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白将军请看这个。”越雷递上了一件东西。
白鹤轩扭头瞟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伸手夺了过来,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抬眼看向越雷,急切地问:“这是哪里来的?”
“大国师给的,说你看了就会去见他。”
越雷笑笑,做了个请的姿势。
“将军。”
侍卫连忙阻止,可白鹤轩却挥开了他,令人拿来外袍和佩剑,牵来马儿,跟着越雷一起出去了。
独孤素儿长舒了一口气,拉起了方佳人,快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二人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关紧了房门就紧抱在了一起。
“姐姐,都怪我把东西弄丢了,我们现在怎么办?”方佳人有些心虚地问。
“你说实话,东西去哪里了?”独孤素儿盯着她的眼睛,焦急地问。
方佳人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我给了媚姬了,她帮我救了焱极天,我想还越无雪一恩情,也为你赎点罪孽。”
“屁,我哪里来的罪孽,是他们有罪孽,独孤佳人,你怎么胳膊肘外拐,我还在这里担心你的死活,不顾生死来求白鹤轩……你居然把保命的东西给别人了!”
独孤素儿一下就炸了,一耳光就打向了方佳人。
方佳人哪里躲得开,独孤素儿双修之后武功进益不少,这一巴掌把方佳人的牙都打落了,跌在地上,好半天没能喘过气来。
独孤素儿气恼地盯了她半天,转身就去收拾东西。
“还不起来,趁他不在,我们赶紧逃。”
“嗯。”方佳人忍痛起来,帮着她一起收拾东西,二人从后窗爬出去,到了后院角落。这里有个狗洞,正好爬出去。
姐妹二人出了白鹤轩临时住的小院,一路狂奔,往黑夜深处跑去,可是没跑出多远,一张大网突然从天而降,把独孤素儿和方佳人给网在了里面,像包粽子一样,包了个结实。五名黑衣人从树上跳下来,将二人丢到一匹马上,往前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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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两夜的疾奔,越无雪不免有些撑不住了。
焱极天令人停下,就在山边小村中休息。这里已经很靠近漠海之边,传说中龙脉就在漠海之边的边界,那里常年无雨,大漠无垠,进去之后,没有几个人能出来的。何况是他们这样毫无目的地进去,其中凶险更加让人难以想像。
所以,越无雪才坚持让人把孩子抱到漠海之边来,她怕这一去,真的是永别,所以要在离开之前,好好和孩子们亲热几天。
村中民风极为纯朴,以为他们真是去沙漠淘金的人,热心地给了许多建议,如何防恶魔一样的沙尘暴袭击,如何寻找水源,又如何保持充足的体力,什么时候行走最好……
留着白胡须的老太爷叨叨了一个多时辰,关上门出去的时候,越无雪和焱极天相视一笑,越无雪就滚进了他的怀里,笑着说:
“你说,你老了以后会这样唠叨吗?”“不会。”焱极天厌恶地拧拧眉,那嘴皮子还不得磨光了?
“哈,我给你唱首歌听吧……”越无雪笑了半天,小声唱了起来:“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是因为这一路走来疲惫不堪的缘故,房间里只有她的歌声在轻轻萦绕,如千丝万缕的蛛丝,缠住了焱极天每一寸的呼吸。
他在认识她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他这一生会如此挚爱一个女人,一个让他丢了江山的女人,让他心甘情愿与她去天涯海角的女人,也是一个让他愿意用生命去保护的女人。
他的手掌慢慢环紧,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低沉急|促的呼吸从她的头顶扑打下来,滚烫地拂过了她的额头。
“无雪,我没能给你安枕无忧,你不后悔吗?”他沙哑的声音传进越无雪的耳朵。
越无雪安静了一会儿,小声说:“有一点儿,我这算不算误上贼船。”
焱极天低笑了起来,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抚摩。
“焱极天,你为春衣唱过歌,为什么不为我唱一首?”
