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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补王妃:坏坏娘子戏傻王 (小罪犯沐柒)



“的确,言言身上带着一只墨玉手镯,只是很难取下,本王试过几次,都没成功。”

薛颜听着,忍不住笑着说:“这墨玉乃是灵性之物,贴近主人的体温便能改变自身介质,兴许是认主的东西,传闻只有被血液浸泡过的墨玉才会如此。”

“是吗?言言似乎并不喜欢那玉镯,也曾试图摘下,却是不从人愿!”只是,那玉镯是谁所赠呢,这不禁在白子卿的心口压上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

雕花木床上,言梓夏双目微微睁开,却是一片模糊景象,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指甲已经透过床单的厚度,死死地掐进肉里,却丝毫无法解除身上的痛楚。

全身尖锐的痛楚,忽冷忽热的,眼前模糊一片,一切都那么地不真切,只觉得偎着一个温热的胸口,身上那啃噬一般的痛会稍稍减缓。

言梓夏快被折磨死了,那痛楚却不依不饶地无法停止。

白子卿甚至被那轻微的痛呼声惊得回神,温柔的眼神含着浓浓的柔情,只是言梓夏却看不清楚,只是皱着眉头,被那啃噬的痛楚撕扯纠缠着。

无法想象,这场时间的追逐,痛楚的结合,磨人的火热,碰触到那极寒极冰冷的现实该如何不砰然而动,颤动着无法自已地叫嚣。

然而爱,若是看透生死,又岂是药物可以控制的呢!

白子卿喘息着,温柔的气息一如房间里药水氤氲出的蒸汽,睫毛轻颤着,手指微微颤抖。

言梓夏疼痛地扭动着身体,痛不欲生地仰着脖子哽咽着,湿热的吻暴露在空气之中,温热的肌肤一寸一寸,一点一点地被唇舌膜拜着。

“言言,你还记得被离梦下药的事吗?其实那药岂是如此轻易便能解的,若不是我用内力封住了药性,怕我们二人会生生被那灼热烧死的吧——”

他肆意地放火,并细细观摩着那纯净的身体,记忆仿佛那日绚烂的夜色,那素洁的身体,点点红梅朵朵绽放着,露出羞人的蜜意,百媚千娇,万紫千红的燃烧,像烟火般极致的散发着诱惑。

那日,他终究放过了她,放过了这个进入他心底的女子。

抬眸,眼前早已是湿冷冷的一片雾气,看不清了,看不清面前的是白御风,是白离梦,还是痛楚着的言梓夏,那个勇敢坚韧却也脆弱至极的女子——

闭上眼,微微的苦涩直冲撞着脆弱的眼睑,一股热热的液体弥漫在眼部周围,白子卿轻咳一声,喉咙干痛得厉害,一时静默。

言梓夏的眼睛不知盯着什么地方,海一般的双眸中,空茫茫的毫无焦距。

白子卿心下一紧,将手中含着墨玉之石研制的解药含入口中,慢慢渡给了怀中的言梓夏。然而瞬间,一种不可抑制的火热瞬间升腾了起来。

白子卿顿时口干舌燥,喉结滚动,红唇贴着言梓夏的耳垂,轻轻低喃着,“言言,你尽管恨我吧,即便如此我也不想放手,不想让你离开我,只请你记得我,记得那个傻瓜就好了。”

“呃——”言梓夏身上沁着一层冷汗,随着白子卿的碰触,刺痛也越来越强烈,渐渐地犹如万蚁噬骨,只能无助地扭动挣扎,脸色苍白,斗大的汗珠由额上不断滚落。

“言言,过会儿就不会痛了,乖乖的,我一定会把你身上的毒都解掉的——”

言梓夏一无所觉,只能感觉到身上的疼痛越来越强烈,被疼痛刺激的神经竟越来越清醒,呻吟声不觉溢出了被紧紧咬着血肉模糊的唇,隐忍地煎熬着万蚁啃噬的痛苦。

“白子卿,我是不是快死了——”她竟然如此清醒了过来,隐隐约约地知道了什么。



正文 第051章:忘情微带恨2

明媚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打在床上熟睡的脸上。

言梓夏抖了抖睫羽,慢慢睁开眼睛,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久的梦,无法苏醒。

阳光略有些刺眼,眼睛睁开的刹那有些不适应,她不禁伸手去挡,那细细布满红痕的手臂却是柔软无力。心下微惊,竟隐隐犯上一阵酸涩来。

身下羞人的地方,有什么东西缓缓流动,带着腹部的微热,细细绒绒地仿佛时间的沙漏,悄然地宣誓着生命的流逝,甚至,越来越多越快了。

“唔,该死的,她是被人吃干抹净了吗——”心中诽腹着。

言梓夏压低的声音带着呜咽,这脆弱的无法忍耐的痛楚,让她更加的虚脱了。强忍着下身的痛楚,颤悠悠地下了床,一丝不挂的全身上下,白色浊液沿着大腿根部蜿蜒而下。

“该死的白子卿——”腹部温热里,透着一丝微凉,随着指尖,似乎是被嵌入了一颗冰冷的珍珠,瞬间被那凉意冻得打了个激灵,“唔,好冷——”

