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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乱:逍遥帝妃 (青微萌)



☆、059 蜜房娇魂冉(二)

  蔓樱急剧皱了眉头,惊惧地偷瞥了他一眼,大睁的眼眶中又蒙上了大片水珠,掩住所有的厌恶与恨怒,无辜柔弱得如同被逼到悬崖边的小鹿。无奈,又有什么法子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暗自吞了口唾沫便径自走了过去。
  不可否认,即使这一切早就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她还是紧张地不由抽搐了一下身子。虽然没有镜子,但她却可以深切地知晓,这一刻她自己的脸是有多少“红润”。
  蔓樱步子还没有走稳,启睿便是急切地一把把她搂进了自己的怀中,她冷不防地跌坐在他的腿上,他的气息就那样有意无意地在她的耳垂间,脖颈间挑逗着。
  他看着她通红的面庞,哼笑一声,“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了,竟然还是如此的娇羞,嗯?”
  “我,你说什么……”刘蔓樱一紧张,便是什么都说不清楚道不真切了。
  他伸手迅速地圈住她,朝着那已经惦念许久的樱唇,狠狠地吻去,这一次,不似往日,总是那样的温和,而是侵占的,是掠夺的,是要将她彻底融入到自己的骨子里面的,他呼吸急促,早在她在沙场上迎着风的那一刻,他就想要这么做了。
  蔓樱哆嗦着身子,笨拙的没有去回应,可恰恰只是这样一个尴尬的动作,却也激怒了启睿。
  启睿心知,她是中过媚药的,对于房中之术不该是一无所知的,可她却始终不愿意对他尽情地展露出来,难道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就真的一点也比不上那个男人吗?
  一会后,他放开了她,怒然道:“还不为本王宽衣?”
  宽衣?他竟然要她来做?
  有那么一瞬间,刘蔓樱觉得是极其不可思议的,一来,过去他们也不是没有亲热过,那时候虽没有到最后一步,可是启睿都是自己宽衣解带的。二来,她虽然不是正统的梁宫骨血,但自小的富贵生养,使得她的骨子里还是极为尊贵的,让她来为一个男子,还是身为让自己国破家亡的男子来宽衣解带,这不是一种变相的侮辱吗?
  他明明是极其了解她的脾性的,却偏生还要这样做,这说明了,现在的她在他的心目中并没有那样的珍贵,不是吗?
  蔓樱想通了这一点也便释然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怎么了,不愿意吗?”见着她迟迟没有行动,启睿有些不耐烦道。
  蔓樱在他没有看到的时候,重重地呼了一口子气,随后欣然抬头,绽出一个自认为娇媚异常的笑颜,她道:“不,怎么会!妾身只是在想应当是先脱您的,还是先脱自己的!”
  “这个……自然是随你!”启睿随口一言,心中却想,才这么点时间,这丫头的脾性果然一点没变,不过只要想及这些东西都有可能是那个男子调~教出来的,他心中便生出一股子无名火,好不容易生出的一些怜惜之意,又在瞬时间消磨殆尽了。
  “好,会让你开心的!”蔓樱颤巍巍回答,摇晃着身体站起,瘦弱纤小的手指,极笨拙地为他宽衣解带。
  她想,也许这一夜并没有想象中难熬。
  可是事实告诉她,她想错了,而且还是大错特错!
  启睿虽说不是怎好女色,但蔓樱也是清楚地知道的,皇族人家的孩子,到了十来岁就会有专门的宫人来教授房中之术,而启睿今年二十大概吧,他女人的经验定然不会在少数的!
  这一次她没有逃过,他极尽疯狂!
  真的好疼好疼,她忍不住泪流满面,他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牵动她的每一处敏感的神经,这房事真是好可怕。
  启睿脸上的面容有一丝丝的窘迫,她……竟也还是处子之身!
  他没有再动,用指腹轻轻按压她的痛楚之源,想要减少一点她的痛楚,可,可这丫头偏生还不领情,死命流着眼泪,大力捶打着他坚硬的胸膛,嘶声叫他:“你这禽兽,你给我出去,出去,我不要了,我后悔了!”
  他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随她打骂,反正她这么点气力下,自己也不痛不痒,他细心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汗珠,轻柔地堵住她胡乱嘶叫地好像正在被人施暴一般的唇,渐渐地,一切都湮没在漫天的柔情之中!
  不晓得是过了多久,好像天还早着,可是对蔓樱来说却是特别的漫长,在这个毫无预兆的夜里,她从一个懵懂的少女飞速地变成了一个妇人,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纯洁高傲不可一世的平华了!
  不对,她早就不是平华公主了!

