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梦是什么,早上一睁眼,发现世界太平,睡前什么模样,醒来依旧什么样子。睡衣好好的穿在身上,床褥整齐,通体干爽,唯一的那点儿不适就是身体上的那股子倦怠劳累。而且全家人都没察觉出异样,大门睡前关好,早上仍旧是落了锁的。有几天晚上阿明就在客厅里看球赛,如果有人去楼上,如何也得经过客厅,他怎么会看不到?自然得是个梦,否则真是活见鬼。
白君素要举白旗了,实在受不了这么个折腾法,容岩当年二十几岁,也没说这么索取无度,虽然不安份,总不至于这样折腾。那么排斥却又自然而然的想到今夜,今夜他再来,就要将话跟他挑明,她可不想死在这个上面。
可是,她左等右等,他没有来,白君素一夜无梦。
没人扰她清梦按理说是件好事,她觉得自己就快死了,应该暗自欢喜庆幸才是。然而早上猛然睁开眸子,心里莫明空落,怔忡的数着自己的心跳声,久久回不过神来。
接下来都是如此,容岩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前段时间密集出现,夜夜不落,自打不梦到,就再没梦到过。夜夜落下空,即便有梦也是怅然,与这些风花雪月再不相关的段子。身体是一日一日的不再倦怠,胃口和情绪反倒萧条。
连绍妞妞都看出来了,早不跟她斗气,就问:“桐桐,你身体不舒服么?脸色那么不好看。”
梅梅也正想说这事呢,拉上她:“去换件衣服,我带你去医院,看你这几天不愿意吃饭,是不是生病了?”
白君素撑着脑袋:“胃不舒服。”
反正没事可做,连看电影都打不起精神。真是活见鬼中了邪,换过衣服就跟梅梅去了医院。
结果一出来脸色煞白,手都抖了。怀孕了?!太他妈的没有科学道理了,做梦也能怀上么?谁会想着在春梦之后吃避孕药啊,就连容岩自己,也没说在梦里采取点儿什么措施么。
梅梅没像白君素那个反应,看过之后怔了一下,哈哈大笑:“医生,太扯了,你们医院的仪器出问题了。”
医生拿奇怪的眼神看人:“怎么可能会错,她就是怀孕了,千真万确。”然后看向白君素:“这种事情自己还会不知道么,你不是精神和胃口不好,都是怀孕的正常反应。”
梅梅惊掉下巴,真想抽她的嘴巴,这个白大褂怎能胡乱说话。
不等出手,白君素拉着她走人。再丢不起这个人了,人家说的对,到底怎么回事她自己不知道么,什么梦呀,真枪实弹了。她又不是新手上路第一次怀上,经验多少也是有的。容岩你个龟孙子!又算计她,还是次狠的!
她已经咬牙切齿:“回去帮我收拾东西,我要去S城。”
“S城?”梅梅一惊,那不是她的老家,容岩和江承煜可都在那里,莫非真怀上了?孩子的爸爸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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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
正文 番外二:盛宠来袭(二)
绍妞妞偏着脑袋问:“丛允哥哥,我们真的也去S城么,桐桐会不会又发脾气?”
“她没那个时间。”符丛允一边帮她将小衣服装进包里,扭过头笑笑:“我们得去,还能帮上桐桐。”
绍妞妞心领神会:“是得帮帮桐桐,她那么笨要是搞砸了,我们就没有爸爸了。”这事说起来它有点儿伤春悲秋。
符丛允倒是一脸笃定:“我们不会没有爸爸,他不会不要桐桐的,永远也不会不要她。”
“爸爸为什么那么喜欢桐桐啊?爸爸那么聪明,而桐桐那么笨,他不嫌弃她么。”
符丛允停下手上的动作,认真的纠正她:“妞妞乖,以后不能说桐桐笨,桐桐是最聪明的女人。所以才能找到爸爸那么聪明的男人,而且她很漂亮,爸爸没有理由不喜欢她。”
绍妞妞似懂非懂,道理浅显一点儿她可以,人间大爱有点儿深邃,她一知半解。
符丛允看出她大眼中的茫然,摸摸她的脑袋:“你只要知道哥哥爱你像爸爸爱妈妈一样就行了。”
白君素一进S城就看到花边,景原容总被未婚妻甩了,一时间消息满天飞,成了这座城里最沸扬热门的新闻。白君素坐在出租车里讪讪然,该!算计别人遭报应了吧。
怒发冲冠向景原,出租车一路开过去。才到前台,不待说话,那人眉开眼笑,反倒先说:“我们容岩在上面。”接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把人引到总裁专用电梯。
白君素怔了一下,胸中怒火中烧,没多想进了电梯。
竟然连贴身秘书也不在,真真是畅通无阻。白君素一脚踹开总裁室的大门,男子闻声自办公桌后悠然又自得的抬起头。
嘴角若有似无的一点笑,他最大的本事就是能装,真能装,唱大戏的也没他容岩能装。挑了挑眉,顾作惊怔状:“呦,这谁家的漂亮媳妇啊。”漂亮你个头,少跟她油腔滑调,已经攥上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容岩,你个龟孙子。”
容岩漫条斯理的看人,没生气,反倒似笑非笑:“哪来这么大的火气,来S做客还是观光?”
