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宫时候还在太后宫外见过一次,很是明艳,绝对不会有错的。
难道这定王与皇上的女人……张太医还想要保住自己的一条命,自然是不敢再多想下去了,匆忙为她把脉,手指一抖,不敢多言,又看了看她头上的伤口,赶紧为之包扎,又感觉到了身后一道炽烈的目光,匆匆回身道:“王爷请放心吧,这位姑娘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皮肉伤罢了!”
启睿这下总算是舒了一口气,近前看了看她,问道:“她平素里是最爱美的,这脸上会不会留下什么破痕?”
张太医细细看了看伤口,道:“只要小心调养,应该会痊愈的!”
“那你先去给她配点药吧,若是她醒来看到额头上这样大的一块疤痕,会不开心的!”启睿坐在床边,握着刘蔓樱的手,心疼地摩挲着。
张太医逃一样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有些事没有说出来也不知到底是对是错。
“张太医,王爷怎么样子了?”门口的月灵儿一见太医出来便迫不及待地拉了他到边上去询问。
张太医在宫中多年,这方面的小心意又怎会看不明白,又瞧着灵夫人一手还扶在自己的小腹之上,知道这也是个得罪不得的贵人,只能老老实实道:“那姑娘容颜虽是破了,不过好好治疗,会好的!”
“还有呢?”显然,月灵儿要听的远远不止这一点。
“那位姑娘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纸是包不住火的,张太医心头清楚这件事情瞒不了多久,与其是一个劲儿隐瞒,将来两头不讨好,倒还不如直言不讳算了。
月灵儿整个人都吓了一大跳,两个月前,那不就是王爷刚送自己回来的时候吗?最重要的是她记得很清楚,当时虽还不晓得那缨贵人的真实身份,但瞧着她灵美动人,也曾刻意派人去打听过缨贵人。只记得听说缨贵人被关在冷宫之中好一阵子了,那段时候皇上一直没有宠幸过她,定王进宫那一日,皇上才一时间想开了,念及当日恩情才将柳缨络放了出来,不过当时一直忙于江北的战事,皇上在御书房中整整呆了半个多月。倒是定王,别人不知,她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三天两头不见人影,呵呵,想必柳缨络腹中的骨血就是那么忙活来的吧!
“张太医可知床上躺着的人是谁?”月灵儿颇有些奸诈地一笑。
“微臣瞧着那女子十分美艳,看着相貌倒是和宫中的缨贵人有八九分相似!”张太医也不隐瞒,直言不讳。
“张太医果然不愧是宫里头的老人了,眼力过人,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皇上身边最为得宠的女子,当初的缨贵人,现在的贞惠妃!”月灵儿双眉一挑,神色镇定,小心地试探着张太医的口风。“此事关系重大,不知张太医是不是和王爷说起过?”
张太医连连拱手,急忙道:“微臣深谙兹事体大,一时间也没有主意!”
月灵儿总算是舒了半口气,皱着眉头,一脸无辜的样子,“张太医能够明白就好,皇家之事,不可宣扬,否则我们倒都是小事,若不小心失了国体那便是滔天之事了,你我就算是丢了小命也万万担当不得的!”
“那不知夫人有何高见?”张太医叹了一口气,顺道将这个大难题抛给了眼前艳若桃李的女子,“微臣见方才王爷并未问及那姑娘腹中的胎儿只是纸毕竟是包不住火,两个月的肚子倒还可以藏藏,然则这日子一天天过,腹中胎儿也一天天大起来,不消一月,那肚子必定是藏不住的了!到时候,王爷再问起来,老臣可就真的犯了难了!”
他言下之意很明白,他两方面都得罪不起,想帮着月灵儿瞒着,却又担心东窗事发之时,被启睿治罪。说罢便静静地等着眼前女子的回音。
月灵儿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眸子被睫毛阴影所遮掩,格外的深幽黝暗,隐藏着无尽的波澜,“我听说有些孕妇两个月的肚子和一个月的肚子看起来倒是分别不大的,就像我,刚怀上腹中的小王爷两个月的时候,王爷还一直以为才一个月呢!”
张太医瞧着这灵夫人语笑嫣然的样子,大抵也明白了,只是他看的太多宫里的小伎俩了,今日,这些个绝色美人可以将好听的话语和你说个遍,等到明朝你失去了利用价值的时候,保管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管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缨贵人有喜都是不争的事实!”他很聪明,在不知从何问起的情况下,选择的是,只答不问。
月灵儿眨眨眼,睫毛轻轻地刷过眼睑,脸上的笑意准单,并着一抹无可奈何的苦涩:“若两个月,便是王爷的孩子,名不正言不顺,若是一个月……那就是皇嗣!这样说,张太医明白否?”
