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还是那个疼爱着她,呵护着她的哥哥。颜妲昕说在她成亲前夕,他怕君惜缘会对她不利,在晚晴阁附近整整守了一夜。最后还是因她而受伤了才回去的,也是因为受伤了才会没来送她的。
“我们成亲那天他有出现在这里对不对?”抬头,带着满脸的泪水看向了刘思益,并不是说君惜晴不相信颜妲昕曾经说的话,而是她更想再次确定君应祁是在乎她的。
今日的幸福来得太突然,导致她一时也不敢相信。她一直抱着让刘思益就这样当她是妹妹,就这样相敬如宾,却不想他一直在等的人就是她。她一直以为君应祁早就因为母妃的原因不再承认这个妹妹,却不想如此之久的时间里,他一直在默默地保护着她。
原本,这两个她最在意的人,她早就以为渐渐里她远去。却不想是,两人都如此在意她。
“他怎么舍得失去亲眼看着妹妹步入幸福之路的机会。”从小到大,君应祁对君惜晴的兄妹之情,就属刘思益最清楚。
笑了,带着满脸的泪光,嘴角却不住的上扬,而眼眶中的泪水也同样止不住的落下。因为欣喜,从小到大,君惜晴从未如此高兴过,这一刻,她会记着一生一世的。
蹲下,刘思益小心翼翼地替君惜晴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后慢慢将哭成个泪人似得君惜晴拥入怀中。
次日,刚下完早朝的刘思益,站在宫门口等着君应祁的到来。在看到他的身影出现,刘思益直接过去挡在了他的面前。
将视线转向将自己挡住的刘思益,君应祁有些奇怪,这是要闹哪一出啊?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看着君应祁,刘思益带着有些讽的音调说道。
“喜事?”君应祁转头看了看四周,仿佛以为刘思益口中的喜事出现在四周似得,“喜从何来?”
君应祁可是完全不知他的喜事是什么,难不成君浩扬趁着他不在时,跟刘思益说过什么吗?
“太子妃啊。”刘思益满脸戏弄的看着君应祁。
“你……”原本想要说什么的,却又一想,这刘思益自从与君惜晴成亲之后,可从未如此有心情地与他这般调侃着。于是,君应祁又转为戏弄起他来了,“刘大人口中所指的人逢喜事精神爽是说刘大人自己吧。”
看着说完这句话就往前走去的君应祁,刘思益赶忙跟了上去:“君应祁,你是何时将那金步摇拿走的。”
“你那么在乎,那自然是你何时发现不翼而飞之时了。”也因为知道他们两人现如今已经和好,君应祁脸上的笑意也更加深了。
“不问自取为盗。”
“我只是物归原主。”
听到这句话,刘思益快步走到君应祁跟前,再次挡住了他的去路:“既然你早就知晓此事,为何不早些说出来?”
刘思益觉得奇怪不已,君应祁既然早就知道这件事,为何不早点说,好让君惜晴能够早些得到她想要的幸福呢?
看向了刘思益,君应祁似乎有着当真是当局者迷之感:“有些事要自己去发现,你没发现你会对昕儿有所不同是因为她和在你心中的那个很相似?”
卷三 恩断义绝情难灭 101 身体上越来越明显的不适
刘思益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或许正如君应祁说的,虽然他不知道那人就是君惜晴,但在内心深处是有些感觉的。
比如,在那日过后他与君应祁一起前往宫中,在陌夕亭中第一次看到君惜晴,原本也没什么。见君应祁那般违心的对她,见她那般泪眼婆娑的样子。他不舍,过去安慰她。
原本他以为这是因为君惜晴是君应祁妹妹的缘故,现在突然觉得,有些事冥冥之中早已安排,就如他和君惜晴。
接下去,宫中为着另一个和亲公主忙碌着,直到那位公主来到了这里才慢慢闲暇了下来。
楚清国,以楚为姓,此公主名为楚兰妍,脸上总是挂满了笑容,少了平日里公主惯有的刁蛮任性,倒是符合了她其名,兰质蕙心。
和亲一事也慢慢沉静了下来,只是多了个人,并未有太多的变化。若说有变化,那也只是对君佑霖吧,对于颜妲昕这般的外人来说,那就是毫无任何变化。
在太子府的日子依旧无聊,但这段时间来,颜妲昕倒是学会聪明了,知道利用别的事来打发这些无聊的时光。每天闲着没事,她总会在书房里学书法,虽然写的也不咋样,但相对于从前连毛笔都不知道怎么拿的她来说,现在似乎已经不错了。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看着白纸上那黑色的字,颜妲昕轻声读着,这自由是有多大的吸引力,竟能让人抛弃生命与爱情?
