了,不清楚了,胡思乱想了?

想明白这一点,她想极力证明她没疯言疯语,她回了屋子,让乳母研磨,她飞快的写了好几张,吹干折好让铃儿送出去,并且叮嘱她不要被人发现了。

铃儿点点头,揣着书信出去,她机灵得很,现在又是晚上,不会那么轻易被发现的。

王恒之看着桌上厚厚的一封书信,他叹了口气,摸着硬实的书信,他觉得头疼,思量着要不要看。

许久之后,他的手一直放在厚实的书信上,不知道坐了多久,他拆开书信看了一遍,已经过了最初的惊愕,剩下的只是浓浓的悲哀,她疯了,真的是疯了。

烧掉书信,他看着火光一闪一闪,神情悲哀到了极点。

第二日,王恒之去给王夫人请安,他道“娘,听说表妹病了,娘能不能请大夫去瞧瞧?”

“你去见她了?”王夫人当场变了脸色,道。

王恒之连忙摇头“孩儿没有,孩儿只是听说。”

“听说,听谁说的?”王夫人瞪眼质问“是不是和红芜园的人?”

他摇头“不是,娘,孩儿并没有去见她。”

“没有最好!”王夫人心里有数,不然他怎么会说她病了?她病了她怎么不知道?“恒之你答应娘的,不会和她有半点瓜葛,若是字据都不能让你遵守,娘也不会遵守承诺的。”

“是,孩儿明白。”王恒之后悔说这些,想必她娘会让人盯着了。

他没猜错,他一去衙门,王夫人就去了恒园,把恒园的奴仆叫在园子里,她冷声道“以后谁要是与红芜园的人说话,站在一起,谁就掂着点。”

闻言,园子里的人都低下头,战战兢兢的不敢吭声,特别是站在一旁的婢女,她心虚不已,害怕得双腿发软。

王夫人扫了一眼,谅他们再也不敢多手多脚,她才心满意足的离开。走出恒园,她问“红芜园的人怎么样了?”

“奴婢去看了一下,不像是生病。”柳月如实道。

王夫人点点头,不再多问。

陶若再没得到王恒之的回应,让铃儿去打听,铃儿出去了好一会儿,一脸沮丧,看见她家小姐,更加沮丧了,道“小姐,恒园的人一个个看见奴婢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根本说不上一句话。”

“怎么回事?”陶若皱眉。

铃儿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

陶若看向乳母,乳母叹了口气,道“奴婢出去看看。”陶若点头,目送她离开。

乳母出去转了一圈回来,陶若看着她的神情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乳母道“夫人发话了,不准恒园的人和奴婢们说话,说是会重罚,所以他们才躲着的。”尽管如此,还是有人禁不起钱财的贪婪,告诉她实情。

陶若想着大概也只是这样,否则好好的他们也不会如此,她问“出了什么事吗?”

“听说是大公子让夫人请大夫给小姐看病,惹得夫人生气了,怀疑他与小姐有往来,这才叮嘱下人的。”

“生病?”她怎么不知道,转念又想,难道恒之表哥以为她疯了?她说的可都是实话,他为什么就不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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