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雪,本公子给你想了个威风的名号,你就叫……雪狼女王,如何?”
闻人暖好容易安静了会儿,又给她想了个让她吐血的名字。
“你安静休息一会儿,嘴巴不会疼的。”
闻人暖伸手摸摸自己形状漂亮的唇,笑嘻嘻地说:“没有女人亲吻,不说话一定会痛的。”
这回,连沉香都忍不住笑了。
越无雪转过头来,拧拧眉,对丫丫说:“丫丫,你就好心,赏这位大叔一个吻,就吻他的脸,让他安静下来。”
丫丫眼睛一亮,果然俯过身去,在闻人暖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上。
“你不亏,小丫头还只有三岁……”越无雪笑起来,又是一挥鞭子。
闻人暖脸都绿了,用力擦掉丫丫蹭在脸上的鼻涕和口水,彻底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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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三张雪橇眼看就要到山脚下了,大雪又开始纷扬落下。
越无雪还未来得及高兴,就见到前面出现了越家的旌旗!越雷在几个方向的出口都围上了人,想堵住他们。
“闯得过去吗?”
越无雪小声问。
“看命。”
闻人暖已经听到了战马嘶鸣声,站了起来,双手持着缰绳,一手接过了越无雪手里的鞭子。
“一起吧,看我们的命到底有多硬。”
越无雪也爬起来,和他并肩站着,用力抓紧了僵绳,另一手紧抓了鞭子。
“也好。”
闻人暖拔出长剑,肃神看向前方。
沉香和丫丫缩成一团,趴到了雪橇之上,静待着万箭齐发的一刻。
“放心,他们不敢放箭,你是璃珠,他们要活着的你。”
闻人暖话音才落,便猛地挥剑,嘴里厉啸一声,真的活像那狼王的声音,越无雪立刻用力甩了鞭子,鞭梢落在雪狼的屁|股上,一阵狼嚎,雪狼撒开四蹄,跑得更快了,双双绿幽幽的眼睛里冒着寒光,直扑向了拦在前方的越家大军。
越家大军从未见过有人驭狼而来,倒慌了一下,领头之人立刻下令,让大家摆开阵法,以盾牌为先,准备迎接狼的重击。
眼看着狼就要到大家眼前了,只见闻人暖又一声长啸,狼群居然猛地跃了起来,拖着雪橇抛向空中,落在士兵们的头顶上,又是一个用力纵跃,士兵们又慌了阵脚,此时雪狼已经落在空地上,未减一点速度,继续往前狂奔。几匹快马迅速追上,领头的正是越雷和大国师。
越无雪从雪橇上抓了长弓,搭起一箭,对准越雷就射了过去,厉声大喝:
“越雷,你这个蠢物,你的花娘还活着,你的大国师没告诉你吧?你的大国师把你当蠢驴耍呢,还不赶紧回去给你家花娘跪着磕头,请她饶恕你出卖亲生女儿的罪过。”
“你胡说什么?”
越雷一怔,正欲说话,大国师已经搭了箭,射向越无雪。
“大国师且慢!”
越雷连忙甩鞭,想阻止大国师,却被大国师抓住了鞭梢,用力一甩,将他甩到马下,翻滚了好远,撞到了树上。
【172】红纱国
更新时间:2013-6-25 0:55:55 本章字数:6608
“疯子,变|态!”
越无雪又是几箭射去,可箭术实在太烂,她把长弓往闻人暖身上一丢,用力拉紧缰绳。殢殩獍晓
“闻七,你赏这变|态几箭,送他去见阎王,省得再害人。”
闻人暖一侧身,三箭搭上,爽朗大笑。
“好,无雪,本公子再送你一件礼物,狗皮袍子!甾”
他的长发在风雪里狂舞着,手指用力一弹,三支锐箭呼啸着射向了大国师。
“闻人暖,你今日休想再逃!”
大国师挥鞭卷开了箭,狂追不放条。
“呸,谁才逃,你这狗头才逃,你有种摘下面具来,装神弄鬼的,阎王爷都嫌弃你!”
越无雪用力一挥鞭子,扭头大骂。
大国师冷冷一笑,从马鞍上取下长弓,越无雪一眼就认出,那是焱极天的弓箭,立刻心一悬,手里的缰绳就有些松了,群狼开始乱跑。
“越无雪!”
闻人暖大喝一声,猛地夺过了她手里的缰绳,约束好群狼。
越无雪定下神来,不再和大国师斗嘴,拿起雪橇上的盾牌,护住了丫丫和沉香。
“丫丫趴好,沉香,抓紧了。”
越无雪一面大喊,一面死死抓住雪橇上的木桩。
雪橇在闻人暖的操纵下,开始左冲右突、扭摆着飞奔,大国师的箭不停呼啸地射过来,不一会儿,就死了好几只雪狼。铁心他们开始反|攻,羽箭、暗器不停地往大国师的马上射去。大国师的马常换,每次出来都不同,唯一一样的,是马头上也固定着相同的鬼面具,而且都被他喂食了特殊药物,除非流尽最后一滴血,绝不倒下……
大国师的残忍可见一斑!
