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璇的身子被他双臂勒得生疼,她将头埋在铁逍遥的胸口,任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
两人便如此坐着,直到烛火熄灭,铁逍遥只觉心中说不出得焦躁,在黑暗中温柔地吻她,上官璇没有推拒。
铁逍遥早已感觉到前胸尽湿,此时吻到上官璇脸上咸涩的泪,更是心忧如焚,他的直觉告诉他今夜不管自己如何放肆,阿璇大约都不会拒绝,但过了今晚,阿璇必会更加狠心地对待他,铁逍遥所求的不是一夕欢愉,最终只是帮她擦净了脸,送她回住处休息。
两日时间很快过去,上官璇虽然身体休息过来,气色却变得很差。她不大出屋子,所有的时间都在反复地读风允芗的手记。
所有的人都不敢去打扰,生怕加重她的烦恼。
铁逍遥颇不明白,她怎么便能从风允芗那些薄凉的言语中读出那么多缱绻深情?
直到二十五日晚,这是早先定下的去与沈风换人的时间,上官璇准时收拾停当,带了连氏兄妹出发,铁逍遥忧心忡忡,一路暗中跟随。
上山的路红灯高悬,一路亮到朝阳峰。到这个时候,还有不少华山弟子在朝阳峰上忙着收拾,明日一大早,掌门大典将在那里举行。会有大批各门各派的宾客光临观礼,只不知到时沈风还有没有心情做这个华山掌门?
沈风所住的石楼峰上同几日前相比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此番树下没有了练剑的少年,也许是宋慕贤突然身死,使得小师弟项君平没有了练剑的心情。
四下幽静无声,上官璇是绝不肯再靠近沈风那遍布机关的住处,离远站定,扬声叫道:“沈风,出来一见。”
沈风独自一人自屋里走出来,冷冷地道:“晚了两天,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
松树上高悬的灯笼,照得四周一片明亮。沈风站在门口,不再走近,沉着脸阴恻恻地道:“我记得同蔡老儿说的是叫你一个人来。”
不过两三日未见,不独上官璇神情憔悴,沈风更是脸色苍白,双目浮肿,也不知这几日睡过了没有,四肢无力,步履蹒跚,显然被铁逍遥重伤之后还未缓过劲来。
上官璇没有作声,一旁的连可急道:“我们姑娘不舒服。你快放了五爷和景秀少爷,再将解药拿来,否则我们连家必将华山派连根拔起,杀得鸡犬不留。”
沈风闻言仰天大笑,道:“好,华山派的人你们要杀便杀,看我会不会害怕。”
他止了笑,仔细打量着上官璇,双眼露出疯狂的喜悦来,道:“解药,那不遍地都是么?你们将铁逍遥那小贼救了回去,他死了没有?若是没死,不是现成的解药,哈哈,到是便宜了那小贼,死了也不要紧,”他不怀好意地扫了眼一旁的连艺,“男人还不有的是。”
上官璇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大叫一声:“别说了。”
“哈哈!哈哈!”沈风状若疯狂,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上官璇打断他,扬了扬手中的那卷手记,道:“我依约而来,你将我五叔和连景秀放了吧。”
沈风止住笑,面皮抽搐了两下,眼望上官璇手中之物,闪烁着既渴望又不安的光芒,迟疑道:“我怎知你们会不会用假的来骗我,先拿几页来我瞧瞧。”
上官璇迟疑了一下,道:“好。”这本手记她已是烂熟于心,今夜要交给沈风的同样少了其中涉及连家凤纹功的部分,上官璇借着灯光将前三页单独拿出来,递给连艺,再由连艺交到沈风手中。
这三页记录着风允芗与齐云海共同生活的一些片段,连提都没有提沈风这个人,相信沈风看了,只会更吊起他的胃口来。
沈风一见果是风允芗的笔迹,不顾三人还在眼前,两手颤抖,对着光当即看了起来。
短短三页纸,沈风很快读完,两眼望着上官璇,似有些拿不定主意,终道:“好吧,虽然你们来了三个,但我言而有信,将人还给你们。司马烈你还要么?要的话,我白送。”
上官璇十分吃惊:“司马师叔,他还活着?”
