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补王妃:坏坏娘子戏傻王 (小罪犯沐柒)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小罪犯沐柒
- 入库:04.10
白子卿捏捏她的鼻子,以示无奈和不满,却并未再说什么,甚至并未索要自己的定情物。
其实那日,她醒来便注意到了,连带着看见阡陌的意外,还以为是阡陌来时带过来的,却忘记了阡陌是被李安绑来的,怎么可能还想着带着她最心爱的龙纹玉佩呢!
“小姐,小姐——”房门外,阡陌细声喊着,自从上次她便长了记性,生怕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会长针眼,再不敢不敲门便硬生生地闯进来了。
言梓夏微微愣着,良久,将龙纹玉佩放入了怀中,想着还未给白子卿送上她的定情物呢。
清丽的眼神略略扫了一下,不禁随手翻开桌案上的宣纸,拿过一旁放置的细毛狼嚎笔,沾了沾乌黑的墨,略略沉吟一阵,轻缓缓地落笔,写下了一行行隽秀的字迹来。
“小姐,小姐我要进来了啊——”仍旧没有回应。
许久,放下墨笔,轻微地吹了吹微湿的墨迹,言梓夏才反应过来,听见了阡陌的叫唤。
门外,阡陌焦急地等着,见着言梓夏,怔怔地道:“小姐,你怎么不让阡陌进去呢——”
“刚刚想事情想得太出神了,没听见你唤我!”言梓夏无辜地道。
阡陌瞬间睁大了眼睛,她的小姐可是越来越容易走神了啊,不禁抱怨:“小姐,你真没良心。”
“好了阡陌,我给你赔不是好吧,而且王爷又不在,你直接进来不就好了?”虽然道歉,言梓夏竟半开玩笑调侃起了阡陌,惹得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阡陌猛地抓紧了言梓夏的胳膊,牢牢地,“小姐——”
“呃?”言梓夏定了定神,笑声依然不觉于耳,倒让阡陌一瞬间愣了。
过了好一会儿,阡陌才回神,将一纸信笺递给了言梓夏,龙飞凤舞地写着“夏梓言亲启”。
“小姐,还有谁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么?”阡陌不解得轻问着。“这是我今天出门买东西的时候有人塞给我的,我还奇怪呢,那人怎么知道我是小姐的丫鬟啊!”
言梓夏心下一紧,微微蹙眉,更是不由得攥紧了了信笺,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要浮出水面了。
这封信会是谁送来的!竟然知道她在这里,费尽周折送信,签的竟然是夏梓言的名字,究竟是为她而来,还是为了白子卿而来呢——
如此费劲心机的,是爹,是白御风,亦或是——沈墨!
阡陌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转,看着言梓夏心不在焉,又急急地说道:“小姐,那人还真是奇怪啊,小姐你快看看里面写着什么啊!”
慢慢撕开信,读着信上的内容,言梓夏清丽的眉宇却是越皱越紧。一时间,怒气难消,竟抓起放在桌上的信纸,一把撕了个粉碎。
在房间里兜兜转转了半天,最终却还是沉不住气,冲着阡陌嚷了声走,便火一般的冲出了府。
珊瑚镇的西面,言梓夏骑在马上奔驰了一会儿,便瞧见了一处名唤玉堂春的青妆苑,门前矗立着几抹秀致的竹子,竟是说不出的清雅。
言梓夏翻身下马,站在玉堂春门前,心下一片黯然,脚下不由有些犹豫。
玉堂春本事男子常来之所,却偏生多了一抹艳丽的女子,风骨清丽,气质高华,站在人群中是极显眼的。没过多久,便被人急急请了进去。
“王妃,爷已经等候多时了。”声音有些苍老,但更是带着时间提炼过后的精明和睿智。
言梓夏淡淡地哦了一声,将拴马的绳子递给迎上来的小厮,安抚性地拍了拍马的脊背,转身跟着那个人幽幽地进了玉堂春。
珊瑚镇的玉堂春跟京城的玉堂春几乎一般无二,说不出的古朴雅致,除了秀致花木,基本没有什麽么外的装饰和摆设。这让言梓夏不禁有些微微的吃惊。
言梓夏被带入了一间雅阁,那人顿了顿,只道一声:“王妃,请您在这里稍等片刻——”
“有劳了。”言梓夏微微垂眸,睫毛微微颤抖,站在原地,心中却泛起一股浓浓的情绪来。
许久之前,是沈墨找上了自己,设计了玉堂春里一事,险些害了装傻的白子卿,如今又是沈墨,又是玉堂春,是否依然是设计白子卿呢?
微微闭了下有些干涩的眼睛,抿了抿带着齿痕的唇角,想到此刻沈墨不知在哪里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一种绝望般的仇恨渐渐浮上心头。
沈墨,费劲心机便只为得到她么?
