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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望寒江 (绉浮觞)



伊寒江已是心里明白,推卸责任道,“既然是太子发的,你该去太子府邸闹,朝着他大门泼热油也好,抓他的人来毒打泄愤也得。又何必来为难这几个不相干的下人。”

朵祗骂道,“太子府里的天灯都是金律铺子里买来的,若不是他偷工减料赚那些黑心钱,天灯怎么会飞到一半就落下来。”

景故渊慢条斯理道,“郡主未免下结论太早,那些天灯是要给君王祈福来用的。金律再怎么胆大也不会敢在上头动手脚,须知一旦出事重则会危及性命。”

含珠忍不住出声维护起主子的名誉,“我家公子在上京做生意从来都是规矩老实的,不曾缺斤短两过也不会看在那点蝇头小利就那做这样的黑心事。”

朵祗扬眉,大声道,“他若真是问心无愧为何不敢出来见我!”

伊寒江笑道,“郡主年纪轻轻已经是眼蒙耳背了么,她们方才已经说了金律不在,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试问不在的人要怎么出来见你。”

朵祗听她也这般说,原先的不信已经开始动摇,“他真的不在?”

伊寒江道,“他去了太子那,你要找他算账就去太子门前大吵大闹,在这里吵闹他看不到。”眼见她还在挡在大门前不走,“不信,不信郡主可以进去搜。”

含珠急道,“怎么行呢,府里有许多贵重的东西……”

含珠眼角瞥见景故渊含笑朝她轻轻摇头,那笑容像是菩萨捻指微笑庇佑世人的大慈大悲,又像是一杯归于沉静自得一份心安的热茶。提起的心又安稳的落回了原处,显然是信任伊寒江自会有能力处理便噤声。

伊寒江道,“王府的侍卫不会做贼,但也难免握惯了刀剑会粗手粗脚,若是砸烂一件,是不是能到多罗王府找王爷赔银子?里面从桌子椅子到花瓶杯子每一件都是古董,就怕郡主从头到脚所有东西加起来也不够赔偿的。”

朵祗只觉得受了一肚子的气高高撅起嘴来跺脚喊了一声,“走!”侍卫恭敬的跟随其后。

伊寒江喊道,“慢着!”只等朵祗转身,她指着被她掌掴的丫鬟,“郡主家大业大,打了人不会连那丁点汤药钱也赔不起吧。”

朵祗拔下腰带上的钱袋子,狠狠的扔到地方,吼道,“行了吧!”她眼里浮出水汽,咬着下唇不肯示弱,蒙着鼻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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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白天都出去,所以还是晚上更了

卷三缘深第二十七章 布局(一)

伊寒江朝景故渊笑道,“怎么不见你今日说我过分了。”

他无声叹息,那般高傲的人就因为她的几句话泪如雨下,若不是动了心思怎么会轻易就受到影响,心揪起来就像是被人抓在手里用力捏一样。他是过来人,有些东西断在朦朦胧胧刚萌芽的时是最好,趁着朵祗还没发现寒江是女子惹来风波——“以后还是少做这样的打扮吧。”

于男人于女人,她都是危险的……

金律回到府里便把自己关在房里,含珠想要送进晚膳也不见他开门做声,萨马说起他们才晓得为了处理这一次的事,金律早膳午膳都没吃,整整一个日夜滴水未进身子怎么熬得住。

含珠让萨马先下去休息,自己等在房门外,失落的看着手里的饭菜。“等公子想吃时我再给他热好了。”

伊寒江指尖搓了她脑门一下,“真是个笨丫头,你是这府里的总管,大小事要请示过你,里头那人衣食住行也由你照管,还有什么地方你不能去的,要学会怎么拿着鸡毛当令箭,这是你做总管的权利。”

含珠点头笑道,“夫人似乎说得有道理。”

说完推门进去,房中没点灯黑乎乎的。含珠按着感觉走到桌子前,却是踩到了金律的脚饭菜就这样兜头倒到金律头上,害得他立马跳起来拨掉头上的米板,“这是要进来行刺么,府里的米可是上等的香米,真是浪费了。”

含珠扁嘴道,“公子没有点灯我当然什么都看不到。”

金律苦笑,“敢情还是我的错了,不过是在静心想着事情,连我自己都没注意天是什么时候暗下来的。”

他把蜡烛点上。瞧见伊寒江正站在房门前幸灾乐祸,景故渊也是一脸的笑意。

含珠眉头一垮,劝道,“萨马说公子一日没进食了,再怎么烦恼也要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想办法,我再去重新弄饭菜来,公子多少都要吃一点才得。”