沈风不怀好意地嘲道:“你都活着,他怎么会死?念在他是华山前辈,我可专门给他安排了温香软玉日夜服侍,享受得很。”
上官璇心念动了动,她虽对这位师叔心有隔阂,但如今这种情况,也不是他自愿这样,看在蔡师伯的面上,还是应该将司马烈领回去,令他脱离沈风的控制,省得身败名裂,想到此还是道:“好,你将他给我吧。”
沈风笑了笑,道:“等着。”返身进屋。
停了一阵,自沈风屋内突然传出一种奇怪的“嗬嗬”急喘,夹杂着女子凄厉的哭声。
连可不知厉害,还欲上前察看,被上官璇一把拉住。
房门一开,“呼”的一声,一团白花花的东西被丢了出来,在地上一滚,落到了众人脚下,竟是个赤条条的大活人,连可忍不住骇然惊呼。
这个人本来保养得不错,可此时身上一道道的都是抓痕,红白相间看上去甚是凄惨,胯下那物高高竖起,涨成了紫黑色,那人脸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胡子上沾满了口水和一些可疑之物,目光迷离,身体犹在地上连连耸动,这个丑态百出的人赫然竟是司马烈。
上官璇心中一颤,暗道:“这毒虫如此厉害了,我若那日被咬到,宁可立时死了,也不要变成这样。”她咬了咬牙,避开目光。
连艺见状上前,抬脚踢中司马烈穴道,脱下外袍盖住他赤luo的身体。
上官璇这才松了口气,忍不住质问沈风:“他已经没有救了,你怎样折辱他,他也不会知道,你又何必这样?”
“这老不死长得又不怎么样,你心疼什么?”沈风一边出言调侃,一边自屋里出来,手里还拖了个衣不蔽体的女子。
他将那女子往地上一扔,拍手笑道:“你知道什么,我对他可好得很,让他到老了还日夜得享艳福。我知道,司马师叔当日在华山时便有这心思,只是碍于师徒名份,老家伙一直不敢吭声,如今他便是死了,也要感激我如此成全。”
他上前两步,抓住那女子长发一提,迫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来,这女子年纪不大,上官璇认得,果然是一名博台峰的女弟子。
可还未等众人有所反应,沈风两手猛然一转,“喀”的一声响,那女弟子的脖颈已被他拧断。
沈风眼望众人,嘴巴却凑近那具尸体,缓缓地道:“他们要将你师父带走,这样你活着就没有用处了。”
三个人望着这意外的一幕,不由得毛骨悚然。
“这个死疯子。”连可暗骂一声,强忍住害怕挡在上官璇身前,警惕地盯着沈风。
上官璇也觉着心中发寒,她迅速盘算了一下形势,没有同沈风再纠缠司马烈和那已死的女弟子,冷冷地道:“另两个人呢?”
第二百四十二章 朝阳惊魂(一)救人
第三卷 第二百四十三章 朝阳惊魂(二)无恐
第二百四十三章 朝阳惊魂(二)无恐
灯光下沈风惨白的脸上嘴角微翘,露出讥诮之色:“别急。连五这样的贵客,我怎么能怠慢,他们两位现在朝阳峰,不知你还有没有力气陪我爬一趟峰顶?”
上官璇闻言有些意外,朝阳峰上正在准备明日的掌门大典,张灯结彩,一团喜庆,沈风将连晖叔侄送到朝阳峰上做什么?再说那上面哪有关人的所在?难道说她离开华山这几年,沈风闲着没事,将险峻之极的朝阳峰也如同他所住的这石楼峰一般,修建了机关密道?
已经吃了一回亏,这个时候,她只求稳妥,绝不能被沈风牵着鼻子走,先将人顺利换回来再说。
想到此,上官璇默运内功,额上见汗,连喘息都急促起来,语气变得有些不耐:“我不会再上你当,快些,便在这里换。”说话间将那卷手记紧抓,伸至沈风眼前,颇有威胁之意。
沈风听了这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得意之色,笑了笑道:“怎样,滋味不好受吧,老头子自诩医术通神,还不是拿这毒毫无办法,你空有《无疾神篇》在手,却医治不了自己,嘿嘿,这样才好,这是我送给那姓铁小贼的一个小教训。嘿嘿,哈哈!”
他提起一盏灯笼,一路笑着,脚步踉跄向山下走,走出颇远了,才回过头来招呼三人道:“跟我来吧,到朝阳峰下,将香儿的手记留下,带上那两个废物,快些滚!”
上官璇忙叫连艺带上司马烈,一行人跟在沈风身后。
沈风不时停下来咳嗽一阵,上官璇望着他瑟缩寒风中的背影,突隐隐觉着有些不安。
在风允芗的手记没有出现之前,沈风无疑是极想从自己这里拿到《无疾神篇》的,后来有那封信和手记,令他心神大乱,上官璇还以为他将《无疾神篇》这事抛在了脑后,谁知他刚才偏又提起,他究竟打得什么主意,会不会一会儿又生出什么事来?
跟着上官璇又有些困惑:按说此时形势对她极为有利,沈风便不受重伤,也不是她的对手,他所有的手段,对上官璇而言只有那条毒虫有威胁,但想来沈风深信她已被咬伤,绝不会再放出来咬她一回,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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