玉堂春外,微光掩映下的暗影斑驳交叠相错,风吹过,枝叶沙沙作响,黑暗里角落里,像是有个黑影闪过一般地透着一抹诡秘。
“公主,我们这样行吗?万一遇见的不是那个沈墨——”疑惑细语低声提醒着。
白浅瑗深深吸了口气,忍不住想回眸瞪身边的小厮一眼,却目不转睛地一瞬不瞬地盯着玉堂春的锦楼,那里沈墨长居的小楼。
“别废话,一会儿若是办不好本公主交待的事情,本公主要了你们的脑袋——”
一阵冷风袭来,白浅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更是觉得四周的环境越发诡异恐怖了,为了得到沈墨,却是慢慢煎熬着。
许久之后,耳边传来细语声,伴随着阵阵幽幽的香味,渐渐沁入了她的心口。
“等会儿把这个药放入她的茶水之中,千万小心,别漏了陷。”细声叮嘱着脚步随即远了。
白浅瑗不解,他们放的是什么?是想害谁吗?亦或是——
凌冽的杀气突然朝着面门袭来,白浅瑗来不及回应,已经悄然地陷入了黑沉沉的世界里。
正文 第058章:绯色的错乱3
“真够笨的,以为咱们玉堂春这么轻易便进得来么!”
“好了,还不快按爷的吩咐速去准备,千万别忘了放药,否则——”
言梓夏站在房间一角,垂着眼眉,不知在想些什么,那隐隐约约冷厉地声音已然远去了。
裙衫轻摇,青色的衣料被她细白的手指握紧,带出了轻微的褶。
她覆下眼帘,凝视什么良久,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忍不住勾起嘴角,悠悠然地笑了。
“呵,沈墨啊——”
阳光从窗口流泻进来,淡淡的光华铺了她满满一身,微微垂首,眉宇轻蹙,双眸似海一般深沉,眼神微动,像在想着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想的样子。
有什么东西,已经说不清道不明了,却盘踞在她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想忘,却忘不了。
“梓言,对于这里,珊瑚镇的玉堂春,我的王妃你还满意么?”妖冶如铁的声音,一瞬间竟逼得言梓夏不得不回过神来。
微微抬起眼眸,才发现沈墨一袭红袍立在雅阁门口,眼神透着几分不奈。
言梓夏不着痕迹地攥紧了隐在裙衫之下的双拳,忍住胸腔内奔腾泛滥的怒意,佯装镇定如常地道:“沈墨,你邀我来此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墨轻笑着,妖孽般的面庞越发地张扬,衬着一身血红色玄衣猎猎作响,如风一般招摇着他的心思,“梓言,刚刚可听到了什么动静吗?”刀刻般俊颜下狭长凤眼霸气张狂地锁着言梓夏,如刀如剑,锋利地似乎可以轻易地刺穿她的心脏。
眼前的沈墨突然勾起了一抹浅笑,不待言梓夏回答,便冷声道:“刚刚那个闯进来的刁蛮公主还有她愚蠢的手下都处理好了吗?是不是按我吩咐地做的?”
言霎时,梓夏只觉得怒气冲红了眼眶,衣袍下的手也按捺不住的发起抖来,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全身的血液也仿佛逆流而上,呼吸也突然间变得混乱不堪。
“沈墨,你大胆,竟敢动轩辕王朝的公主,你简直是找死。”对沈墨的恨意竟渐渐地由肌肤深入了骨髓,怒目瞪着他,却无法刺透他一分一毫。
“梓言,七王妃,您不觉得这话说得很可笑吗?我沈墨自然不敢动轩辕王朝的公主,但若是轩辕王朝的公主动别人了——”刚刚已经下了蚀情之药,想来白浅瑗也忍耐不了许久了吧!
言梓夏克制着愤怒,咬咬牙道:“我问你,你究竟如何才放过浅瑗!”
闻言,沈墨更是抿嘴笑了,转身徐徐走近言梓夏,悠悠说道:“梓言,你怎么会不懂我的心思呢?还需要我小心地提醒你一下吗?”
“哼,你休想!”想要言梓夏留在沈墨身边,简直是白日做梦。
“梓言,我以为,我已将话写得很清楚了,至于你愿不愿意——”他端起桌上的瓷杯,轻轻抿了口茶水,说地云淡风轻,抬起头来,用极深邃漆黑的眼瞳紧紧盯着她。
而后,沈墨一字一地道:“你休怪我沈墨绝情了。”
言梓夏愣了愣,尽管信里已经写得很清楚了,但她没有料到沈墨会真的如此行动,不由气上心头,紧紧攥了攥拳头,几乎将指甲掐进肉里。
哼!她言梓夏绝对忠贞于一个男人,必不会委身于沈墨的。
她尽量压抑着体内奔腾流窜气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微带着嘲讽道:“沈墨,当日在飘渺山便是如此?你从来不曾给我选择的机会,却还说得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