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玫瑰水,主子费尽心思,才整了两瓶出来,就这样送给恭靖妃?会不会太便宜她了?”不得不说,黛玉虽然老实,但还是很会算账的。
如歌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个你放心,你主子我自然不会把东西白白送人。”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鼓鼓的荷包扔在桌上,“这个是恭靖妃给的银子,我们就当是把玫瑰水卖她了。”
小木子先一步上前,拿起桌上的荷包来,在手里掂量了下,惊喜的说:“哇,主子,我们赚大发了,这里好多钱啊!”
如歌好笑的敲了他一个爆栗,却是无比自信的说:“这哪算多?我们以后肯定会赚比这个更多的钱,而且越来越多。”她微微眯起眼来,似乎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她今天无意中与恭靖妃做成了这样一比交易,这对她日后要做的计划,无形中已经垫定了基础。
女人和孩子的钱,是最好赚的。
而这个后宫中,最多的就是女人,而且还是一群孤芳自赏,爱美的女人。
因此,她决定往护肤品这方面着手。但是因为材料有限,她暂时也只能做出一些玫瑰水出来,不过好在,玫瑰花这样的原材料,这个后宫中随处可见。
在现代不就是很流行花卉水么?像什么玫瑰花水、桂花水之类的。而御花园中最不缺的就是这些花卉。
在现代的时候,她闲来无事,看过一些关于制作爽肤水这方面的书籍,而且制作的过程还算简单,所以,上次无意中看到了御花园里栽种的玫瑰花,便心血来潮,与黛玉一起摘了一些回来,制作了这个玫瑰花水。
只是可惜这里的条件不允许,不然她更想制作玫瑰精油,玫瑰精油的作用跟用途更广。
不过碍于条件所限,她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制作这种玫瑰水了。
制作玫瑰水,需要大量的玫瑰花瓣,庆幸的是,御花园中的玫瑰花可以说是取之不竭的,所以她并不担心原材料的问题。
接过黛玉递来的白色小瓷瓶,如歌端详了一下,有些遗憾她这里没有玻离瓶,不然放一些花瓣进去,会很好看的。
打开瓶塞闻了闻,一股沁鼻的香味随之而来,如歌轻轻吸了吸,真的很喜欢这个味道,相信恭靖妃一定也会喜欢上这个东西的。
想着,她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个笑意,明天的宴会,恭靖妃一定能帮她做免费的宣传。
将瓶子重新盖好,如歌又对黛玉交代了一些使用的方法,心情很好的说:“给恭靖妃送过去吧,就按我跟你说的,对恭靖妃说上一遍就行了。”
黛玉接过瓶子,点头应了声,便转身出去了。
如歌转身在桌前坐下,看着手里另一瓶的玫瑰水,若有所思的说:“以后咱们就要靠这个来发财了。”
小木子凑过来,有些惊疑,“这个什么水,真的能赚钱?”
如歌睐了他一眼,“当然,你就拭目以待吧。”
“哦。”小木子想了想,“主子,上次你跟黛玉弄的那个花瓣就是用来做这个水的吗?”
“是啊。”如歌点点头,一手托腮,手里摆弄着瓶子。
“我上次经过景仁宫外面的时候,就看到那里栽了一大片这个花。”
如歌闻言,眼睛一亮,霍地抬头看向小木子,“你说的是真的?”
“是啊。”小木子被她这样的反应,给弄的愣了下,随即确定的点头。
“呵呵。”如歌低低笑出声来,一拍小木子的脑袋,“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就去那里将花给我摘回来。不要多,一次摘一些就够了。”
能帮到自家主子,小木子自然很高兴,便拍着胸口保证,“主子你放心好了,我保证每次摘的时候,都不会惊动任何人。”
“乖。”如歌眼睛眯了起来,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心里很欣慰小木了居然能够明白她的意思。
虽然御花园那里是种植了许多的玫瑰花,但毕竟那里属于公共场合,去的人多。
她怕人多口杂,到时候被有心人看到了什么,会对她今后的计划不利。
这是防微杜渐。身在是非最多的后宫之中,她不得不谨慎。
她不想赚些零花钱,反而给自己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小木子,陪我去趟恪妃那里吧。”如歌拿起玫瑰花水,站了起来。
主仆两个便出了自己的院子,往恪妃所在的院子走去。
……
从永寿宫出来,德全小心翼翼地觑着顺治的面色,心里将如歌埋怨了好几回。
这静妃也真是的,怎么总是跟皇上对着干呢?她就不能像其他妃子一样,对皇上柔顺一点吗?
干嘛那么倔呢?