反正在此时的颜妲昕心中,是不可能为着自由而去抛弃什么,因为在这里,有着她梦寐以求的爱情。虽然,这情感需要隐藏在心中,但是,只要一想到他也像她这般想念着自己,颜妲昕似乎也很知足。
从未想过自己竟这般容易知足,他说不会负她,他说让她等他。她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时间,不是有句话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怕只怕两情并不长,若是如此,那就更加不需要担心,若等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会再做打算也不迟。
爱情会让人变得像是傻瓜,果然,颜妲昕也是如此。因为现在整颗心要等着君应祁实现承诺,她似乎也忽略了一些问题。比如,女人到底有多少年华让她去等。比如,现在两人的身份,到底是否真的能如他们的愿,等到的就一定会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时而因着君浩扬的旨意进宫闲逛,与他聊着。时而前往都督府邸看看君惜晴,这段时间来,刘思益对她似乎好多了,虽然一时半会也无法立即能将君惜晴从妹妹的身份转化为妻子。但也因着那支金步摇,让他们两人的感情拉近,现在两人正慢慢走向夫妻正规吧。
浑浑噩噩的,就这样过了二十来天差不多一个月,本来也没有什么多大变化的日子,随着颜妲昕身体上越来越明显的不适,而慢慢让她开始了担忧。
“小月,今天什么时候了?”拿着茶杯准备喝茶的颜妲昕,转头看着一旁的小月,轻声问道。
“十一了,太子……”
“十一……”听着小月的两个字,其他的颜妲昕也没心情去注意了,怎会如此呢,为何超过了差不多有十天了,她也没注意呢?
“太子妃,你怎么了?”看着听到她一说十一就把手中的茶杯给掉落在地上的颜妲昕,小月可是满脸的担心。
“没有……”摇了摇头,随后腹中又一阵难受,颜妲昕赶紧跑过去干呕着。
小月赶忙过去轻拍着颜妲昕的后背,希望能让她好受些:“小月去请个太医过来。”
“不要。”连忙拉住了要走出房间的小月,颜妲昕慢慢走向梳妆台,“等一下就没事了。”
看向了铜镜中面色有些苍白的脸颊,神情有些迷茫,有些紧张,更多的是恐惧。她不知道,在这里她一个未跟君立荀圆房却怀孕了的人,会是个怎样的罪名。
到时,君立荀还会一直一口一句说要撮合她和君应祁吗?作为太子,他会对这样的屈辱忍气吞声吗?
或许是她没太去在意,认为只一次而已,不会那么凑巧。可是,早知道她在现代的时候就去买彩票了,一次而已有没有,她就中了有没有。
铜镜中那个侧脸,让颜妲昕慢慢感觉到了熟悉,顿时,脑子突然现出在槿瑟居时看到的那副君应祁视若珍宝的画。
原来……那个画中的女子就是她?因为穿越过来成为了颜妲昕,她的容貌上虽依旧,但多多少少总有些变化,再加上那副画上是她的侧脸,所以当时的她并未反应过来。
知道是她后,那幅画中的场景也立马让她知道是哪里了,就是陌夕亭边上的那个荷花池。难道说,君应祁在那时就喜欢上自己了?
想到他对画着她的那幅画犹如珍宝般收藏着,颜妲昕的脸上就慢慢浮现出笑意。
她该去找找他了,让他来做打算吧,毕竟这是在宁国,是他比较熟知的国家。
“小月,替我梳妆吧。”她不想以这面容去见他,脸上有些苍白,或许是不想让他担心,也或许是不想让他看到她这不完美的时候。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可是,却未想过,若他爱你,无论如何他都爱。