金律看着她担忧不已的小脸,心里一暖。含笑拉了拉衣襟前的一大片油渍只让她看清楚了,“在那之前你是不是先该给我弄水来沐浴更衣,我一身的油腻总不能让我脏着头脏着身子吃饭吧。”

含珠见他已是恢复平日的模样。这才心安,“我给公子去烧水。”她急忙收拾了地上的饭菜拨到托盘里,然后起身道。“公子等等,很快就会有热水的。”

金律看着她急惊风的离去,对景故渊和伊寒江道,“很高兴我的狼狈还能讨得二位一笑,也算有所值了。”他嗅了嗅自己的衣服。有一股酸甜苦辣柴米油盐混合的复杂味道。“可否让我先换下衣服?”

景故渊笑道,“当然可以。”便是随手把房门关上,等金律换下了脏衣再开门重新请他们进来。

伊寒江打量着他的狼狈,“你一回来就躲着不见人一语不发,我看含珠是要以为你会做傻事才在房门前站着一步也不离开。”

头发还有味道,可惜对着客人不能解发。只好等热水来再从头到脚洗干净了。金律笑道,“怎么会呢,她跟了我多年知道我可不是会寻短的人。”

景故渊道。“今日郡主来过闹了一场,她又是为了你的事担忧,想来现在身心都很疲累只是当着你的面没表现出来。”

金律吃惊道,“郡主来过了?没闹出什么事情来吧。”

景故渊只把事情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也是为了天灯的事情来的。吵了一会便被寒江气走了。”

伊寒江作了补充,“她说你的天灯烧了她屋子。非要揪出你来讨要说法。”

金律对伊寒江道了句谢,然后道,“大部分的天灯落下来时便是熄了火的,只有几盏是落在院落里。我回来得这样迟就是让人去打听可有造成伤亡损失的。”

为国主祈福的天灯出了问题已经是大罪过,若是还害了人命更是罪加一等。“不幸中的大幸灯落时都有人及时的发现才不至于酿成惨祸。上京的屋舍建得密集,若是一户烧起来救得不及时便容易火势蔓延。只是——”

金律揉着眉心不语欲言又止,虽是没伤人但事态严重也已经超过他的预期,“连多罗王的屋舍也因此遭殃,其他几家有损失的也都是上京有头有脸的大户。若是联合起来朝着府尹施压要求治罪,也当真是棘手。”

景故渊思虑片刻慢声提点,“或许你可以花些银子从那几户人家中的仆役下手,再对症下药。”

伊寒江瞥他一眼,何必说得这般隐晦,直白说不就好了。“他是说酒色财气男人总有一样是适合的,让你问清楚后喜欢美人的送美人喜欢银子的送银子大事化小。”她对景故渊调侃道,“难得见你动这些歪心思。”

景故渊置若罔闻,“其他的都方便处理,只是那天灯……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落下来的知道么?”

金律点头,“我检查了那几盏坠落的天灯发现宣纸粘合得极为不稳,飞到高处受冷风一吹就容易散开。”

景故渊想了想问道,“是否是有人做事不仔细呢?”

伊寒江不以为然,“若是这样我们点的那些怎么就没事,偏偏落的都是送给太子的天灯,未免巧合。”

金律面色焦黑,“我送货时都会检查一遍,尤其是知道这事事关重大,便是叫了伙计检查所有的天灯,明明是好好的,也不晓得为何进了太子府里便成了有问题的。”

伊寒江反问,“你真的想不到?”摆明是有人动手要借此打击卓耶嘛,他也被牵连下水了。“事事真是多变,往往以为会如此发展时却是一个峰回路转变成了那样。”连她都以为卓耶嘛能趁这一次捞到好处,谁知出了岔子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

景故渊关心的朝金律问道,“你可有对策,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伊寒江耸耸肩何必多问,但且看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就知道他心里没底了。她坏笑道,“其实也不是没法子的啊,找个替罪羔羊,把过失都推倒他身上,你不就没事了么。”

金律哼笑,不屑用如此下三滥的计策,“府里的人都是信任我才会跟着我打拼有了今日,我不能因为自己出了事就违背他们对我的信任让其中一个出来替我顶罪,他们何其无辜。”

卓耶嘛是什么德行她太清楚了,那人太聪明再配上心术不正,一旦到了必要时弃车保帅的招数他用起来是绝不会手软。

伊寒江道,“太子是为了拢络臣子和百姓才会送天灯,为的是要给自己造一个好口碑。现在适得其反了,不孝和不贤这个罪名得要有人为他担下,还不得是太子府里的人,否则会落人口舌一样洗不去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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