“畜牲!”
越无雪探头看了一眼,那马已身中几箭,长箭都穿透了腿骨,依然在不停奔驰,血拖了一地,在雪地里刺目极了。
“主子,我们拦住他。”
见大国师穷追不舍,铁心索性跃下雪橇,令十名少年紧跟越无雪,他带着侍卫们拦上了大国师。
长索在空中抛开,绊住了大国师的马,马儿往前重重栽倒,再没站起。
也是一条生命啊!
大国师被铁心和侍卫们紧紧缠住,好几名侍卫已经倒在雪地上,生死未卜,但是他们为越无雪和闻人暖一行人争取到了时间,雪狼群拖着他们猛地跃进了宽阔的大河,河上已结了厚厚的冰,雪橇越滑越快,突然,巨冰碎裂了,雪狼在落着雪花的刺骨冰水里拖着被浮冰承载的雪橇奋力往对岸游去……
越无雪站起来,看着岸上,铁心他们已经看不到了……每一次活下来,都有人为她倒下……她的双拳紧紧攥住,就算她是璃珠,她也要化成能烧融一切邪恶的火璃珠,她要亲手斩杀大国师,为每一个无辜倒下的人报仇。
大国师的身影出现在河畔,却未能追上来,他们的雪橇船已接近对岸……雪狼们挣扎着爬上了岸,一只一只地倒在了地上,疲惫地喘着粗气。
越无雪让闻人暖取出它们头顶的针,让少年们去岸上买来几只鸡鸭喂食,再放它们离开。可它们实在太累,别说走,连吃东西的力气都没有。越无雪只能让少年们暂时守着它们,等它们恢复体力了,再让它们离开,也不许它们伤害河畔的人畜。
“你这么慈悲干什么?野|兽而已。”
闻人暖站在越无雪身后,虽是讥笑的话,却并没有露出讥笑的神情。
“都是生命,好歹它们也算救了我们的命,我恩怨分明。”
越无雪转过身,拉住他的手腕,带着他往农户家走去。他的手腕已经肿了,一路强行拽住这么多的狂奔的雪狼,所需的力气和毅力非常人可以做到。
“大娘,我们想借住一宿,我们会付你们银钱。”
她敲开河畔一户农家的门,向头发花白的老大娘借宿。
那老大娘有些害怕地看着她们这群锦衣华服的男女,没敢把门打开。
“奶奶,我饿了。”
丫丫从越无雪的身后钻出来,可怜巴巴地看着老大娘。
小丫头一路跟着大人们经历了这样的坚险,眼睛早就哭肿了,现在小身子还在发抖,声音也抖得厉害,老大娘一下就心软了,连忙打开了大门,放一行人进去。
“只是家里没什么可吃的。”
老大娘为难地看着他们,捧过一箩红薯。
“就这个挺好。”
越无雪点头,让少年接过了红薯,去院中烤熟。这户人家只有两老口住着,把其中一间让给了三个女人。
越无雪去院中看闻人暖,他坐在屋檐下,正让一个少年为他手腕按摩,活血祛瘀。
越无雪轻拍那少年的肩,让他让开,自己坐到了闻人暖的对面,拉住他的手腕,为他轻轻揉搓。闻人暖侧耳听了会儿,笑着说:
“越无雪,我为何听到你心里的嫉妒之声?”
“我为什么嫉妒你啊?”越无雪白他一眼。
“我的手好看啊。”闻人暖咭咭笑起来。
他总这样,不管什么情况下都能笑出来,看上去不知道有多快活,可是,如果解下他蒙眼的黑缎呢?他的眼底是否依然下着薄凉的雪花?
“闻人暖,就你皮痒。”越无雪也笑起来,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我这个贵妃娘娘亲自伺侯你,你还不快谢恩?”
“本公子就谢过雪狼女王。”闻人暖收回了手腕,自己缠上厚厚的布。
院子里的篝火噼啪燃烧着,火星子四溅,少年们围火而坐,有人拿出一支笛,吹响了家乡的歌。
沉香听了会儿,在屋子里和着唱了起来,居然是一个地方的人。
歌声幽怨,家乡已远在天涯,他们,都是没有家的人!
越无雪抱着膝听着,满心念念地都是焱极天,她的那个霸王一样的男人,现在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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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极天在一片奇香里醒来,满目都是红纱,他坐起来,讶然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从未见过这么多的红色,层层叠叠,深深浅浅,除此之外,甚至身上的锦被,身下的被褥都是大红的缎子,简直让人误认为自己跌进了谁的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