她微微闭上双眼,压下怒意,紧咬着唇,拿起一旁的织锦大致清理干净着。

她是隐约记得昨日火热的梦境的,却又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一般,遥远地无法触及和碰触,带着苦涩。盘算着,如何找那个傻子报复一番。

只是,轻轻套上那最后一件裙衫,系好腰带,心下里一片黯然,竟说不出是什麽滋味。

门吱呀开了,进来的是一位青衫男子,健壮的身躯,结实的脊梁,却是白头白色,随着微风轻轻荡漾四散开,透着仙风道骨,嘴唇温和,吞吐之中一派自然。

“王妃,老朽薛颜,是位大夫,既然王妃您已经醒了,能否让老朽把下脉。”

言梓夏微愣,不免按着作痛的腰部,姿势颇为不自然地走向门边的茶桌前坐下,神色淡然。

薛颜眸子闪过激赏,如此大病之后竟是无波无澜的平静,岂是常人所能。

“这里是哪里?白子卿呢?”她依稀记得遇到一群黑衣人,然而她被一阵青烟迷昏了。

“恩,王妃身上的毒竟然全部解了,墨玉之效果然匪夷所思啊——”只是不知会不会有后遗症,也不知道吃下这墨玉石还会发生什么事呢!

墨玉?言梓夏骤然看向自己的手腕,沈墨赠与的墨玉手镯竟然不见了!

“毒?我中毒了吗?”难道是那一阵青烟,只是“白子卿呢?他怎么样?他没事吧?”被白离梦围攻之时,似乎瞥见了一抹飞舞的白色身影呢!

言语间是迫不及待的担心,不自觉流露出的丝丝温柔之色,随即却是一抹惊疑之色。

“王妃,莫急,王爷用自己的血浸泡了墨玉,这才将手镯褪下磨碎,研制成了为王妃解毒的药物,只是王爷内力受损,又失血过多,所以现在昏迷不醒。”

薛颜偏过头去,似乎有些不解,却也并未说明白子卿昏迷的真实原因,是因为他动了昙珠。

言梓夏微愣,眼神闪过疼惜,一如很久很久之前,那么疼惜的错觉。

昏暗的房间被窗外的阳光渡上一层淡然朦胧的金色,躺在床上的人似是睡着了,只听得那浅浅的呼吸声,还有微弱的心跳。

李安走近床边,轻轻掖了掖被角,无奈地叹了口气。

微微转头,却看到正欲进门来的言梓夏,光线朦胧里,清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不由心下一紧。这个时候,王妃怎么来了呢?“王妃?”

似乎感觉有些不对,言梓夏并未反驳李安的称谓呢!

抬眸望去,漆黑柔亮的乌丝铺了满床,隽秀俊朗的脸庞因昏迷熟睡添上一股孩童的稚嫩与青涩,鼻翼随着呼吸有规律地一张一合,平静而安稳,神色却有些说不出的凄凉哀伤。

“李安,他还有多久才能醒来啊?”将托盘放置桌上,端着药碗走近了床边。

李安一怔,不可自抑地诧然地睁大了眸子,“王妃,你恢复记忆了?”似是问句,似是肯定。

长睫微微轻颤,侧眼望去,阳光透过窗缝,将淡淡的华光投注在白子卿身上,荡开了圈圈的光晕,一身胜雪白衣,媚眼如斯。“怎么?你似乎不想我记起来啊?”

李安迟疑片刻,突然结结巴巴问道:“王妃,你会——恨王爷吗?”

毕竟,白子卿没有顾忌言梓夏的意愿,利用解毒之事,在她身体里压入了一颗奇异冰冷的昙珠,明着说解毒,却是要将王妃困在他身边而已。

而束缚,从来是言梓夏避之不及的,即使呆在沈墨身边,她仍旧四处逍遥,不曾被沈墨捆缚住了翅膀,然而白子卿却用想用昙珠死死地困住她。

言梓夏的眸子清澈如水,仿佛透过波光粼粼的水面,可以看见水底的青草,带着一丝丝的特殊的气味,轻轻地道:“是他救了我,我如何该恨他呢!”

她不恨,她竟然一点一丝一毫地都不恨呢!

言梓夏嘴唇苍白,斜倚在床边,看着满池莲花,一时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子卿,你都不是那个傻子了,好像是个了不得是人呢!那你究竟什么时候才愿意睁开眼睛啊!”近乎呢喃一般,微弱的呼吸里带着些微的急促。清澈的眸子里透着一抹歉然,似乎并不在意,似乎非常的在意,她只是掩饰地很好。

突然,她倾身贴近白子卿,摸上他刀削般的俊逸轮廓,微叹着:“白子卿,你太残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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