☆、148 挥剑斩情丝(一)
张太医抬头看着眼前因着怀孕而微微有些臃态的女子,一张同样倾国的容颜,却暗藏着十足的杀机,只是为了自保,他也只能对不住帐中的女子了。
他深邃如星的眼眸在黑暗中更显得犀利如剑,看着她透出淡淡哀愁的眉眼,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没有什么大的表现,只是和颜:“微臣明白了!”
他说罢,已经小心鞠了一个躬,转身离去。
“张太医,天家威严,也不是我能掌控的!”月灵儿微微闭上了双眼,心中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流转,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也成了这样的女子!
“夫人明知微臣只消唇角一动,里头那位姑娘便腹中的胎儿便是凶多吉少了,却……”张太医没有再往下说,摇摇头,终究离开。
“可你自己也说了,她最多也就是腹中的孩子受点损伤,王爷非常在乎她,根本舍不得将她怎么样。可我不一样,她的孩子出生了,就意味着我与我的孩子都没有了生路。兴许你会觉着我很恶毒,是啊,人总是同情弱者的,那你为何就不能仔细想想,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弱者?”月灵儿笑的有些悲凉,转身之人不知的是,这个平素里骄傲对人的女子,此时已经悄然落泪!
“夫人……好自为之吧!”张太医摇摇头,似乎也实在没有话语可以对这个全然失去理智的女子说的!
“张太医,你会帮我的吧!”月灵儿似乎实在是不怎么确定,在他身后追问着。
张太医道:“夫人没事多去庙里为腹中的孩子积点阴德吧,今日之事,实非我愿!”
“多谢张太医,您的恩情,月灵儿会与腹中的小王爷一同惦念着的!”
“夫人言重了,应当是微臣多谢夫人挂心!”张太医礼貌性地丢下了一句话便已经走了出去熬药。
月灵儿摸了摸自己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轻声道:“孩子,你是不会怪娘的吧,娘这么做都只是为了咱们娘两的生计而已!
营帐之中,启睿定定地瞅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女子,紧紧握着她纤细的手,这一刻,她非常安静,再也不会无理取闹地和他唱反调,再也不会变着法子想要离开他,一切都再也不会了……只是自己却一点都不开心!也许世人真的是贪婪的吧,得不到的时候,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等到得到了之后呢,便会更加不满足,想要她开心,想要抚平她眉梢眼角的忧虑,可惜,一切似乎总是那么的不随人愿。
若不是自己,她额头上也不会多出来这么一道狰狞的疤痕,他心疼地抚上她额头上张牙舞爪的伤痕,念道:“为何你就不能求饶一下,哪怕只是一下下,只要你说出口了,我一定会心软的,一定会原谅你之前的一切过失!可你……从来都是这样的倔强,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不愿意说上一句服软的话语,呵呵,也许这就是刘蔓樱吧,让我又爱又恨的平华公主!”
“王爷,这药已经好了,微臣只是准备了外敷的药物!”张太医咳咳了几下,打断了启睿颇有些伤感的思路,随后端着药膏低着头走了进来。
启睿听他特意强调了外敷二字,自然是顺口就问道:“那可有什么内服的药物?”
“内服的药物自然是有的,只是微臣考虑到这位姑娘的身子,毕竟是药三分毒,还是不要用的好,否则对胎儿造成什么不良的影响就不好了!”张太医想了想,仔仔细细,一本正经地说着,丝毫没有让人感觉到他此时的紧张与窘迫。
“你说什么,胎儿?”启睿确定自己听到了胎儿二字,很显然是变了神色,整张脸都严肃了许多,又接着问道,“多久了?”
张太医没有多嘴,只不过是静静回答道:“正好,一个月!”
一个月,那也便是说她腹中骨血并非是他的。启睿那双深邃得泛起幽光的眼眸正静静地看着她,那俊脸上的五官轮廓分明,神色很平静,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这个孩子,他容不下!
“若是打掉了,会对母体有伤害吗?”启睿松开了刘蔓樱的手,将木管转向一旁有些无措的太医,语气平和地问着一个无情的问题。
张太医顿了一小会子,诚然道:“打了胎儿对母体多多少少是有些危害的,一般在有孕四五十日内,危害要小一些!”
启睿一愣,又看看眼前昏睡着的人,粗大的手静静地抚摸着她的面孔,在她耳畔轻轻说:“你知道吗,我真想一把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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