☆、060 蜜房娇魂冉(三)

  而启睿呢,显然很尽兴,侧身卧下时,居然小心为毫无气力的蔓樱盖好被,用他的大手搭于她的腰胸间抚摩着,极为小心地安抚她还在悸动颤抖的躯体。
  蔓樱扬起脸笑,了无声息,可连干燥的口中呼出的气息都似带着刺痛的呻吟。
  是啊,他如同一个帝王一般掠夺了她的躯体,现在完事了,为了方便下次继续掠夺,他当然得好好对待一下自己的小宠物,稍微给她一丁点儿甜头,蔓樱在心底暗自冷笑一声,又不禁感慨自己也的确是冰雪聪明了一些,即使在刚刚被破了身子这样窘迫的环境之中也能一把就将眼前这个心计天下的男子看个透彻。
  “蔓樱……”启睿漆黑的眼珠闪动着,颤着他那好看的唇线,似想和她说些什么,但却是迟迟不肯开口,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蔓樱并不晓得他到底是想说什么,说不准又是一个圈套,想着来套她的话茬子,她只能木讷地望着他,哭不出声,说不出话,倒是嘴角抽搐着只想往上扬,想要发出一阵匪夷所思的狂笑。
  许久,启睿的唇蠕动着,终于吐出了喑哑的嗓音:“那日,你身上的媚药之毒是怎么解的?”
  “你……你说什么?”蔓樱抽搐的嘴角真的扬起来,一个不知会是怎样悲惨的笑容,原来是这么回事,她好像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怪不得启睿说,你又不是第一次了,怪不得他早前一直是那样粗暴疯狂地对待她,怪不得他对她毫不怜惜,原来在他心目中自己早就是个残败之人了。
  蔓樱心中暗恨,早知他这般,当初还不若索性就把处子之身给了曹渊,虽是萍水姻缘,却也胜过给了自己的仇人。
  可现今,她只有忍,哪怕这一刻忍地她自己都觉得异常恶心,她又道:“在郊外的冷水池子里浸了一晚上!这也算是我自作孽吧,害人终害己!”
  话语极其平淡,可其中的辛酸苦楚又有谁人能懂?
  这大抵就是男女最大的区别了吧,同样的事情,在男子身上便可以轻松解决,并且不用担负任何的脏名,而若是不幸换在了女儿家身上,那便是不贞不洁的大事了!
  不贞不洁,蔓樱一想到这四个字,脑海中即刻浮现出了那张楚楚可怜的面容,她暗自掐紧了指甲,似乎想要一口气将床板都戳穿一般。
  启睿的眼神蓦地揪痛,略微有些失声道:“过去的事情便都过去了吧,以后好好过日子就好了!”
  刘蔓樱对着他有些刺痛的眉眼,于有意间展露一抹微笑,她想要在脑海之中自动忽略他这些个煽情却又虚假的话语,但不知为何,干涩了好一会儿的眼睛里却意外地灼疼,滚烫的液体似在眼眶中煮沸,痛得她一阵阵地眼前昏黑。
  她想娇弱地躺在他的怀中,然后期满他,自己愿意乖巧的一辈子在他的身边,可是她心中明白,一个能在短短一月不到时间里拿下梁国的男子又哪里是这样好糊弄的,瞬时间,她小脑袋瓜子一溜转,干笑一声:“我想忘记是一回事,可能不能真正忘记又是另外一回事不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句看似无心的话圈动了他藏在灵魂深处最脆弱的那根弦。低迷,他垂下眼,低眉敛目,再抬起头时,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认真。他将她搂紧怀中,低语道:“有些事大势所向,并非是你我所能决定的,但时间会磨平所有的伤痕的,只要你开心,不论你想做蔓樱还是愿当岳陵,亦或者是其他的身份,我都会极近心力地帮你,就当作是对你的补偿!”
  她对他这样淡然自若的回答丝毫不觉意外,她本就不是他这样出没于朝堂,一直与众臣打交道的政客的对手,所以她反而恨平淡地正视他的面容,看他的眸光在低烛的映照下显得分外清澈明亮。
  气不和时少说话,言多必失,心不顺时莫做事,做事必败。
  刘蔓樱咬着牙不作声,垂着眸默默听着他说下去,这些话,不管他说的怎样的天花乱坠,她权当他是在放屁!
  太遥远的岁月,看不清的眉睫,回忆尽头,风声依旧凛冽。
  埋下的骨和血,早沉没在黑夜。逝去的已冰冷,飘零的未了结。
  刘蔓樱不言不语地睡去,佯装是累了,兴许自己什么时候把他伺候地开心了,他大开洪恩,赏自己一个自由之身也说不准。
  她暗自冷笑,成者王侯败者寇,只有等到自己足够强大,她才有机会洗雪身上的耻辱。
  天色还未亮,启睿便已经自个儿轻手轻脚地起身了,蔓樱偷偷地将眼睛眯了一条缝隙看他,眸光之中是他绝对想象不到的奸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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