白君素气死了。
“你明知故问,混蛋!你竟然明目张胆的暗算我。你这种人难怪被女人甩,活该。你未婚妻看透你的恶劣本质一早回头是岸了对不对?这就叫现世报。”
“现世抱?”容岩蹙了下眉头,隔着宽大的桌面一伸手倾身将来人抱上,一脸认真;“你是指这样?她走的很彻底,哪有什么时间抱我。”
“你很失望?”白君素又偏题。
容岩嗓音淡淡:“失什么望呀,抱别人的女人不怕烫着手么,我又不是没女人。”
白君素一下挣开他,后退的动作不得连手中的衣料领带都松开了。
几步之遥隔案看他:“容岩,你怎么能装神弄鬼!”很想歇斯底里的吼一嗓,说她怀孕了,可是他才被别的女人甩了,是人家甩的他,估计他心里还很留恋别人呢,她这样说算什么,好想多想跟他在一起,就瞅准了这个时机才来找他的一样。
她没说,心口却压抑,瞠目大睁的看着他。
容岩慢条斯理的扯掉被她攥出褶皱的领带。唇角有淡浅闲散的痕迹,似笑非笑的模样直气得人牙龈痒痒。已经大步朝她走了过来,桃花眸子微微眯起:“你来找我,是叙就?还是有事要谈?”笑了声:“至于你说的装神弄鬼,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你说得详细点儿,看看我是否真做了什么。”
白君素死死盯着他,他就有这样的本事,云淡风累的死皮赖脸,若无其事的装模作样。上一次也是,她在门后甚至能听出他嗓音微哽,说出的话也是微微的颤,她都怀疑他的眼瞳是否已经清亮温热。可是她从那扇门后一出来,他就一副事无关已的淡然模样,懒洋洋的,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她还刻意走近了看,透过他额前散发,看到这双眸还是冷清的模样。她一度怀疑说那些话做那些事的,和眼前这个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他就总是这样真真假假的,不知道她心里是个什么滋味。白君素想得多了,竟然委屈起来,眼眶一点点储满液体,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紧紧的咬着下嘴唇,防止自己哭出声来。可还是那么不争气,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她低下头,不打算再看他。
容岩嘴角的笑意湮灭,真是要他的命了。之前还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的犯戾模样,转眼怎么就哭起来了。难得他也有慌乱的时候,最主要的还是心疼。
修指挑起她的下巴,心思连带语气都软软的:“怎么了?嗯?刚刚不是还要吃了我?”
白君素脸丢大发了,偏向一边躲开他一只手的钳制。奈何眼泪越流越汹涌,转身就要往外面走。
容岩一伸手,一把将人带到怀里,死心踏地的揽紧她。
“有你这么兴师问罪的么?气势这么弱像什么话。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被人家甩了。你怎么不问我,前段时间人在哪里,是否去了江南,你怎么不问我,那些梦是真是假?你怎么不问我同你在一起的那些疯狂是为了什么?你怎么不说你怀孕了,扯着嗓子让我负责。”手臂紧紧的揽在她的腰上,下巴抵进她的肩窝里,听到他清析的叹了口气:“还想再跑么?转身要走是什么意思?是要偷偷的把我的骨肉生下来,还是想把他打掉?”
白君素也是想问的,他说的这些她通通的都很想要知道,可是话到嘴边到底不敢说出来。她不确定他的那些爱是真是假,她知道那些都不是梦,怎么可能是梦呢,真实的入了骨,他咬在她的身上,占满她,那些痛触清析又有张力,脑子再迷乱不清心也是清明的,她知道那一时拥着她的那个男人是谁。他说他为之疯狂,岂不知她也想一晌贪欢的,当成梦也好,陪他疯陪他闹,跟着他一起放纵的沉沦,有不管不顾的肆无忌惮。不用想很多的事情,也不用问过了那一夜他想怎么?是留下,还是消失不见去找其他的女人。那些疑问充斥着她的脑袋无所适从,她那么孤勇还是有很害怕的事情。她觉得不是那些个晚上有多像梦,而是她将自己说服了,死心踏地的以为那就是梦。那么美好,不是梦是什么呢?在那个静寂无声的世界里,只有他和她纯粹的两个人,他们可以肆意的拥有对方,不论亲吻还是占有,肌肤摩擦间就只有彼此的声音回荡耳畔,那么多年过去了,她才觉得夜晚是不孤独的。她便真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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