越无雪仰起头来,从底下往上看他的脸。
焱极天沉吟了一会儿,手指扣住她纤细十指,有些别扭,但是很认真地唱: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调并不太准,但是从他这样沙哑的嗓音里表达出来,格外迷人。越无雪盘腿坐起来,双手撑在膝盖上,盯着他看。
“不好听?”焱极天有些尴尬,低声问。
“好听,你如果和我回去,可以参加中国好声音。”越无雪嘎嘎地笑了起来。
“什么?”焱极天不懂,疑惑地反问。
“我的祖国,那里的人……很好……”
越无雪迟疑了一下,才重新露出了笑容。虽然受过欺骗、背叛、冷遇,可是她毕竟有份好工作,可以让自己衣食无忧。也能自由地呼吸空气,更能随意表达自己的喜怒……她有点儿想那个地方了。
“是我不好,没让你……”焱极天有些内疚。
越无雪的身子往前一俯,仰头吻到了他厚厚的唇上,舌尖坏坏的舔了又舔,然后小小声地说:“你的嘴巴真好吃,肉|感真好。”
焱极天的眼角有了几分笑意,一低头就吻住了她,“你的小嘴巴更好吃,又甜又软。”
“那……互吃吧!”
她笑得更清脆了,往前一扑,压到了他的身上,唇齿交缠了好一会儿,她坐起来,主动出手,拉开了他的衣裳,
他把手枕在脑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动情的小脸。
可是,当她的手指抚到他胸前的那朵剑伤上时,却停了下来,气氛一下子有些冷。
“这伤口还疼吗?”
她轻轻地抚着他胸口那道被利刃穿刺而过的红色痕迹,心痛地问道。
“早就已经不碍事了,在神祠城时,紫箩就已经为我处理了伤口。”他笑着摇头。
“那就好,你知道吗?曾经有一度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当时我在马上,看着萨珊玖夜一剑刺进你的胸膛……”
她顿了顿,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似乎又置身于那环境里,身子都跟着发起了抖……
“无雪。”
焱极天连忙扶住她的腰,想安慰她,可她却轻轻地推开了他的手,继续说:
“我看着你站在雨里,你的血一直在流……我想跳下马,回去找你,可我还有两个孩子,我也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我好痛恨自己没有本事,没有本事帮你,没有本事救你,也没有本事替你报仇,挡住敌人……后来我醒来的时候,只看到孩子,和陌生的房间,阿暖不肯告诉我你的消息,我知道他是害怕我担心,我也不敢说我担心,我只能忍着,晚上悄悄地看着孩子哭……”
“无雪……”
焱极天动容了,猛地坐起来,把她揽进了怀里。
“焱极天,我很没用,我只会做一个小女人,尽管我一直想做得更好,更强大,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不至于让你被我拖累……”
“不是,你很好……是我不好……”
焱极天心痛极了,不停地为她擦着眼泪,可是越擦眼泪越多,像决了堤的河似的,流个不停,豆大的泪珠不片刻就消融在乌黑的秀发鬓里,濡湿了一角。
她抽泣着,捧着他的脸,小声说:
“我不停地告诉诉自己,你能活!你绝对能活下来!回来接我和孩子,我们离开这鬼地方,去找我们的紫藤城,这江山虽美,却有野心勃勃的丑恶,我们可以去建一个只属于我们的紫藤城,后来我就一边笑,一边哭着对孩子说我的梦,说我对你的思念……要是你看到了我那副德行,绝对会笑我说,哪里来的丑姑娘,丑死了!”
可焱极天怎么会笑她呢?
她的话,彷佛利针般一根根地锥进了他的心脏,他被震撼得无法言语,大手抚着她如丝缎的发,修长的指尖因心底的激动而轻颤不已。
“傻ㄚ头!”
好一会儿,他才哑哑地唤了一声,俯身,虔诚地吻着她眼角的泪。每一滴都涩得让他心痛难耐,每一滴又都甜得让他如痴如醉。
在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个女子深爱着他,是他几生修来的福份。
他禁不住心底的爱怜,俯首吻住了她嘤泣的唇,
越无雪立刻就抱了回来,热情地回应他的吻。
这吻,越来越深,越来越激烈,越来越。
渐渐的,在他的胸口开始回荡着一股焦躁的感觉,彷佛灵魂深处有一个角落正慢慢地被融化,越是与她亲近,那种感觉就越明显,越想彻底地拥有这美好的女子,他的爱妻。
“无雪,让我疼你。”
他忍不住低吼了声,大手扳开她玉|嫩的双腿,火热的前端缓缓地迫入她娇嫩的蜜泉入口,一点一滴,一寸寸地没入她狭窄的花朵里。
她说,她属于他,然而,只有他的心底明白,此时此刻被降服的人是他!他低吼了声,俯首狠狠地吻住了她柔软的唇瓣,强健的双臂牢牢地将她擒拥向自己,窄腰猛浪一抽,将自己从她软馥的体内暂时抽离,并且在下一瞬间,再度长驱直入,将自己深深地埋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