现在好了,把顺治本来就不好的心情,又给加了一把火。
从那天回宫之后,顺治的心情便一直不好,总是阴着一张脸,这可苦了他这个近身侍候的太监。
本来今天精心的安排,以为能让这对帝妃僵滞的关系,缓和一下,却不知道出人意料的更加糟糕了。
德全郁闷,他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错?
这不是真的
午夜吧 更新时间:2013-5-20 14:02:45 本章字数:3944
想来想去,他觉得静妃真不是一般的人,看来问题都出在她身上。虺璩丣午
想明白了这一点,德全暗自点了点头,看来得找个机会,敲打敲打静妃才行。
他们总这样闹,受苦的可是他啊!
每回顺治受了气,遭殃的总是他。
德全心里思量着计策,跟在顺治身后,一路忐忑不安地回了乾清宫。
吃了晚膳之后,敬事房依例送来了绿头牌,德全按例端进去给顺治。
顺治面色很淡,刚要说撤走,然而目光一晃,在看到一个熟悉至极的封号时,顿了顿。
修长的手指拿起那个绿头牌,端详了半晌。
德全恭立在旁边,眼尖的看到那上面赫然写着“静妃”两字。
看到这里,他的眼睛蓦然瞪大,惊讶过后,心里忍不住一阵得意。
看来敬事房那帮家伙,将他的话听进去了嘛!
上次皇上看过绿头牌后,露出的那种表情,让他终于猜测出了主子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德全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皇上他老人家不就是想要静妃侍寝么?偏偏敬事房那帮老家伙,以为被废的静妃已遭皇上厌弃,便自以为是的撂了静妃的牌子。
疏不知,遭到废黜的静妃,一反常态,意外的令皇上青眼有加。
这回,那些人是看走眼了。
德全终日在顺治身边侍候,可以说是最明白他心意的人。
皇上今日在静妃那里受了气,以他帝王之尊,何曾有人敢如此对他放肆?偏偏静妃就是个例外。而皇上明明可以惩戒静妃,但他却没有那样做,宁愿自己生闷气,也舍不得对静妃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惩罚。
想到这些,德全不自觉的叹了声气。
皇上这是何苦呢?想要一个妃子,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纵然静妃再倔,难道还敢拒绝君宠?
眼睛偷偷看了看顺治不知何时,变得柔和的侧廓,见他凝眸看着手里的牌子,德全差点要笑翻了。他忍不住挺了挺脊背,神情中多了一丝骄傲。
正在德全喜滋滋,认为自己揣摩对了顺治心意的时候,顺治忽然扭头看了他一眼,瞥到他脸上来不及收起来的得意神情,皱了皱眉,“你很得意是么?”
嘎?德全不意顺治会突然转头,脸上的表情一时僵住,见他面色不悦,立即反应过来,傻笑一声作掩饰,“奴才愚钝,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顺治冷哼一声,“还敢装糊涂,这牌子不是你让敬事房的人准备的?”
德全神情里多了一丝委屈,“准备各宫娘娘的牌子,那是敬事房的事,奴才哪能逾矩?这牌子真不是奴才让他们准备的。”
顺治冷冷瞥了他一眼,终究没再说什么。
德全松了口气,窥了窥他的面色,方才小心翼翼问道:“皇上,今晚要召静妃过来侍寝么?”
顺治拿着牌子的手指,不易察觉地僵了下,嘴唇抿了抿,自心底升起一股恼怒。半晌,扭头看着德全,突然将托盘里的牌子掷到他身上,怒斥道:“狗奴才,竟敢妄自揣摩朕意,是谁给你的胆子,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德全被顺治这样一通怒骂,立即吓得跪了下来,“奴才不敢。”说完,脸上一片沮丧之色,小声嘀咕:“奴才也是为了皇上着想嘛,与其在这里想着静妃,还不如就……”
德全嘀嘀咕咕的声音传来,顺治皱眉,忽然站了起来,一脚踹在他身上,“你在说什么?”
德全被顺治脸上阴郁到极致的表情,给吓得一跳,嗫嚅道:“没,奴才什么也没说。”
“带上牌子,给朕滚出去。”顺治怒道。
德全连忙将散了一地的牌子收起来装在托盘里,灰溜溜地出去了。
顺治这才重新在御案后坐了下来,拿起一本书来看,半晌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起身从桌案后走了出来,踱到窗边站了,从袖里拿出上面写着“静妃”的牌子来,细细端详着。
德全从殿内出来,带着牌子退到侧殿。
将散乱的牌子,重新拨弄整齐。
摸了摸被狠踹的屁~股,德全心里郁闷极了,皇上拿着静妃的牌子,那脸上的表情是骗不了人的,根本就是在想静妃,却偏偏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